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辣手摧花
又是苏童的肉傀儡！
刘陈灵心里卧了个大草，第一反应就是跑，实际他刚瞥见对方的面容时，就已经脚下生风，奔逃到树林外的步道上了。他一边跑一边心有余悸地往回望，见肉傀儡并没有跟上来，也就松了口气，放慢了脚步，一直跑到上清宫门口才停下来歇口气。
等气捋顺了，刘陈灵这才发现自己连挑水的扁担和水桶都没拿上来，但害怕苏童会对他不利，思来想去，刘陈灵还是决定投靠天师府的人。“毕竟大家都是活人，不会见死不救的。”刘陈灵手一拍便起身预备去向许忠城求救了。
“难道你认为活人就不会杀人吗？”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刘陈灵身后幽幽响起。
“谁？”刘陈灵猛地回头，但他身后空无一人。
“在这里，看清楚。”
那声音太近，仿佛就在耳旁，刘陈灵被吓得心脏怦怦跳，随着声音的方向往左慢慢转头，那肉傀儡正趴在他肩膀上，正对着他笑。
傀儡脸上全是乌青腐烂的肉，露出一双幽黑的眼睛和泛黄发绿的牙齿，尽管穿着白鹤红衣，但较之于上次那个更没有人形，并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肉气味，直直扎进刘陈灵的鼻子里，让他头脑发昏，肚子反胃。
“你什么时候……呕……”刘陈灵忍不了这个气味，直接弯下腰在原地吐起来。
“你开始跑的时候，没有发现身体变重了吗？”这个肉傀儡只有三四岁婴儿大小，双手双脚均攀在刘陈灵背上，“你该不会以为你挑着水吧。”
“呕……呕……”强烈的呕吐感让刘陈灵根本说不出话，他又没吃早饭，只能吐出绿色的胃酸来，刚才他只顾着逃命，根本没留意到自己背上会有东西。
“哦，你忙着逃命，没注意到。”肉傀儡自问自答了起来。
刘陈灵张着嘴喘气，一边转过视线盯着它，“你是……你是……”
“对，我是苏童，这是我的傀儡。”
刘陈灵心想这个傀儡和上次那个看上去肉还比较新鲜的傀儡，不论是外形还是声音都是天差地别。
“之前那个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傀儡，它可以独立行动，不需要我操纵。但你把它弄坏了，你得给我赔偿。”那肉傀儡仿佛能够读懂刘陈灵内心所想似的，给出了回答。
谁会因为一个傀儡赔偿你啊！刘陈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吐够了，擦了擦嘴，重新站直，也不把那傀儡扯下来，冷静说到：“上次那个在火车上威胁我的人就是你吧。”现在是在唯物世界，又是在上清宫大后门，里面全是天师府的人，刘陈灵不觉得对方敢拿自己怎么样，因此说话也大胆了些。
“是。”
“所以你现在是来杀我？”
“不是。”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刘陈灵心里狂吐槽，之前那个小傀儡已经把自己折磨得九死一生了！“那你来龙虎山有何贵干？”
“我要那把刀，把它给我。它对你没什么用处。只会给你招来更多杀身之祸。”
“没带在身上，下次吧。”刘陈灵心想既然是你要那我更不会给了，而且凭什么你要我就要给你啊，那明明是人家天师府的东西，他哪里有权处置。“你还想干什么？你不怕被天师府的人发现么？”
“除了刀，我不想要什么。天师府的人，何足为惧。”那傀儡扒住刘陈灵肩头，爬到他身前来，“龙泽很期待你，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刘陈灵，你不会愿意去背负拯救谁保护谁的责任，你的目标不是只想会农村做个能坑蒙拐骗的道士，然后颐养天年吗。但那把刀会把你带往完全相反的方向，甚至是不得好死。”
“呃，你实在想要可以自己去拿，就在我寝室。”刘陈灵心说，你自己抢不就完了？难不成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必须要你自己放弃，那把刀才会换一个主人。”
“嗯，”刘陈灵摸了摸下巴，“我认为，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不应该告诉我。如果我用那把刀拿到好处了，不愿意放弃了怎么办？”
“我认为，你不会。我只是为了让你早日脱离苦海，从道士这行脱身可不像之前你逃离城市那样容易。”
“比如说，体现在哪些方面？”
“你魂眼已开，以后会经常看见眼前这种东西的，会时时刻刻面临生命危险，这是你想要的吗？你真正想要的，难道不是回老家种上几分天地，简单轻松地度过余生吗？”
