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下手
“啊，小心后面！”突然，秦韵的口中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姜尽在听到警示的第一时刻，便向后转动了身子。
他看到黄毛混混已经坐了起来，手中竟然还多了一把手枪！
子弹已经上膛，而枪口的准星，直直对准了姜尽的额头。
黄毛混混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青痰，嘴中谩骂道：
“你小子，下辈子再见吧！”
只听“砰”的一声，子弹从枪管处不偏不倚的打了过来，一股火药味瞬间弥漫在了空气之中。
姜尽能清晰的看到弹头的形状。
它起初是一个点，慢慢的，竟在他眼中，演化成了磨盘的大小。
四周的时空，在电光火石间凝固，围观的人群面露惊恐，有几人已经做出了逃跑的姿态。
人群中央，秦韵挣脱出年迈女子的束缚，奋力朝姜尽这里跑过来。
姜大海挥舞着带血的右手，拼命向黄毛混混处移动。
眼中的泪水与血水混合，最后都沉重的滴落在路面上方。
而此时，姜尽不要命似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像抓一只苍蝇一般，牢牢的将那颗子弹攥在手心。
下一刻，姜尽便活动起双腿，朝着黄毛混混急掠而来，而对方的神态，依然如同雕塑般僵硬。
姜尽先是将一只手，放在了那把手枪之上，接着又用另一只手，弹出了它的弹夹。
他本想将这把枪大卸八块，奈何他不懂枪械原理，便下意识用力握动了枪管。
金属的外壳在姜尽的手中，仿佛是一堆纸板。
枪管不断受力，竟然开始萎缩，最后被硬生生捏碎，成了一堆破烂。
就在这时，人们再次恢复了正常行动。
秦韵朝着姜尽原来的位置扑去，可下一刻她就置身在一片空地间。
此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姜尽的突然消失使她方寸大乱，脑门上汗如雨下。
而姜大海依然在地面上不停蠕动，他的视线完全被血挡住，只能凭着感觉向凶手爬去。
但是当他听到枪声响起时，心中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便无助的向四周大喊：
“阿尽！阿尽！快跑啊！”
姜尽看到不远处焦急的姜大海，心中瞬间惊起波澜，仿佛最柔软的地方遭受了重创，便不自觉脱口而出：
“爸，我没事！”
姜大海听到儿子还活着的消息，挥舞在半空中的手也渐渐停止了摆动。
而秦韵听到姜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免失声痛哭起来。
可姜尽没有时间唠家常，而是用一双愤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黄毛混混。
黄毛混混在清醒过来的一瞬间，看到前方已经没了姜尽的身影，自然而然的以为对方已经倒下，可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的手枪已经成了一堆废料。
而当他向四周观望时，姜尽就现在他的正右方，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心跳开始不断加快。
姜尽面无表情，嘴中冷冷说道：
“打完了？该我了吧？”
还没等对方缓过神，姜尽一只手早已放在了他的下巴上。
而另一只手从他身后穿过，死死的固定住他的头。
左手向右，右手向左，须臾之间，便将黄毛混混的下巴卸了下来。
而黄毛混混只感觉自己的嘴巴完全失去了知觉。
肮脏的口水，不断从他的嘴中流出，他想合上嘴巴，奈何他的骨头已经用不上力了。
接着，让他感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姜尽竟用自己的右手放在了他的左手上，二人十指相贴，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姜尽伸出自己的左手，牢牢固定在黄毛混混的左手手背处，接着右手用力，将黄毛混混的手指向手背处狠狠压了下去。
姜尽并没有选择一起折断他的手指，而是从大拇指开始，如同敲打音阶一般，顺序向后折断。
“12345……”五声脆响，五根指头，五次尖叫。
而在接下来的五分钟时间里，黄毛混混的左右手，以及左右腿，但凡有关节存在的地方，两边骨头都歪歪斜斜的倒在了一边。
此时的黄毛混混，脸色已经成了惨白色，两只眼睛似乎要向外弹出。
他想咬紧牙关缓解一下痛苦，奈何现在连闭嘴都做不到。
周围群众看到姜尽惩罚歹徒的手法竟然如此残忍，都下意识捂住了眼睛。
而姜尽做完这一切起身后，似乎觉得自己办的事有些不妥，他竟然将男子的手指头一根一根都折断，使他痛苦了十次。
他也是后来才想起，一个人手指上的关节有二十八处，骨折十次有些少了……
就在这时，远处渐渐响起了警笛声，几辆巡视的警车，已经向这边靠了过来，随行而来的，还有救护人员。
警车上下来几名年轻的治安人员，他们穿过围观的群众，望着这里的一片狼藉，以为那群混混已经跑了，便向周围人问道：
“刚才作案的那几个人呢？”
众人都指了指地上正在呻吟的几名男子，这让几名治安人员显得更加不知所措，以为是围观群众以暴制暴。
“他们是谁制服的？”
