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女犯
“局势发展出乎意料，我真未想到树根国横空出世。”
“任谁也不会想到，武力和黑树国相当，比将军要高一大截，还有，你记不记得那人？”
“眼睛泛绿的人？”
“是，便是他，怎么做到的，想不明白。”
“老实说，我也是，还有后来出现的那个女子。”
“召回弓箭，真是见了神树了。”
“怎么得到神树力量的，意外，太意外。”
“更意外竟能把神树力量出神入化。”
“……之前根本没见过。”
“你说，将军为何杀那人。”
“局势失控了，但将军走了一条错路!杀死那人的刹那，王族的大厦就已经塌了。”
“人口买卖也是真的吗？”
“听某地管理者说，是女罪犯去换黑树国的男弱者。”
“……罪犯为何要承担罪责之外的惩罚。”
“……这是他们的荣幸，罪犯在我们国度，出狱后穷途末路，她们换来了黑树国的壮丁，再者，她们到黑树国也可以生活。”
“不知道……”
“不谈了，静观其变，反正不会危及咱们，这杯我敬你。”
……
黑树国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雄性荷尔蒙溢出的地方，总有些躁动在角落隐藏。街上随处可见醉卧的人，还会有几人在过招，拳拳到肉的恐怖闷响对黑树国来说，是不被王族承认但神圣的战争，哪怕为此丧了命，也是光荣的。
几人面无表情地抬着尸体，敲开一户人家后交予他们，尸体的母亲惊叫一声便昏死过去，父亲泪流满面走过来，接过尸体后跌坐在地上。而尸体的创作者，罪魁祸首正在门外，乐呵呵地看着门内的一家人陷入悲痛中，他只顾及自己又要创造一些荣誉，用此前自己收割的那些人命，堆砌起属于自己的荣誉城堡，他的母亲会担心地轻抚自己的脸庞吗？他的父亲会高兴地高举酒杯吗？偶尔会有前来复仇的，但他不必担心寡不敌众，以多欺少在这个国家是被鄙视的，是抬不起头的。
尸体的父亲恶狠狠地看着他，但无能为力，但会令他舒心的是，再过一个月，乐呵呵的人也会在异国他乡遭遇大麻烦。
他简单庆祝之后，便开始向一旁的酒楼走去，楼上有位他衷心的姑娘，身着精美的长袍，身材凹凸有致，面容醉倒岁月迷离时间，这女子冷漠地观望着楼下的血肉横飞，是的，在争夺姑娘选择权的时候，众人偶尔会再次大打出手，这就不仅有关荣誉，更是吸引力的象征，从最初的惊叫到现在的冷漠，姑娘们已然不知晓自己到底看了多少人，义无反顾地走向见神树的路上。
他走进来后，扭打的众人竟能克制肾上腺素的作用，从激情扭打到默不作声闪到一边，一些人开始小声议论他手上所沾染的鲜血，讨论他未来的前程，讨论他有没有能力把楼上的人洗脱罪名，他每迈出的一步都甚为坚实有力，踏在木制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好似每一步都要踏烂这里，耀武扬威？更多的便是向楼上的人炫耀。
姑娘冷漠的脸开始挂上微笑，自觉领进一间小屋内，将茶具摆到一边，换上早就备好的酒，他笑呵呵一饮而尽，借着酒劲看姑娘为自己续杯，姑娘的手小巧精致，姑娘的面容甚是好看，为了得到姑娘的独宠，他不知说了多少狠话，他的背后有王撑腰，这位姑娘本来可以成为王族里的至高人气，现却已经门可罗雀。
三杯下肚，他已经微醺，叫这里的负责人过来，一位女壮汉憨憨地走了过来，这位客人坏了她的生意，但她还是不想得罪的。
“这！”他摔出一个小麻袋，女汉拆开，发现里面满满当当的是财物，女汉霎时咧开了嘴，咧到不能再咧，忙点头哈腰问他需要什么。
他伸出手指了指一旁的姑娘，女汉的笑容凝固了，她接到的消息是这位客人身为黑树国王的发小，下个月便要去红树国参加谈判，回来便要呆在王宫，再不染人间凡事，那时她便想，终是要将姑娘还给自己，谁料这次终于是等来一个抄家。
“壮士，你喜欢咱们姑娘，可以，但这时候领走，有些急了。”
“嗯？”
“听我讲嘛，你从红树国回来，正属王族，彼时还需要给钱财？我得给你送到王宫，才是孝敬。”
“嗯~不……不错！”
“那你看，这段时间我让姑娘闭门，谁也不让谁见，到时就给您送过去。”
“小……小紫怎么想的？”
姑娘的笑容也在凝固，女汉忙拉着姑娘坐下，一手拉过壮士，一手拉过姑娘。
“你们呐，是娇妻配勇士，这是天意呐天意！姑娘绝对是一心的喜欢！”
“哈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着，借着醉意对姑娘说，“我从没碰你，我也不能让他们碰你，等到咱们进了王宫，我……我好好待你，帮你洗脱罪名！你……你放心，红树国那些人成不了大事！”
