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到龙虎山，正式开始道士生活
刘陈灵初到龙虎山上清宫的时候已经黄昏，身边全是往山下走的游客，只有他一个人孤身往上。他脑子里现在只想一件事：上清宫有没有空调？
想来道士多是清修，应该是没有的。他只希望山上凉爽，不会中暑。到了门口，刘陈灵向一位守门的老道长作揖请假：“道长您好，我是来进修的，这是我师父给我的引荐信，您能否带我去见许忠城许天师？”
那个老道拿着信对着刘陈灵上下扫描了一圈，说：“跟我来吧。”
刘陈灵跟着他在上清宫里弯弯绕绕地走了许久才走到后院的一间房前。
“许天师，拿着引荐信的人来了。您出来看看吗？”老道轻轻敲了敲房门。
院里静悄悄地，许久都没人回应，那老道便说：“可能是在食堂，你在这里等等吧。”说完便把信还给他，自顾自走了。
刘陈灵本以为这老人会招呼他也去食堂吃顿饭，期待落空，心里有点失落又有些尴尬，只好蹲在房檐下玩手机刷某音。
可如今他已净身净心，没了任何欲望，就连从前关注的颜值博主对他统统都没了吸引力。刘陈灵不由得叹口气，把手机关了揣回兜里，惆怅地望着屋外那片碧蓝暮色。
等到夜色浓郁时，终于有人进来了，刘陈灵噌地站起来，准备迎接自己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饭票。而当那人走近了将感应灯唤醒时，刘陈灵猜发现这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根本不可能是许天师。
刘陈灵还在发愣的时候，那外国人主动开口了，“刘陈灵是吧？许天师下午有急事出去了，可能要很久才会回来，你先跟着我。”
玉生个子不高，却颇为结实，热络地拍拍刘陈灵的肩膀，把他领到了房间里。“这间宿舍是专门给许天师弟子用的，你就跟我睡吧，对了，忘了说，我是许天师的外门弟子，我道号玉生，你叫我小玉、小生、阿玉、阿生什么都行。你怎么称呼？”
这外国人不但中文咬字十分清楚，语速也极快，让刘陈灵极为佩服。“我叫刘陈灵，道号……呃暂时还没有，你叫我陈灵、小灵都行。”刘陈灵把包放在一张空着的小床上。这房间非常小巧，里面两张木床搭配着床头柜、洗脸盆、板凳等配套设施，布置朴素。
“你吃了没？”
“还没。”
玉生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袋压缩饼干递给他，“先垫着吧，食堂已经关了，明早才能吃了。”
刘陈灵道谢接过，一边啃一边问，“玉生你一外国人怎么想着来龙虎山呢？”
“哦，我是代表我们教区来交流学习的，入乡随俗嘛，也就跟着系统性的培训了一下。”
刘陈灵大为震撼，“你们不是一神教吗？这样不会被他们判定为背叛行为吗？”
“哈哈，我不是那位的信徒，就像现在我也不是天尊的信徒，我只是来学习一些可以行走天下的技能而已。”
刘陈灵笑了，“那你觉悟不错，神仙在我们这边也都是要靠硬本事吃饭的。”
“你学了多久了？”
“呃，差不多一个月吧。”从他开魂眼那天算起，到今天刚好一个月。
“这么短？！”玉生从床上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啃完饼干还在擦嘴的刘陈灵。
“我刚正式拜师没多久。”刘陈灵有些不太好意思。
“那你功力现在是什么级别了？”
“呃……什么是功力？修道难道不是修心，摒弃杂念吗？”刘陈灵不解。
“哦，没事了，我睡了。”玉生一下就变得兴致缺缺，倒下去拉上被子就歇了，不再说话。
刘陈灵本来还想问问去哪里洗漱，但看这位外国友人不是很乐意再讲话就算了，本来自己也没多想洗漱，倒头就睡。
夜里，刘陈灵被一阵吼叫吵醒。
“我的徒弟呢！怎么还在睡觉！还不起来练功！”
刘陈灵迷迷瞪瞪从床上下来去开门，心想自己得好好表现，但玉生依旧在床上睡得跟猪一样，鼾声打得震天响。
到了院里，刘陈灵才发现，天根本没亮，月亮都还高高挂在天上，一个瘦小驼背的老头站在正中间。
“你就是刘陈灵？”老头声如洪钟，音量与他单薄的身形完全不匹配。
刘陈灵点头，“您是许天师？”
“你师父托我照顾你，但那是万万不可能滴！我只是假装答应他！从今天起！你就要代替他在我这里受苦，懂了吗？”许忠诚几乎没说一句都是用吼的，刘陈灵甚至担心他会因为高血压或者其他老年病而忽然昏过去。
“嗯嗯，懂了许天师。”在道观里再受苦能有上班痛苦？刘陈灵想得很开，最多不过是多干点活，也不至于心累。
“好了！那你今回去歇着吧，明早我让玉生给你安排任务！”
