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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朱慈炅论战

    史可法隐隐的听出了朱慈炅对于崇祯皇帝的一些怨气,身为臣子他从来没有想过皇上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朝政出了问题那也是下边的臣子之过,可是庆王爷的意思就是说皇上他杀了有用的臣子又生性多疑,连自己的内阁首辅都信不过以至于更换频繁。这些他自己竟找不出话语来反驳。

    “刚说的都是些题外话,下边说点务实的,就我们现在来说不管将来和谁打,李闯也好满清也好,那么首先就是练兵。这兵怎么练就是个问题,如果按照老的想法去练兵,还按照常规的练兵方法去做,行不行?其实也行,但是一个是比较耗费时间,再者这样对于士兵的要求也非常高,不论是满清还是李闯,他们都和我大明官军打了十几年了,其中不乏一些百战捍卒。我们就算是训练出几万新兵,那这些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的新兵和那些百战捍卒怎么比?可以想象头次交战肯定损失惨重。”朱慈炅很认真的说道。

    “现在随着火器在战争中的大量使用,就让士兵脱离近战成为了可能,你们试想一下,如果将来打仗的时候我一方全部装备弩弓或者火枪,配合后方的火炮,那么是不是就有了士兵脱离近距离肉搏战的可能?能离得远远的打死他为什么一定要和他拼刀呀?至于说那些满清的骑兵,更是只有用远程武器才能克制,不管是火枪还是弓弩有效的射杀距离基本都是百步,马跑这么长距离需要五息,那么不管是火枪还是弓弩都只有两次激发的机会,弓箭手可以射出三箭,但是你们也知道弓箭手训练不宜。这两次激发的机会看似抵挡不住,但是要是让所有人都一字排开,分成三列呢?那就会有六次激发。而且骑兵到来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挖沟呀,挖沟的好处不光是能阻挡骑兵,而且敌军的炮车也会受阻。再者说六枪开完,打不过我们可以跑呀!”

    说到这里朱慈炅看到史可法脸上的肌肉在抽搐,估计是没想到还能逃跑。

    “呵呵,跑也不是说我们就败了呀?到下一个阵地再打过呀,我这里呀还有一个十六字真言,我觉的这就是我们以后打仗的指导思想,也可以集合兵法灵活运用。这十六字真言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个很适合我们现在的处境,当然若是将来我们的实力完全强过对手那也可以直接平推。当然这里边还有东西需要补充的,比如指挥的问题,作战单位大小的问题,等等这些,不过我觉得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过段时间这些都能得到解决。过完年招募的领兵人才我亲自给他们做老师。”

    史可法和曹化淳对视了一眼,朱慈炅说的他们大概听懂了一些,但是觉得有点太过简单了,不需要冲杀,刀不见血,就靠弓弩火枪一通乱射,就能打胜仗?这个对他们来说有点颠覆,毕竟他们都是见过阵仗的人,都知道肉搏杀敌的代价,而且要对付骑兵的话又是一个概念,这个时代骑兵是近乎无敌的,步兵对抗骑兵的代价非常大。对于朱慈炅说的打了就跑,跑了再回来打这个战术两人很是怀疑。有道是兵败如山倒,你都跑了还有人愿意跟随你吗?再说跟骑兵打,你跑的过马腿?

    怀疑归怀疑但是毋庸置疑的是王爷的头脑很清楚,行不行只能到战场再说。

    朱慈炅也看出来两人对自己的说法不是很信服,想想也是,他们拿刀砍了一辈子,你却告诉他别砍了弄死他不一定用刀那他肯定是不信。只好以后让事实来说话了,论冷兵器作战朱慈炅不敢说怎么样,但是热武器作战,那估计整个大明他是无人能及。毕竟只要稍微跟毛委员和那些大咖们学习一点点就够用了,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百团大战,三大战役他都没少看。

    从兵部告辞出来朱慈炅忽然想要喝点小酒,于是领着人迈步前往天香楼,天香楼是魏国公徐文爵的产业,一个大院子前后有五座小楼,以最中央的这座小楼最为尊贵,那时候虽然没有贵宾服务之类的,但是小二也都会提醒你那里的消费比较贵。朱慈炅每次来都是在中间这座楼,他迈步进了酒楼就听见有人在喊:“此次满清奴贼攻破了兖州,又从我鲁地掠走了几十万人,真是可恨。”

    “洪承畴降了满清,我大明能抵挡满清的人越来越少了。”

    “不是还有督师孙传庭吗?”

