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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只双眼冒着红光的牛头怪正呲着牙慢慢逼近,野人王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一堵墙堵住了后路,他抬头向上望去,那墙深不可测直插黑暗的雾霭中。他想看到月亮在哪个方位,却连一点星星的影子都没有,黑暗是如此深沉,他也根本看不透黑暗有多深,离他有多近。只有眼前的炎魔像一盏风灯照出了那么一点点光。

    炎魔举起一只利爪疯狂的拍了过来,他本能的抬起手想用鱼鳞断背砍山刀抵挡那利爪,可是才发现他手里没有鱼鳞断背砍山刀,他着急的放眼四处寻找。这时那蒲扇大的利爪已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但是身上并不疼痛。他爬起来想,还是躲避一下这恶魔的进攻,找到鱼鳞断背砍山刀在战。

    炎魔的一只脚又愤怒的踩了过来,野人王向一边快速的滚去,这时他想起了星河圣女,他很想知道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又遇到了炎魔?

    突然身体失去了平衡,只感觉往下掉,正在往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里掉,他的心悸动了一下,被吓了一跳的悸动。他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无助,脚没有着落,手没抓握的东西,身体悬在空中,五脏六腑惊慌失措的左右乱跳。他开始恳求时间能够停止,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他只好紧闭双眼,身体缩成一团,把所有的勇气都充斥在全身,只等那可怕的重重一摔。

    突然他的心平静了下来,有一种落地的感觉,他本能的睁开双眼。一缕刺眼的阳光直射他的眼睛,他用手挡住那耀眼的光芒,扭回头看到满地的石头,他一下记起这怎么和多年前攻打过的獠牙国很相似,那尖挺如刀削的石林。他的脚上扎了好多荆棘,他疼得赶紧拔掉那些荆棘,虚弱的爬起来摸索身上看哪里受了伤,可是身体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自己过渡的惊慌和激动才做出虚弱无力的表现。

    不远处站着很多面带恐惧手里拿着武器盾牌的獠牙国人。他从那些光秃秃的脑袋上望过去,蔚蓝的天空中没有一点云彩,闷热的空气中一丝风也没有。那些獠牙国的人只是围着他,也不说话也不进攻。他庆幸的是没有看见牛头炎魔,他又开始记挂起他的鱼鳞断背砍山刀,它就像他的兄弟或者他身体的一部分,没有那把刀他总是感觉没有安全感。这也是近几年来他在孤独寂寞中寻求到的依恋之情。

    他忽然感觉被人在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回头一看居然是大头獠牙仔,那家伙看到踢了他一脚他却纹丝不动顿时慌张了起来。野人王看着那个明亮的大脑袋下张的大大的鲶鱼嘴,气的五脏六腑都快炸开了。

    他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跳过去一把抓住大头獠牙仔的脖子,提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朝他的脑袋和脸一顿乱打。大头獠牙仔拼命的挣扎撕心裂肺的哭喊让他感到烦躁不安。他满足的站起来一脚把獠牙仔踢在一边,挑衅的看向那些惊慌失措的獠牙国人。

    獠牙仔跳起来像兔子似的跑进了石林深处,他惊诧的奇怪大头獠牙仔居然能爬起来,而且像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似的跑的飞快。其他人把武器盾牌扔的满地都是也四散的逃命去了。他正要去抓一个人问个明白,偶然感觉一阵尿急憋的难受,他就赶紧找了块大石头尿了起来,这是他从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喜欢往石头上尿,让石头上溅的到处都是,画出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他常常在心里调侃自己,只有这种独特的绘画方式才是绘画自由发挥的最高境界。

    可是他尿了好长时间还是憋的难受,看着汇成小溪流的尿液肚子却憋的更难受了,他烦恼的用气往下顶。气愤的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忽然后脑勺一阵疼痛,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他。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蹦在她的面前打着旋在转圈圈,他用手捂住后脑勺感觉有粘液在往下流。他看着手上鲜红的血色怒不可遏的扭过头去。

    大头獠牙仔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手里正攥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东张西望的看着他,野人王愤怒的失去了理智骂道

    “你这个王八蛋,给我下来”

    虽然他感觉这是一句无聊且不可能实现的话,但是他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发泄自己崩溃的情绪。他理了理衣服就向大头獠牙仔躲避得地方追了过去。大头獠牙仔却鬼魅的消失了。他爬到一座高山上任由双手被荆棘扎的痛彻心扉也不在乎,俯瞰下面有人的地方,一定要找到那个趁他撒尿时袭击他的家伙。

    大头獠牙仔在山脚下一瘸一拐的往一条山沟里跑,原来这家伙不要命的直接从山顶滚了下去,野人王观察了一下山的高度和那险峻的石林,他想这家伙真是胆量够大,勇气可嘉。如果是他他是绝对不敢往下滚的,除非脑袋被石头砸了。

    他捡起一块石头向大头獠牙仔扔了过去,可是距离太远根本打不到。他顺着一条比较缓的山坡往下滑,他高兴大头獠牙仔腿受伤了跑不快,他计划着抓住那家伙一定要把他那只手砍下来,然后像摔羊羔似的把他摔在地上,让他跪下来求饶说最怂的话。

