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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胡拼乱凑兄弟四人

    朱慈炅三人只顾说话了,没注意什么时候楼下上来了一个人,此人生的很是魁梧,络腮胡须面目倒也不算凶恶,透着一股豪气,身上穿着一件皮袄,看上去是一整只的花斑豹的皮毛,一看就知道不是南京本地之人。

    楼梯口王福探了一下头,见朱慈炅没反应就又下去了,朱慈炅也不恼怒,笑呵呵的说:“来者是客,这位老兄虽不知是哪里来的,但咱们都可以畅谈,来吧,加个座。”

    张煌言心想这是谁呀,这么不懂礼数,还如此狂妄。

    郑森也是哼了一声,给这位让了一个座。

    这人坐下就给自己到了三杯酒一口气喝了,顺便抓了一把羊肉,是呀,人家店家是切好的片,他用手抓那还不是要论把吗。吃完了羊肉他开口道:“你说要救北地的百姓,那你说说这北地百姓为什么要造反呀?”

    “这个自然是官逼民反了,老百姓过得好好的谁没事去造反呀?在家哄老婆孩子过日子不好吗?”

    朱慈炅这话说的不光是郑森两人吃惊,就是那客人都把抓羊肉的手给停了下来。

    “那你知道这造反不是百姓的错,都是那些贪官逼得,那为什么还要平叛,还说什么救民与水火?”

    “嗯,我说了官逼民反不是民的错,可我没说李自成和张献忠没有错,就是那高迎祥也是死有余辜。自高迎祥起事至今十五年了,闯王来了不纳粮,可是没人纳粮军队吃什么?劫掠而已,他们劫掠了十五年,他们三个要是有一个能固守一地屯田种地造福百姓的我都高看他一眼。可是他仨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除了会抢别的不会。要说开始的时候有官兵围剿,没有办法东躲西藏这能理解,现在李自成有多少兵马?襄阳他都打下了,可他会在襄阳吗?一定不会,因为这时候他可能连皇帝的位子都想去坐坐了,他们身边都是一群什么人,会治理国家吗?就喊一个不纳粮就能让老百姓吃饱饭吗?这不纳粮也就是骗骗那些百姓罢了,等他没东西可抢的时候,我猜他绝对会转过头来抢这些百姓。吃两顿饱饭喊个不纳粮的号子就跟着这些反贼跑了,他李自成二十万军队祸害了北地三千万百姓,这就是他李自成的罪过,他百死难赎。”

    郑森激动的占了起来,“说的好,杀贪官本没有错,可是杀着杀着就不分贪不贪了,赃官他们杀了,清官他们也杀了,这就站不到一个义字上。”

    那客人有些不服,“那张献忠呢?他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此话一出朱慈炅就明白此人必与张献忠有些瓜葛,他不动声色道:“张献忠,与那李自成一丘之貉而已,我听说他的队伍里边运送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你说他要是不贪财那拉着这么多的金银到处跑,难道是为了显摆?不过张献忠这个人比起李自成也有其可取之处,他虽然贪财但不失大义,且比李自成有胆量,有担当。”

    说完这话那客人脸色果然好了许多,“这话我爱听,人活着就是要有一个义字,大义当前男子汉当有所取舍,我今天本是路过,听到你们几位讲话知道这位王爷独自一人收纳了几十万灾民,这不得了。我是挨过饿的,庆王爷,你我路不同但是你做的这件事,李某佩服。”说完起身冲着朱慈炅一拱手。

    “这天底下要是多几个像你这样的王爷,估计那些百姓也就不会造反了,李某对王爷刚说的救北地百姓于水火也很感兴趣,不知王爷准备怎么做?”