姜尽听到治安人员的询问，便主动站了出来，向他们讲述了经过。
而几名年轻的治安人员听完后，都张大了嘴巴，以为自己听到了鬼故事。
可是当其中一名治安人员，看到痛苦不堪的黄毛混混时，他已经不得不相信了。
姜尽观察到了那人的吃惊神色，便笑了笑，解释道：
“放心，他受伤的地方都是骨头，出血量不大，也不致命，回去喝点白开水就没事了，说不定明天起床还能踢足球呢。”
而那名年轻的治安人员听了姜尽的话，竟然无言以对，愣了半晌后才想起了什么，便掏出对讲机向总部汇报：
“老张，请求加派人手支援！”
对方紧张的询问道：“歹徒很难对付吗！”
“不是，来的人太少，抬不下担架，快点来帮忙！”
……
那人又指了指姜尽父子，还有那名被吓哭的女学生，说道：“事情比较复杂，你们和我们回去，做个详细的调查。”
说完，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塞给了那个女学生，关切的说道：“天冷了，把这个穿上，对了，把你家长的电话报一下，我让他们早点来接你。”
女学生颤颤巍巍，接过了他的外套，随后便披在了身上。
她的脸上还有血迹，双眼红红的，都是未曾散去的惊恐。
歹徒制服后，本应该皆大欢喜。
可姜大海与秦韵却不这么想，儿子今天才刚刚保释出来，今天这么一闹，究竟算是立功还是加重了情节。
秦韵小心翼翼挪动着步伐，向那个年轻治安人员询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我儿子今天算是见义勇为吗？”
年轻人昂起头，向秦韵说道：“这要看具体的情节了，如果事态比较严重，这就不是我们可以把握的了。”
秦韵和姜大海听到年轻人的解释，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姜大海心里想着，“要是因为今天这事，再把儿子搭进去，那还不如让他们再打一顿呢。”
姜大海向秦韵安置道：“我们今天晚上可能回不来了，你记得带好小念，太晚了冷饮就别喝了，别又闹肚子。”
随后又将嘴巴依附在秦韵耳边，轻声说道：“看看周围有没有熟悉的邻居，有事的话，让他们给咱做个证。”
夜里，风渐渐地刮了起来，姜大海的本就受了伤，如今一受冷，浑身上下都开始打颤。
姜尽见状，便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姜大海的身上，对着秦韵说道：“那个……妈，您先回去照顾姜念吧，我带爸去看看，别留下什么隐患。”
秦韵也很心疼自己的爱人，便对着二人说道：“那你们可要照顾好自己啊。”
姜尽向秦韵挥了挥手，便扶着姜大海走向了医护车。
车上的黄毛混混还在嚎叫，见姜尽突然走了过来，便怯生生的停止了哭闹……
姜尽在听到警示的第一时刻，便向后转动了身子。
他看到黄毛混混已经坐了起来，手中竟然还多了一把手枪！
子弹已经上膛，而枪口的准星，直直对准了姜尽的额头。
黄毛混混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青痰，嘴中谩骂道：
“你小子，下辈子再见吧！”
只听“砰”的一声，子弹从枪管处不偏不倚的打了过来，一股火药味瞬间弥漫在了空气之中。
姜尽能清晰的看到弹头的形状。
它起初是一个点，慢慢的，竟在他眼中，演化成了磨盘的大小。
四周的时空，在电光火石间凝固，围观的人群面露惊恐，有几人已经做出了逃跑的姿态。
人群中央，秦韵挣脱出年迈女子的束缚，奋力朝姜尽这里跑过来。
姜大海挥舞着带血的右手，拼命向黄毛混混处移动。
眼中的泪水与血水混合，最后都沉重的滴落在路面上方。
而此时，姜尽不要命似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像抓一只苍蝇一般，牢牢的将那颗子弹攥在手心。
下一刻，姜尽便活动起双腿，朝着黄毛混混急掠而来，而对方的神态，依然如同雕塑般僵硬。
姜尽先是将一只手，放在了那把手枪之上，接着又用另一只手，弹出了它的弹夹。
他本想将这把枪大卸八块，奈何他不懂枪械原理，便下意识用力握动了枪管。
金属的外壳在姜尽的手中，仿佛是一堆纸板。
枪管不断受力，竟然开始萎缩，最后被硬生生捏碎，成了一堆破烂。
就在这时，人们再次恢复了正常行动。
秦韵朝着姜尽原来的位置扑去，可下一刻她就置身在一片空地间。
此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姜尽的突然消失使她方寸大乱，脑门上汗如雨下。
而姜大海依然在地面上不停蠕动，他的视线完全被血挡住，只能凭着感觉向凶手爬去。
但是当他听到枪声响起时，心中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便无助的向四周大喊：
“阿尽！阿尽！快跑啊！”
姜尽看到不远处焦急的姜大海，心中瞬间惊起波澜，仿佛最柔软的地方遭受了重创，便不自觉脱口而出：
“爸，我没事！”
姜大海听到儿子还活着的消息，挥舞在半空中的手也渐渐停止了摆动。
而秦韵听到姜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免失声痛哭起来。
可姜尽没有时间唠家常，而是用一双愤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黄毛混混。
