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星格美声5
阅读着加大码所写的歌词，当中出现“摩羯座”一词叫曼晨欣喜若狂，独自在办公室等待约定的选手到来，差些忘记了时间。
看看黑色时钟的白色指针，快到九时，那条子衬衫怎么还未到？
“顾监督，第一位选手到了，正在一楼大堂等着。”琛秘书敲门进房，礼貌地交代事项：“高总监请妳先带人到录音室，让选手听听DEMO，他随后就到。”
“高耀还没到公司吗？”
“他刚在空中花园游泳完毕，整理一下便直接到录音室去。”
“游泳？那些传闻是真的？”
要是冬天还会游么？这需要多大的毅力与勇气才能下的水？在天台啊，即使池水是暖的但下水前脱光光的寒凉，曼晨想想也要打冷颤。
电梯门打开，走进去按下关门键，管他的，接人去。
程序是这样的，首先半小时听DEMO，后半小时试唱半首，即演绎主歌及副歌一次，同时进行录音，合共一小时的赛程完成后回家等待结果，然后接着下一个。由于下一位选手在上一位录音的半小时听了DEMO，所以下一位选手直接进入试唱录音阶段，缩短评审甄选时间。如此下来，一天便能听到十八种音色，两天之内就可以找到最配衬星座乐曲的声音。
曼晨的期待如在杯子倒进香槟，随着充满幸福气泡的DEMO注入体内而升高。
高耀在选手开始演唱前的十分钟到达录音室现场。
“希望复赛者的相貌不会太丑。”
“什么？”曼晨捉不住对方跳跃的思路。
“上天是公平的，美貌与才华并重的人只有少数，唱歌好听的人相貌多是平庸的。”
“拜托，这是选美声，不是选美。”曼晨睨一眼对方：“况且星事电台不设视像直播，只着重呈现最纯粹的声音之美，唱现场也没问题。”
“听众看不见但我们看见啊。”高耀道出重点：“颜值高的人能提高同事们的办事兴趣与效率。”
“肤浅的男人。”曼晨纵是心里认同，却跟着嘴坏地批评他。
幸而第一位女选手五官端正，衣着入流，要是脱下眼镜、梳一个空气刘海、涂上橘色唇彩会更好⋯⋯曼晨竟被条子衬衫的说话带偏了，让视觉盖过了听觉，为了不被其他左右，曼晨立即闭上眼，集中专注于选手的声音。
/喜欢收集小星星/就像发亮的钻石/
/喜欢闪烁的眼睛/就像耀眼的晨曦/
有点被紧张影响了发挥，然而唱的是可以。接下来曼晨同样瞥一眼选手的外形，闭上眼聆听选手的演唱。第二和第三位男选手着装风格不一，但是歌声表达上也差不多，未有留下深刻印象的特色。
曼晨仍然满怀希望，耐心等待她渴求的声音，那浓淡适中的佳酿。
下一位造型非常出众，一身登台珠片西装，还搭配吸血鬼的披肩，把坐在录音区外的曼晨和高耀的眼睛看凸了，要不是他开口唱歌，差点以为是在面试艺员训练班呢。
“他晚上要去万圣节派对吗？”高耀低声说，曼晨不禁偷笑一下。
/不是因为闪烁才喜欢你/
/而是因为喜欢你才闪烁/
/固执的摩羯座/只忠于你一个/
“这位仁兄，可否不挥舞手脚休息一会，专心在唱歌上好吗？”唱的每一句都附设一个手势，表演者不觉忙，观众看着也忙昏。高耀担心自己的耐性不够用。
“也许他心里住着舞神，再慢的歌也能编一场百老滙歌舞剧。”
“谢谢你落力的演出。Next！”高耀对着连接录音区内选手耳机的收音话筒说道。
/喜欢收集小星星/就像发亮的钻石/
/喜欢闪烁的眼睛/就像耀眼的晨曦/
“怎么搞的，这么多问题的声音竟然会通过初选？”曼晨查看资料备注，凭她的声音记忆，这位选手在初赛的稿件音质并没有现场表现的那么差：“但应该是本人没有请枪⋯⋯”
“大概是用了美音麦克风或特殊仪器，改变了导入的声线和质感。”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曼晨真的大开眼界，在复选表格中写下否决评语。
室内电话响起，是琛秘书友善的午休提醒。自从有了上次大意的经验，吸取可怕的教训后，高耀已通知琛秘书他的行踪。录音室与世隔绝，手机收不到信号，只有这个内置电话能联络室外。
“别灰心，午饭后的质素会好些。”高耀指示工作人员去吃饭，尽量以轻松的口吻说话，安抚略显失望的曼晨。
“你怎么知道会好？”
“因为希望在明天。”
“⋯⋯”曼晨白他一眼，转身却笑了。
“喝这个吧，不要喝冻咖啡了。”饭堂餐桌上，高耀把橘红色的饮料推到豆腐火腩饭面前，顺手拿走了曼晨的冻饮。
“你想喝冻咖啡自己买吧，为什么总要拿我的？”曼晨嘟嘴：“我不喝茶。”
“这次不是茶，是西柚汁。”高耀哄小孩般：“试试吧，有益的，保证妳精神焕发。”
