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内鬼
趁着夜黑，两位姑娘绕有心事地回到一片树林中，不敢大声言语，只是找寻人，但直到天微微亮，也没有找到半个人影，只是在河畔找到了一只鞋子，她们认得这是谁的鞋子，但好像并没有过于难过，只是感觉到一些如释重负，这下，知道她们秘密的又少了一个。
……
“王，现在知道女犯身份的人越来越多，咱们这边没有关系，红树国那边已经有动静了，他们知晓情况的国民对此很反对，以后不太好做了。”
“红树国不要管他，我已经安排厚土明天就去红城，红树国那群女犯有些姿色出群，让他看中一个也是给我们抬高了价格，再说，红树国那群废物一样的，民间的规矩太多，难免出现几个冤状。”
“也好……嗯？嗯！好！……王，那个女犯醒了，要不要过去。”
“哦？那必然，把厚土也叫上吧。”
小紫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回到了这个地方，她一睁眼迷茫地看着四周，猛然惊叫出来，分贝之高像是要刺破耳膜，只见她的旁边，扔着两个血肉模糊的人，他俩人还仅剩最后一口气，眼睛看着小紫，眼里尽是怨气，然后便都没了气息。
“叫什么？这就是他们放走你们的下场！”
屋门一打开，一个大块头出现在视线里，甚为魁梧，身后跟着两个同样魁梧的大汉，一个男人见状忙跑过来，按着小紫不让她动弹，大块头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鼻子里喷出长长的气息，满是不耐烦。
“你觉得，就她一个女子，能伤及本王？”
男人忙单膝跪地道歉，然后忙跑出了屋子。
“你们跑了啊，可惜啊，其中有个人最终把你们带了回来。”
小紫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这世间啊，情谊也好，钱财也罢，都抵不过自己的利益，你说是吧。”
小紫冲上去，抓住黑树国王的衣服，用力地扯着，大声吼着，而对方几人全都看着她笑，像是在观看一个宠物抓狂。黑树国王就轻轻抓住小紫的手，一提，小紫就腾空了，小紫挣扎几下便放弃，在这样的绝对力量面前，自己只能听天由命。
“你们想干什么，就做吧。”小紫泪流满面，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对方竟都大笑起来。
“你确实生得漂亮，但可惜啊，太柔弱了，不对我的胃口，我们都不屑于碰你。可惜啊，可惜，你们又没有记录在黑树国，一走了之也罢了，可惜树根烂啊，原本能找个好人家，简单做个女仆的。”
说罢，一个麻袋套下来，小紫闻到麻袋里的味道，昏了过去。
等到她再一睁眼，发现周边都是红色的布置，红布绸、红屋顶，自己躺在一张红色床单的木床上，她走下床，小心地四处察看，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红色为主的房间内，房间里温度刚好，布置的很干净，像是某处人家，她回想起昏死之前的时候，料到也许是黑树国的人想处死她，随便扔在一处荒地，恰巧被人捡起，她苦笑地摇摇头，原来自己命中注定要做别人的奴仆。
她不敢推开门出去，只得检查窗户，幸好推开窗发现高度适宜，大约三四米，下面便是草地，跳下去大抵不会有大的伤害，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纵身一跃，落地却发现自己掉在了坚实的肉上，还有气息，她猛地睁开眼，却发现竟然落在了一个壮汉身上，壮汉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着去了房子的前面，走进了一处大房，小紫看到房间里的人便停止挣扎，又惊叫出声——一个年轻女小偷，三个年轻女子，这便是那天逃出牢笼的那群人！
久别重逢倒也不是坏事，但想到黑树国王的话，她便收起了笑容，这里面至少有一个人是出卖了自己的，小偷全程低着头，另两个人的眼神在躲闪自己，只有一个年轻女孩在复杂地看着自己，小紫记得，那就是提议回红树国的女孩，那夜里的聊天中，她说她叫倾情，是临冰城的姑娘，父母死于神树哭，无饭可吃被迫偷了一块食物……
