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往事回首
望向这有些熟悉的面容，这分明便是林芷曦的面容，甚至是声音都一模一样。
“自己娶了林芷曦？”姜长青顿感不切实际。
姜长青不住摇头，突然蜡烛熄灭，周遭陷入黑暗之中。
姜长青似乎睡着了，再醒来时，便已看到自己身穿王袍，这衣袍姜长青自然认得，正是中山王的袍服，他已继承爵位，统御三军。
此刻自己正在几案前，面前堆积着众多文书，一旁林芷曦处在那里，只是此刻的她小腹已微微隆起。
岁月变迁，姜长青牵着林芷曦的手站在中山王府前，他要出征了，天下大乱，八国合纵伐乾。
画风再变，八国合纵被瓦解，联军被姜长青于天门关下击溃，一时间中山王姜长青风光无限。
凯旋归来时，林芷曦已诞下一女，姜长青听闻欣喜无比，到了这一步，他已然不觉得这是梦境了。
他疾步奔入王府之中，但见王府上下奔相告走喜讯，陷入到了一片热闹喜庆之中。
老中山王姜龙武红光满面，与崔氏十分欣喜，姜长青望着自己那无面女儿，一时间大喜无比，无法诉出心中喜悦。
林芷曦则靠在自己身边，两人望向女儿脸上洋溢着幸福。
人力不抵岁月侵蚀，岁月蹉跎间，眨眼，姜长青已至暮年，林芷曦也是人老珠黄，两人仍是常常腻在一起，也会牵手走过王府庭院。
终于一天女儿出嫁，之后的岁月，姜龙武、崔氏、姜清禾纷纷逝去，林芷曦最终也撒手人寰。
望着那一排排墓碑，姜长青触目凝望，落下无声泪珠，只剩下他自己一个活着了。
此刻姜长青已觉身体空虚，时日无多，乾皇亲自探望，三军于校场前操练，所有人朝着姜长青单膝跪拜，跪拜迟暮英雄。
雨夜下，姜长青持伞来到坟前，看着林立的墓碑，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来了。
只是突然间，他望向林芷曦的墓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只是一时间偏又是想不起来。
这段记忆似乎很重要，非常关键！
“对了，我好像是炼气士，对了，她也是，还有，我有长生道种，可长生不灭，躯壳不腐，灵魂不朽。”
一瞬间，姜长青记起来了，眼前的场景顿时烟消云散。
眼睛陡然睁开，黑夜里，一双猩红大眼正望着自己，涎水已滴落在自己的脸上，湿意传来，姜长青顿时清醒。
姜长青一骨碌想要从床上坐起，却发现身体没有丝毫气力，心里大惊时，身上的黑色精怪已被一股力量控制，在半空中被牢牢禁锢。
“小子，这南柯一梦可好？”
充填着几分嘲笑，几分戏谑的声音响起，姜长青知道那是徐霁清的声音。
气力慢慢回归，姜长青看着自己已枯槁的双手，身上的皮耷拉着，松垮极了，从乾坤袋中取出铜镜一观，自己发须皆白，面容衰老。
“怎会这般！”姜长青望向徐霁清，他一定知晓原因。
“哈哈哈，这精怪可梦中杀人，你入了它以你记忆为你营造的梦境，如果不是你最后及时发现，再晚上片刻，你便再也醒不来了。”
“再者，那村长连番叮嘱关好门窗，其实那檀香另有乾坤，迷人心神，只是对付凡人容易，于我们无效。”
徐霁清解释一番，姜长青顿时大感羞愧，同时心中怒意上下翻涌，气息都有些不稳。
怪不得梦中许多人都无面，那些都是不存在的人，没见过，这精怪自然无法通过自己记忆捏造。
这黑精怪丝毫不起眼，只是不想自己竟被其玩弄鼓掌之中，甚至将那一切当作真实，简直羞煞我也。
好在长生道种不断滋润身躯，半柱香的功夫，姜长青已完全恢复原本模样。
姜长青打量那已被禁锢的黑精怪，发现其比之自己斩杀的那只黑精怪要身形圆润不少，不再皮包骨似的，并且脸上模样更像人几分，脊椎处的尾刺也没了，站立时也不再佝偻。
甚至此刻它望向姜长青与徐霁清的眼神也更加人性化。
“这东西到底是如何成精的，我从未从任何书上见过这般模样的物种。”
姜长青观察片刻后，得出了个结论，这黑精怪不是先天而生，而是后天而生。
“呵，你的猜测很对，想法也很不错，的确是后天而生，而且就是人为形成。”
徐霁清捋了捋山羊胡，缓缓开口。