“真的吗？”曼晨拿起来，是常温的，喝一口，五官立即挤在一起：“酸酸涩涩的！”
“哈哈哈⋯⋯”
“你玩弄我吗？”曼晨一脸无辜。
“不是⋯⋯是不是很精神？”高耀拼命忍着不笑。
“还给我冻咖啡！”曼晨这次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喝光冻饮，因为高耀不嫌麻烦的把咖啡拿着，没有放下过。
曼晨在饭桌前重新调整心情，有好吃的在面前，又有可靠的在旁，一定可以找到目标声音。
她庆幸不需要独自承担甄选工作，条子衬衫如导航般扶正她摇摆的判断力，路上就像其直纹一样顺利而行。
下午的复选开始，曼晨心中的高脚杯再度斟满酒精，可惜喝下去的现实比想像难啃得多。
/喜欢收集小星星/就像发亮的钻石/
/喜欢闪烁的眼睛/就像耀眼的晨曦/
“太搞笑了，明明是情歌，怎么唱的变成‘一闪一闪小星星’了？”明明高大壮硕，嗓子却小鸟依人，现场更唱出儿歌的精华神绪。
“下一位。”
录播工作人员称职地根据选手的性别调动男女版本的背景音乐，然而选手的质素每况愈下，甚至出现了一位让人没法硬撑耳朵听到最后的选手，提早结束其试唱时间。
/不是因为闪烁才喜欢你/
/而是因为喜欢你才闪烁/
/固执的摩羯座/只忠于你一个/
“这歌声⋯⋯”柔韧而嘹亮的嗓门如绿叶中的一朵红花，骄傲妩媚，鹤立鸡群，有点接近曼晨的要求，差些要触动灵魂深处的神经，可是只停留一秒，犹如伸出摘苹果的手瞬间回落，最终没有抓住最甜美的果实。
“累吗？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继续吧。”
都不对！都不是那种歌声。怎么会如此艰难？只不过想找一把有感觉的声线而已，难道很过份吗？难道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看看日历，忙着不觉，明天就是星期天。
“明天日落前一定要摘下星星的感觉！”曼晨遥望夜空中的天鹅座自我鼓励着：“哥哥，你一定会帮我的，是吗？”
就像过季的星座，虽然距离很远，甚至不在目及范围，但她相信，只要有心，一定找得到，够得着。
看看黑色时钟的白色指针，快到九时，那条子衬衫怎么还未到？
“顾监督，第一位选手到了，正在一楼大堂等着。”琛秘书敲门进房，礼貌地交代事项：“高总监请妳先带人到录音室，让选手听听DEMO，他随后就到。”
“高耀还没到公司吗？”
“他刚在空中花园游泳完毕，整理一下便直接到录音室去。”
“游泳？那些传闻是真的？”
要是冬天还会游么？这需要多大的毅力与勇气才能下的水？在天台啊，即使池水是暖的但下水前脱光光的寒凉，曼晨想想也要打冷颤。
电梯门打开，走进去按下关门键，管他的，接人去。
程序是这样的，首先半小时听DEMO，后半小时试唱半首，即演绎主歌及副歌一次，同时进行录音，合共一小时的赛程完成后回家等待结果，然后接着下一个。由于下一位选手在上一位录音的半小时听了DEMO，所以下一位选手直接进入试唱录音阶段，缩短评审甄选时间。如此下来，一天便能听到十八种音色，两天之内就可以找到最配衬星座乐曲的声音。
曼晨的期待如在杯子倒进香槟，随着充满幸福气泡的DEMO注入体内而升高。
高耀在选手开始演唱前的十分钟到达录音室现场。
“希望复赛者的相貌不会太丑。”
“什么？”曼晨捉不住对方跳跃的思路。
“上天是公平的，美貌与才华并重的人只有少数，唱歌好听的人相貌多是平庸的。”
“拜托，这是选美声，不是选美。”曼晨睨一眼对方：“况且星事电台不设视像直播，只着重呈现最纯粹的声音之美，唱现场也没问题。”
“听众看不见但我们看见啊。”高耀道出重点：“颜值高的人能提高同事们的办事兴趣与效率。”
“肤浅的男人。”曼晨纵是心里认同，却跟着嘴坏地批评他。
幸而第一位女选手五官端正，衣着入流，要是脱下眼镜、梳一个空气刘海、涂上橘色唇彩会更好⋯⋯曼晨竟被条子衬衫的说话带偏了，让视觉盖过了听觉，为了不被其他左右，曼晨立即闭上眼，集中专注于选手的声音。
/喜欢收集小星星/就像发亮的钻石/
/喜欢闪烁的眼睛/就像耀眼的晨曦/
有点被紧张影响了发挥，然而唱的是可以。接下来曼晨同样瞥一眼选手的外形，闭上眼聆听选手的演唱。第二和第三位男选手着装风格不一，但是歌声表达上也差不多，未有留下深刻印象的特色。
曼晨仍然满怀希望，耐心等待她渴求的声音，那浓淡适中的佳酿。