四个女孩的面前，站着一位壮汉，不对，直到壮汉转过身，小紫才发现，对方竟是女子，她在红树国生活的20年里，从未见过如此魁梧的女子，体型当然不比壮汉，但比自己这种女子要强壮两三圈，面容没有壮汉粗旷，但也远没有她们精细，眼睛里也看不到丝毫柔情，相反的全是洞穿人的犀利。
“大姐真是神树啊！我就过去才一会儿，她就跳下来了，红树国的姑娘真是又香又软，大姐能赏我一个吗？”壮汉的表情竟尽是害羞，他把小紫放到大姐身边，摸着头嘿嘿地憨笑。
这位大姐眼神一瞪，壮汉便闭了嘴，她从衣服口袋中摸索着，然后扔出一小袋子，壮汉紧忙接住，摇了摇听了听，闭着的嘴又敞开了。
“谢谢大姐！谢谢大姐！大姐有事一定再找我，嘿嘿！”
大姐的表情尽是厌恶，她把小紫推到一边，使五个人成一排，小紫踉跄几下，幸好倾情扶稳了她，她抽出手，厌恶的表情不言而喻。
“你们，以后要和我打交道，这个国家没有你们国家那么严苛的规矩，也没有绝对安稳的生活，只有强者才能生存，红树国比起这里，就是过家家，呵，你们要记得，从今开始，一切都得听我的，我的命令就是你们生存的资本，你们没有在黑树国王的控制下惨死，没有流落街头，都是我在背后施展力量，在我这里，你听话，就能生存，你不听话……”
大姐指了指五个姑娘身后的一把椅子，她们看去，瞬间头皮发麻，那椅子背竟是由头发编制而成，椅子的其他部位她们再也不敢看，谁知大姐倒是轻描淡写地讲了出来，看上去就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那把椅子，坐是会坐塌的，那是五年前来的一位姑娘，她不肯说自己的名字，我就叫她一号，倾国倾城啊，谁想到不听我话，一心想着红树国的爱人，跪在地上求我三天，不吃不喝两天，整天哭整天哭，吵得人心烦！最后还顺带着大家造反，这我能怎么办？唉，倒是可惜了那个容貌啊。”大姐端详着小紫，“行，你倒是有几分容貌，但也远不及她，在这里，倒能争个第二。”
空气中尽是寒冷的气息，大姐没再说话，只是让手下几个壮汉领五个姑娘回各自的房间，小紫又回到了那个红色的房子，她关上门跌坐在床上发呆，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小心看向那扇推开的窗，挪到窗前小心探望，发现楼下有了个带着酒瓶的壮汉在徘徊。小紫赶忙收回身来，靠着墙根坐下，眼神里都是慌乱和落寞，也不知晓现在父母在红树国过得怎么样，说来也幸好自己有两个兄妹，否则父母是没有办法再存活了。
这一天，竟平安无事，只是在中午晚上会有壮汉前来送食物，到了晚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容易开始有了困意，却又听到楼下有男人吵闹的声音，她用枕头盖住耳朵，这时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很轻但又很急促，她小心下了床，挪到门前，敲门声还在继续。
“谁？”她的声音刚好可以被门外的人听到，但也仅限于让门外的人听到。
“我，小紫，我是倾情。”
“有什么事吗？”
“我睡不着，想聊聊。”
“你知道的，出了那些事后，我要怎么相信你。”
“在这里，就算我想害了你，我的下场只会更惨吧。”
小紫想了想，想到刚刚她扶了自己一下，便小心打开了门，留出只够倾情进房的空隙，随即就关上了门，昏暗的环境里，倾情的模样看不太清楚，但从声音能判断对方也是哭过，小紫有些心软，直接请对方坐在床上。
“小紫，你知道吗？虽然你可能不信，我不是为自己辩解，小偷走了之后，我不也走了，我走到一家人家，藏在旁边的树丛里，想找到机会等人家出门时给人跪下，当个女仆也好，当个生育工具也好，至少能活着。”倾情的声音又开始带了哭腔，“谁知道，我的注意力都在那边，根本不清楚背后有人，结果头一疼，我再醒来就是在黑树国王宫了，他们说还有三位姑娘没找到，我就想会不会有你，可惜啊，再见到会是在这里，我们比你早到一天。”
“这里是什么地方？”