    到了平地他迫不及待的跑了起来,前面有一块一米多高的石头挡住了去路,他想都没想,一个跳跃就跨了过去。突然感觉狗啃屎似的栽进了一条河里,虽然他没有感觉出水的温度,但是却被水呛的不能呼吸,眼珠子都快被憋的崩裂出来了,他赶紧从水里爬了起来,喘着粗气心想他一直对水有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惧感是对的,因为那种直刺心田的冰凉感觉是最让人难受的。

    一条大河横亘在面前,河的对面是广袤无垠的森林,看那枝桠交错满目沧桑的大树,那里绝对是一片古老的森林。他心里默想只在这一河之隔之间却是俩个世界,后面是光秃如刀切割的山峰,那里地上石尖如刃,烈日灼心,没有生气,一片死寂。那里的人绝对后悔出生在那里。他们应该经常责备他们的父母为什么不去一个适合生活的地方,即使不是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最起码的有条河啊,如果有河的话在烈日灼心时也可以浇灭身心的燥热之火啊。他想人自古就向往舒适温和的自然环境,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冷,如果外在的环境常常折磨人的身体,那么人的思想、情绪、精神就会消沉失落,而人的思想、情绪、精神是人类生命最主要的支柱。人没有这三个家庭成员那么生命就会消极的生活,那样生命也就没有价值观念了。可是獠牙国的人偏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极度不适的环境中受罪,所以獠牙国的人才会长得那么奇形怪状,这就是他们对抗自然规律的下场。他很想问问獠牙国的人是怎么想的。

    野人王蹚着齐膝深的河水向对面的森林走去,他气愤的心想如果抓住大头獠牙仔后,也要把那混蛋按在水里让他尝尝被水呛的滋味。最好把他倒提起来让他灌水。然后再把他肚里的水挤压出来让他说说是什么感觉。

    森林里安静的就像在被窝里那么舒服,没有娇艳欲滴的花朵,没有枯萎的败草,大树整齐排练开来就像站队的士兵,越往里走地上出现了血红血红的苔藓。那鲜红的颜色足以证明这里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争,只是不知道是人类战争还是其它种族的互相残杀。虽然血泊里没有死尸,但是当野人王踩上去,看到淹没脚背的血红色,他幻想着那残忍喷涌而出的血液,他感觉恐惧袭上心头。这是有多少生命的代价才会流出如此多的生命源泉。但是很庆幸那不是血水,只是相似而已。

    他放下了悲伤的怜悯之心,鼓起勇气继续往前走,庆幸的是不一会儿他就走出了那血红的苔藓地。大树不在整齐,稀稀拉拉的偶尔长着一颗。同时影影约约的出现了一排有秩序的墓碑,墓碑差不多有一人之高,他揣着神秘和好奇的心走近第一块墓碑看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这里埋葬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墓碑的边缘早已破败不堪,被风吹雨打的迹象表明它有着悠久的历史。他感觉到有一些失落,按天道轮回来说小孩有何罪过,刚出生就被死神剥夺了生的权利,他嗤之以鼻的问自己这么难过的事如何能体现世间的正道。

    他郁闷的走近第二块墓碑,上面写着

    “这里埋葬着一个天真的孩童”

    野人王心里更加苦闷,天真无邪的孩童是多么惹人爱怜。他的思绪里出现了一片祥和的幻景,奔跑在骄阳里无忧无虑的倩影,身后跟随着母亲焦急担心的呼喊,鸟鸣深涧,花开八方,莽撞的孩童扑向一对凶猛交配的大黄蜂。让人焦急的担心到,如果一把抓住那对偷情的孽缘,它们绝对会愤怒而凶狠的把它们那可怕的毒刺刺进正在犯错的小孩的手掌。也许黄蜂怒不可遏的毒针的攻击是对的,可是小孩子也是一时贪玩,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其它生命那些庄重的事情在他们的游戏里有什么不可侵犯的。他想着那一幅即将发生的画面,那里包藏着世间最大的亲情。却被死亡打破了那美好的时刻。

    他忧虑的赶紧走向下一块墓碑,希望不是可悲的墓名。碑上写着

    “这里埋葬着一个叛逆的少年”

    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想,也许这个少年做了很严重的错事,当然如果说他背叛国家背叛名族之类的不太可能,因为少年对于社会的认知只是懵懂的状态,而国家和名族这些深奥的社会形态他们又怎么会懂得。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叛逆了他的父母,而且应该很严重,如果那样的话那这少年就死得其所了。他沉思了一会又想,假如这少年一点错事都没做就被死亡吞噬掉了,那就可惜了。但是既然他已死亡,那说明他肯定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想到这些他长舒一口气心情怅然的走向了下一块墓碑,碑上写着

    “这里埋葬着一个倔犟的青年”

    他茫然若失的想,难道倔犟也是一种罪过,青年人的思想和行为有时候是让人很恼火。他正要细思默想时,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脚步声,就像有巨石从山上滚下来的巨响,他扭头四处观望,那声音是从密集的树林里传出来的。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想平静的等那怪物的出现。他想可能是一头受了惊吓的大象在奔跑,或者是几只公犀牛在打架。

    突然有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墓碑后面拉,他根本无法反抗,那人用一只手把他的头使劲的往墓碑下面按。他想挣脱开来,那人急躁的抓住他的头发朝他臀部踢了一脚让他安静点,他一时间被愣愣的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