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地下情人
一场大战，却即刻结束，三个国家，相继沦陷，神树世界要变了天。
“我兄”一位青年在一处坟冢，“我兄，你丢下世间所有而去，却留下我独自承受这翻天覆地，神树箭穿过你头颅的那瞬间，你是感到悲哀吗？神树的孩子，被神树力量杀死。”
他仰起头一饮而尽浊酒：“以前都是敬你茶，今天敬你酒，这酒劲很大，让我昏昏欲睡的，现在还是白昼，怎能让我感到处处昏暗呢？我兄，红树国病了，这个世界都病了，红树国没了，黑树国没了，花树国也没了，现在都是树根国，那征服冰霜城的勇者，呵，不值一提，就连神树都不再是神树。”
说罢，他泪流满面撇下酒杯，在坟冢前面自刎而终，鲜血溅到坟墓上，这次用血为液体的壮烈碰杯，名为告别，也为重逢。
格桑是在嘈杂声中醒来的，这嘈杂声混杂着哭声闹声男人的咆哮和女人的惊叫。
难以分解是祸是福，格桑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泪眼婆娑的艾依，两人紧紧相拥享受着这生死之后的重聚，如果可以，时间也请暂停着流逝，为了这对新人。
通过艾依，格桑得知，小紫和倾情说的那个大姐去世了，这本不是特别值得关注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恶人的消逝，大快人心但在当前人命如沙尘的战争，并不起眼，但一个重要的消息使得大姐的去世成为一个重磅炸弹。
大姐和黑树国王原来有着一段鲜为人知的恋情，身为发小的厚土包括红城的众姑娘都丝毫不察觉。
黑树国王精神已经崩溃，他和众人一起被关在牢房中，在他重复的复述中，大家知道了那段故事。
“起来！你是个战士！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希望！”
狂风暴雨中，一位少年喘着粗气趴在泥地里，他的脸颊和身上都是摔打出的泥垢。他的对面是个中年人，健硕的肌肉像是雕像一般细节都到位，那人脸上尽是严肃，杀气从眼睛中溢出淌到地上，混着雨水和泥水束缚着地上的少年，让少年挣扎不断。
“咻”的一声，棍子带着恨其不争的怒气抽到少年身上，让少年惨叫一声。
“王，差不多了，他还小。”中年人背后走出一个撑着伞的男人，劝说道。
“你不用劝我，如果这点伤痛都受不住，怎么成为这个国家的王！你！如果还是一个战士，要么和我战斗到死，要么就低下头滚去树根城。”
少年不吭一声，那精疲力尽的胳膊想要撑起还算强壮的身体，每根血管都竭力向主人服务，但这并不是机器，尝试了几次后，少年仅仅是够站起来，身躯摇晃不定。
中年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远处，但视线还是在余光里聚焦到湿透的少年身上。
“呵，国王也欺负弱小吗。”
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中年人马上投去了愤怒的眼神。
“黑树国王，你今天到了本王的地盘，就要接受我的挑战，这片树林你以为是白用的？”
少年看去，那是个脸上有疮疤的男人，厚实的肌肉雕刻在身上，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弯了弯：“规矩我懂，我是本地称王的人，人称赛国王。”
彼时的黑树国王冷笑一声，把上衣脱了，示意一旁的撑伞的男人拿好衣服。
鲜血在雨中飞溅，原本孤傲的“赛国王”眼神从震惊变得绝望，从绝望变得麻木，但又从麻木中尽情地放声大笑，那血肉模糊的身躯搭配狂放的笑声，让少年心惊胆战。
“好啊！这仗我输了，输的彻底！我服气，你拿走我的命吧！”
黑树国王摇摇头，示意男人给他上药，自己转身走向少年，少年看向着的父亲，竟下意识后退几步。
一声沉闷的闷响从国王身后传来，少年处于极度震惊中——“赛国王”用可能是早已准备好的利器插入了自己的身体。
“你的可怜是在侮辱我吗。”
这是这个男人对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少年低着头跟着自己的父亲，脑子里全都是赛国王自尽的悲壮场景，想的入了迷竟连父亲停下都没察觉到，撞到了父亲身上。
少年慌得后退两步。