他笑着踉跄地躺在床上，不过几秒便打起鼾来，睡熟了。女汉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拉姑娘到另一空房。一巴掌便狠心打向姑娘的脸，在空中顿了顿，改了方向，向姑娘的屁股狠心打了下去。
姑娘疼的呲牙咧嘴的，眼泪都被打了出来，她揉着受伤的部位，不敢看女汉。
“你，我不是给你讲过，要离他远点，对他不冷不热的，你怎么回事？”
姑娘流着泪低着头，女汉气的脸色通红。
“我把你们从王的手里救过来，为了什么？为了你们不冻死饿死！那你们呢！你们怎么回报我的！逃走的逃走，上吊的上吊！现在就你还要跟着男人跑，给你们定的规矩呢！”
姑娘还是不吭声，女汉气的踱来踱去，最终停下脚步，用手指着姑娘：“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趁着他睡熟，把他盔甲的护心给去掉。”
姑娘瞪大了眼。
“快去！红树国的将军和黑树国向来不对付，他们如果能打起来，就能帮我一下。”
姑娘犹豫了，女汉咬着牙抬起手，姑娘看到这忙走出了门……
……
时间拨回到两个月前……
红树国的又一批女罪犯被交换到黑树国，她们担着或大或小的罪名，运载她们的箱子特殊定做防止中途跳窗，运送女犯的白若鸟和运送士兵的白若鸟在空中擦肩，双方都向对方投去了麻木的眼神，白若鸟落地，她们被人接走，摆在橱窗里，像是商品一样供人拍卖，到黑树国之前，她们有二十余人，只在空中悲痛欲绝死去的就六七个。她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群身上发出臭味的男人拿着财钱，向她们吹口哨、吆喝，如果没有军队的阻碍，他们甚至很有可能当场迸发自己的兽欲，黑树国的女孩也都长的高壮，以武力至上的黑树国，女子是被歧视的对象，她们不配拿上兵器，除非她们表现出比男人更强的战斗力。这就导致女子的出生率是很低的，但由于不能战斗，她们的寿命也要更长些。
小紫就在橱窗里，她自小就被人说，自己肯定是王族的一员，拥有美貌的她，无意中落了罪犯的名号，她多少次都在想，自己若没有拿那根神树的树棍，没用它做自己的钗头，那该有多好，自己一定会找到一个满意的男人，彼此相伴过一生，有个可爱的小宝宝。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这样更激发了下面男人的征服欲，只是他们不懂得，王族在看到小紫的时候，就明白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买卖，他们哪怕有千金，也不会得到这位美女。
果然，一系列的提价之后，小紫的身价来到了一个不可能担负的地步，众人见状，只得选择别的女犯，幸好，红树国出来的姑娘总是比黑树国要漂亮甚多的。某夜里，只剩下五位姑娘呆在橱窗里，等着白天时继续接受属于自己的命运。橱窗简单地布置在一处地下室，一旁的侍卫忙着数自己的分成，饮酒作乐，哼歌寻欢，一会儿便醉倒在一旁。
“你们想不想逃走。”五人中最年轻的姑娘开了口。
大家不太敢说话，但都向她投去了热烈的目光。用手简单商议后，三个女孩负责看着侍卫，两个女孩携手开锁，五位女孩的心脏都砰砰地跳，她们甚至屏住呼吸，害怕自己的心跳声吵到人，最终“啪”的一声，锁被打开，大家欣喜若狂又压制着激动和恐惧打开门，随后又打开地下室的门，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大家开始跑，没命地跑，最终跑到一处村庄，互相依靠着。
“想不到你还会解锁。”
“我以前是个小偷。”
“哈哈哈哈哈哈”
快乐第一次弥漫在这五个女孩周围，简单的欢笑之后，她们开始考虑生存的问题，开锁的姑娘提出各自寻找大户人家，有的姑娘提议偷一个白若鸟回红树国。
“听着，如果大户人家不需要钱就可以得到我们，肯定会愿意的。”
“那……我们的人生就还剩什么？供人取悦的工具吗？”
“反正……反正本来我们也要成为的。”
小紫一个耳光扇到说话的姑娘脸上，小声地愤怒地说道：“我们本就不该的！我们已经承受了不该我们承受的罪！为什么要去做一个供人取乐的工具，仅仅是为了生存下去吗？那我还不如去死！”
风刮过来，吹到每个女孩的脸上。
“那我们回红树国。”
“回去？哼，你就是被他们抛弃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王族，却是只手遮天。”
“我们也回不去的，进了城就会被抓走。”
“进城之前就会被守卫发现。”
“我们连白若鸟都不会偷到的。”
“那我们偷偷挪过去。”
