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乖巧
下午四点多，周润来到表姐房间，很臭美地在梳妆台前照来照去，表姐一把将周润按在座椅上，就开始拿起卷发棒，帮他凹发型。
“你现在也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打扮的成熟点？”
“嘴上那几根鸟毛，也该刮一刮了。”
“诶，你谈女朋友了没有啊？小老弟。”
正在周润听着表姐唠叨的时候，梳妆台上自己的手机突然传出V信提示音。
周润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上阳朝月。
“这是你的蚕宝宝。我给它找了个小窝。”
上阳朝月发了张图片，一个玻璃瓶子里放着一片桑叶，一只肥滚滚的蚕懒洋洋地趴在桑叶上。
周润看完消息，回复，“哪里弄得桑叶？”
朝月片刻后又来了消息：“去村里偷偷摘了些。”
周润：“手都伤成那样，还爱乱跑。”
朝月：“厂里宿舍里太无聊了，都是一群阿姨，没什么共同语言。”
周润：“那你就没想过找几个同龄人，去大城市里闯荡？”
朝月：“年初的时候，带了两千块钱生活费去沪城，本来还想在那里找个工作，打拼一番，没想到几天时间，我的钱就全被骗子骗走了。”
周润：“沪城民风淳朴，对你的招待很热情。”
朝月：“大哭.JPG”
朝月：“最开始我在网上找工作，被骗了一些钱。有人说给我介绍餐厅服务员的工作，需要健康证，带我去体检，交了三四百块钱，到了那个医院才发现是骗人的，很不靠谱，但我还是体检完了，结果和我料想的一样，体检完就没有下文了。还有一次是办模特卡，要拍照，要了我大概八百块，也是没下文了。想起来就好气，好窝囊。”
周润：“想做模特吗，你这气质可能不行。”
朝月：“啥？？？”
周润：“你别不信，现在T台时装模特，全都是丑逼，也就是圈里吹嘘的什么高级脸。”
朝月：“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我想做的是网店平面模特。”
周润：“哦，那是我误会了。如果是网店的话，以你的形象，应该没问题，可能是你找的中介有问题吧。”
朝月：“高兴.JPG”
周润：“正规平面模特公司招聘模特不需要费用的，而且不是随便在外面招聘模特，基本都是在圈内发布通告找专业的平面模特。”
周润：“这一行确实挺赚钱的，垃圾模特1000多一天，中等的800-1500/小时，更好的可以达到2000+/小时，商家定模特都是4小时起订的。一天下来5000-10000左右吧。”
朝月：“我也想有个这样的工作，馋哭了。”
周润：“你高兴的太早了。当你这种行业外的人都已经人尽皆知的时候，这里面早就成养蛊现场了。这一行狼多肉少，这年头凡是有点姿色的年轻姑娘，都想靠这种职业赚快钱。”
朝月：“可我还是想拼一拼。”
周润：“干嘛趟这种浑水，这里暗雷很多，酒局应酬都是不少的。靠身体吃饭。汉语言博大精深，你懂我的意思。”
朝月：“大哭.JPG”
朝月：“梦碎了。为何成年人的世界，都是这样没道德。大家就不能按规矩办事吗。”
周润：“按规矩办事的人，都被钻制度漏洞的人给淘汰掉了。小姑娘，你还是太单纯了。”
朝月：“你这人怎么懂得这么多，你是干嘛的？”
周润：“我是个还在上学的乖宝宝。”
朝月：“挖鼻孔.JPG”“你在哪里上学？”
周润：“沪城财政大学。”
朝月：“天呐，学霸耶。我听我同学说，沪城财政大学，近几年的录取分数线高得离谱，没有650分以上的成绩，完全没有希望。对了，你是什么专业？”
周润：“会计。”
朝月：“以后要做财务工作吗？我听说这个坐牢率蛮高的？你要小心点哦。”
周润：“谢谢提醒，我会小心的。”
周润：“晚上我就要回学校了。以后如果想去沪城打工，记得联系我。”
朝月：“好的，一言为定。”
朝月：“可是我去了那里，又能做什么呢，我笨手笨脚的，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
周润：“如果想学习的话，可以来我们学校蹭公开课，我帮你借教材。课余时间，打打工，挣些生活费。你还年轻，正是学知识的时候，没必要那么急着赚钱。”
朝月：“真的可以吗？”
周润：“当然可以。”
朝月：“感动.jpg，大哭.jpg”
周润：“加油吧，锦鲤少女。”
朝月：“？？？”“什么是锦鲤少女？啥意思？”
周润：“就是运气特别好的……傻姑娘。”
朝月：“你就别骗我了，要是运气好，我的手指头也不会这么惨。”
周润：“放心吧，你以后的运气会越来越好的。”
朝月：“借你吉言。”
周润：“好了，我要去订车票了，有空再聊。”
朝月：“好的。”“乖巧.JPG”