这话戳到刘陈灵心里的痛处，苏童轻佻又嘲讽的语气，更是让他难堪，从城市落荒而逃的他最不愿意别人点评他想回老家的规划。并且，被窥探到内心的冒犯行为，也让他愤怒，刘陈灵冷冷盯住这傀儡幽深黑暗的双眼，并不说话。
“不要摆出这副表情，你不是他们所期待的刘陈灵，你不用有任何负担，只需要按你自己想的来做就可以。”那傀儡伸出一只手来，抚摸刘陈灵的脸庞。那冰冷滑腻的感觉，激起刘陈灵一身的鸡皮疙瘩。
刘陈灵打开傀儡的手，“我要做什么事，不用你来给我指导！”说完就抓住那傀儡的脖子，想把它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我说的事，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哪天你想再换一种生活方式，你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那傀儡咧着一张歪曲的嘴咯咯笑着，不等刘陈灵动作，便自己从脖子处断成两截，脖子以下直接掉在地上，头颅则从刘陈灵手上滚下去，黑糊糊的血条一直从脖子的横断处粘到刘陈灵手上，再连接着那颗腐败不已的头颅。待那颗头颅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又重新回到身体处接上，傀儡摇晃晃地站起来，很有礼貌地朝刘陈灵鞠了一躬，“再见，刘道长。”
刘陈灵眼睁睁看着它走进树林里消失不见，也不敢阻拦。手上冰冷浓稠不断向下滑落的血液让他回过神来，刘陈灵被这坨黑色的血恶心得简直想吐，急忙甩手，把那些血全甩在石板地砖上。
血一接触到地面，便开始蠕动起来，和之前傀儡流出来的血融合在一起后又分开，歪歪扭扭在地上拼出几个数字来。
“120886？这是什么鬼？”刘陈灵念出这几个数字，只觉得对方在捉弄他。
“哟，小刘，这么快就把水挑回来啦，我以为还得等你会儿呢。”上清宫后勤管理的李叔在刘陈灵背后突然出声，给刘陈灵吓一跳。
“李叔，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刘陈灵一看是真的活人也就放心了，“水？水在哪里？”
“那里呀，不就在台阶下吗？”李叔指着台阶下方，那里安静地放着两桶水和一根扁担，一片泛黄的秋叶落在水面，激起圈圈涟漪。
“地上怎么黑乎乎的，120886什么意思？市里救护车到这里还有段时间呢，要真是得了脑溢血什么的大病，120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还真得886。”李叔看着地上的数字，喃喃道。
刘陈灵盯着苏童傀儡消失的方向，决定再也不踏进那片树林打水。
“哎？小刘，你的脸怎么了？刚才没注意，你的脸怎么烂了？”
“什么？！”刘陈灵连忙去摸自己的脸，果然摸下一块血淋淋的皮肉来，却完全没感受到疼痛，而自己刚刚接触过那傀儡的右手也开始有溃烂的迹象。
“李叔，李叔，快带我去找许天师，或者张天师！”刘陈灵简直要哭出来了，本来自己就长得乏善可陈，掉一块肉下来，那还不得彻底毁容！以后还怎么见人！一定是那个苏童！之前在梦里的攻击都只是对他的精神，而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实质性伤害，这次则是实打实地对他的肉体造成巨大损伤。
“真的行吗？要不我还是给你打急救电话吧！”李叔颤巍巍摸出他的老人机，急忙按键呼叫救护车。
刘陈灵见手上的腐肉已经开始扩散，顾不得再等李叔，捧着自己扒下来的脸皮肉，直接冲进上清宫朝许忠城的院子跑去。刘陈灵从来没这么健步如飞过，与死亡赛跑的感觉，他如今也算是真正领会了。
跌跌撞撞地跑进院子里，刘陈灵便开始叫：“许天师！许天师！救命呐！”
“臭小子吼什么？”许忠城浑厚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让刘陈灵安心了许多。
“许天师，我去挑水遇到一个丧尸，我跟他皮肤接触的地方全都开始腐烂了。许天师你快救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许忠城闻言出来，拉过刘陈灵的手，掰过他脑袋一看，说：“别担心，死不了，进屋。”
刘陈灵跟着他进去，许忠城拉了张长板凳让他坐下，就进了里间拿出一袋中草药敷料、一卷纱布和一个小净瓶来。许忠城一出来便把净瓶里的水泼了刘陈灵一脸，剩下的全倒在了他右手上，然后再把草药一一抹在刘陈灵的伤口上，用纱布包好，将他的头严严实实地裹了一整圈。
处理好伤口，许忠城转而又问：“玉生呢，那小子为什么不看着你？”
“玉生步伐比我快，走我前面去了。”
“死小子，看我不揍他！”