    “请教这位仁兄尊姓大名?”朱慈炅也依着江湖的规矩给这位客人拱了拱手。

    “我叫李定国。”

    朱慈炅马上反应过来,史评南明第一武将,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他。

    朱慈炅笑了笑:“救北地百姓与水火无非是要干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平叛,第二件事就是驱虏,不过这两件哪先哪后就不一定。总是要没有战争才能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至于如何做到,那当然是打仗了,有时候为了和平就先要战斗。打仗打到没有仗可以打了那就天下太平了。”

    三人看着朱慈炅都是一呆,这真是个狠人呀,打到没有仗可以打?这个目标真是远大。郑森和张煌言瞬间觉得自己没跟错人,跟着他绝对能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因为自己的目标没有那么大。

    “王爷,不管怎样这句话说得不错,值得喝一杯,来来来······”

    这个李定国绝对是属酒缸的,一对三不落下风。招呼老板拿出了厨房里所有的羊肉,朱慈炅喊着要和三人义结金兰,李定国是大哥,张煌言是二哥,郑森是三哥,自己是四哥,然后就有了金陵四霸。还要给三哥改个霸气的名字叫郑成功,一战成功功成名就。

    最后是王福他们四个抬着朱慈炅走的,这是朱慈炅长这么大第一次喝醉酒,回到了王府还没忘记调戏小荷说要娶她当老婆,把小荷吓的被子都没给他盖就跑了。

    第二天一早,朱慈炅起床要去练功,就觉得这头好像是被谁给砸了一锤子似得,头疼的不得了,小荷红着脸来给他穿衣服。他还问小荷脸怎么红了,原来他就记得在酒楼的事,回家之后的忘了,对不错他断片了。

    朱慈炅暗自惊醒自己以后喝酒要小心,这么大个王爷要是喝断片了耍酒疯那该多丢人吧!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耍过一次了。

    长时间的忙碌和压力下朱慈炅一直都是很紧绷的状态,突然的这一次醉酒,倒是让他感觉轻松了不少。

    他也确实很高兴,毕竟郑成功和张煌言都愿意帮他,将来这压力就会减轻不少,这就是人才的魅力。

    吃过饭朱慈炅来到书房,方正化道:“王爷,昨天那个人身上杀气很浓此人上过战场,而且不少杀人,功夫不错,但他对你没有敌意。”

    “那要是跟你打呢?”

    “跟只鸡差不多!”

    “我靠,好了,我不问了行吧!你牛逼!”

    方正化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这种脾气和话语早就习惯了,所以偶尔也会附和他两句。

    “那家伙是张献忠的义子,叫李定国。”

    “那王爷怎么没让老奴把他拿下?”

    “留着他有大用。”

    方正化也习惯了对朱慈炅的无条件信任,所以你说有用那你就留着吧。

    朱慈炅无聊之下跑去看黑牛兄弟练功,这两个夯货还真是每天都认真的在劈树,这俩货的体重也已经超过两百斤了,和周无勇站在一起两黑一白三个大胖子,看上去还挺和谐。下午去找张煌言,才知道原来郑森还在睡呢,俩人来到国子监把郑森喊醒,郑森也是直喊头疼,而且说朱慈炅昨天说的名字是不错,自己也觉得霸气,那以后就改叫郑成功了。

    朱慈炅带着他们俩上了八卦洲,然后这俩人的嘴巴就没有合上过,一路的惊叹,整整齐齐的排房,井然有序的灾民,河边的炼钢炉,河里的水车,喊着号子跑步的府军士兵,手里拿着小刀削箭杆的妇女,坐在大树下边听讲的孩童。这一切都让两人觉得这哪里像个灾民安置地?

    感叹完了之后就是佩服,三人坐在一颗大树下,朱慈炅说:“说了你们也不信,其实我也没做啥,就是给了他们一个合理的安排而已,所有的人都有饭吃,需要劳动的时候族老们都会组织人去干,毕竟人多活少,没有人有怨言,那些府军现在就有饷银拿,并没有因为不打仗就减少饷银,每月二两定时关饷,有很多事都是定好的,比如打仗时就不关饷,打完仗回到驻地一次性的发放饷银。这些人有钱拿,别的灾民也并不眼红,因为打仗的时候他们就要去,毕竟拿了那钱就有机会会死。”