倾情重重叹出一口气：“红城，至少他们这么叫，这里有姑娘十多人，都是女犯，除了咱们五个是被迫到这里，其他的都是在拍卖上各种原因被退回的货色，大家的日子都很不好过。”
“红城？”
“嗯，就是……楼下刚刚的争吵就是有人想提前见咱们，大姐不让，就和他打起来了，见咱们……说白了，咱们现在就是供人取乐的工具。”
小紫的脑袋嗡的一声，一下瘫倒在床上。
“小紫？小紫？”
倾情把小紫抱着调整好位置，使她能舒服枕在枕头上，自己也顺着她躺了下来，还没躺稳就听到小紫崩溃的哭声，倾情也没有忍住，陪她一起哭，哭到两人哭累了，就安静地躺着。
“你知道吗？”小紫开了口，语气里听得出满满的疲惫，鼻音很重，“我也是，我坚持到了最后，也是被人砸昏，也是到了黑树国王宫，黑树国王告诉我，我们中有叛徒。”
“你觉得是谁，是小偷吗？”
“我不知道，我能确定不是你吗？”
“可以，我对着神树发誓，如果是我，我明天就像一号那样。”
小紫想了想一号的模样，瞬间脊背发凉。
“我也是。”
“会不会是小偷？”
“我进来时，除你之外的三个人都在躲着我，她们三个可能各有问题，其实我也怀疑是小偷。”
“十有八九是她，这个烂树根的人，明天就去和她对峙。”
“你有证据吗？”
屋子又回归了寂静。
“小紫，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啊。”
“不知道。”一想到这里，小紫便很是不快。
“原本我也有个爱人，现在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现在说这个有没有用！咱们没有办法了！咱们一生基本都在这里了！”小紫向倾情吼着，倾情惊恐地看着旁边的人，又惊恐地看向门口的方向，片刻，小紫心情稳定了，门也没有被推开，倾情这才放了心。
“对不起啊，倾情，我刚才失控了。”
倾情只是唔了一声。
“我也有家人，想到他们啊，我心都要碎了。”
倾情坐了起来：“那我们约定好，不管以后有多难，一定想办法回到红树国，就算爱人抛弃了我们，就算咱们家人也不认，就咱们两个，就咱们，在家乡相依为命，就能过一辈子！”
小紫噗呲一声笑出来，这竟是逃出牢笼后她第一次笑。
“好，我答应你。”
……
“王，现在知道女犯身份的人越来越多，咱们这边没有关系，红树国那边已经有动静了，他们知晓情况的国民对此很反对，以后不太好做了。”
“红树国不要管他，我已经安排厚土明天就去红城，红树国那群女犯有些姿色出群，让他看中一个也是给我们抬高了价格，再说，红树国那群废物一样的，民间的规矩太多，难免出现几个冤状。”
“也好……嗯？嗯！好！……王，那个女犯醒了，要不要过去。”
“哦？那必然，把厚土也叫上吧。”
小紫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回到了这个地方，她一睁眼迷茫地看着四周，猛然惊叫出来，分贝之高像是要刺破耳膜，只见她的旁边，扔着两个血肉模糊的人，他俩人还仅剩最后一口气，眼睛看着小紫，眼里尽是怨气，然后便都没了气息。
“叫什么？这就是他们放走你们的下场！”
屋门一打开，一个大块头出现在视线里，甚为魁梧，身后跟着两个同样魁梧的大汉，一个男人见状忙跑过来，按着小紫不让她动弹，大块头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鼻子里喷出长长的气息，满是不耐烦。
“你觉得，就她一个女子，能伤及本王？”
男人忙单膝跪地道歉，然后忙跑出了屋子。
“你们跑了啊，可惜啊，其中有个人最终把你们带了回来。”
小紫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这世间啊，情谊也好，钱财也罢，都抵不过自己的利益，你说是吧。”
小紫冲上去，抓住黑树国王的衣服，用力地扯着，大声吼着，而对方几人全都看着她笑，像是在观看一个宠物抓狂。黑树国王就轻轻抓住小紫的手，一提，小紫就腾空了，小紫挣扎几下便放弃，在这样的绝对力量面前，自己只能听天由命。
“你们想干什么，就做吧。”小紫泪流满面，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对方竟都大笑起来。