“收到！”刘陈灵生出了自己还在职场的错觉。许忠诚说完后便健步如飞地回了自己房间，刘陈灵这时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才深夜两点！怪不得那个玉生起都不起！刘陈灵长出了一口气，龙虎山夜间的清风已经将他的睡意都吹得差不多了。躺回床上后，他便开始思考为何师父要他来龙虎山，真的只是为了成为一名正式的神职人员吗？
朝北有你的路，刘陈灵又想起他这句话。从地理位置上来说，龙虎山确实比南边沿海更北，但绝对不会是他的终点。
想不出来结果，刘陈灵就强迫自己闭眼到天亮。
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时候，玉生就起了预备出门，刘陈灵非常敏捷迅速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不错啊，小灵。”玉生朝他挤眉弄眼地笑着，暗示他聪明上道。
刘陈灵看着他这副样子总感觉非常维和，这种中式调侃和他这张过于立体的西方面孔根本不搭。“昨天忘了问了，你英文名叫啥？”
“小灵，进了道门，可就不问俗事了。”玉生又是朝他挑眉一笑。
“呵呵，你昨晚不还说来学技能？”刘陈灵跟着他走到院门口，玉生递给他一根扫帚，“修道第一课，先干活扫尘吧。”
刘陈灵干脆地接过扫帚，安安静静跟着玉生把这座小院子扫干净了之后，又跟着他去了食堂。食堂屋子大了很多，这时候已经来了很多道长了，老少均有，大家面前基本都是一碗粥一个馒头一个鸡蛋，吃得简单。刘陈灵眼巴巴地跟着玉生排队，却没领到饭。
“小灵，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这里所有人都穿的道袍，你看看你穿的什么？”玉生大笑，引得旁边人也跟着看过来。
“这就是许天师那里新收的弟子啊，叔，给他打一碗吧，刚来的，对龙虎山不熟，估计连衣服都没领到。”一个留着小胡子戴圆眼镜的男人朝着打饭的道士说。
刘陈灵端着饭跟着玉生就坐下来吃，旁边不时有人过来问他些问题，不过很少有和他相关的，都是在问他师父究竟是谁，竟然请得动许天师照顾他，但刘陈灵对他师父的事所知甚少，也觉得师父在隐瞒行踪，便没有多说，只好一边笑一边摇头一边吃饭。那些人觉得没意思也就不多问了。
玉生吃完饭凑过来，“我跟着许天师快三年了，从来没见人给他寄信。你师父面子还挺大，一封信过来，许天师就决定要你了，张天师那边也没意见。小灵后台够硬啊。”
“玉生你真的不像是外国人。”
“我现在是中国道士。”玉生骄傲地拍拍自己胸脯。
“我师父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从头到尾没跟他两天，但是我只有这一个师父。这个改不了了。你师父呢？”
“我也只有一个师父，那就是许天师。”
“少来，你来这边交流什么时候结束？”
“我才刚来一年，整个交流期间，有五年呢，也就是剩下四年你可能都得和我待一块儿。”
“我去，刚来一年话说这么溜？你是天才啊！玉生！”
“从学习层面来说，我确实是。但在道的方面，我还不行。”
“你太谦虚了。”刘陈灵拍拍他肩膀，“现在我们去哪儿？”
“上课。”
“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刘陈灵怕自己又因为异类被老师排斥，于是跑回宿舍拿师父送的那身道袍。刚穿好出门就被许天师的吼声叫住：“站住！你去哪儿？”
刘陈灵有些不明所以，“去上课？”
“他们的课你不用上，你把玉生叫回来，我亲自教你们。”
刘陈灵又跑去找玉生，但玉生压根没等他，早不知道哪去了。刘陈灵又不熟悉地形，出来了便回不去了，独自在宗师府里瞎晃悠，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他有些着急地想回去，但越走越偏辟，最后竟然从后门出去了。一眼望不到边的森林清晨格外幽静，不断有清脆的鸟鸣飞进刘陈灵的耳朵里。
隐约间，林中小道里走出来一个清瘦的老人，穿着洗得已经有些泛白的藏青色道袍，戴着顶方帽，长胡子一直到胸口。老人看上去神采奕奕，步子也走得极快，不多时就走到了刘陈灵面前。
“你是刘陈灵？”老人开口看着他眼睛直接便说出他的名字。
“是的，前辈。”刘陈灵给他作了个揖。着老人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
“我是张一清。按照你师父的辈分，你不用叫我前辈。”
“原来您是张天师！”刘陈灵赶忙又给他作揖。
“不用这么客气，你想做道士，是件好事。许忠城不是要负责你吗？他人呢？”
“许天师让我出来找玉生，但是我不认识路……就迷路了……”