    “所有的事情都要有安排,有规矩,这就像是治理地方要有法可依,大明律就是规矩。领兵打仗将士们谁都不想死,可又避免不了,怎么办?一是要告诉士兵我们为什么要打仗,二是要告诉士兵他能拿多少奖赏,三是要告诉士兵他如果后退的后果,这也就是打仗的规矩。”

    “很多东西都是要改的,要是老祖宗什么都明白那就不会有改朝换代,任何东西都是可以改进的,实在不能改了我们就弄一个更好的。现在很快我们就要打仗,我估计最快一年之后就要开战,那么现在这支军队就需要和以往的军队不一样。需要改进的地方很多,比如军功的计算,我大明的军功是按首级来计算的,一颗脑袋五十两银子,自古以来上边就是这样定的下边虽然小有变动,但基本都是按这个执行的。很多时候就是杀了对方也没办法砍脑袋,将军让冲锋,士兵却想着砍脑袋,殊不知为了多砍一个脑袋少杀了一个敌军。这个在我朝就有明例,广西狼兵你们都知道吧,骁勇善战,连戚家军的鸳鸯阵都是跟他们学的。他们的砍头七人组就很知名呀,四人主攻杀人,三人专业砍头,你们想想要是放弃砍头,能多杀多少人?拿七千人当四千人用合适吗?所以这个军功的计算方法就值得改。还有作战单位的设置,军队互相之间传递信息的方法,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这些就要拜托两位兄长多多费心了。”朱慈炅非常明白什么事情都靠他自己去做那就只有一条路就是累死。所以他很懂得提出问题来让别人去解决这个道理,这也是上位者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就像他五叔不能说不勤政,可是有用吗?用的人不对,所以就是把他累死这个天下也治理不好。

    三个人兴致都很高畅谈了一个下午,晚上还是到炼钢厂吃的晚饭,别的没啥这儿暖和呀,现在已经又建了一个炉子了,坐在两个高炉中间分外暖和。朱慈炅向大家介绍了郑成功和张煌言,众人又是一顿吃喝不提。

    眼看着一天天的马上要过年了,张煌言和郑成功都回家去过年了,朱慈炅则是忙着给岛上的灾民置办年货,再怎么样除夕夜的一顿饺子还是要有的。

    在大家都忙碌的时候朱慈炅发现了一个小问题,所有的东西都很正常,就是在想到饺子的时候朱慈炅忽然灵光一现,我怎么就没见他们去买肉呢?这么多物资里边一头猪都没有,这让他想起了关于大明朝吃猪不吃猪的话题,其实朝廷没有禁令说不让杀猪,想到这个朱慈炅自己都笑了,这个姓氏还真是无奈。

    朱慈炅喊来了王福,因为平时曹化淳都是住在皇城内宫监,毕竟他是镇守太监,方正化从不管这些事,于是这些跑腿采买的事情还是要王福他们几个去办。

    人来了朱慈炅一问才知道确实是因为避嫌才没有采买生猪,朱慈炅当时就乐了。“杀不杀猪和我有关系吗?就因为发音一样你们就非要把我和那个畜生扯上点关系?赶紧的去买生猪,就按我说的不需要很丰盛,但是要保证他们都能吃上一碗饺子,北方人习惯了这个的。”

    大批的物资被运到了八卦洲,一切都是按照朱慈炅的吩咐,相比起南京城周边农户的生活还是略有不如,但是起码保证除夕夜能吃上顿饺子。

    南京城一片喜气洋洋,虽然江北已经打成了一锅粥,但是这并不影响长江以南的人们庆祝节日,没有亲身体验的时候人们总是觉得战争距离他们很远。

    朱慈炅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些,因为曹化淳通知他,马有消息了。有马贩子贩来的滇马本来是要沿途卖给各地的骡马店的,可是沿途都说客商生意减少,所以没有卖出去多少,这个马贩子把马赶到芜湖就不想向北走了,想要养到明年开春再往苏杭等地贩卖。但是这马贩子本人领着些随从赶到了南京过年,想要见识上元节的秦淮花灯。朱慈炅心道来的好,这个枕头送的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