刘陈灵心里卧了个大草，第一反应就是跑，实际他刚瞥见对方的面容时，就已经脚下生风，奔逃到树林外的步道上了。他一边跑一边心有余悸地往回望，见肉傀儡并没有跟上来，也就松了口气，放慢了脚步，一直跑到上清宫门口才停下来歇口气。
等气捋顺了，刘陈灵这才发现自己连挑水的扁担和水桶都没拿上来，但害怕苏童会对他不利，思来想去，刘陈灵还是决定投靠天师府的人。“毕竟大家都是活人，不会见死不救的。”刘陈灵手一拍便起身预备去向许忠城求救了。
“难道你认为活人就不会杀人吗？”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刘陈灵身后幽幽响起。
“谁？”刘陈灵猛地回头，但他身后空无一人。
“在这里，看清楚。”
那声音太近，仿佛就在耳旁，刘陈灵被吓得心脏怦怦跳，随着声音的方向往左慢慢转头，那肉傀儡正趴在他肩膀上，正对着他笑。
傀儡脸上全是乌青腐烂的肉，露出一双幽黑的眼睛和泛黄发绿的牙齿，尽管穿着白鹤红衣，但较之于上次那个更没有人形，并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肉气味，直直扎进刘陈灵的鼻子里，让他头脑发昏，肚子反胃。
“你什么时候……呕……”刘陈灵忍不了这个气味，直接弯下腰在原地吐起来。
“你开始跑的时候，没有发现身体变重了吗？”这个肉傀儡只有三四岁婴儿大小，双手双脚均攀在刘陈灵背上，“你该不会以为你挑着水吧。”
“呕……呕……”强烈的呕吐感让刘陈灵根本说不出话，他又没吃早饭，只能吐出绿色的胃酸来，刚才他只顾着逃命，根本没留意到自己背上会有东西。
“哦，你忙着逃命，没注意到。”肉傀儡自问自答了起来。
刘陈灵张着嘴喘气，一边转过视线盯着它，“你是……你是……”
“对，我是苏童，这是我的傀儡。”
刘陈灵心想这个傀儡和上次那个看上去肉还比较新鲜的傀儡，不论是外形还是声音都是天差地别。
“之前那个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傀儡，它可以独立行动，不需要我操纵。但你把它弄坏了，你得给我赔偿。”那肉傀儡仿佛能够读懂刘陈灵内心所想似的，给出了回答。
谁会因为一个傀儡赔偿你啊！刘陈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吐够了，擦了擦嘴，重新站直，也不把那傀儡扯下来，冷静说到：“上次那个在火车上威胁我的人就是你吧。”现在是在唯物世界，又是在上清宫大后门，里面全是天师府的人，刘陈灵不觉得对方敢拿自己怎么样，因此说话也大胆了些。
“是。”
“所以你现在是来杀我？”
“不是。”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刘陈灵心里狂吐槽，之前那个小傀儡已经把自己折磨得九死一生了！“那你来龙虎山有何贵干？”
“我要那把刀，把它给我。它对你没什么用处。只会给你招来更多杀身之祸。”
“没带在身上，下次吧。”刘陈灵心想既然是你要那我更不会给了，而且凭什么你要我就要给你啊，那明明是人家天师府的东西，他哪里有权处置。“你还想干什么？你不怕被天师府的人发现么？”
“除了刀，我不想要什么。天师府的人，何足为惧。”那傀儡扒住刘陈灵肩头，爬到他身前来，“龙泽很期待你，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刘陈灵，你不会愿意去背负拯救谁保护谁的责任，你的目标不是只想会农村做个能坑蒙拐骗的道士，然后颐养天年吗。但那把刀会把你带往完全相反的方向，甚至是不得好死。”
“呃，你实在想要可以自己去拿，就在我寝室。”刘陈灵心说，你自己抢不就完了？难不成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必须要你自己放弃，那把刀才会换一个主人。”
“嗯，”刘陈灵摸了摸下巴，“我认为，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不应该告诉我。如果我用那把刀拿到好处了，不愿意放弃了怎么办？”
“我认为，你不会。我只是为了让你早日脱离苦海，从道士这行脱身可不像之前你逃离城市那样容易。”
“比如说，体现在哪些方面？”
“你魂眼已开，以后会经常看见眼前这种东西的，会时时刻刻面临生命危险，这是你想要的吗？你真正想要的，难道不是回老家种上几分天地，简单轻松地度过余生吗？”
这话戳到刘陈灵心里的痛处，苏童轻佻又嘲讽的语气，更是让他难堪，从城市落荒而逃的他最不愿意别人点评他想回老家的规划。并且，被窥探到内心的冒犯行为，也让他愤怒，刘陈灵冷冷盯住这傀儡幽深黑暗的双眼，并不说话。
