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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母亲想儿子了

    羲正带着一路人,延着退往深圳的铁路去寻母亲。

    羲芳在深圳焦急地等候着。

    梅先妈在衢州六门四乡不停地找。

    十天后,深圳来电话了,说月花在铁路旁边找到了她母亲,那是个延路乞讨,一路问去深圳的方向,一路搭上运货的火车,被发现抓到了爬下来,走了一站地,又爬了上去,到了广州的一个小站旁边的铁路旁边的小树底下在晒衣。

    也不知道她是在那里讨来的衣服,不男不女,短一截长一截,双脚穿的鞋都露出了脚指头。

    想不到,平时疯疯癫癫的人,求生能力还这么强大。

    月花抱着母亲大哭了起来,金莲还笑着说要到羲芳家里去看儿子,没有一点委屈的样子。

    月花搭了一辆车,带着母亲到了深圳,到了羲芳家里,金莲看见饭就往嘴巴里塞,饿坏了。

    就这样,金莲在深圳住了半个月,还是回到了衢州。原本就应该接她到深圳去住几天,像正常人走亲一样,一年或者三年一次,送去住几天再接回来,非得要弄的这一番动静,幸好她求生能力强,一路上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广州的,路上吃的是什么。

    金莲就是想到深圳去看看儿子,那里有到深圳去玩的意思。到了深圳整天都待在家里,女儿要带她到SZ市里去玩,她也不去。

    羲芳深圳的房屋虽然是四室两厅的大户型,但怎么比都不如下余村自己的新楼房大,那都是单体独幢的房子。

    在羲芳家里每天从窗户看出去都是几十层的高楼大厦,也看不见山,看不见水,那里有下余农村好,有田有地,有树有水,想吃什么菜,到自己的地里去割就是了。

    深圳城里的风貌那里有下余农村田野里好看,天天看到的都是一样的东西,脚沾不着地,楼上的人都踏着自己的头顶走来走去,真想出去走走,还要等楼下的电梯上来。

    羲芳白天自己要去跑业务,晚上很晚才能回家,也没有很多的时间陪她谈天,住了半个月也住厌了,儿子看也看到了,还是那个样子,想想还是下余自己家里好,于是就想回家了。

    羲芳把母亲送到了衢州,稍微平静下来就回到深圳去工作了,

    从此,羲芳每隔一段时间就往衢州跑,原来月花,仙花长期在深圳打工的,也回到了衢州来了,只有美花帮羲芳打理着公司里的事务。

    时间不长,羲花的儿子也到了深圳,羲芳想带他出去闯闯。

    深圳是淘金者的梦幻之城,不管什么人都想去试一试,有些人的第一桶金就是从深圳淘到的,但不是随便那个人都能淘到第一桶金,更多的人都是到深圳去为私人老板打工,赚点辛苦钱。

    那时全国最大的劳务市场就在深圳,只要到了深圳肯定能找到自己合适的工作,高级技工、普通的搬运装卸工的位子,应有尽有。

    金莲回到了衢州,梅先妈就赶到了下余,看着自己的妹妹,安慰也不是,说她也不是,做母亲想儿子应当应分的。

    羲正也够辛苦的,老子不管家里,体力活都是他一个人扛下来的,如果弟弟当年没有去当兵,家里还有个帮手,这一去就不回来了,整个部队都到了深圳。

    羲芳的志向不在农村里,即便是复员回来,也不可能在下余村里务农,为了弥补自己的责任,也只能在资金上都给予羲正。过了几年,羲正的儿子长大了,羲芳就把他带到了深圳,帮自己的公司里运送办公用品,能不能成气候就看他自己适应能力了。

    梅先妈从下余村回到城里,正经过春江花园时,看见童刚和苏芳在散步,就让卸善把车停一下,从车上走了下来,跟童刚打声招呼。

    “老童,中旬的时候听老木说,你儿子要回来看你了,让我们大家到你家里来聚一聚,后天就到月底了,准备好了没有。”

    “原来是这么说的,看来要改天了,儿子现在还在国外,一时还回不来,另外徐老师这几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小儿子已经失联一个多月,他在省城未来的儿媳妇也开始着急了。”童刚说。

    “徐小民不是在西北进行集训吗,秘密状态下才不方便联系,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梅先妈听童刚这么一说,知道徐小民有危险了,但这话不好说明,因为刘老师还不知道徐小民在执行任务。