结束与锦鲤少女的脑电波交流，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表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帮他做好发型，并且已经下了楼，去帮外婆张罗晚饭。
今天周六，学校明日还有一天假期，但周润却在网上定了当晚去沪城的车票。
他不打算等母亲回来一起吃晚饭，而是准备起身去一趟学校，一方面因为闻人若素，而更重要的事情是……想找刘老师谈谈。
从浙西坐动车到沪城，也就是一个小时的事情，一来一去也不算麻烦。
周润简单准备好行装，下了楼，准备走，这时候在市里参加完会议的表哥陈汉强，刚刚开车回来了，简单与表哥打了招呼，又在外婆表姐面前托辞，“学校有事情，我现在得过去。”
外婆则赶紧给盛好饭菜，“都这点儿了，先吃口饭再走，待会儿你表哥开车送你就行。”
于是周润简单吃了点饭，就与表哥一同上了SUV。
车辆缓缓启动，表哥陈汉强忽然就跟周润寒暄了起来。
“润啊，最近学习怎样？”
“还行吧，大二不太忙。”
“你怎么每周都往回跑啊，看来是没有融入学校生活，对上学这件事缺乏积极心。”
“咳，是有点吧。”
“我告诉你啊，你这样可要不得，都上大学了，是该在外面好好经营人脉了。我记得我上大学那会儿，就在咱市内，比你离家还近。但我周末基本不回家，因为朋友实在太多，每天都有应酬。”
“所以你能当领导。”
“明白人。上道。”
前世在周润截至2022年的记忆里，表哥三十几岁就升到了副处级，生活非常幸福美满。至于表姐后来在市中心医院急救室，经常加班，身材走样，没几年就熬成黄脸婆。
傍晚六点半，周润匆匆抵达沪城财政大学大学。
初夏的傍晚，学校里学生人来人往，自有靓丽风景夹杂期间。周润没空看风景，只是一边往学校里走，一边给刘松年打电话。
“刘老师，你现在在哪儿呢？”
“是小周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事情吗？”
“您现在忙不忙？”
“咳，在图书馆跟几个同事写论文呢，晚饭都还没吃。”
“我想见见你，有点事情，但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闲。”
“写论文这种事情，慢工出细活，也不急在一天两天，你就直接来图书馆找我吧。”
周润随后去了图书馆，这时候刘松年与几位大学教师，从图书馆走了出来。
几位教师相互告别之后，刘松年就扶了扶眼镜，笑了笑，“小周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周润很礼貌很慎重的回应，“这里不方便，我们约个地方详细谈谈吧。”
刘松年一脸诧异，有些弄不清情况，周润给他当了两年学生，第一次见其这么主动找他谈事。
这位刘老师对周润倒也不见外，“直接去我住处吧，我一般不在外面吃饭。”
随后刘松年带着周润一路行进，出了学院，又走了十几分钟的路程，终于抵达了学校教师家属楼。
刘松年的单位分房，是两室两厅的房子，虽然不大，但家里没别人，倒是显得很冷清很空落。
刘松年招呼周润坐下，就去厨房洗了米，放进电饭锅，又拿了早上吃剩下的半块馒头垫吧肚子，周润随后进厨房，帮忙洗菜。
“小周别忙，去客厅看会儿电视，我很快就弄好了。”
“没事没事，我厨艺很不错的，我爸从不做饭，都是我自己做。”
“你妈怎么不给你做饭，我记得你妈厨艺还是很好的。”
“我爸妈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着我爸过……”周润话说到一半，忽然察觉套出了不得了的信息，连忙追问，“刘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妈厨艺很好的？”
“呃……”刘松年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只能结结巴巴，话锋一转，“你妈离婚了啊，就没有再婚……吗？”刘松年现在真想给自己嘴巴一巴掌，这话锋转得还不如不转。
周润洗完了手里的菜，沥了沥水放在案板上的小铁盆里，“刘老师，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妈再婚不再婚的，跟你有关系吗？”
老刘在这一刻勉强一笑，迟疑着不好意思回答。
周润故意装出一脸懵懂的样子，“刘老师，你是不是以前早就跟我妈认识？”
“呃……那个……”老刘嘴里嘞嘞片刻，终于承认，“是，是认识，年轻的时候，我们上过一个高中，准确的说，我跟你妈是老乡。”
“这么巧啊，看来我得叫您一声刘叔。”听到老刘满意地笑声，周润终于图穷匕见，“我爸妈离婚已经十年了，我妈还没有二婚呢，也不知道是在等谁。”
“啊？？？”听到这个消息，老刘终于绷不住了，他的“啊”声可能因为分贝太高，传出了厨房窗户，在空荡荡的小区楼栋之间泛起尴尬的回声……