下一位造型非常出众，一身登台珠片西装，还搭配吸血鬼的披肩，把坐在录音区外的曼晨和高耀的眼睛看凸了，要不是他开口唱歌，差点以为是在面试艺员训练班呢。
“他晚上要去万圣节派对吗？”高耀低声说，曼晨不禁偷笑一下。
/不是因为闪烁才喜欢你/
/而是因为喜欢你才闪烁/
/固执的摩羯座/只忠于你一个/
“这位仁兄，可否不挥舞手脚休息一会，专心在唱歌上好吗？”唱的每一句都附设一个手势，表演者不觉忙，观众看着也忙昏。高耀担心自己的耐性不够用。
“也许他心里住着舞神，再慢的歌也能编一场百老滙歌舞剧。”
“谢谢你落力的演出。Next！”高耀对着连接录音区内选手耳机的收音话筒说道。
/喜欢收集小星星/就像发亮的钻石/
/喜欢闪烁的眼睛/就像耀眼的晨曦/
“怎么搞的，这么多问题的声音竟然会通过初选？”曼晨查看资料备注，凭她的声音记忆，这位选手在初赛的稿件音质并没有现场表现的那么差：“但应该是本人没有请枪⋯⋯”
“大概是用了美音麦克风或特殊仪器，改变了导入的声线和质感。”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曼晨真的大开眼界，在复选表格中写下否决评语。
室内电话响起，是琛秘书友善的午休提醒。自从有了上次大意的经验，吸取可怕的教训后，高耀已通知琛秘书他的行踪。录音室与世隔绝，手机收不到信号，只有这个内置电话能联络室外。
“别灰心，午饭后的质素会好些。”高耀指示工作人员去吃饭，尽量以轻松的口吻说话，安抚略显失望的曼晨。
“你怎么知道会好？”
“因为希望在明天。”
“⋯⋯”曼晨白他一眼，转身却笑了。
“喝这个吧，不要喝冻咖啡了。”饭堂餐桌上，高耀把橘红色的饮料推到豆腐火腩饭面前，顺手拿走了曼晨的冻饮。
“你想喝冻咖啡自己买吧，为什么总要拿我的？”曼晨嘟嘴：“我不喝茶。”
“这次不是茶，是西柚汁。”高耀哄小孩般：“试试吧，有益的，保证妳精神焕发。”
“真的吗？”曼晨拿起来，是常温的，喝一口，五官立即挤在一起：“酸酸涩涩的！”
“哈哈哈⋯⋯”
“你玩弄我吗？”曼晨一脸无辜。
“不是⋯⋯是不是很精神？”高耀拼命忍着不笑。
“还给我冻咖啡！”曼晨这次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喝光冻饮，因为高耀不嫌麻烦的把咖啡拿着，没有放下过。
曼晨在饭桌前重新调整心情，有好吃的在面前，又有可靠的在旁，一定可以找到目标声音。
她庆幸不需要独自承担甄选工作，条子衬衫如导航般扶正她摇摆的判断力，路上就像其直纹一样顺利而行。
下午的复选开始，曼晨心中的高脚杯再度斟满酒精，可惜喝下去的现实比想像难啃得多。
/喜欢收集小星星/就像发亮的钻石/
/喜欢闪烁的眼睛/就像耀眼的晨曦/
“太搞笑了，明明是情歌，怎么唱的变成‘一闪一闪小星星’了？”明明高大壮硕，嗓子却小鸟依人，现场更唱出儿歌的精华神绪。
“下一位。”
录播工作人员称职地根据选手的性别调动男女版本的背景音乐，然而选手的质素每况愈下，甚至出现了一位让人没法硬撑耳朵听到最后的选手，提早结束其试唱时间。
/不是因为闪烁才喜欢你/
/而是因为喜欢你才闪烁/
/固执的摩羯座/只忠于你一个/
“这歌声⋯⋯”柔韧而嘹亮的嗓门如绿叶中的一朵红花，骄傲妩媚，鹤立鸡群，有点接近曼晨的要求，差些要触动灵魂深处的神经，可是只停留一秒，犹如伸出摘苹果的手瞬间回落，最终没有抓住最甜美的果实。
“累吗？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继续吧。”
都不对！都不是那种歌声。怎么会如此艰难？只不过想找一把有感觉的声线而已，难道很过份吗？难道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看看日历，忙着不觉，明天就是星期天。
“明天日落前一定要摘下星星的感觉！”曼晨遥望夜空中的天鹅座自我鼓励着：“哥哥，你一定会帮我的，是吗？”
就像过季的星座，虽然距离很远，甚至不在目及范围，但她相信，只要有心，一定找得到，够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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