这句话一出来，大家都知道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便没有人再搭腔，空气中慢慢弥漫了绝望的味道，大家索性也不想，至少她们现在是自由的，她们彼此依靠着，慢慢睡了过去。
一夜很快就过去，小紫期间醒了几次，终于扛到了白天，她们庆幸夜里无事发生，五个人躲到树林里，警惕地观察着来往人群，幸好这算是偏僻的地方，一整天都没有一个人前来，但她们又饥又渴，只好喝了点不算清澈的河水，嚼了点找到的野果，晚上的时候，小偷悲壮地自告奋勇出去找些吃的，但直到天亮也没有等到她回来，剩余的四个姑娘面面相觑，观望着不远处，希望会有一个女孩的身影，但最终还是等来了绝望，两天过去了，都没有等到，她们陷入到了无限的苍凉之中。
“我们去找好人家吧。”
“不能，那样会是咱们人生悲惨的开始。”
“至少那样会活着，生出来孩子也有个挂念，现在外面在找咱们，你们还能保证自己能活下来吗。”
“咱们是不能给他们生孩子的，黑树国要求人种纯正。”
一阵沉默……
“要去你们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好，咱们就此别过，但愿大家都活下来。”
就这样，四人的小队又少了一个，最后的三个姑娘看着晚霞染色了半个天空，眼泪突然下来了，剩余两个姑娘来到小紫面前痛哭出声，交代几句后，也走向了找人家的路。
小紫明白，若不是强逼自己坚持，她也会去的，她在确定只有自己一人后，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出来，哭了几声又停下，她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体力，她想家，想念自己的父母，要不是那该被火焚烧的神树，她现在一定在家里欢声笑语。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父亲绝望的呼号，还有邻里悲悯的目光，官兵带她走时的画面，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就在她哭的时候，自己的头猛地一疼，由此昏了过去……
“任谁也不会想到，武力和黑树国相当，比将军要高一大截，还有，你记不记得那人？”
“眼睛泛绿的人？”
“是，便是他，怎么做到的，想不明白。”
“老实说，我也是，还有后来出现的那个女子。”
“召回弓箭，真是见了神树了。”
“怎么得到神树力量的，意外，太意外。”
“更意外竟能把神树力量出神入化。”
“……之前根本没见过。”
“你说，将军为何杀那人。”
“局势失控了，但将军走了一条错路!杀死那人的刹那，王族的大厦就已经塌了。”
“人口买卖也是真的吗？”
“听某地管理者说，是女罪犯去换黑树国的男弱者。”
“……罪犯为何要承担罪责之外的惩罚。”
“……这是他们的荣幸，罪犯在我们国度，出狱后穷途末路，她们换来了黑树国的壮丁，再者，她们到黑树国也可以生活。”
“不知道……”
“不谈了，静观其变，反正不会危及咱们，这杯我敬你。”
……
黑树国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雄性荷尔蒙溢出的地方，总有些躁动在角落隐藏。街上随处可见醉卧的人，还会有几人在过招，拳拳到肉的恐怖闷响对黑树国来说，是不被王族承认但神圣的战争，哪怕为此丧了命，也是光荣的。
几人面无表情地抬着尸体，敲开一户人家后交予他们，尸体的母亲惊叫一声便昏死过去，父亲泪流满面走过来，接过尸体后跌坐在地上。而尸体的创作者，罪魁祸首正在门外，乐呵呵地看着门内的一家人陷入悲痛中，他只顾及自己又要创造一些荣誉，用此前自己收割的那些人命，堆砌起属于自己的荣誉城堡，他的母亲会担心地轻抚自己的脸庞吗？他的父亲会高兴地高举酒杯吗？偶尔会有前来复仇的，但他不必担心寡不敌众，以多欺少在这个国家是被鄙视的，是抬不起头的。
尸体的父亲恶狠狠地看着他，但无能为力，但会令他舒心的是，再过一个月，乐呵呵的人也会在异国他乡遭遇大麻烦。
他简单庆祝之后，便开始向一旁的酒楼走去，楼上有位他衷心的姑娘，身着精美的长袍，身材凹凸有致，面容醉倒岁月迷离时间，这女子冷漠地观望着楼下的血肉横飞，是的，在争夺姑娘选择权的时候，众人偶尔会再次大打出手，这就不仅有关荣誉，更是吸引力的象征，从最初的惊叫到现在的冷漠，姑娘们已然不知晓自己到底看了多少人，义无反顾地走向见神树的路上。