“不要摆出这副表情，你不是他们所期待的刘陈灵，你不用有任何负担，只需要按你自己想的来做就可以。”那傀儡伸出一只手来，抚摸刘陈灵的脸庞。那冰冷滑腻的感觉，激起刘陈灵一身的鸡皮疙瘩。
刘陈灵打开傀儡的手，“我要做什么事，不用你来给我指导！”说完就抓住那傀儡的脖子，想把它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我说的事，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哪天你想再换一种生活方式，你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那傀儡咧着一张歪曲的嘴咯咯笑着，不等刘陈灵动作，便自己从脖子处断成两截，脖子以下直接掉在地上，头颅则从刘陈灵手上滚下去，黑糊糊的血条一直从脖子的横断处粘到刘陈灵手上，再连接着那颗腐败不已的头颅。待那颗头颅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又重新回到身体处接上，傀儡摇晃晃地站起来，很有礼貌地朝刘陈灵鞠了一躬，“再见，刘道长。”
刘陈灵眼睁睁看着它走进树林里消失不见，也不敢阻拦。手上冰冷浓稠不断向下滑落的血液让他回过神来，刘陈灵被这坨黑色的血恶心得简直想吐，急忙甩手，把那些血全甩在石板地砖上。
血一接触到地面，便开始蠕动起来，和之前傀儡流出来的血融合在一起后又分开，歪歪扭扭在地上拼出几个数字来。
“120886？这是什么鬼？”刘陈灵念出这几个数字，只觉得对方在捉弄他。
“哟，小刘，这么快就把水挑回来啦，我以为还得等你会儿呢。”上清宫后勤管理的李叔在刘陈灵背后突然出声，给刘陈灵吓一跳。
“李叔，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刘陈灵一看是真的活人也就放心了，“水？水在哪里？”
“那里呀，不就在台阶下吗？”李叔指着台阶下方，那里安静地放着两桶水和一根扁担，一片泛黄的秋叶落在水面，激起圈圈涟漪。
“地上怎么黑乎乎的，120886什么意思？市里救护车到这里还有段时间呢，要真是得了脑溢血什么的大病，120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还真得886。”李叔看着地上的数字，喃喃道。
刘陈灵盯着苏童傀儡消失的方向，决定再也不踏进那片树林打水。
“哎？小刘，你的脸怎么了？刚才没注意，你的脸怎么烂了？”
“什么？！”刘陈灵连忙去摸自己的脸，果然摸下一块血淋淋的皮肉来，却完全没感受到疼痛，而自己刚刚接触过那傀儡的右手也开始有溃烂的迹象。
“李叔，李叔，快带我去找许天师，或者张天师！”刘陈灵简直要哭出来了，本来自己就长得乏善可陈，掉一块肉下来，那还不得彻底毁容！以后还怎么见人！一定是那个苏童！之前在梦里的攻击都只是对他的精神，而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实质性伤害，这次则是实打实地对他的肉体造成巨大损伤。
“真的行吗？要不我还是给你打急救电话吧！”李叔颤巍巍摸出他的老人机，急忙按键呼叫救护车。
刘陈灵见手上的腐肉已经开始扩散，顾不得再等李叔，捧着自己扒下来的脸皮肉，直接冲进上清宫朝许忠城的院子跑去。刘陈灵从来没这么健步如飞过，与死亡赛跑的感觉，他如今也算是真正领会了。
跌跌撞撞地跑进院子里，刘陈灵便开始叫：“许天师！许天师！救命呐！”
“臭小子吼什么？”许忠城浑厚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让刘陈灵安心了许多。
“许天师，我去挑水遇到一个丧尸，我跟他皮肤接触的地方全都开始腐烂了。许天师你快救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许忠城闻言出来，拉过刘陈灵的手，掰过他脑袋一看，说：“别担心，死不了，进屋。”
刘陈灵跟着他进去，许忠城拉了张长板凳让他坐下，就进了里间拿出一袋中草药敷料、一卷纱布和一个小净瓶来。许忠城一出来便把净瓶里的水泼了刘陈灵一脸，剩下的全倒在了他右手上，然后再把草药一一抹在刘陈灵的伤口上，用纱布包好，将他的头严严实实地裹了一整圈。
处理好伤口，许忠城转而又问：“玉生呢，那小子为什么不看着你？”
“玉生步伐比我快，走我前面去了。”
“死小子，看我不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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