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父与子
路明非与楚子航并肩坐在迈巴赫的后排，男人利索的上了车后，有些殷勤地开口道：“衣服湿了吧？我给你们把座椅加热打开？这可是高档车才有的功能，不用白不用啊！”
“用不着...”
“我还没坐过这么高档的车呢，谢谢叔叔！”路明非对着楚子航挤眉弄眼，楚子航也只好将还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好嘞！”男人看了眼后视镜，随即清了清嗓子对着中控台说道：“启动！”
屏幕亮起，仪表盘上闪过冷厉的蓝光，凶猛如野兽的5.5升v12涡轮增压引擎开始自检，车里感觉不到丝毫的震动，发动机在雨夜中开始低吼。
“九百万的车，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的声音才能启动，一个是我，一个是老板，还有一个你们猜是谁？”男人又开始说起车子，快活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车厢，仿佛他才是这辆车真正的主人，可他只不过是一个受人雇佣的司机。
“不关心。”楚子航面无表情。
“总不能是师兄吧，哈哈。”路明非试图缓解车内的气氛。
“你猜。”男人朝着后视镜眨了眨眼，仿佛在暗示着某人。
路明非在心里吐槽，哪个司机敢用自己孩子的声音当作这台迈巴赫的启动密码？怕不是这辆车就是你的吧。
车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男人也不尴尬，操纵着这台迈巴赫如同一把利剑划开雨幕，径直驶出仕兰中学的大门。
平时耀武扬威的保安正站在保安亭中站得笔直，即使挺着个大肚腩也要装模作样得朝车子敬礼，他敬的不是开着迈巴赫的司机，而是这台车子背后象征着的权与力。
可车内只有一个爱吃特辣卤大肠的司机，一个用红点虐遍整个频道的星际高手和一个坐的笔直却面无表情的三好学生。
路明非瘫在座位上，任由温度缓缓上升的座椅烘干他稍微被雨淋湿的衣服，而他正在思考着他脑海中刚刚冒出的想法——眼前这个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是否和那群监视着他的人有关。
自从哥谭回来之后，路明非就发现有一群躲在暗中的人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
虽然他们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路明非抓住了马脚。
随着调查的深入，路明非发现这群人似乎是在观察和测试自己是否有异常，特别是在遇到一些“挫折”的时候。
在发现这个真相后，路明非感到不寒而栗，如何没有那段穿越的经历，曾经的自己恐怕根本察觉不到这件事。
那么，为什么呢？
路明非第一时间便联想到自己所拥有的“超能力”。
据布鲁斯所说，这种超能力实际上来源于他的基因中，是某种根植于基因中的超凡力量。
但路明非认识的一个热爱吞云吐雾的驱魔师朋友却给出了不同的意见，他认为，路明非的这种力量不只是来源于肉体，更是来源于精神。
但他与布鲁斯一致认为，这种力量来源于一种非人的超凡生物，因为无论是科学手段和魔法手段都证明了一件事——你，路明非，不是人，或者说，最多算半个人。
当得知这件事后，路明非下意识想要反驳，虽然我们夏国人自认为是龙的传人，但是我可是生长在红旗下，正儿八经的纯人类。
但一想到那对好久没见的父母，路明非也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人。
谁家父母会为了满世界挖坟而丢下自己的孩子好几年没见面呢？
如果给这段话加一个前提，他路明非根本不是这对考古学家的孩子，只是一头被他们发现，进而试图用“爱”来感化的怪兽，那么他们把他丢在亲戚家也就情有可原了。
毕竟谁都不会对一个怪物产生真感情，对吧？
而在确认暗地里确实有人在观察，监测自己后，路明非已经接受了自己大概率不是个人的事实。
但谁说物种不是人就不能当人了？虽说建国之后不准成精，但我万一是建国之前成精的呢？路明非这样安慰自己。
“这么大雨，你妈也不知道来接你。”
“还好我上午没去洗车，无接触洗车，一次八十块，洗了就丢水里了。”
“以后有机会，带你和子航去我经常去的那家老店，老板卤大肠配上一碗热腾腾的米饭，绝了！”
男人一边操纵车子如游鱼般穿梭在拥挤的车流中，换挡，加速，超车一气呵成，那些被超车的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坠在车后，或许在男人眼里，这些骂声是对他高超车技的夸赞。
“......”
