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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家长里短的一些事

    梅先妈又担心起来杜梅先的小儿子叶林的工作。

    杜善说“没有哪事,巨州的儿子在乡里做床上用品好好的,怎么就会出事。”

    卸梅先说“我听五圣大道订单上用品店里的人说,巨州的儿子在外面欠了很多的钱,天天有人上门来催债,现在不出事,但为期也不是很远了,叶林也是隔三差五地到巨州儿子的厂里去一趟,这不是有空闲的时间了吗,也跟卸叶一样,在麻将馆里抄麻将,现在除了杜姊,全家人都开始抄麻将了,小云和红都是麻将的高手,于其是这样,还不如自己开个麻将馆,玩过了,厌了,就不抄了。”

    “杜姊是有这个想法,如果叶林在巨州儿子厂里真做不下去了,想让林自己开个麻将馆,弄点事情做做,整天在家里待着,看的心烦。现在先让他在巨州儿子有厂里做吧,只要生产车间没有停下来,巨州的儿子还需要用车,叶林肯定会有事情做。”赛说。

    “徐小民现在不在保安公司了,本来让叶林到保安公司里去开车,徐小民一句话的事情,快结婚的人了,应该能遵守保安公司里的劳动纪律,希望徐小民能早点回来。鸣现在还在柯建公司里开车吧,希望这家公司能长期开下去,鸣不要再跟林一样。”梅先妈怎么想就怎么说。

    “到保安公司里开押钞车的工作,我已经问过叶林了,他不想去,自由习惯了。朱良明现在不是在保安公司里做一把手吗,要去也是一句话的事,保安公司现在正在补充驾司机,本来也是一个机会,他不想去我有什么办法,以后这种机会就不是很多了,保安公司里驾驭员一旦充实,人员够了,再想进去就难了。”赛说。

    “你是说以前带着一帮人到家里来要跟你伯拼命的那个朱良明,原来是在常山绵织厂上班的,小娜在衢县绵织厂当厂长的以后,就把他调到了厂里做保卫干部,现在怎么到市保安公司里去当领导了,这个人能帮忙吗。我对朱良明这个人,我没有什么好影响,当年如果不是你伯拿着一条木棍,顶着一个藤帽,一个大马金刀横立在门口,后来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梅先妈对这事记忆犹新,对朱良明没有好影响。

    卸梅先问“这事我听说过,那时候我不在家里,说来听听。”

    “还不是“璞璞的巴掌”引发出来的吗,那是在六七年的时候,你三叔还住在旁边老屋的二楼上,他到外地搞社教没有在家里,你三婶婶请妈妈到她家里吃糯米饭,八十岁的老人,那还能吃糯米饭,吃了几口,就到了自己房间里,一下子就吃不消了,前前后后也就是七天的时间,七天伤暗就走掉了。妈妈人还趁在床上,你三婶婶无意中说了一句本不应该说的话,说盖在妈妈身上的被子洗洗还能用,你伯一听就火了起来,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你三叔当时没有在家里,你三婶婶就到了娘家诉苦了起来。出殡以后,朱良明带着娘家人,来势汹汹,要跟伯打起来。一时间,隔壁邻居都拥了过来,家务事,大家劝也不是,帮也不是。家里大家都去上班了,只有我跟你伯两个人在家,我看你伯提着一条木棍,戴着一顶藤帽,站在门口,跟朱良明对峙着,谁也不敢靠近你伯一步。过了一会儿时间,有人去把卸叶叫来了,朱良明看见卸叶来了,那还敢再动手,朱良明带着一帮人就走了。”梅先妈回忆当时的情况。

    卸善说“当时我在卸叶的后面,整个过程我都知道。伯打三婶婶巴掌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三婶婶的意思是不想把盖在妈妈身上的被子烧掉,这条被子是三婶婶刚刚买给妈妈盖的,以前大家的经济条件都不是很好,一条斩新的被子烧掉有点可惜,如果换了其他的地方,或者其他时候再说这个话,伯也不会把她的巴掌,主要原因还是妈妈在三婶婶家里吃了糯米饭,七天伤暗送了妈妈的命,本来这火就没有地方发,这句话激起伯的怒气,一巴掌就打了过去。其实也就是随意挥了一下,没有真的打。朱良明带着一帮人到家里来要跟伯拼命,也就是给三婶婶一个交待的说法,真的要跟伯打起来,伯一个人也挡不住,最多就是伤几个人。自那以后,三婶婶就把朱良明从常山绵织厂调到了衢县绵织厂做保卫工作。妈妈出殡之后,三叔就回来了,好象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过了几天三婶婶还经常到家里来。大家都是一时的冲动,过去的就过去了。”