“你觉得，你和今天的赛国王打，有几分胜算。”
父亲的语气甚为冰冷。
“王，他还小。”一旁的男人小声劝到，但显然没有发挥作用。
“如果这个国家未来的国王没有绝对的实力，那简直荒谬。”国王环视了一下周围，“你走吧，我要看你自己打出来，回到这个位置上，如果在那之前你死了，那就证明你没有做王的资格。”
少年眼睛里充斥着震惊和恐惧，不管男人死死哀求，国王最终以王的名义下达了这一指令。
军令之上，神树之下。这是黑树国流传百年的俗语。
兴许是上天眷顾，兴许是命运安排，又兴许是天赋异禀，少年在民间摸爬滚打，在绝望的气氛中先是在同龄段打遍四方。
气盛的少年一开始留有一手，他的慈悲在黑树国反而成为了一种侮辱，对手往往无颜活下去，他在无数的夜里辗转反侧，脑海中始终无法将赛国王抹去。
那天，少年漫步在树林中，听着细雨滴在树叶的声音，他对付了这么多人，离回到王族不远了，但他始终没有遇到最想遇到的对手，你在何方呢，是死在某人的拳下，还是隐退在有水有树的某地休养生息。
一支细箭以不迅捷的速度飞了过来，少年警觉到，转身接住，他知道是挑战者找上门来，懒散活动几下肩膀迎战，一拳下去自己却倒了个踉跄，他吃了一惊，对方帽檐低垂，遮住自己的脸庞，他不敢再大意，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这力量，让他有种错愕，对方的实力很难不怀疑是儿时的玩伴，但体型又相差一些。
对拼下，来犯着还是败下阵来，少年得意地将力竭的败者按住，扯下对方的帽子，霎时傻了眼，简直比败了还要难以忍受——这是个姑娘。
在成王败寇的黑树国，男人被认为是力量占优，女性的地位极低，被这样一个姑娘险些战胜，少年是不可接受的，他的热血冲上头脑，高举着手臂想要砸下去。
“怎么？”败者竟然开了口，“看我是女的就要下杀手？”
这一句话好像一记耳光打到少年脸上，他泄了气蹲在一边，姑娘趁机坐起，梳理了一下头发，她称不上好看，但是有种极其狂野的美，少年晃晃头，想让一些杂念跑出自己的脑袋。
“行，我今天打的很过瘾，黑树国未来国王果然名不虚传。”
少年的瞳孔剧烈地震动，他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身份，不然不会只有同龄人前来挑战，只是在打出名声后，人们都叫他小国王，想到这里，他松了口气。
“未来的黑树国王，没错，就是我。”
“嗯？那你什么时候完成你父亲的约定呢？”
细雨已停，但霹雳好似刚起。
少年终决心痛下杀手，以此隐瞒这一事实，怎料姑娘讲出惊天身世，她本是王族一员，在最近进行的王族清盘中被迫离开，逃命天涯，这路过听说一位少年，才知道原来未来国王也在这里。少年这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又进行了一次清盘，他无不哀叹，上次类似的，让自己的发小失去了父亲，这次导致了原本王族的流窜。
两人在这林中聊到傍晚，历经血雨腥风的少年拜倒在柔情似水中，他们好像无师自通，在夜色中完成着从少年少女到男人女人的蜕变。
多年后，如愿回到王族的少年提起这段翻云覆雨的缠绵，竟会在横肉遍布的脸上浮现一丝羞赧。
姑娘得益于这段姻缘，借助国王的名义在国内干着摆不上台面的勾当，后来，人们称她大姐，人们不知道大姐是有什么途径得到王族庇护的，让她的红城可以明目张胆开下去，夜夜笙歌，但那些男子都对此不介意，甚至是喜欢，大家都知晓那里的女人香香软软，他们的妻子醋意大发却无从发泄，终于联合起来到王宫外声讨，黑树国王终感到不安，他苦思冥想，给红树国寄去了一份信件，各取所需，红树国王抵不过对战斗力的渴望，达成了这一交易，红城便开始从“惩治女犯”的角度运营起来，肆意徘徊在道德和规则之外。
黑树国王唯一知晓两人关系的亲近曾劝说过，这种关系生下来的孩子，那必然是无法继承事业，黑树国王无言怒视，对方便没了勇气再提，不久就找寻借口离开了王族。
而今，斯人已去，严格意义上，黑树国王失去了两个生命，在他面前。
大姐的红城化身火海，她逃离不及，黑树国王抛弃抵御的军队赶来想要救场时却只发现了大姐的尸体。
“所以，黑树国王。”牢中，不等红树国王开口，厚土阴沉着脸，“所以，大敌当前，身为神树世界最高的战力和军队指挥，舍弃你的士兵，却去救那个烂女人？！”
“厚土，你再说一句？”黑树国王怒而起身。