“你现在也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打扮的成熟点？”
“嘴上那几根鸟毛，也该刮一刮了。”
“诶，你谈女朋友了没有啊？小老弟。”
正在周润听着表姐唠叨的时候，梳妆台上自己的手机突然传出V信提示音。
周润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上阳朝月。
“这是你的蚕宝宝。我给它找了个小窝。”
上阳朝月发了张图片，一个玻璃瓶子里放着一片桑叶，一只肥滚滚的蚕懒洋洋地趴在桑叶上。
周润看完消息，回复，“哪里弄得桑叶？”
朝月片刻后又来了消息：“去村里偷偷摘了些。”
周润：“手都伤成那样，还爱乱跑。”
朝月：“厂里宿舍里太无聊了，都是一群阿姨，没什么共同语言。”
周润：“那你就没想过找几个同龄人，去大城市里闯荡？”
朝月：“年初的时候，带了两千块钱生活费去沪城，本来还想在那里找个工作，打拼一番，没想到几天时间，我的钱就全被骗子骗走了。”
周润：“沪城民风淳朴，对你的招待很热情。”
朝月：“大哭.JPG”
朝月：“最开始我在网上找工作，被骗了一些钱。有人说给我介绍餐厅服务员的工作，需要健康证，带我去体检，交了三四百块钱，到了那个医院才发现是骗人的，很不靠谱，但我还是体检完了，结果和我料想的一样，体检完就没有下文了。还有一次是办模特卡，要拍照，要了我大概八百块，也是没下文了。想起来就好气，好窝囊。”
周润：“想做模特吗，你这气质可能不行。”
朝月：“啥？？？”
周润：“你别不信，现在T台时装模特，全都是丑逼，也就是圈里吹嘘的什么高级脸。”
朝月：“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我想做的是网店平面模特。”
周润：“哦，那是我误会了。如果是网店的话，以你的形象，应该没问题，可能是你找的中介有问题吧。”
朝月：“高兴.JPG”
周润：“正规平面模特公司招聘模特不需要费用的，而且不是随便在外面招聘模特，基本都是在圈内发布通告找专业的平面模特。”
周润：“这一行确实挺赚钱的，垃圾模特1000多一天，中等的800-1500/小时，更好的可以达到2000+/小时，商家定模特都是4小时起订的。一天下来5000-10000左右吧。”
朝月：“我也想有个这样的工作，馋哭了。”
周润：“你高兴的太早了。当你这种行业外的人都已经人尽皆知的时候，这里面早就成养蛊现场了。这一行狼多肉少，这年头凡是有点姿色的年轻姑娘，都想靠这种职业赚快钱。”
朝月：“可我还是想拼一拼。”
周润：“干嘛趟这种浑水，这里暗雷很多，酒局应酬都是不少的。靠身体吃饭。汉语言博大精深，你懂我的意思。”
朝月：“大哭.JPG”
朝月：“梦碎了。为何成年人的世界，都是这样没道德。大家就不能按规矩办事吗。”
周润：“按规矩办事的人，都被钻制度漏洞的人给淘汰掉了。小姑娘，你还是太单纯了。”
朝月：“你这人怎么懂得这么多，你是干嘛的？”
周润：“我是个还在上学的乖宝宝。”
朝月：“挖鼻孔.JPG”“你在哪里上学？”
周润：“沪城财政大学。”
朝月：“天呐，学霸耶。我听我同学说，沪城财政大学，近几年的录取分数线高得离谱，没有650分以上的成绩，完全没有希望。对了，你是什么专业？”
周润：“会计。”
朝月：“以后要做财务工作吗？我听说这个坐牢率蛮高的？你要小心点哦。”
周润：“谢谢提醒，我会小心的。”
周润：“晚上我就要回学校了。以后如果想去沪城打工，记得联系我。”
朝月：“好的，一言为定。”
朝月：“可是我去了那里，又能做什么呢，我笨手笨脚的，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
周润：“如果想学习的话，可以来我们学校蹭公开课，我帮你借教材。课余时间，打打工，挣些生活费。你还年轻，正是学知识的时候，没必要那么急着赚钱。”
朝月：“真的可以吗？”
周润：“当然可以。”
朝月：“感动.jpg，大哭.jpg”
周润：“加油吧，锦鲤少女。”
朝月：“？？？”“什么是锦鲤少女？啥意思？”
周润：“就是运气特别好的……傻姑娘。”
朝月：“你就别骗我了，要是运气好，我的手指头也不会这么惨。”
周润：“放心吧，你以后的运气会越来越好的。”
朝月：“借你吉言。”
周润：“好了，我要去订车票了，有空再聊。”
朝月：“好的。”“乖巧.JPG”
结束与锦鲤少女的脑电波交流，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表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帮他做好发型，并且已经下了楼，去帮外婆张罗晚饭。