他走进来后，扭打的众人竟能克制肾上腺素的作用，从激情扭打到默不作声闪到一边，一些人开始小声议论他手上所沾染的鲜血，讨论他未来的前程，讨论他有没有能力把楼上的人洗脱罪名，他每迈出的一步都甚为坚实有力，踏在木制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好似每一步都要踏烂这里，耀武扬威？更多的便是向楼上的人炫耀。
姑娘冷漠的脸开始挂上微笑，自觉领进一间小屋内，将茶具摆到一边，换上早就备好的酒，他笑呵呵一饮而尽，借着酒劲看姑娘为自己续杯，姑娘的手小巧精致，姑娘的面容甚是好看，为了得到姑娘的独宠，他不知说了多少狠话，他的背后有王撑腰，这位姑娘本来可以成为王族里的至高人气，现却已经门可罗雀。
三杯下肚，他已经微醺，叫这里的负责人过来，一位女壮汉憨憨地走了过来，这位客人坏了她的生意，但她还是不想得罪的。
“这！”他摔出一个小麻袋，女汉拆开，发现里面满满当当的是财物，女汉霎时咧开了嘴，咧到不能再咧，忙点头哈腰问他需要什么。
他伸出手指了指一旁的姑娘，女汉的笑容凝固了，她接到的消息是这位客人身为黑树国王的发小，下个月便要去红树国参加谈判，回来便要呆在王宫，再不染人间凡事，那时她便想，终是要将姑娘还给自己，谁料这次终于是等来一个抄家。
“壮士，你喜欢咱们姑娘，可以，但这时候领走，有些急了。”
“嗯？”
“听我讲嘛，你从红树国回来，正属王族，彼时还需要给钱财？我得给你送到王宫，才是孝敬。”
“嗯~不……不错！”
“那你看，这段时间我让姑娘闭门，谁也不让谁见，到时就给您送过去。”
“小……小紫怎么想的？”
姑娘的笑容也在凝固，女汉忙拉着姑娘坐下，一手拉过壮士，一手拉过姑娘。
“你们呐，是娇妻配勇士，这是天意呐天意！姑娘绝对是一心的喜欢！”
“哈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着，借着醉意对姑娘说，“我从没碰你，我也不能让他们碰你，等到咱们进了王宫，我……我好好待你，帮你洗脱罪名！你……你放心，红树国那些人成不了大事！”
他笑着踉跄地躺在床上，不过几秒便打起鼾来，睡熟了。女汉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拉姑娘到另一空房。一巴掌便狠心打向姑娘的脸，在空中顿了顿，改了方向，向姑娘的屁股狠心打了下去。
姑娘疼的呲牙咧嘴的，眼泪都被打了出来，她揉着受伤的部位，不敢看女汉。
“你，我不是给你讲过，要离他远点，对他不冷不热的，你怎么回事？”
姑娘流着泪低着头，女汉气的脸色通红。
“我把你们从王的手里救过来，为了什么？为了你们不冻死饿死！那你们呢！你们怎么回报我的！逃走的逃走，上吊的上吊！现在就你还要跟着男人跑，给你们定的规矩呢！”
姑娘还是不吭声，女汉气的踱来踱去，最终停下脚步，用手指着姑娘：“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趁着他睡熟，把他盔甲的护心给去掉。”
姑娘瞪大了眼。
“快去！红树国的将军和黑树国向来不对付，他们如果能打起来，就能帮我一下。”
姑娘犹豫了，女汉咬着牙抬起手，姑娘看到这忙走出了门……
……
时间拨回到两个月前……
红树国的又一批女罪犯被交换到黑树国，她们担着或大或小的罪名，运载她们的箱子特殊定做防止中途跳窗，运送女犯的白若鸟和运送士兵的白若鸟在空中擦肩，双方都向对方投去了麻木的眼神，白若鸟落地，她们被人接走，摆在橱窗里，像是商品一样供人拍卖，到黑树国之前，她们有二十余人，只在空中悲痛欲绝死去的就六七个。她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群身上发出臭味的男人拿着财钱，向她们吹口哨、吆喝，如果没有军队的阻碍，他们甚至很有可能当场迸发自己的兽欲，黑树国的女孩也都长的高壮，以武力至上的黑树国，女子是被歧视的对象，她们不配拿上兵器，除非她们表现出比男人更强的战斗力。这就导致女子的出生率是很低的，但由于不能战斗，她们的寿命也要更长些。
小紫就在橱窗里，她自小就被人说，自己肯定是王族的一员，拥有美貌的她，无意中落了罪犯的名号，她多少次都在想，自己若没有拿那根神树的树棍，没用它做自己的钗头，那该有多好，自己一定会找到一个满意的男人，彼此相伴过一生，有个可爱的小宝宝。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这样更激发了下面男人的征服欲，只是他们不懂得，王族在看到小紫的时候，就明白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买卖，他们哪怕有千金，也不会得到这位美女。