“你有愤怒的资本吗？前线三国联军将士死伤无数，后线却崩盘更快，你身为国王竟然舍弃军队，你对得起神树吗！”厚土情绪也非常激动。
“神树？”黑树国王咆哮道，“神树如果真的有眼睛，为什么会容忍世上的不公？为什么不愿收容她的孩子，明明是濒临饿死，去求助神树，却要染上神树哭。”
“黑树国王，注意你的言辞。”花树国王冷眼相向。
“注意言辞？现在你我都是阶下囚，神树会来救你吗？”
“就算我们都死了，这也是神树的意思。”花树国王闭上眼，不再说话。
厚土还想再说什么，被人拉住，很明显在这种环境下，任何对峙都是苍白的，所有人陷入悲伤和绝望中，这些之前的王族，竟然有朝一日也会成为牢中之物。
格桑拉着艾依的手，将其拥入怀中，一刻也不松开，艾依死死牵着芽芽的手，他明白最高护卫给自己说过的话，担心一旦松开，那就彻底将艾依推进了深渊中。
“倒是你啊，厚土。”黑树国王又开了腔，“三国联军啊，我还想着等你和庆功酒，你倒是几乎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
厚土站了起来，小紫紧忙拉住，但那肾上腺素充斥的身体怎么可能被一个弱女子拉住，黑树国王起身面对着这个发小和曾经的跟从，厚土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到牢房门口抓住大门，怒吼一声，但纹丝不动。
“哈哈哈哈！神树材料制成的牢房，你如果打得开，那你的国王就不至于如此垂头丧气了。”
牢外声音嘈杂，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一个身影走进视野，他没有张嘴，声音却传了出来。
“欢迎来到树根国，曾经的王族们。”
“我兄”一位青年在一处坟冢，“我兄，你丢下世间所有而去，却留下我独自承受这翻天覆地，神树箭穿过你头颅的那瞬间，你是感到悲哀吗？神树的孩子，被神树力量杀死。”
他仰起头一饮而尽浊酒：“以前都是敬你茶，今天敬你酒，这酒劲很大，让我昏昏欲睡的，现在还是白昼，怎能让我感到处处昏暗呢？我兄，红树国病了，这个世界都病了，红树国没了，黑树国没了，花树国也没了，现在都是树根国，那征服冰霜城的勇者，呵，不值一提，就连神树都不再是神树。”
说罢，他泪流满面撇下酒杯，在坟冢前面自刎而终，鲜血溅到坟墓上，这次用血为液体的壮烈碰杯，名为告别，也为重逢。
格桑是在嘈杂声中醒来的，这嘈杂声混杂着哭声闹声男人的咆哮和女人的惊叫。
难以分解是祸是福，格桑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泪眼婆娑的艾依，两人紧紧相拥享受着这生死之后的重聚，如果可以，时间也请暂停着流逝，为了这对新人。
通过艾依，格桑得知，小紫和倾情说的那个大姐去世了，这本不是特别值得关注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恶人的消逝，大快人心但在当前人命如沙尘的战争，并不起眼，但一个重要的消息使得大姐的去世成为一个重磅炸弹。
大姐和黑树国王原来有着一段鲜为人知的恋情，身为发小的厚土包括红城的众姑娘都丝毫不察觉。
黑树国王精神已经崩溃，他和众人一起被关在牢房中，在他重复的复述中，大家知道了那段故事。
“起来！你是个战士！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希望！”
狂风暴雨中，一位少年喘着粗气趴在泥地里，他的脸颊和身上都是摔打出的泥垢。他的对面是个中年人，健硕的肌肉像是雕像一般细节都到位，那人脸上尽是严肃，杀气从眼睛中溢出淌到地上，混着雨水和泥水束缚着地上的少年，让少年挣扎不断。
“咻”的一声，棍子带着恨其不争的怒气抽到少年身上，让少年惨叫一声。
“王，差不多了，他还小。”中年人背后走出一个撑着伞的男人，劝说道。
“你不用劝我，如果这点伤痛都受不住，怎么成为这个国家的王！你！如果还是一个战士，要么和我战斗到死，要么就低下头滚去树根城。”
少年不吭一声，那精疲力尽的胳膊想要撑起还算强壮的身体，每根血管都竭力向主人服务，但这并不是机器，尝试了几次后，少年仅仅是够站起来，身躯摇晃不定。
中年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远处，但视线还是在余光里聚焦到湿透的少年身上。
