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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当面指责

    门外众人见那儒生,皆敬避之。李逸好奇,遂起身相邀,那文士也不做辞,欣然入内,安坐李逸桌旁,然后朝周洪处开口道:“途经于此,闻肆中阔论,驻足听之,此壮士真忠直之士也!”

    “呵呵,不过粗鄙妄论,倒教先生取笑了”。周洪谦辞道。

    “不然,壮士所言确是,我观李使君亦当称英雄也,只是这使君虽有大志,却有不足取之处。”这儒生手捻一缕长须道。

    李逸闻言心中一怔,忙以眼色止住待要发作的赵云,起身拱手施礼向那文士问道:“某乃行商,正欲拜请州牧以为近身,不知先生所言当今州牧有何不可取之处?还请见教,待日后我侥幸为吏可谏言之。”

    那儒生轻笑道:“李使君虽有大志,又具仁德之心。然,过于优柔,妇人之仁也,思虑过重遇机不能果决,如当日孙刘相争,其坐牧豫州,若趁势而进,荆州得之多时矣。再者,伐荆州之日,若继之大军争讨袁术,今淮南亦定也”。

    郭嘉闻言双目一亮,却不作言。李逸轻笑道:“昔日若趁孙坚之争而取荆州,一则荆州内讧未起,且刘表坐拥荆襄,掌十余万精锐,又有八万水师威压长江,豫州纵倾全力来攻,虽胜也必为青兖诸侯所趁虚而击,得不偿失也。再者战端一起,诸侯势必皆趁机相互攻伐,百姓岂不又遭荼毒之苦?”

    “呵呵,彼时孙坚来攻,荆州大半军力尽在汉水之南,若豫州使数万大军来攻,樊城以北自然难保。豫州与孙坚两处夹击,依刘景升之心性,必向北而降而不肯降与死敌孙坚。一则孙坚欲杀之而后快,纵降也难保性命;二则孙文台本为其所属,若降于其,刘景升无颜立足于世。故豫州必可得襄阳之地;彼时只需豫州兵至与荆州精锐合为一处,孙坚岂能不败?再迫刘景升招荆南四郡以归,则荆豫便可一处;那时凭豫州牧帐下荀公达郭奉孝田元诰之谋,仗颜良文丑张辽赵云之勇,跨江而击,江东一鼓可定,袁术以两郡之众如何与荆豫相敌?则扬州亦可定也!收三州之力,或逆江而西进取两川之地,或兵出寿春、沛、进取徐州、陶潜又能支撑几时?再或携荆豫精锐北进洛阳,并发兖州、恐兖州诸侯早沦为阶下囚久矣。彼时纵河北袁本初、西凉董卓等辈亦不敢正视使君矣。”

    那文士收住话头,将面前茶水饮下,复开口道:“然使君恐战端一起,贻祸黎民,伤亡士卒,故而弃良机而行远途,岂不知这天下已然诸侯并起,战祸已是避无可避,即便豫州力求自保,这帐下儿郎便可毫发无损乎?何至弋阳起刀戈之事?鞠义何故致死?豫州一怒仍未免开启战端,却错失进占江东诸郡;安定扬、徐两州之良机。今反弱于河北袁绍,受制于曹操、袁术环伺之累也”。

    李逸闻言,沉思不语,那文士起身笑着道:“事无常态,变则通之。而今天下贤士众矣,俱思明主,李将军有字孟尝,当效古之孟尝君聚集天下贤良志士,却不可效其碌碌一生。”言罢离去。

    李逸暗自推演适才其所言,竟觉甚是可行,半响回过神来,那文士已去,急令随从打探寻访,却未寻见,只知乃是汉中沔阳人士,南郡蔡氏之婿黄承彦。李逸闻听大惊,这黄承彦可不简单,虽在后世演义中出场不过寥寥数次,却是诸葛亮的岳父,黄月英之父。也是刘表连襟,蔡瑁的姐夫。夷陵之战后救陆逊出飞鱼浦石阵。称得上是同水镜先生司马徽、鹿门庞德公一般的奇人。李逸虽遭其当面指责,不怒反喜。便将此事记在心里暗暗使人告知田丰,令其寻访延请。

    李逸等正要离去,却闻街上有人呼喊:“丹阳周太守公子自城隍庙前当面求娶二乔呢,快去一瞧绝色佳人呀”。一时街上行人纷纷向东行去。

    “二乔?莫不是乔玄乔老丈府上千金否?”李逸忙问向周洪道。

    “嘿嘿,正是,人皆道乔公有儿女,皆生的顾盼生姿,花容月貌,堪称国色,纵比李使君之妻貂蝉也不遑多让。这江东诸地盛传其艳,豪门大家屡有人来求,却频频遭拒,这丹阳太守周尚府上公子,恐也碰壁而归”。

    “哦?呵呵,竟比貂蝉也不遑多让?”李逸回首望了一眼貂蝉。这女人爱美之心自同男人功名之争。貂蝉虽善解人意,平日也自负貌美无双,今听闻竟然有人比自己不差,倒也生出几分见识之心。乃凑近李逸道:“夫君不如带妾身前往一观?”李逸心中自然知道这大乔小乔也是历史有名的绝色,如今历史四大美女的貂蝉已然在怀,也倒是没多少兴趣去招惹这大小乔了。不过如今貂蝉软语相求,自己如何舍得拒绝?当下轻笑一声,满眼爱怜的轻声回应:“夫人既有此雅兴,某怎舍得不从?”。也不顾周围人看着,轻舒猿臂,揽住貂蝉柳腰,便招呼众人道:“相逢不如偶遇,今既撞见,不如同去一观,也凑个热闹。”

    周洪大小道:“自乔公南迁,这路人得睹二乔芳容,天下便已遍传芳名,今既有幸,便去一观,只不知这乔公肯否让千金出来会客否。”

    一行人随着人流往城隍庙而来,未曾至前,便已见城隍庙门处周遭围住满满的人,好在赵云引数名随从在前挤开条路,李逸将貂蝉环在身前护着,周洪郭嘉紧随其后,挨近圈中。但见那庙门外两顶灰色小轿并排摆在那里,轿前却堵着十余名随从家丁打扮的下人簇着一名华服少年,那少年虽也生的眉清目秀,却少了几分英武之气。此时一管家模样的中年正与那锦衣华服少年说着什么,待李逸走进圈中,方听得清楚。那少年道:“家父如今官拜太守,治守丹阳,你家小姐嫁为我妇,并不曾辱没了她,今我诚心来求,岂可连面都吝见?乔公乃海内名士,其女竟如此不通礼数否?

    “周公子还请息怒,小姐尚且待字闺中,岂可轻易抛头露面?公子不妨放我等离去,随小人至府与家主相商!”那乔府管家好言劝解。

    “哼!某数次临门拜见,乔公皆推脱不见,分明目中无人,我周氏乃庐江望族,某之家父官居太守,祖父也曾官拜太尉;某之从父皆为朝廷重臣。如此门户如何便比不得乔公?竟如此无礼,怠慢轻视于我?今日天幸使某自这庙门处碰见小姐,合该天意。某并无他求,但请两位小姐下轿一见,廖慰平日相思。”

    “公子见谅,我家小姐皆待字闺中,未奉家主之令岂敢抛头露面有辱家风?小人却天胆也做不得主。”那管家不卑不吭,连连推辞。

    “哼,汝一下人自然做不得主,莫不成两位小姐也做不得主否?”周公子咄咄逼人。

    “这..”乔府管家正要开口,只见那右侧轿帘突地掀开,走出一个绝色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