男人停止了絮叨，瞄了眼后视镜，楚子航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看不看DVD？有《雷神》不过是枪版。”男人再次尝试开口。
“不看。”楚子航顿了顿“周末‘爸爸’要带我和妈妈一起去看。”
楚子航在“爸爸”两个自上略微加了重音，可男人似乎是没有发现他的小心思，笑呵呵地说道：“看电影好，小时候我没带你，现在正好可以看个够。”
车里的空气中像是涌入了某种苦涩的气味，顺着呼吸沁入楚子航的心脏，路明非察觉到他的呼吸声略微加重了。
真是一对别扭的父子。
路明非看了眼楚子航，又看了眼前排的男人，眨了眨眼。
明明都对对方在意的要死，为什么会到如今这个地步呢？难不成叔叔你还是那个神秘组织的头牌，肩负着拯救世界的重任？什么重任能让你为之抛妻弃子呢？
路明非在心里吐槽着，要是换做他，去他妈的世界毁灭，他只想在那天到来之前老婆孩子热炕头。
没一会，这辆性能怪兽终于还是被庞大的车流给拦住，男人用手指敲着方向盘，不时支起身子看看前方的车况。
“一会我还有事呢，啧。”男人的目光扫到了前方不远处的高速路口，在路口旁立着的牌子被柳树枝挡住，随着一阵大风刮过，路明非看清了牌子上的标识——10号高速公路。
男人瞅准时机，操纵着车子挣脱车流的束缚，好似一柄断水的快刀，强行切入一旁的应急车道，直奔高速路口。
“哥哥。”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车窗外雨滴凝滞在空中，像是千万柄落下的利剑，一个小男孩出现在路明非和楚子航中间。
“你是谁？”路明非坐起身，全身绷紧，像是将要扑向猎物的狮子。
小男孩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暗纹西装，胸前别着一只白玫瑰，像是要参加某人的葬礼，可他却面带微笑，手里端着一只装有红酒的高脚杯。
“哥哥，我是路鸣泽啊。”小男孩抿了口红酒，开口说道。
“路鸣泽？”路明非看着小男孩，心里却莫名地生不出任何警惕。
可眼前的男孩精致地像一个所有女孩都梦寐以求的玩偶，路明非怎么都无法将其与他家里那个正方形弟弟联系在一起。
“我可不是那个冒牌货！”男孩似乎很清楚路明非在想什么，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才是你的亲弟弟。”
“我觉得你可能更像是魔鬼。”路明非回忆起那个驱魔师朋友曾经与他提起过的，有关于魔鬼的特征。
魔鬼，喜欢扮作面容姣好的人类，来诱惑凡人与其签订贩卖灵魂的契约。
“bingo!”男孩打了个响指“哥哥你很上道嘛，可惜我这一次来并不是来交易的啦。”
说着，男孩伸出手指，指向那个高速路口。
“那个路口通向某个危险的家伙所在的领域，一旦踏入，必有牺牲。”小男孩笑着将手中的酒杯砸向高速路口所在的方向。
酒杯像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一样，径直穿过阻挡着风雨的车窗，随后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凭空破碎。
“你看，他看上不是很欢迎我，也不欢迎你，哥哥。”男孩用手拉扯着自己的嘴角，露出一张有些夸张的笑脸“那么，哥哥，你的选择是？”
路明非听着他的话心想：每个魔鬼的话都不可信，他说的所有话，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交易灵魂。
可路明非突然想到那句“必有牺牲”，不知为何联想起牺牲这个词原本的含义：祭神用的牲畜。
这个世界也有神吗？路明非并不清楚，可他却在那个世界有幸亲眼见过一位只存在与神话中的神祇——火神赫菲斯托斯。
神奇女侠戴安娜曾经拜托过她的这位哥哥为路明非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
就在路明非走神的这一霎那，时间又开始重新流动，路明非依旧保持着原来瘫在座位上的姿势，他与那个神秘小男孩之间的交谈就像是一场白日梦。
“叔叔，刚刚广播不是说省道和国道马上就要封闭了吗？”路明非扭了扭身体，重新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而且高架桥上风速大，能见度低，真的没问题吗？”
两句话的功夫，迈巴赫已经跑完了那一小段连接着高架桥与地面路段的岔道，一头扎进了空无一人的高速公路。
“这辆迈巴赫62有2.7吨，十二级风都吹不动它，加上我的车技，稳得很！”男人拍了拍方向盘“至于封路，大不了到时候给点钱，肯定会放我们下去的，难不成还让我们在高架桥上呆一宿？”
“哈哈，以叔叔的车技当然没问题，不过万事小心为上嘛。”路明非挠了挠头，见男人这么有信心也不再多劝，再者以他的实力，实在不行就爆个种，总不能真有神会无聊到台风天来高架桥上拦车吧？
隐约中，路明非的耳边又响起那个自称为“路鸣泽”的小魔鬼的笑声，像是被什么东西逗笑了一般。
“用不着...”