今天周六，学校明日还有一天假期，但周润却在网上定了当晚去沪城的车票。
他不打算等母亲回来一起吃晚饭，而是准备起身去一趟学校，一方面因为闻人若素，而更重要的事情是……想找刘老师谈谈。
从浙西坐动车到沪城，也就是一个小时的事情，一来一去也不算麻烦。
周润简单准备好行装，下了楼，准备走，这时候在市里参加完会议的表哥陈汉强，刚刚开车回来了，简单与表哥打了招呼，又在外婆表姐面前托辞，“学校有事情，我现在得过去。”
外婆则赶紧给盛好饭菜，“都这点儿了，先吃口饭再走，待会儿你表哥开车送你就行。”
于是周润简单吃了点饭，就与表哥一同上了SUV。
车辆缓缓启动，表哥陈汉强忽然就跟周润寒暄了起来。
“润啊，最近学习怎样？”
“还行吧，大二不太忙。”
“你怎么每周都往回跑啊，看来是没有融入学校生活，对上学这件事缺乏积极心。”
“咳，是有点吧。”
“我告诉你啊，你这样可要不得，都上大学了，是该在外面好好经营人脉了。我记得我上大学那会儿，就在咱市内，比你离家还近。但我周末基本不回家，因为朋友实在太多，每天都有应酬。”
“所以你能当领导。”
“明白人。上道。”
前世在周润截至2022年的记忆里，表哥三十几岁就升到了副处级，生活非常幸福美满。至于表姐后来在市中心医院急救室，经常加班，身材走样，没几年就熬成黄脸婆。
傍晚六点半，周润匆匆抵达沪城财政大学大学。
初夏的傍晚，学校里学生人来人往，自有靓丽风景夹杂期间。周润没空看风景，只是一边往学校里走，一边给刘松年打电话。
“刘老师，你现在在哪儿呢？”
“是小周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事情吗？”
“您现在忙不忙？”
“咳，在图书馆跟几个同事写论文呢，晚饭都还没吃。”
“我想见见你，有点事情，但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闲。”
“写论文这种事情，慢工出细活，也不急在一天两天，你就直接来图书馆找我吧。”
周润随后去了图书馆，这时候刘松年与几位大学教师，从图书馆走了出来。
几位教师相互告别之后，刘松年就扶了扶眼镜，笑了笑，“小周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周润很礼貌很慎重的回应，“这里不方便，我们约个地方详细谈谈吧。”
刘松年一脸诧异，有些弄不清情况，周润给他当了两年学生，第一次见其这么主动找他谈事。
这位刘老师对周润倒也不见外，“直接去我住处吧，我一般不在外面吃饭。”
随后刘松年带着周润一路行进，出了学院，又走了十几分钟的路程，终于抵达了学校教师家属楼。
刘松年的单位分房，是两室两厅的房子，虽然不大，但家里没别人，倒是显得很冷清很空落。
刘松年招呼周润坐下，就去厨房洗了米，放进电饭锅，又拿了早上吃剩下的半块馒头垫吧肚子，周润随后进厨房，帮忙洗菜。
“小周别忙，去客厅看会儿电视，我很快就弄好了。”
“没事没事，我厨艺很不错的，我爸从不做饭，都是我自己做。”
“你妈怎么不给你做饭，我记得你妈厨艺还是很好的。”
“我爸妈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着我爸过……”周润话说到一半，忽然察觉套出了不得了的信息，连忙追问，“刘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妈厨艺很好的？”
“呃……”刘松年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只能结结巴巴，话锋一转，“你妈离婚了啊，就没有再婚……吗？”刘松年现在真想给自己嘴巴一巴掌，这话锋转得还不如不转。
周润洗完了手里的菜，沥了沥水放在案板上的小铁盆里，“刘老师，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妈再婚不再婚的，跟你有关系吗？”
老刘在这一刻勉强一笑，迟疑着不好意思回答。
周润故意装出一脸懵懂的样子，“刘老师，你是不是以前早就跟我妈认识？”
“呃……那个……”老刘嘴里嘞嘞片刻，终于承认，“是，是认识，年轻的时候，我们上过一个高中，准确的说，我跟你妈是老乡。”
“这么巧啊，看来我得叫您一声刘叔。”听到老刘满意地笑声，周润终于图穷匕见，“我爸妈离婚已经十年了，我妈还没有二婚呢，也不知道是在等谁。”
“啊？？？”听到这个消息，老刘终于绷不住了，他的“啊”声可能因为分贝太高，传出了厨房窗户，在空荡荡的小区楼栋之间泛起尴尬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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