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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庐江周氏

    那轿中女子掀起轿帘,轻移莲步走向前来。但见她青丝如墨,蛾眉淡扫,杏目流转,顾盼生辉,一袭鹅黄长衫裹不住体态婀娜,堪比沉鱼倾城色,疑是神女下瑶台。

    那女子近前两步,朱唇轻启音比天籁,道:“周公子适才所言甚是无礼,奴家姐妹自幼尊家父教导,循圣人之言,熟读烈女,不敢自言轻贱。昔日公子首至寒舍,奴家姐妹已使家父言明相拒,公子三番五次上门纠缠是何道理?今日又自这庙门相阻,更是无礼至极,莫非公子祖上,便如此教后辈不识礼仪不尊圣贤否?还请公子早些让开去路,莫要让人耻笑家学不严,不通礼仪,反倒辱没了祖上门庭。”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子!”李逸暗赞一声,心中却暗自猜测:“不知这是大乔还是小乔,竟如此伶俐善言。”

    身边貂蝉轻呼一声:“好个绝色的妹妹!果真倾城之色。”

    “呵呵,夫人比之犹有过之,何故谬赞?”李逸牵着貂蝉玉手,往身前拉了一下,环在胸前笑道。

    貂蝉瞬间羞红了脸,低了臻首轻声道:“夫君休要取笑,妾身蒲柳之姿罢了!”

    李逸轻笑不语,只是稍稍用力握紧了貂蝉玉手。

    此时庙门前那周公子见轿中女子下轿指责,不怒反喜,跨前半步拱手一礼:“小姐息怒,非是周奉不通礼数,实在是久慕小姐芳名,无缘得见,故出此下策激小姐下轿,一睹芳容以慰在下渴慕之情,万望小姐海涵”。

    “妹妹!”这时左侧轿帘起处,又出来一个女子,云鬓高挽青丝如云,眉如新月秋水剪瞳,鼻如琼玉杏目含春;一袭青衫裹神女,堪比嫦娥出月宫。听那呼喊,此女应是大乔,而先前下来的便是那小乔了。

    大乔柳腰轻摇迈步上前,伸出芊芊玉指拉住那颦眉作怒的小乔,向周奉福了一礼道:“适才小妹言语多有冲撞还请公子见谅。”

    “岂敢岂敢,是在下莽撞唐突了佳人,还请小姐包涵。”周奉口中说着,也拱手还了礼,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在儿女身上乱转。

    “哼!”小乔见状怒哼一声,便又要发作,却被大乔微微用力拉了下手臂止住。大乔再福了一礼,轻启朱唇开口道:“奴家自幼随家父膝下听从教诲,不敢有违礼教,只因家父膝下再无男丁,今日奴家姐妹抛头露面实属无奈,还请众乡邻莫要见责。”

    周遭人连连应是,竟无人再发杂音。貂蝉悄声道:“好一个礼数周全的女子。如此贤淑倒是比妾身强些了”。

    李逸虽也被这二乔惊艳到,然身边早有美色更胜二乔一筹的貂蝉随侍,平日又是百般恩爱的,倒是并未如其他人一般,被惊艳到口水连连目瞪口呆丑态百出。听闻貂蝉如此说,李逸轻笑一声低声道:“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本侯府内诸夫人,哪个不是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礼数周全的?又皆是百万人中俱拔尖儿的绝色?独蝉儿确是最完美的。便是脩儿那般重礼节之人,却在容貌上稍逊于你,婉儿历遭劫难,性格有些拘谨;瑶儿曾遭寡居,却在尔等姐妹中颇有些自卑;便是如宁儿那般刚烈女子,竟是稍有些粗心,只是去的早了,倒时常让我深感为之忧伤。为夫何幸?竟得夫人于脩儿,婉儿,瑶儿这诸般女子为妻。”

    貂蝉自然知夫君对己是由衷宠爱。又见提及万年公主刘宁时,夫君眼中竟满是哀伤之色,不由甚是心疼,却不知如何安慰,只将那双柔夷紧紧捉住夫君大手贴在自己胸口。

    此时大乔向那周奉道:“承蒙周公子错爱,奴姐妹不胜荣宠,然婚嫁自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公子还请让开去路,莫要使奴姐妹为难,奴先行谢过”。说完拉着小乔转身便要朝轿内行去。

    “小姐且慢!”周奉眼见佳人要离去,如何甘心?便要阻拦,哪知色令智昏情急之下竟忘了礼数,伸手便要朝那二乔姐妹抓去。

    “大胆!登徒子!”小乔略走的慢了一步,斜眼瞧见周奉竟动手动脚,不由惊怒,娇声呵斥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汝竟敢如此无礼欲要毁我姐妹清誉名节?便似同汝如此轻薄之辈,便是死也不嫁于你!”

    貂蝉自幼被王允收入府中为奴,略长成后又被驯养为舞姬,因姿色出众也没少遭府中男丁调戏。幸得貂蝉自幼机敏,又得王允之妻膝下无女,又爱怜其心性恭顺,聪慧乖巧,且极体贴周全,才认作养女收在闺中,并延请教习教授礼节女红,当作女儿一样疼爱护养,眼见周奉竟动手脚,也禁不住轻声娇呼:“此人好生无礼”。

    周奉虽爱慕二乔绝色,然自由也是出生官宦人家,何曾遭人如此当中呵斥?虽知自己乃是情急失态,却心中亦然恼羞成怒。突然朝小乔高喝道:“住口!我几次三番往汝家表明心迹求娶,竟皆遭闭门不见,汝父不过一落魄官宦,又早被辞出官府多年,有何德能竟小觑于我?我本欲求娶你姐妹一人为正妻,入我周氏何曾辱没了你?量你父不过一老朽,又无男丁承于膝前,今日纵将你姐妹尽收入府中为奴为妾,又有何人敢阻我周氏一族行事?”

    二乔当即被周奉一袭话气的花容失色,纵然大乔再温恭知礼,也是面色一寒,又惊又怒,竟颤栗的说不出话。

    那小乔倒是毫无惧色,上前娇喝道:“大胆无耻之徒,难不成还敢当街抢人不成?”

    周奉见大乔颤栗不言,只道是惊惧,心下一喜道:“非是某要执意用强,我周家乃庐江望族,要强纳一两房侍妾实非难事,只因小姐屡屡相拒,某也属无奈之举。”

    “哼!好个无法无天之辈,这庐江乃荆州所属,州牧平素最厌刁绅恶吏欺压良善,庐江太守乃州牧帐下法曹满宠大人,其执掌法门律令,历来行严峻之法,莫非你敢以身相试否?”却是李逸身侧貂蝉见不得二乔受如此刁难,忍不住娇声呼喝。

    周奉听的那呼喝之声,回转身躯,却见只是一身材婀娜体态风流之遮面女子,心中一横道:“哈哈哈哈,庐江虽属荆州又如何?州牧还能伸手拦阻不成?我周家一门两太尉,某从父也多拜太守之位,莫不成这满太守当真会因一两女子便要与家父丹阳一郡相恶否?家从兄周瑜今为江东孙伯符帐下统兵之将,州牧又岂会因这寻常之辈而与孙氏交恶?某观你这女子应非本地人氏,不知我庐江周家声望,又是一女子,劝你休要多言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