“我还没坐过这么高档的车呢，谢谢叔叔！”路明非对着楚子航挤眉弄眼，楚子航也只好将还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好嘞！”男人看了眼后视镜，随即清了清嗓子对着中控台说道：“启动！”
屏幕亮起，仪表盘上闪过冷厉的蓝光，凶猛如野兽的5.5升v12涡轮增压引擎开始自检，车里感觉不到丝毫的震动，发动机在雨夜中开始低吼。
“九百万的车，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的声音才能启动，一个是我，一个是老板，还有一个你们猜是谁？”男人又开始说起车子，快活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车厢，仿佛他才是这辆车真正的主人，可他只不过是一个受人雇佣的司机。
“不关心。”楚子航面无表情。
“总不能是师兄吧，哈哈。”路明非试图缓解车内的气氛。
“你猜。”男人朝着后视镜眨了眨眼，仿佛在暗示着某人。
路明非在心里吐槽，哪个司机敢用自己孩子的声音当作这台迈巴赫的启动密码？怕不是这辆车就是你的吧。
车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男人也不尴尬，操纵着这台迈巴赫如同一把利剑划开雨幕，径直驶出仕兰中学的大门。
平时耀武扬威的保安正站在保安亭中站得笔直，即使挺着个大肚腩也要装模作样得朝车子敬礼，他敬的不是开着迈巴赫的司机，而是这台车子背后象征着的权与力。
可车内只有一个爱吃特辣卤大肠的司机，一个用红点虐遍整个频道的星际高手和一个坐的笔直却面无表情的三好学生。
路明非瘫在座位上，任由温度缓缓上升的座椅烘干他稍微被雨淋湿的衣服，而他正在思考着他脑海中刚刚冒出的想法——眼前这个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是否和那群监视着他的人有关。
自从哥谭回来之后，路明非就发现有一群躲在暗中的人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
虽然他们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路明非抓住了马脚。
随着调查的深入，路明非发现这群人似乎是在观察和测试自己是否有异常，特别是在遇到一些“挫折”的时候。
在发现这个真相后，路明非感到不寒而栗，如何没有那段穿越的经历，曾经的自己恐怕根本察觉不到这件事。
那么，为什么呢？
路明非第一时间便联想到自己所拥有的“超能力”。
据布鲁斯所说，这种超能力实际上来源于他的基因中，是某种根植于基因中的超凡力量。
但路明非认识的一个热爱吞云吐雾的驱魔师朋友却给出了不同的意见，他认为，路明非的这种力量不只是来源于肉体，更是来源于精神。
但他与布鲁斯一致认为，这种力量来源于一种非人的超凡生物，因为无论是科学手段和魔法手段都证明了一件事——你，路明非，不是人，或者说，最多算半个人。
当得知这件事后，路明非下意识想要反驳，虽然我们夏国人自认为是龙的传人，但是我可是生长在红旗下，正儿八经的纯人类。
但一想到那对好久没见的父母，路明非也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人。
谁家父母会为了满世界挖坟而丢下自己的孩子好几年没见面呢？
如果给这段话加一个前提，他路明非根本不是这对考古学家的孩子，只是一头被他们发现，进而试图用“爱”来感化的怪兽，那么他们把他丢在亲戚家也就情有可原了。
毕竟谁都不会对一个怪物产生真感情，对吧？
而在确认暗地里确实有人在观察，监测自己后，路明非已经接受了自己大概率不是个人的事实。
但谁说物种不是人就不能当人了？虽说建国之后不准成精，但我万一是建国之前成精的呢？路明非这样安慰自己。
“这么大雨，你妈也不知道来接你。”
“还好我上午没去洗车，无接触洗车，一次八十块，洗了就丢水里了。”
“以后有机会，带你和子航去我经常去的那家老店，老板卤大肠配上一碗热腾腾的米饭，绝了！”
男人一边操纵车子如游鱼般穿梭在拥挤的车流中，换挡，加速，超车一气呵成，那些被超车的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坠在车后，或许在男人眼里，这些骂声是对他高超车技的夸赞。
“......”