“那你跟我来。”
想来道士多是清修，应该是没有的。他只希望山上凉爽，不会中暑。到了门口，刘陈灵向一位守门的老道长作揖请假：“道长您好，我是来进修的，这是我师父给我的引荐信，您能否带我去见许忠城许天师？”
那个老道拿着信对着刘陈灵上下扫描了一圈，说：“跟我来吧。”
刘陈灵跟着他在上清宫里弯弯绕绕地走了许久才走到后院的一间房前。
“许天师，拿着引荐信的人来了。您出来看看吗？”老道轻轻敲了敲房门。
院里静悄悄地，许久都没人回应，那老道便说：“可能是在食堂，你在这里等等吧。”说完便把信还给他，自顾自走了。
刘陈灵本以为这老人会招呼他也去食堂吃顿饭，期待落空，心里有点失落又有些尴尬，只好蹲在房檐下玩手机刷某音。
可如今他已净身净心，没了任何欲望，就连从前关注的颜值博主对他统统都没了吸引力。刘陈灵不由得叹口气，把手机关了揣回兜里，惆怅地望着屋外那片碧蓝暮色。
等到夜色浓郁时，终于有人进来了，刘陈灵噌地站起来，准备迎接自己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饭票。而当那人走近了将感应灯唤醒时，刘陈灵猜发现这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根本不可能是许天师。
刘陈灵还在发愣的时候，那外国人主动开口了，“刘陈灵是吧？许天师下午有急事出去了，可能要很久才会回来，你先跟着我。”
玉生个子不高，却颇为结实，热络地拍拍刘陈灵的肩膀，把他领到了房间里。“这间宿舍是专门给许天师弟子用的，你就跟我睡吧，对了，忘了说，我是许天师的外门弟子，我道号玉生，你叫我小玉、小生、阿玉、阿生什么都行。你怎么称呼？”
这外国人不但中文咬字十分清楚，语速也极快，让刘陈灵极为佩服。“我叫刘陈灵，道号……呃暂时还没有，你叫我陈灵、小灵都行。”刘陈灵把包放在一张空着的小床上。这房间非常小巧，里面两张木床搭配着床头柜、洗脸盆、板凳等配套设施，布置朴素。
“你吃了没？”
“还没。”
玉生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袋压缩饼干递给他，“先垫着吧，食堂已经关了，明早才能吃了。”
刘陈灵道谢接过，一边啃一边问，“玉生你一外国人怎么想着来龙虎山呢？”
“哦，我是代表我们教区来交流学习的，入乡随俗嘛，也就跟着系统性的培训了一下。”
刘陈灵大为震撼，“你们不是一神教吗？这样不会被他们判定为背叛行为吗？”
“哈哈，我不是那位的信徒，就像现在我也不是天尊的信徒，我只是来学习一些可以行走天下的技能而已。”
刘陈灵笑了，“那你觉悟不错，神仙在我们这边也都是要靠硬本事吃饭的。”
“你学了多久了？”
“呃，差不多一个月吧。”从他开魂眼那天算起，到今天刚好一个月。
“这么短？！”玉生从床上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啃完饼干还在擦嘴的刘陈灵。
“我刚正式拜师没多久。”刘陈灵有些不太好意思。
“那你功力现在是什么级别了？”
“呃……什么是功力？修道难道不是修心，摒弃杂念吗？”刘陈灵不解。
“哦，没事了，我睡了。”玉生一下就变得兴致缺缺，倒下去拉上被子就歇了，不再说话。
刘陈灵本来还想问问去哪里洗漱，但看这位外国友人不是很乐意再讲话就算了，本来自己也没多想洗漱，倒头就睡。
夜里，刘陈灵被一阵吼叫吵醒。
“我的徒弟呢！怎么还在睡觉！还不起来练功！”
刘陈灵迷迷瞪瞪从床上下来去开门，心想自己得好好表现，但玉生依旧在床上睡得跟猪一样，鼾声打得震天响。
到了院里，刘陈灵才发现，天根本没亮，月亮都还高高挂在天上，一个瘦小驼背的老头站在正中间。
“你就是刘陈灵？”老头声如洪钟，音量与他单薄的身形完全不匹配。
刘陈灵点头，“您是许天师？”
“你师父托我照顾你，但那是万万不可能滴！我只是假装答应他！从今天起！你就要代替他在我这里受苦，懂了吗？”许忠诚几乎没说一句都是用吼的，刘陈灵甚至担心他会因为高血压或者其他老年病而忽然昏过去。
“嗯嗯，懂了许天师。”在道观里再受苦能有上班痛苦？刘陈灵想得很开，最多不过是多干点活，也不至于心累。
“好了！那你今回去歇着吧，明早我让玉生给你安排任务！”
“收到！”刘陈灵生出了自己还在职场的错觉。许忠诚说完后便健步如飞地回了自己房间，刘陈灵这时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才深夜两点！怪不得那个玉生起都不起！刘陈灵长出了一口气，龙虎山夜间的清风已经将他的睡意都吹得差不多了。躺回床上后，他便开始思考为何师父要他来龙虎山，真的只是为了成为一名正式的神职人员吗？