“呵，国王也欺负弱小吗。”
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中年人马上投去了愤怒的眼神。
“黑树国王，你今天到了本王的地盘，就要接受我的挑战，这片树林你以为是白用的？”
少年看去，那是个脸上有疮疤的男人，厚实的肌肉雕刻在身上，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弯了弯：“规矩我懂，我是本地称王的人，人称赛国王。”
彼时的黑树国王冷笑一声，把上衣脱了，示意一旁的撑伞的男人拿好衣服。
鲜血在雨中飞溅，原本孤傲的“赛国王”眼神从震惊变得绝望，从绝望变得麻木，但又从麻木中尽情地放声大笑，那血肉模糊的身躯搭配狂放的笑声，让少年心惊胆战。
“好啊！这仗我输了，输的彻底！我服气，你拿走我的命吧！”
黑树国王摇摇头，示意男人给他上药，自己转身走向少年，少年看向着的父亲，竟下意识后退几步。
一声沉闷的闷响从国王身后传来，少年处于极度震惊中——“赛国王”用可能是早已准备好的利器插入了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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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个男人对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少年低着头跟着自己的父亲，脑子里全都是赛国王自尽的悲壮场景，想的入了迷竟连父亲停下都没察觉到，撞到了父亲身上。
少年慌得后退两步。
“你觉得，你和今天的赛国王打，有几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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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他还小。”一旁的男人小声劝到，但显然没有发挥作用。
“如果这个国家未来的国王没有绝对的实力，那简直荒谬。”国王环视了一下周围，“你走吧，我要看你自己打出来，回到这个位置上，如果在那之前你死了，那就证明你没有做王的资格。”
少年眼睛里充斥着震惊和恐惧，不管男人死死哀求，国王最终以王的名义下达了这一指令。
军令之上，神树之下。这是黑树国流传百年的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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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盛的少年一开始留有一手，他的慈悲在黑树国反而成为了一种侮辱，对手往往无颜活下去，他在无数的夜里辗转反侧，脑海中始终无法将赛国王抹去。
那天，少年漫步在树林中，听着细雨滴在树叶的声音，他对付了这么多人，离回到王族不远了，但他始终没有遇到最想遇到的对手，你在何方呢，是死在某人的拳下，还是隐退在有水有树的某地休养生息。
一支细箭以不迅捷的速度飞了过来，少年警觉到，转身接住，他知道是挑战者找上门来，懒散活动几下肩膀迎战，一拳下去自己却倒了个踉跄，他吃了一惊，对方帽檐低垂，遮住自己的脸庞，他不敢再大意，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这力量，让他有种错愕，对方的实力很难不怀疑是儿时的玩伴，但体型又相差一些。
对拼下，来犯着还是败下阵来，少年得意地将力竭的败者按住，扯下对方的帽子，霎时傻了眼，简直比败了还要难以忍受——这是个姑娘。
在成王败寇的黑树国，男人被认为是力量占优，女性的地位极低，被这样一个姑娘险些战胜，少年是不可接受的，他的热血冲上头脑，高举着手臂想要砸下去。
“怎么？”败者竟然开了口，“看我是女的就要下杀手？”
这一句话好像一记耳光打到少年脸上，他泄了气蹲在一边，姑娘趁机坐起，梳理了一下头发，她称不上好看，但是有种极其狂野的美，少年晃晃头，想让一些杂念跑出自己的脑袋。