姜长青迟疑道：“嘶，人为？这也不似鬼，魔修可养小鬼，可是这更似成了些许气候的精怪，而且这村子里的人都很正常……”
“正常？”对于姜长青的话，徐霁清有些不屑一顾。
“实话说了吧，之前那山门便是我的故居，我本清风门少主，清风门虽是小门小派，却也护佑这周遭村落平安。”
“直至一日，这西月村有人拜入清风门，不知从何处得了禁术，随后被驱逐出山门。”
“之后他用那禁术豢养这些精怪，这些精怪被供奉后，可吸食人间香火，于是愈发厉害，最终清风门失去香火供奉，没落下来。再之后那人回到清风门，借着那精怪的厉害，将清风门上下屠戮殆尽！”
“而我，出游在外侥幸未死，之后我修炼多年，却不想之前那人早已陨灭，再之后你也不必知道了。”
往事不堪回首，再回首，物是人非。听到这里，姜长青沉默了。
“凡事过去，皆为序章。”
徐霁清叹息一声，随即徒手虚空一抓，那黑色精怪顿时湮灭。
“这黑精怪似乎不少。”姜长青看着那湮灭的黑精怪皱眉道。
“应是不少，还有你之前吃的那肉，可不是好东西。”徐霁清提醒一声。
“那肉？”姜长青疑惑，随即与徐霁清对视，想从徐霁清眼中寻出答案。
“香肉。”徐霁清笑了笑，半响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听后，姜长青猛的跳了起来，随即胃里上下翻涌，顿时吐了一地，随后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这不算得什么，毕竟我也没少尝过这味，时常有偏僻处的野店，经常以香肉充当荤腥。许多人知晓，却也是吃的津津有味，你尝过，已是比许多人提前涨了记性！”
“这村子里想来没几个好人了吧？”姜长青擦了擦嘴，仍是觉得恶心，一想起便想要作呕。
“凡事不能以偏概全，不过……不合群的人往往都难以存活，更不能取得同村人的信任，想来……唉！”
徐霁清说了半天，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却比他说的话意思更加明显。
“自己娶了林芷曦？”姜长青顿感不切实际。
姜长青不住摇头，突然蜡烛熄灭，周遭陷入黑暗之中。
姜长青似乎睡着了，再醒来时，便已看到自己身穿王袍，这衣袍姜长青自然认得，正是中山王的袍服，他已继承爵位，统御三军。
此刻自己正在几案前，面前堆积着众多文书，一旁林芷曦处在那里，只是此刻的她小腹已微微隆起。
岁月变迁，姜长青牵着林芷曦的手站在中山王府前，他要出征了，天下大乱，八国合纵伐乾。
画风再变，八国合纵被瓦解，联军被姜长青于天门关下击溃，一时间中山王姜长青风光无限。
凯旋归来时，林芷曦已诞下一女，姜长青听闻欣喜无比，到了这一步，他已然不觉得这是梦境了。
他疾步奔入王府之中，但见王府上下奔相告走喜讯，陷入到了一片热闹喜庆之中。
老中山王姜龙武红光满面，与崔氏十分欣喜，姜长青望着自己那无面女儿，一时间大喜无比，无法诉出心中喜悦。
林芷曦则靠在自己身边，两人望向女儿脸上洋溢着幸福。
人力不抵岁月侵蚀，岁月蹉跎间，眨眼，姜长青已至暮年，林芷曦也是人老珠黄，两人仍是常常腻在一起，也会牵手走过王府庭院。
终于一天女儿出嫁，之后的岁月，姜龙武、崔氏、姜清禾纷纷逝去，林芷曦最终也撒手人寰。
望着那一排排墓碑，姜长青触目凝望，落下无声泪珠，只剩下他自己一个活着了。
此刻姜长青已觉身体空虚，时日无多，乾皇亲自探望，三军于校场前操练，所有人朝着姜长青单膝跪拜，跪拜迟暮英雄。
雨夜下，姜长青持伞来到坟前，看着林立的墓碑，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来了。
只是突然间，他望向林芷曦的墓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只是一时间偏又是想不起来。
这段记忆似乎很重要，非常关键！
“对了，我好像是炼气士，对了，她也是，还有，我有长生道种，可长生不灭，躯壳不腐，灵魂不朽。”
一瞬间，姜长青记起来了，眼前的场景顿时烟消云散。