    童刚摇摇手“徐家老大跑到省城里去问金丽丽了,金丽丽说话支支吾吾,老大就一下子急了起来,跑到了省厅领导那里,省厅领导说厅里也联系不上徐小民,老大一急起来就跑到家里跟父母说了起来。这老大还是改不了书呆子气,心里藏不住一点事情。”

    梅先妈还是一本正经地对童刚说“我现在就回家,去问问徐益明是怎么一会事情,徐益明可能知道的多一点,他还能沉的住气。”

    “既然已经到了我家门口,就进去坐坐吧,搬到这里来,你还从来都没有来过,你急着赶回去,也拿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卸善对童刚说“童老,今天我们就不上去了,我杜姨失踪很长时间,几天前刚刚找到,就急着到下余村看她了,家里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下一次我再带我娘到你家里来看你。”卸善也急于想找徐益明去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就推掉了,不想上去。

    “那你们有空再到我家里来坐坐,今天我就不留你们了。徐小民有什么消息,打电话来告诉我一声,大家相处这么多年了,就像一家人一样,有烦心事,大家一起承担,帮的上帮,帮不上宽慰一下也好。”童刚说完话,梅先妈就上了车,童刚目送着梅先妈离开。

    一路上卸善对母亲说“徐小民估计没有什么问题,真要有什么问题,金丽丽不可能不知道,等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我打电话问问宝祥,他是不是知道徐小民的行踪,他既然答应要保护徐小民,肯定是有把握,宝祥不是说大话的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估计徐益明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会事情,否则徐老师不可能慌乱成这个样子。宝祥在西北也不是万能的,徐小民身陷在毒窝里,完全脱离了宝祥的视线,还不知道徐小民在不在西北,他可能已经在境外了,宝祥这就失控了。黄小娟不知道在不在家,她的主意会多一点,让她出面去安慰刘老师会妥当一点,这事情一开始我就瞒住刘老师,刘老师也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她知道我一直在瞒着她,肯定会怪我的,所以由我们去说不方便。”梅先妈对儿子说。

    “按我的意思,这事情一开始就不应该瞒刘老师,现在弄了这么被动,一旦有事,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跟刘老师解释,还好我提前跟徐益明说过,没有把你事先知道的事跟他说。”卸善跟母亲说。

    “当时我也想过要不要跟刘老师说,但如果我一说,徐小民从此再也不会相信我了,不相信我也无所谓,都是为了他好,但他可能会因此失去到省厅里的机会,而且会产生连锁反映,他的行为是极度机秘的,不仅仅是失去到省厅的机会,他的工作也会丢失,保安公司也回不去,恐怕还会影响到老大的升迁。如果真正出事了,我也不能再隐瞒刘老师了,做人要有底线。”梅先妈不想推卸责任。

    卸善拨通了徐利明手机“大哥,黄小娟最近回来过没有,我妈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有点想她了。”老大书呆子,不能直接说。

    “你不是在跟我插科打诨,黄小娟就在你妈家里,还有我妈也跟她在一起。我过一下就开会,不跟你多说。”老大挂断了电话。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到了家里,不仅黄小娟和刘老师在家里等她,连徐益明也在。

    梅先妈知道这事已经不是黄小娟和徐益明能说清楚了,正想开口说话,黄小娟对她说“大妈,你先坐一下,让我们跟卸善先谈点事情。”

    梅先妈知道这事的紧要性,就让卸梅先到南街上去买东西。

    卸梅先知道母亲的意思,她也不想听,就离开了。

    黄小娟还没有说话,徐益明先开口了“卸善,我已经都跟我妈说了,小民是到西北去执行任务,现在已经失联了,连省厅里的领导也不知道他的行踪,你那个堂哥不是要保护小民吗,他怎么也不知道小民的去向,那天夜里他说的大话,怎么就变昧了。”

    “你本来就应该跟你妈说,这事能隐瞒得住吗。你怎么知道我堂哥他不知道小民的去向,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卸善想,既然他都已经跟刘老师说了,那这责任得由他自己来承担,可不能出卖自己的母亲,说是应该的,但不能由自己母亲来说,性质不同了。

    “我是听老大说,省厅里的领导打给你堂哥的电话,你堂哥回答说,也没有小民的音信,失联已经一个多月了。”老二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