    “孙督师远在陕西且有张献忠,李自成二贼,如之奈何?”

    听声音像是二楼的纱橱雅座,朱慈炅不由得有些好奇,不知是什么人在此议论,朱慈炅听得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就在楼梯上喊了一声:“小冒,是你吗?”

    只见二楼楼栏上边弹出一个脑袋,还真是冒辟疆,这冒辟疆自从朱慈炅托他到扬州苏州买粮食的时候就知道了朱慈炅的身份,这时看见哪里敢怠慢。

    “朱公子,你怎么来了,快来快来,有几位好友与你认识。”冒辟疆也没敢给他行礼就只是站在楼梯口想让。

    朱慈炅也不客气进了纱橱,中间一张大团圆桌,坐了一桌人正在吃喝,冒辟疆一一为他介绍,先是和他齐名的陈贞慧,侯方域,方以智,他们四个就是江南有名的四公子,也都是官宦世家。然后是两个年纪略大的长者,其中一位是大名鼎鼎的吴梅村现在是国子监的左庶子,另一位是曾经跟随过卢象升大军的杨廷麟那时他是兵科给事中,还有两人一人是个举人叫张煌言箭法超群,另一人是国子监的学生叫郑森。

    朱慈炅一看好吧都是名人,连张煌言和国姓爷都出场了,郑成功在没有被赐姓名的时候叫郑森。

    一番介绍之后大家坐下饮酒,朱慈炅对侯方域几个不怎么感冒,唯有方以智十分有趣,有几分科学头脑。朱慈炅最关心的还是郑森和张煌言,这两个将来都是统领大军的人物呀!

    一桌人相谈甚欢,直到一更十分方才散席,朱慈炅约了郑森和张煌言明日同去中堡村去看龙江宝船厂。

    翌日,三人在西水关外聚齐,一起策马来到中堡村,一眼望去一片茫然,这里是长江的一个小岔口,水道纵横,在马上能看到有七道宽大的水渠一样的水道排列整齐,这就是造船的作塘,不过这里边现在已经长满了芦蒿水草虽然气势恢宏却是一幅破败景象。

    三人下马漫步想找个人问问,去左右不见有人,行了两三里路方才找到一位大鱼的老汉,三人忙过去攀谈,说明了来意,老汉看看了他们,“年轻人,这宝船厂有几十年没有造过海船了,你们看见那七道塘子了吗?这里呀只适合做大船,现在内河漕运的船只都在清江那边做了,海船在山东做不过都是些小船一年也做不了几艘。”

    “请问老丈现在这宝船厂还有人会做大船吗?”朱慈炅忍不住问道。

    “大船,年轻人你想要做多大的船呀?”

    “五千料的大船有人会做吗?”

    “五千料的大船?呵呵,年轻人口气不小呀!跟你说实话这五千料的大船现在确实没人做过,你平时要是在海上能见的一般都是千料船,长十丈。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五千料的船不是没有过,那是郑大人出海时用的宝船,这宝船也确实是我龙江宝船厂所造,只不过现在一切的图纸,船图和海图都被官家收走了。这之后恐怕是难有五千料的大船喽!”

    “那再请问老丈,现在的龙江船厂的工匠是不是都去了清江船厂?”朱慈炅还是不死心。

    “那都没有,去了一些,还有很多人都屯田捕鱼了,我们这些人都是军匠,但凡朝廷有命就还是要给朝廷出力的,所以这些技艺也都不敢有所疏漏都是一辈传一辈的传承下来的。年轻人跟小老儿攀谈了半晌了,小老儿还不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要是故意来此窥探,那恐怕不好出去哟!”