“你确实生得漂亮，但可惜啊，太柔弱了，不对我的胃口，我们都不屑于碰你。可惜啊，可惜，你们又没有记录在黑树国，一走了之也罢了，可惜树根烂啊，原本能找个好人家，简单做个女仆的。”
说罢，一个麻袋套下来，小紫闻到麻袋里的味道，昏了过去。
等到她再一睁眼，发现周边都是红色的布置，红布绸、红屋顶，自己躺在一张红色床单的木床上，她走下床，小心地四处察看，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红色为主的房间内，房间里温度刚好，布置的很干净，像是某处人家，她回想起昏死之前的时候，料到也许是黑树国的人想处死她，随便扔在一处荒地，恰巧被人捡起，她苦笑地摇摇头，原来自己命中注定要做别人的奴仆。
她不敢推开门出去，只得检查窗户，幸好推开窗发现高度适宜，大约三四米，下面便是草地，跳下去大抵不会有大的伤害，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纵身一跃，落地却发现自己掉在了坚实的肉上，还有气息，她猛地睁开眼，却发现竟然落在了一个壮汉身上，壮汉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着去了房子的前面，走进了一处大房，小紫看到房间里的人便停止挣扎，又惊叫出声——一个年轻女小偷，三个年轻女子，这便是那天逃出牢笼的那群人！
久别重逢倒也不是坏事，但想到黑树国王的话，她便收起了笑容，这里面至少有一个人是出卖了自己的，小偷全程低着头，另两个人的眼神在躲闪自己，只有一个年轻女孩在复杂地看着自己，小紫记得，那就是提议回红树国的女孩，那夜里的聊天中，她说她叫倾情，是临冰城的姑娘，父母死于神树哭，无饭可吃被迫偷了一块食物……
四个女孩的面前，站着一位壮汉，不对，直到壮汉转过身，小紫才发现，对方竟是女子，她在红树国生活的20年里，从未见过如此魁梧的女子，体型当然不比壮汉，但比自己这种女子要强壮两三圈，面容没有壮汉粗旷，但也远没有她们精细，眼睛里也看不到丝毫柔情，相反的全是洞穿人的犀利。
“大姐真是神树啊！我就过去才一会儿，她就跳下来了，红树国的姑娘真是又香又软，大姐能赏我一个吗？”壮汉的表情竟尽是害羞，他把小紫放到大姐身边，摸着头嘿嘿地憨笑。
这位大姐眼神一瞪，壮汉便闭了嘴，她从衣服口袋中摸索着，然后扔出一小袋子，壮汉紧忙接住，摇了摇听了听，闭着的嘴又敞开了。
“谢谢大姐！谢谢大姐！大姐有事一定再找我，嘿嘿！”
大姐的表情尽是厌恶，她把小紫推到一边，使五个人成一排，小紫踉跄几下，幸好倾情扶稳了她，她抽出手，厌恶的表情不言而喻。
“你们，以后要和我打交道，这个国家没有你们国家那么严苛的规矩，也没有绝对安稳的生活，只有强者才能生存，红树国比起这里，就是过家家，呵，你们要记得，从今开始，一切都得听我的，我的命令就是你们生存的资本，你们没有在黑树国王的控制下惨死，没有流落街头，都是我在背后施展力量，在我这里，你听话，就能生存，你不听话……”
大姐指了指五个姑娘身后的一把椅子，她们看去，瞬间头皮发麻，那椅子背竟是由头发编制而成，椅子的其他部位她们再也不敢看，谁知大姐倒是轻描淡写地讲了出来，看上去就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那把椅子，坐是会坐塌的，那是五年前来的一位姑娘，她不肯说自己的名字，我就叫她一号，倾国倾城啊，谁想到不听我话，一心想着红树国的爱人，跪在地上求我三天，不吃不喝两天，整天哭整天哭，吵得人心烦！最后还顺带着大家造反，这我能怎么办？唉，倒是可惜了那个容貌啊。”大姐端详着小紫，“行，你倒是有几分容貌，但也远不及她，在这里，倒能争个第二。”
空气中尽是寒冷的气息，大姐没再说话，只是让手下几个壮汉领五个姑娘回各自的房间，小紫又回到了那个红色的房子，她关上门跌坐在床上发呆，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小心看向那扇推开的窗，挪到窗前小心探望，发现楼下有了个带着酒瓶的壮汉在徘徊。小紫赶忙收回身来，靠着墙根坐下，眼神里都是慌乱和落寞，也不知晓现在父母在红树国过得怎么样，说来也幸好自己有两个兄妹，否则父母是没有办法再存活了。
