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跌落的鸟类
姜大海坐在车上，看到重获新生的姜尽，身上的伤痛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如果这次的行为能被定作见义勇为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相反的话……
“刚才教训一下他们就行了，干嘛下那么重的手啊？”姜大海向儿子投去了关切的眼神。
姜尽并不认为自己下的手有多么重，他假意观看窗外的景色，口中满不在意的解释道：
“如果仅仅用道德来约束，这帮家伙是永远不可能悔改的，但是暴力可以。”
他刚才的手法确实有些暴力，但这都是在明面上。
这帮混混受伤后，还能有人看到，甚至可以进医院。
那么那个女孩呢，如果她被带走，等待她的可就不是暴力那么简单了。
凭什么好人在黑暗中受伤时没有人担忧，而坏人在阳光下受伤却显得可怜。
姜尽再次说道：“您刚才也很勇敢，但您的勇敢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这并不会让他害怕，甚至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说罢，他举起了自己的拳头，灯光照射在皮肤上熠熠生辉，“这个，才能将一切罪恶彻底打散！”
姜大海从姜尽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到了无穷无尽的孤独感。
他望着姜尽多日不见，却日渐坚定的眼神，冥冥中感到，他似乎变了一个人。
“你……是不是在里面，受人家欺负了。”姜大海只能将儿子性格的改变，向被欺负那一方面想象。
他认为是监狱里弱肉强食的环境，迫使生性善良的儿子有了这种想法。
姜尽听到姜大海的话，不自觉笑了笑，他的躯体确实被欺负过，但灵魂不会，他不会让任何人再侮辱自己的人格！
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说下去了，便侧过头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黄毛混混。
对方的身体已经成了残疾，但眼珠仍在转动。
“爸。”姜尽思虑再三，还是说服自己说出了这个称呼。
姜大海听到儿子在叫自己，便向姜尽的方向看了过去。
“你觉得，这种人贩子，应该怎么解决？”
“这种人渣，要是法律允许，应该直接骟了！”
姜大海也是有女儿的人，他不敢想象，如果姜念被别人带走，会是怎样的凄惨情景。
“那也不能直接骟，便宜他了。”
“国外可有用化学药品融化的。”
“也不行，还会打麻药，没痛感。”
“那……先用开水？”
“开水温度低，用油！”
“不行！食用油太贵了，给他们用太浪费，用地沟油！”
“对，地沟油！”
“那下一步还得用冰块，不然感觉不持久。”
“那后面该用刀了吧？”
“刀不能太快，不然那算紧急避险了，用钝刀。”
“那要不直接拔了吧……”
黄毛混混躺在担架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多么希望，自己的耳朵也被打聋了，那样自己就不会再受二次折磨。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对自己的职业素养感到质疑，他不知道在这个车里，到底谁是坏人，谁是好人。
想到这里，黄毛混混瞬间打了一个冷颤。
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而担架上，已经遗留了臭烘烘一片水渍。
姜尽望望狼狈的黄毛混混，不禁摇摇头，“还得是你呀。”
……
车辆正行走间，姜尽身上的联络器突然响了起来，他向屏幕看去，来电联系人显示——姬子菱。
姜尽的心不免咯噔一下，他回家后忘了给姬子菱汇报信息了。
“喂，刚才我……”
“行了，我都知道了，具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会将你的行为，上报为见义勇为，明天早上我会来接你。”
姬子菱丝毫不拖泥带水，在简述完自己的话语后，便挂了电话。
“好家伙，就不能说慢点，怪不得没对象……”姜尽不禁无奈的吐槽。
姜大海好奇的问道：“有人找吗？”
姜尽看着姜大海半是关切半是担忧的眼神，便换了一种口吻说道：“是……负责我保释的领导。”
姜大海听到是负责保释的领导，头上的汗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紧张的问道：“不是……人家知道了啥，要处理吧。”
姜尽安慰道：“不是，领导已经了解了刚才的经过，说要帮我申请见义勇为。”
姜大海听到相关领导竟然有如此诚恳的态度，脸色瞬间由白转红。
有人愿意扶持一把，儿子的事自然没有问题了。