眼睛陡然睁开，黑夜里，一双猩红大眼正望着自己，涎水已滴落在自己的脸上，湿意传来，姜长青顿时清醒。
姜长青一骨碌想要从床上坐起，却发现身体没有丝毫气力，心里大惊时，身上的黑色精怪已被一股力量控制，在半空中被牢牢禁锢。
“小子，这南柯一梦可好？”
充填着几分嘲笑，几分戏谑的声音响起，姜长青知道那是徐霁清的声音。
气力慢慢回归，姜长青看着自己已枯槁的双手，身上的皮耷拉着，松垮极了，从乾坤袋中取出铜镜一观，自己发须皆白，面容衰老。
“怎会这般！”姜长青望向徐霁清，他一定知晓原因。
“哈哈哈，这精怪可梦中杀人，你入了它以你记忆为你营造的梦境，如果不是你最后及时发现，再晚上片刻，你便再也醒不来了。”
“再者，那村长连番叮嘱关好门窗，其实那檀香另有乾坤，迷人心神，只是对付凡人容易，于我们无效。”
徐霁清解释一番，姜长青顿时大感羞愧，同时心中怒意上下翻涌，气息都有些不稳。
怪不得梦中许多人都无面，那些都是不存在的人，没见过，这精怪自然无法通过自己记忆捏造。
这黑精怪丝毫不起眼，只是不想自己竟被其玩弄鼓掌之中，甚至将那一切当作真实，简直羞煞我也。
好在长生道种不断滋润身躯，半柱香的功夫，姜长青已完全恢复原本模样。
姜长青打量那已被禁锢的黑精怪，发现其比之自己斩杀的那只黑精怪要身形圆润不少，不再皮包骨似的，并且脸上模样更像人几分，脊椎处的尾刺也没了，站立时也不再佝偻。
甚至此刻它望向姜长青与徐霁清的眼神也更加人性化。
“这东西到底是如何成精的，我从未从任何书上见过这般模样的物种。”
姜长青观察片刻后，得出了个结论，这黑精怪不是先天而生，而是后天而生。
“呵，你的猜测很对，想法也很不错，的确是后天而生，而且就是人为形成。”
徐霁清捋了捋山羊胡，缓缓开口。
姜长青迟疑道：“嘶，人为？这也不似鬼，魔修可养小鬼，可是这更似成了些许气候的精怪，而且这村子里的人都很正常……”
“正常？”对于姜长青的话，徐霁清有些不屑一顾。
“实话说了吧，之前那山门便是我的故居，我本清风门少主，清风门虽是小门小派，却也护佑这周遭村落平安。”
“直至一日，这西月村有人拜入清风门，不知从何处得了禁术，随后被驱逐出山门。”
“之后他用那禁术豢养这些精怪，这些精怪被供奉后，可吸食人间香火，于是愈发厉害，最终清风门失去香火供奉，没落下来。再之后那人回到清风门，借着那精怪的厉害，将清风门上下屠戮殆尽！”
“而我，出游在外侥幸未死，之后我修炼多年，却不想之前那人早已陨灭，再之后你也不必知道了。”
往事不堪回首，再回首，物是人非。听到这里，姜长青沉默了。
“凡事过去，皆为序章。”
徐霁清叹息一声，随即徒手虚空一抓，那黑色精怪顿时湮灭。
“这黑精怪似乎不少。”姜长青看着那湮灭的黑精怪皱眉道。
“应是不少，还有你之前吃的那肉，可不是好东西。”徐霁清提醒一声。
“那肉？”姜长青疑惑，随即与徐霁清对视，想从徐霁清眼中寻出答案。
“香肉。”徐霁清笑了笑，半响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听后，姜长青猛的跳了起来，随即胃里上下翻涌，顿时吐了一地，随后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这不算得什么，毕竟我也没少尝过这味，时常有偏僻处的野店，经常以香肉充当荤腥。许多人知晓，却也是吃的津津有味，你尝过，已是比许多人提前涨了记性！”
“这村子里想来没几个好人了吧？”姜长青擦了擦嘴，仍是觉得恶心，一想起便想要作呕。
“凡事不能以偏概全，不过……不合群的人往往都难以存活，更不能取得同村人的信任，想来……唉！”
徐霁清说了半天，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却比他说的话意思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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