这一天，竟平安无事，只是在中午晚上会有壮汉前来送食物，到了晚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容易开始有了困意，却又听到楼下有男人吵闹的声音，她用枕头盖住耳朵，这时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很轻但又很急促，她小心下了床，挪到门前，敲门声还在继续。
“谁？”她的声音刚好可以被门外的人听到，但也仅限于让门外的人听到。
“我，小紫，我是倾情。”
“有什么事吗？”
“我睡不着，想聊聊。”
“你知道的，出了那些事后，我要怎么相信你。”
“在这里，就算我想害了你，我的下场只会更惨吧。”
小紫想了想，想到刚刚她扶了自己一下，便小心打开了门，留出只够倾情进房的空隙，随即就关上了门，昏暗的环境里，倾情的模样看不太清楚，但从声音能判断对方也是哭过，小紫有些心软，直接请对方坐在床上。
“小紫，你知道吗？虽然你可能不信，我不是为自己辩解，小偷走了之后，我不也走了，我走到一家人家，藏在旁边的树丛里，想找到机会等人家出门时给人跪下，当个女仆也好，当个生育工具也好，至少能活着。”倾情的声音又开始带了哭腔，“谁知道，我的注意力都在那边，根本不清楚背后有人，结果头一疼，我再醒来就是在黑树国王宫了，他们说还有三位姑娘没找到，我就想会不会有你，可惜啊，再见到会是在这里，我们比你早到一天。”
“这里是什么地方？”
倾情重重叹出一口气：“红城，至少他们这么叫，这里有姑娘十多人，都是女犯，除了咱们五个是被迫到这里，其他的都是在拍卖上各种原因被退回的货色，大家的日子都很不好过。”
“红城？”
“嗯，就是……楼下刚刚的争吵就是有人想提前见咱们，大姐不让，就和他打起来了，见咱们……说白了，咱们现在就是供人取乐的工具。”
小紫的脑袋嗡的一声，一下瘫倒在床上。
“小紫？小紫？”
倾情把小紫抱着调整好位置，使她能舒服枕在枕头上，自己也顺着她躺了下来，还没躺稳就听到小紫崩溃的哭声，倾情也没有忍住，陪她一起哭，哭到两人哭累了，就安静地躺着。
“你知道吗？”小紫开了口，语气里听得出满满的疲惫，鼻音很重，“我也是，我坚持到了最后，也是被人砸昏，也是到了黑树国王宫，黑树国王告诉我，我们中有叛徒。”
“你觉得是谁，是小偷吗？”
“我不知道，我能确定不是你吗？”
“可以，我对着神树发誓，如果是我，我明天就像一号那样。”
小紫想了想一号的模样，瞬间脊背发凉。
“我也是。”
“会不会是小偷？”
“我进来时，除你之外的三个人都在躲着我，她们三个可能各有问题，其实我也怀疑是小偷。”
“十有八九是她，这个烂树根的人，明天就去和她对峙。”
“你有证据吗？”
屋子又回归了寂静。
“小紫，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啊。”
“不知道。”一想到这里，小紫便很是不快。
“原本我也有个爱人，现在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现在说这个有没有用！咱们没有办法了！咱们一生基本都在这里了！”小紫向倾情吼着，倾情惊恐地看着旁边的人，又惊恐地看向门口的方向，片刻，小紫心情稳定了，门也没有被推开，倾情这才放了心。
“对不起啊，倾情，我刚才失控了。”
倾情只是唔了一声。
“我也有家人，想到他们啊，我心都要碎了。”
倾情坐了起来：“那我们约定好，不管以后有多难，一定想办法回到红树国，就算爱人抛弃了我们，就算咱们家人也不认，就咱们两个，就咱们，在家乡相依为命，就能过一辈子！”
小紫噗呲一声笑出来，这竟是逃出牢笼后她第一次笑。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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