男人停止了絮叨，瞄了眼后视镜，楚子航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看不看DVD？有《雷神》不过是枪版。”男人再次尝试开口。
“不看。”楚子航顿了顿“周末‘爸爸’要带我和妈妈一起去看。”
楚子航在“爸爸”两个自上略微加了重音，可男人似乎是没有发现他的小心思，笑呵呵地说道：“看电影好，小时候我没带你，现在正好可以看个够。”
车里的空气中像是涌入了某种苦涩的气味，顺着呼吸沁入楚子航的心脏，路明非察觉到他的呼吸声略微加重了。
真是一对别扭的父子。
路明非看了眼楚子航，又看了眼前排的男人，眨了眨眼。
明明都对对方在意的要死，为什么会到如今这个地步呢？难不成叔叔你还是那个神秘组织的头牌，肩负着拯救世界的重任？什么重任能让你为之抛妻弃子呢？
路明非在心里吐槽着，要是换做他，去他妈的世界毁灭，他只想在那天到来之前老婆孩子热炕头。
没一会，这辆性能怪兽终于还是被庞大的车流给拦住，男人用手指敲着方向盘，不时支起身子看看前方的车况。
“一会我还有事呢，啧。”男人的目光扫到了前方不远处的高速路口，在路口旁立着的牌子被柳树枝挡住，随着一阵大风刮过，路明非看清了牌子上的标识——10号高速公路。
男人瞅准时机，操纵着车子挣脱车流的束缚，好似一柄断水的快刀，强行切入一旁的应急车道，直奔高速路口。
“哥哥。”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车窗外雨滴凝滞在空中，像是千万柄落下的利剑，一个小男孩出现在路明非和楚子航中间。
“你是谁？”路明非坐起身，全身绷紧，像是将要扑向猎物的狮子。
小男孩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暗纹西装，胸前别着一只白玫瑰，像是要参加某人的葬礼，可他却面带微笑，手里端着一只装有红酒的高脚杯。
“哥哥，我是路鸣泽啊。”小男孩抿了口红酒，开口说道。
“路鸣泽？”路明非看着小男孩，心里却莫名地生不出任何警惕。
可眼前的男孩精致地像一个所有女孩都梦寐以求的玩偶，路明非怎么都无法将其与他家里那个正方形弟弟联系在一起。
“我可不是那个冒牌货！”男孩似乎很清楚路明非在想什么，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才是你的亲弟弟。”
“我觉得你可能更像是魔鬼。”路明非回忆起那个驱魔师朋友曾经与他提起过的，有关于魔鬼的特征。
魔鬼，喜欢扮作面容姣好的人类，来诱惑凡人与其签订贩卖灵魂的契约。
“bingo!”男孩打了个响指“哥哥你很上道嘛，可惜我这一次来并不是来交易的啦。”
说着，男孩伸出手指，指向那个高速路口。
“那个路口通向某个危险的家伙所在的领域，一旦踏入，必有牺牲。”小男孩笑着将手中的酒杯砸向高速路口所在的方向。
酒杯像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一样，径直穿过阻挡着风雨的车窗，随后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凭空破碎。
“你看，他看上不是很欢迎我，也不欢迎你，哥哥。”男孩用手拉扯着自己的嘴角，露出一张有些夸张的笑脸“那么，哥哥，你的选择是？”
路明非听着他的话心想：每个魔鬼的话都不可信，他说的所有话，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交易灵魂。
可路明非突然想到那句“必有牺牲”，不知为何联想起牺牲这个词原本的含义：祭神用的牲畜。
这个世界也有神吗？路明非并不清楚，可他却在那个世界有幸亲眼见过一位只存在与神话中的神祇——火神赫菲斯托斯。
神奇女侠戴安娜曾经拜托过她的这位哥哥为路明非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
就在路明非走神的这一霎那，时间又开始重新流动，路明非依旧保持着原来瘫在座位上的姿势，他与那个神秘小男孩之间的交谈就像是一场白日梦。
“叔叔，刚刚广播不是说省道和国道马上就要封闭了吗？”路明非扭了扭身体，重新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而且高架桥上风速大，能见度低，真的没问题吗？”
两句话的功夫，迈巴赫已经跑完了那一小段连接着高架桥与地面路段的岔道，一头扎进了空无一人的高速公路。
“这辆迈巴赫62有2.7吨，十二级风都吹不动它，加上我的车技，稳得很！”男人拍了拍方向盘“至于封路，大不了到时候给点钱，肯定会放我们下去的，难不成还让我们在高架桥上呆一宿？”
“哈哈，以叔叔的车技当然没问题，不过万事小心为上嘛。”路明非挠了挠头，见男人这么有信心也不再多劝，再者以他的实力，实在不行就爆个种，总不能真有神会无聊到台风天来高架桥上拦车吧？
隐约中，路明非的耳边又响起那个自称为“路鸣泽”的小魔鬼的笑声，像是被什么东西逗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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