果然，一系列的提价之后，小紫的身价来到了一个不可能担负的地步，众人见状，只得选择别的女犯，幸好，红树国出来的姑娘总是比黑树国要漂亮甚多的。某夜里，只剩下五位姑娘呆在橱窗里，等着白天时继续接受属于自己的命运。橱窗简单地布置在一处地下室，一旁的侍卫忙着数自己的分成，饮酒作乐，哼歌寻欢，一会儿便醉倒在一旁。
“你们想不想逃走。”五人中最年轻的姑娘开了口。
大家不太敢说话，但都向她投去了热烈的目光。用手简单商议后，三个女孩负责看着侍卫，两个女孩携手开锁，五位女孩的心脏都砰砰地跳，她们甚至屏住呼吸，害怕自己的心跳声吵到人，最终“啪”的一声，锁被打开，大家欣喜若狂又压制着激动和恐惧打开门，随后又打开地下室的门，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大家开始跑，没命地跑，最终跑到一处村庄，互相依靠着。
“想不到你还会解锁。”
“我以前是个小偷。”
“哈哈哈哈哈哈”
快乐第一次弥漫在这五个女孩周围，简单的欢笑之后，她们开始考虑生存的问题，开锁的姑娘提出各自寻找大户人家，有的姑娘提议偷一个白若鸟回红树国。
“听着，如果大户人家不需要钱就可以得到我们，肯定会愿意的。”
“那……我们的人生就还剩什么？供人取悦的工具吗？”
“反正……反正本来我们也要成为的。”
小紫一个耳光扇到说话的姑娘脸上，小声地愤怒地说道：“我们本就不该的！我们已经承受了不该我们承受的罪！为什么要去做一个供人取乐的工具，仅仅是为了生存下去吗？那我还不如去死！”
风刮过来，吹到每个女孩的脸上。
“那我们回红树国。”
“回去？哼，你就是被他们抛弃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王族，却是只手遮天。”
“我们也回不去的，进了城就会被抓走。”
“进城之前就会被守卫发现。”
“我们连白若鸟都不会偷到的。”
“那我们偷偷挪过去。”
这句话一出来，大家都知道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便没有人再搭腔，空气中慢慢弥漫了绝望的味道，大家索性也不想，至少她们现在是自由的，她们彼此依靠着，慢慢睡了过去。
一夜很快就过去，小紫期间醒了几次，终于扛到了白天，她们庆幸夜里无事发生，五个人躲到树林里，警惕地观察着来往人群，幸好这算是偏僻的地方，一整天都没有一个人前来，但她们又饥又渴，只好喝了点不算清澈的河水，嚼了点找到的野果，晚上的时候，小偷悲壮地自告奋勇出去找些吃的，但直到天亮也没有等到她回来，剩余的四个姑娘面面相觑，观望着不远处，希望会有一个女孩的身影，但最终还是等来了绝望，两天过去了，都没有等到，她们陷入到了无限的苍凉之中。
“我们去找好人家吧。”
“不能，那样会是咱们人生悲惨的开始。”
“至少那样会活着，生出来孩子也有个挂念，现在外面在找咱们，你们还能保证自己能活下来吗。”
“咱们是不能给他们生孩子的，黑树国要求人种纯正。”
一阵沉默……
“要去你们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好，咱们就此别过，但愿大家都活下来。”
就这样，四人的小队又少了一个，最后的三个姑娘看着晚霞染色了半个天空，眼泪突然下来了，剩余两个姑娘来到小紫面前痛哭出声，交代几句后，也走向了找人家的路。
小紫明白，若不是强逼自己坚持，她也会去的，她在确定只有自己一人后，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出来，哭了几声又停下，她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体力，她想家，想念自己的父母，要不是那该被火焚烧的神树，她现在一定在家里欢声笑语。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父亲绝望的呼号，还有邻里悲悯的目光，官兵带她走时的画面，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就在她哭的时候，自己的头猛地一疼，由此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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