“行，我今天打的很过瘾，黑树国未来国王果然名不虚传。”
少年的瞳孔剧烈地震动，他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身份，不然不会只有同龄人前来挑战，只是在打出名声后，人们都叫他小国王，想到这里，他松了口气。
“未来的黑树国王，没错，就是我。”
“嗯？那你什么时候完成你父亲的约定呢？”
细雨已停，但霹雳好似刚起。
少年终决心痛下杀手，以此隐瞒这一事实，怎料姑娘讲出惊天身世，她本是王族一员，在最近进行的王族清盘中被迫离开，逃命天涯，这路过听说一位少年，才知道原来未来国王也在这里。少年这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又进行了一次清盘，他无不哀叹，上次类似的，让自己的发小失去了父亲，这次导致了原本王族的流窜。
两人在这林中聊到傍晚，历经血雨腥风的少年拜倒在柔情似水中，他们好像无师自通，在夜色中完成着从少年少女到男人女人的蜕变。
多年后，如愿回到王族的少年提起这段翻云覆雨的缠绵，竟会在横肉遍布的脸上浮现一丝羞赧。
姑娘得益于这段姻缘，借助国王的名义在国内干着摆不上台面的勾当，后来，人们称她大姐，人们不知道大姐是有什么途径得到王族庇护的，让她的红城可以明目张胆开下去，夜夜笙歌，但那些男子都对此不介意，甚至是喜欢，大家都知晓那里的女人香香软软，他们的妻子醋意大发却无从发泄，终于联合起来到王宫外声讨，黑树国王终感到不安，他苦思冥想，给红树国寄去了一份信件，各取所需，红树国王抵不过对战斗力的渴望，达成了这一交易，红城便开始从“惩治女犯”的角度运营起来，肆意徘徊在道德和规则之外。
黑树国王唯一知晓两人关系的亲近曾劝说过，这种关系生下来的孩子，那必然是无法继承事业，黑树国王无言怒视，对方便没了勇气再提，不久就找寻借口离开了王族。
而今，斯人已去，严格意义上，黑树国王失去了两个生命，在他面前。
大姐的红城化身火海，她逃离不及，黑树国王抛弃抵御的军队赶来想要救场时却只发现了大姐的尸体。
“所以，黑树国王。”牢中，不等红树国王开口，厚土阴沉着脸，“所以，大敌当前，身为神树世界最高的战力和军队指挥，舍弃你的士兵，却去救那个烂女人？！”
“厚土，你再说一句？”黑树国王怒而起身。
“你有愤怒的资本吗？前线三国联军将士死伤无数，后线却崩盘更快，你身为国王竟然舍弃军队，你对得起神树吗！”厚土情绪也非常激动。
“神树？”黑树国王咆哮道，“神树如果真的有眼睛，为什么会容忍世上的不公？为什么不愿收容她的孩子，明明是濒临饿死，去求助神树，却要染上神树哭。”
“黑树国王，注意你的言辞。”花树国王冷眼相向。
“注意言辞？现在你我都是阶下囚，神树会来救你吗？”
“就算我们都死了，这也是神树的意思。”花树国王闭上眼，不再说话。
厚土还想再说什么，被人拉住，很明显在这种环境下，任何对峙都是苍白的，所有人陷入悲伤和绝望中，这些之前的王族，竟然有朝一日也会成为牢中之物。
格桑拉着艾依的手，将其拥入怀中，一刻也不松开，艾依死死牵着芽芽的手，他明白最高护卫给自己说过的话，担心一旦松开，那就彻底将艾依推进了深渊中。
“倒是你啊，厚土。”黑树国王又开了腔，“三国联军啊，我还想着等你和庆功酒，你倒是几乎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
厚土站了起来，小紫紧忙拉住，但那肾上腺素充斥的身体怎么可能被一个弱女子拉住，黑树国王起身面对着这个发小和曾经的跟从，厚土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到牢房门口抓住大门，怒吼一声，但纹丝不动。
“哈哈哈哈！神树材料制成的牢房，你如果打得开，那你的国王就不至于如此垂头丧气了。”
牢外声音嘈杂，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一个身影走进视野，他没有张嘴，声音却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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