“好……好……”姜大海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憨厚的笑脸。
他是个没有什么本事的男人，没有办法替儿子分忧，也没有什么高层朋友给儿子疏通安排，刚才的电话无异是救命稻草。
姜大海的脑子里想着，“好了，好了，一家子能在一起就好了……”
这一夜，姜大海仔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其重点放在了对女孩的同情上。
而姜尽则将枪支、殴打以及救人作为重点阐述。
负责记录的人员，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并且还有安防厅亲自嘱托。
他们很清楚，这是个不一般的年轻人。
想到这里，众人对于姜尽的强大能力，也就心照不宣了。
一夜的调查过去，几人已经筋疲力尽，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而那个女学生已经被家长接回家，临走时要了他们的家庭住址，说要来日当面道谢。
刚走出维安局的大门，姜尽看到太阳还隐藏在乌云之中。
四周都是浓浓的雾气，他不自主的裹了裹上衣。
“爸，你先回去吧，待会领导找我做工作。”
姬子菱已经和他约好，调查工作完毕，直接前往安防厅接受测试。
“那我先走了，你妈等会到小区门口接我。”姜大海刚走出没几步，又回过神嘱咐道，“记得多看看领导眼色做事。”
姜尽看着姜大海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心中百感交集。
如果自己的父亲还在，应该和这个大叔差不多吧……
但这总是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在他的梦里，那个不存在的父亲应该无所不能，而不是这样瞻前顾后的样子。
可这世界上，普通而平凡的父亲，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姜尽在大街上踅步，有时坐下有时站立，却又不敢离约定地点太远。
他想吃点东西，身上却没有带钱。
这个世界的发展状态，似乎与现实世界持平，但却有着无数超自然力量，几乎和超级英雄的电影世界相对应。
可他也没有钢铁侠和蝙蝠侠的财力……
饥肠辘辘的他坐在长椅上，后悔自己没向那个大叔借点钱，要是情况再糟糕一点，自己就得去要饭了……
此时，他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聒噪的叫喊声。
他转过身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正在手机前奋力舞蹈。
“各位老板们啊，虽然不是同一个时间，但是同一个地点，我星辉大姐大又来了，各位老板们方便的，点个红心，哎呀，感谢云淡风轻大哥送的火箭，爱你！么么哒！”
看到女子浮夸的表演，姜尽不禁大跌眼镜，他的心里只想说，“还想着自己去要饭呢，结果人家要饭比自己早多了。”
声音太大，画面太美，姜尽只能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没想到不同的世界，竟然能有共同的精神污染，可能这就是科技发展中，会产生的必然结果吧。
可当姜尽走到另一边的大树下，正要坐下时，树上的喜鹊竟然“吱吱”的叫了起来。
它的叫声确实很美，但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格格不入。
姜尽望着那只喜鹊，想着自己今天会不会遇见什么好事，但是当他与喜鹊对视的一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喜鹊在看到姜尽的第一时间，便停止了叫声，随后身体开始打颤。
没过几秒钟，它的身体便如同冻住了一般。
待到风从半空中吹过时，那只喜鹊竟动也不动的跌落在地，与一片落叶躺在了一起。
姜尽看到濒死的喜鹊，心中一阵诧异，然而还没等他思考出结果，马路对面便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姜尽，上车。”
他知道是姬子菱到了，便一路小跑上了车，车辆缓缓启动，朝市中心径直开去。
而就在他们走后一分钟之内，整个维安局周围，所有树上的鸟类，都不约而同的向下跌落，整个街道上，布满了鸟的尸体……
如果这次的行为能被定作见义勇为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相反的话……
“刚才教训一下他们就行了，干嘛下那么重的手啊？”姜大海向儿子投去了关切的眼神。
姜尽并不认为自己下的手有多么重，他假意观看窗外的景色，口中满不在意的解释道：
“如果仅仅用道德来约束，这帮家伙是永远不可能悔改的，但是暴力可以。”
他刚才的手法确实有些暴力，但这都是在明面上。
这帮混混受伤后，还能有人看到，甚至可以进医院。