    大家说着说着,一个小时又过去了,梅先妈就让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买了些水果,到十点过的时候,就去老邓家里看看她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大门开着就走了进去,看老邓趟在藤椅半睡半醒,手上还挂着针,刚到她的身边,老邓就睁开了眼,有气无力对梅先妈说“梅先妈,旁边找张凳坐下,我这条命看来还有几年,那里不收我,说我阳寿未尽,前脚还没有落地,就把我踢出来了。”

    “哪有这么快就走,医生的话信一半,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该看病看病,该吃药吃药,到了这个年纪,住院最好不要进去,心情开朗小病躲着走。看你没有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好好在家里养着,今天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梅先妈看她经过了这场病,身体已经不如以前了,中气不足,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就告辞了。

    刚走到楼下,见仙花匆匆忙忙住家里跑,看她就叫“杜姨娘,我娘不知道去那里了,全家人把整个衢州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

    梅先妈大吃一惊,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到现在才来找我,具体说说是怎么一会事情,一个大活人,还能走到那里去,关溪,下坦,桥头去找过了没有,不会她一个人躲在老房里。”

    “关溪,下坦,桥头都去找过了,连杜泽,上方都找过,没有人看见有我娘的影子。事情是这样的,月初的时候,羲芳要回深圳去,我娘一定跟羲芳到深圳去,这肯定是不行的,我娘到深圳谁来照顾她,总不能整天把她关在家里。羲芳回去了之后,我娘整天念着要到深圳去,黄牛也怕我娘一个人自己到深圳去,连衢州都没有出去过,她一个人去深圳怎么可能,担心归担心,想她也不会一个人去,身上也没有钱,到城里来都有困难,于是就放松了警惕。想不到,从昨天早上就没有看见我娘了,开始在下余村里找,村里没有就分头到关溪,下坦,桥头方向去找,也没有我娘的影子。黄牛听村里的人说,我娘一大早就出村,他往城里方向走去了,骑着电动车,一路问来,到了城里听人家说是有一个像我娘的人,往火车站方向走去了,火车站附近也没有我娘的影子。”仙花慌乱地说。

    梅先妈在一个月前到下余去的时候就听金莲说,她想到深圳羲芳那里去跟儿子一起住,按道理来说,母亲到儿子那里去住一段时间就是应该的,从小带到大,儿子抚养母亲应当应分,但金莲疯疯癫癫样子到了深圳生活怎么安排,总不能让羲芳天天陪着母亲过日子,羲芳在深圳也有自己的公司,很多的业务要自己去跑,去经营。

    长期住在深圳肯定不行,但让她到深圳住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以,羲芳下面几个妹妹都不是固定的职业,陪母亲在深圳住一段时间应该是一句话的事。金莲在深圳肯定住不习惯,等她住厌了,不愿意在深圳住了,再送她回到衢州,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但这话自已不好说,金莲的子女都成年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应该知道。

    想不到,金莲一个人出走了,身无分文,一生中衢州都没有出去过,连方向都不知道,怎么能到深圳去,但不去深圳又能去那里。

    “仙花,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开口。你娘一个人帮你们一个个带大不容易啊,你们连一个人也看不住,确实是说不过去。深圳我们也没有去过,衢州各地就由我们来寻,你们延着深圳这条线索去找,有消息我们及时联系。”梅先妈想不出其他办法,只能这样了。

    “深圳,短时间内我娘肯定到不了,只能是延路去找了,现在来就是告诉你一声,如果我娘到城里来,肯定会到杜姨娘这里来的,衢州我们就不再去找了,分头到深圳去。”仙花说完话,连家里都没有进去,就离开了。

    梅先妈到了家里让卸梅先打电话告诉大家,到中河沿来。卸梅先问“什么事情这么重要,现在大家都在上班。”

    “金莲失联了,下余全家人都在找,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刚刚杜善就已经打电话来过了,大家都已经知道杜姨失踪了,他们也正往中河沿赶来,国炎到火车站去登寻人启事。下余杜姨一家人也是,连一个大人都看不住,松标到老了,也没有把杜姨当会事,天底下这样的人真少见。”卸梅先对杜姨夫没有什么好感,在云溪根本就没有帮上忙,回城她是最后一个。

    听卸梅先这一说,梅先妈才知道家里,她是最后一个知道,也就是分分钟的时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