朝北有你的路，刘陈灵又想起他这句话。从地理位置上来说，龙虎山确实比南边沿海更北，但绝对不会是他的终点。
想不出来结果，刘陈灵就强迫自己闭眼到天亮。
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时候，玉生就起了预备出门，刘陈灵非常敏捷迅速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不错啊，小灵。”玉生朝他挤眉弄眼地笑着，暗示他聪明上道。
刘陈灵看着他这副样子总感觉非常维和，这种中式调侃和他这张过于立体的西方面孔根本不搭。“昨天忘了问了，你英文名叫啥？”
“小灵，进了道门，可就不问俗事了。”玉生又是朝他挑眉一笑。
“呵呵，你昨晚不还说来学技能？”刘陈灵跟着他走到院门口，玉生递给他一根扫帚，“修道第一课，先干活扫尘吧。”
刘陈灵干脆地接过扫帚，安安静静跟着玉生把这座小院子扫干净了之后，又跟着他去了食堂。食堂屋子大了很多，这时候已经来了很多道长了，老少均有，大家面前基本都是一碗粥一个馒头一个鸡蛋，吃得简单。刘陈灵眼巴巴地跟着玉生排队，却没领到饭。
“小灵，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这里所有人都穿的道袍，你看看你穿的什么？”玉生大笑，引得旁边人也跟着看过来。
“这就是许天师那里新收的弟子啊，叔，给他打一碗吧，刚来的，对龙虎山不熟，估计连衣服都没领到。”一个留着小胡子戴圆眼镜的男人朝着打饭的道士说。
刘陈灵端着饭跟着玉生就坐下来吃，旁边不时有人过来问他些问题，不过很少有和他相关的，都是在问他师父究竟是谁，竟然请得动许天师照顾他，但刘陈灵对他师父的事所知甚少，也觉得师父在隐瞒行踪，便没有多说，只好一边笑一边摇头一边吃饭。那些人觉得没意思也就不多问了。
玉生吃完饭凑过来，“我跟着许天师快三年了，从来没见人给他寄信。你师父面子还挺大，一封信过来，许天师就决定要你了，张天师那边也没意见。小灵后台够硬啊。”
“玉生你真的不像是外国人。”
“我现在是中国道士。”玉生骄傲地拍拍自己胸脯。
“我师父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从头到尾没跟他两天，但是我只有这一个师父。这个改不了了。你师父呢？”
“我也只有一个师父，那就是许天师。”
“少来，你来这边交流什么时候结束？”
“我才刚来一年，整个交流期间，有五年呢，也就是剩下四年你可能都得和我待一块儿。”
“我去，刚来一年话说这么溜？你是天才啊！玉生！”
“从学习层面来说，我确实是。但在道的方面，我还不行。”
“你太谦虚了。”刘陈灵拍拍他肩膀，“现在我们去哪儿？”
“上课。”
“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刘陈灵怕自己又因为异类被老师排斥，于是跑回宿舍拿师父送的那身道袍。刚穿好出门就被许天师的吼声叫住：“站住！你去哪儿？”
刘陈灵有些不明所以，“去上课？”
“他们的课你不用上，你把玉生叫回来，我亲自教你们。”
刘陈灵又跑去找玉生，但玉生压根没等他，早不知道哪去了。刘陈灵又不熟悉地形，出来了便回不去了，独自在宗师府里瞎晃悠，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他有些着急地想回去，但越走越偏辟，最后竟然从后门出去了。一眼望不到边的森林清晨格外幽静，不断有清脆的鸟鸣飞进刘陈灵的耳朵里。
隐约间，林中小道里走出来一个清瘦的老人，穿着洗得已经有些泛白的藏青色道袍，戴着顶方帽，长胡子一直到胸口。老人看上去神采奕奕，步子也走得极快，不多时就走到了刘陈灵面前。
“你是刘陈灵？”老人开口看着他眼睛直接便说出他的名字。
“是的，前辈。”刘陈灵给他作了个揖。着老人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
“我是张一清。按照你师父的辈分，你不用叫我前辈。”
“原来您是张天师！”刘陈灵赶忙又给他作揖。
“不用这么客气，你想做道士，是件好事。许忠城不是要负责你吗？他人呢？”
“许天师让我出来找玉生，但是我不认识路……就迷路了……”
“那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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