    朱慈炅连忙拿出一块锦衣卫的腰牌,“老丈,不要误会,我们不是窥探而是真心问询的。”

    “原来是镇抚司的大人,那大人问起这个可是朝廷有消息要重新启用这龙江船厂?”

    “正是,不过还要一段时间,我就是先来看看。”

    “好,那好,走跟小老儿回家,给你们做鱼汤喝。”

    朱慈炅正有意攀谈,于是领着郑森和张煌言跟着老者转过一大片芦苇,看到了一个不大的村落。

    “这便是中堡村,现在只有两百多户人家。原先船厂兴旺的时候这里住着上千户人家呢。”老者边走便给他们介绍,到了村子的东口有一座小院落就是老者的家,进了门老者就把打到的鱼交给自己的老婆吩咐她炖了鱼汤招待镇抚司的大人,这大冬天的能有鱼吃就很不错了。三人带着好奇问这问那,老者也是有问必答,原来老者姓黄,叫黄定波,祖上就是军籍世代就在这船厂做活,到了嘉靖年间朝廷设立了清江船厂,这龙江宝船厂的活计就越来越少了,到了万历后期就彻底没活了,所以这片作塘已经荒废了几十年了。

    三人在黄老汉这里吃了午饭就告辞回城,朱慈炅领着他们两个来到秦淮河边上一个小酒楼,这里客人不多,就是图个清静。三人座下要了几个下酒菜,慢慢喝起了小酒。

    郑森和张煌言都是聪明人,知道朱慈炅一定有话说,所以酒过三巡就等着朱慈炅开口。

    “二位,看着我干嘛?知道我有话是吧?呵呵,你我兄弟相称我也不能瞒你们,我姓朱你们知道的,我名朱慈炅,我父亲是大明熹宗皇帝朱由校,懿安皇后是我的母后。”

    朱慈炅此语一出两个人立马翻身跪倒,两人想过这货来历不凡可没想到他是王爷呀!

    朱慈炅把两人扶起来,“不必如此,你我兄弟相称,哪能动不动就跪。”

    张煌言也是刚二十的年纪,他略有些激动,“前些日子江北来了几十万灾民,大家都说南京城来了一位庆王爷,是他在养着那些灾民,莫非你就是?”

    “呵呵,灾民都在八卦洲上边,都是因为李闯掘了黄河淹了开封府,来的大多都是开封周口一带的灾民。”

    两人又要跪却被朱慈炅给拽住了,“王爷高义,竟以一己之力要养活几十万灾民!这是何等做为,我等惭愧。”

    “哎,这也是大家的事,南京的各位勋贵也都捐了粮食,就是小冒也帮了不少忙!”

    “小冒?可是冒公子?”郑森对这个称呼有点吃惊。

    “是的,这家伙估计早晚有一天要成我姐夫,我不能给他好脸色!”

    “嗯,这个,好吧,不知王爷可有我等能效力之处,你尽管说。”这两人都明白朱慈炅是要干什么了,招揽呀,冒辟疆他们四公子是纯粹的文人,王爷现在用不到。吴梅村和杨廷麟身份有点高,他是王爷不好招揽大臣。所以就看上我们俩了。不过两人知道这也是他们的幸运,二人都是胸怀大志之人,又正值青春年少满腔热血无处抛洒,正差无人赏识呢!

    “好,我还有几句话要问,郑森,我知道你父亲是郑芝龙,那么你将来是要回家族效力还是为国家效力呢?”

    郑森一听这话不可谓不重呀,这庆王爷的意思是我父亲拥兵自重不为国家效力吗?

    “郑森当然是要为国效力,王爷请放心,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

    “好,那我就没有别的要问的了,我朱慈炅今天也说句狂话,现今北地纷乱,我大明就只剩孙督师这一只孤军了,我欲救民于水火,还望两位助我。”说着朱慈炅冲着二人就是一拜。

    “哈哈哈哈,救民水火?大言不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