黄毛混混在清醒过来的一瞬间，看到前方已经没了姜尽的身影，自然而然的以为对方已经倒下，可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的手枪已经成了一堆废料。
而当他向四周观望时，姜尽就现在他的正右方，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心跳开始不断加快。
姜尽面无表情，嘴中冷冷说道：
“打完了？该我了吧？”
还没等对方缓过神，姜尽一只手早已放在了他的下巴上。
而另一只手从他身后穿过，死死的固定住他的头。
左手向右，右手向左，须臾之间，便将黄毛混混的下巴卸了下来。
而黄毛混混只感觉自己的嘴巴完全失去了知觉。
肮脏的口水，不断从他的嘴中流出，他想合上嘴巴，奈何他的骨头已经用不上力了。
接着，让他感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姜尽竟用自己的右手放在了他的左手上，二人十指相贴，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姜尽伸出自己的左手，牢牢固定在黄毛混混的左手手背处，接着右手用力，将黄毛混混的手指向手背处狠狠压了下去。
姜尽并没有选择一起折断他的手指，而是从大拇指开始，如同敲打音阶一般，顺序向后折断。
“12345……”五声脆响，五根指头，五次尖叫。
而在接下来的五分钟时间里，黄毛混混的左右手，以及左右腿，但凡有关节存在的地方，两边骨头都歪歪斜斜的倒在了一边。
此时的黄毛混混，脸色已经成了惨白色，两只眼睛似乎要向外弹出。
他想咬紧牙关缓解一下痛苦，奈何现在连闭嘴都做不到。
周围群众看到姜尽惩罚歹徒的手法竟然如此残忍，都下意识捂住了眼睛。
而姜尽做完这一切起身后，似乎觉得自己办的事有些不妥，他竟然将男子的手指头一根一根都折断，使他痛苦了十次。
他也是后来才想起，一个人手指上的关节有二十八处，骨折十次有些少了……
就在这时，远处渐渐响起了警笛声，几辆巡视的警车，已经向这边靠了过来，随行而来的，还有救护人员。
警车上下来几名年轻的治安人员，他们穿过围观的群众，望着这里的一片狼藉，以为那群混混已经跑了，便向周围人问道：
“刚才作案的那几个人呢？”
众人都指了指地上正在呻吟的几名男子，这让几名治安人员显得更加不知所措，以为是围观群众以暴制暴。
“他们是谁制服的？”
姜尽听到治安人员的询问，便主动站了出来，向他们讲述了经过。
而几名年轻的治安人员听完后，都张大了嘴巴，以为自己听到了鬼故事。
可是当其中一名治安人员，看到痛苦不堪的黄毛混混时，他已经不得不相信了。
姜尽观察到了那人的吃惊神色，便笑了笑，解释道：
“放心，他受伤的地方都是骨头，出血量不大，也不致命，回去喝点白开水就没事了，说不定明天起床还能踢足球呢。”
而那名年轻的治安人员听了姜尽的话，竟然无言以对，愣了半晌后才想起了什么，便掏出对讲机向总部汇报：
“老张，请求加派人手支援！”
对方紧张的询问道：“歹徒很难对付吗！”
“不是，来的人太少，抬不下担架，快点来帮忙！”
……
那人又指了指姜尽父子，还有那名被吓哭的女学生，说道：“事情比较复杂，你们和我们回去，做个详细的调查。”
说完，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塞给了那个女学生，关切的说道：“天冷了，把这个穿上，对了，把你家长的电话报一下，我让他们早点来接你。”
女学生颤颤巍巍，接过了他的外套，随后便披在了身上。
她的脸上还有血迹，双眼红红的，都是未曾散去的惊恐。
歹徒制服后，本应该皆大欢喜。
可姜大海与秦韵却不这么想，儿子今天才刚刚保释出来，今天这么一闹，究竟算是立功还是加重了情节。
秦韵小心翼翼挪动着步伐，向那个年轻治安人员询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我儿子今天算是见义勇为吗？”
年轻人昂起头，向秦韵说道：“这要看具体的情节了，如果事态比较严重，这就不是我们可以把握的了。”
秦韵和姜大海听到年轻人的解释，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姜大海心里想着，“要是因为今天这事，再把儿子搭进去，那还不如让他们再打一顿呢。”
姜大海向秦韵安置道：“我们今天晚上可能回不来了，你记得带好小念，太晚了冷饮就别喝了，别又闹肚子。”
随后又将嘴巴依附在秦韵耳边，轻声说道：“看看周围有没有熟悉的邻居，有事的话，让他们给咱做个证。”
夜里，风渐渐地刮了起来，姜大海的本就受了伤，如今一受冷，浑身上下都开始打颤。
姜尽见状，便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姜大海的身上，对着秦韵说道：“那个……妈，您先回去照顾姜念吧，我带爸去看看，别留下什么隐患。”
秦韵也很心疼自己的爱人，便对着二人说道：“那你们可要照顾好自己啊。”
姜尽向秦韵挥了挥手，便扶着姜大海走向了医护车。
车上的黄毛混混还在嚎叫，见姜尽突然走了过来，便怯生生的停止了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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