那么那个女孩呢，如果她被带走，等待她的可就不是暴力那么简单了。
凭什么好人在黑暗中受伤时没有人担忧，而坏人在阳光下受伤却显得可怜。
姜尽再次说道：“您刚才也很勇敢，但您的勇敢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这并不会让他害怕，甚至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说罢，他举起了自己的拳头，灯光照射在皮肤上熠熠生辉，“这个，才能将一切罪恶彻底打散！”
姜大海从姜尽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到了无穷无尽的孤独感。
他望着姜尽多日不见，却日渐坚定的眼神，冥冥中感到，他似乎变了一个人。
“你……是不是在里面，受人家欺负了。”姜大海只能将儿子性格的改变，向被欺负那一方面想象。
他认为是监狱里弱肉强食的环境，迫使生性善良的儿子有了这种想法。
姜尽听到姜大海的话，不自觉笑了笑，他的躯体确实被欺负过，但灵魂不会，他不会让任何人再侮辱自己的人格！
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说下去了，便侧过头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黄毛混混。
对方的身体已经成了残疾，但眼珠仍在转动。
“爸。”姜尽思虑再三，还是说服自己说出了这个称呼。
姜大海听到儿子在叫自己，便向姜尽的方向看了过去。
“你觉得，这种人贩子，应该怎么解决？”
“这种人渣，要是法律允许，应该直接骟了！”
姜大海也是有女儿的人，他不敢想象，如果姜念被别人带走，会是怎样的凄惨情景。
“那也不能直接骟，便宜他了。”
“国外可有用化学药品融化的。”
“也不行，还会打麻药，没痛感。”
“那……先用开水？”
“开水温度低，用油！”
“不行！食用油太贵了，给他们用太浪费，用地沟油！”
“对，地沟油！”
“那下一步还得用冰块，不然感觉不持久。”
“那后面该用刀了吧？”
“刀不能太快，不然那算紧急避险了，用钝刀。”
“那要不直接拔了吧……”
黄毛混混躺在担架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多么希望，自己的耳朵也被打聋了，那样自己就不会再受二次折磨。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对自己的职业素养感到质疑，他不知道在这个车里，到底谁是坏人，谁是好人。
想到这里，黄毛混混瞬间打了一个冷颤。
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而担架上，已经遗留了臭烘烘一片水渍。
姜尽望望狼狈的黄毛混混，不禁摇摇头，“还得是你呀。”
……
车辆正行走间，姜尽身上的联络器突然响了起来，他向屏幕看去，来电联系人显示——姬子菱。
姜尽的心不免咯噔一下，他回家后忘了给姬子菱汇报信息了。
“喂，刚才我……”
“行了，我都知道了，具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会将你的行为，上报为见义勇为，明天早上我会来接你。”
姬子菱丝毫不拖泥带水，在简述完自己的话语后，便挂了电话。
“好家伙，就不能说慢点，怪不得没对象……”姜尽不禁无奈的吐槽。
姜大海好奇的问道：“有人找吗？”
姜尽看着姜大海半是关切半是担忧的眼神，便换了一种口吻说道：“是……负责我保释的领导。”
姜大海听到是负责保释的领导，头上的汗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紧张的问道：“不是……人家知道了啥，要处理吧。”
姜尽安慰道：“不是，领导已经了解了刚才的经过，说要帮我申请见义勇为。”
姜大海听到相关领导竟然有如此诚恳的态度，脸色瞬间由白转红。
有人愿意扶持一把，儿子的事自然没有问题了。
“好……好……”姜大海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憨厚的笑脸。
他是个没有什么本事的男人，没有办法替儿子分忧，也没有什么高层朋友给儿子疏通安排，刚才的电话无异是救命稻草。
姜大海的脑子里想着，“好了，好了，一家子能在一起就好了……”
这一夜，姜大海仔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其重点放在了对女孩的同情上。
而姜尽则将枪支、殴打以及救人作为重点阐述。
负责记录的人员，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并且还有安防厅亲自嘱托。
他们很清楚，这是个不一般的年轻人。
想到这里，众人对于姜尽的强大能力，也就心照不宣了。
一夜的调查过去，几人已经筋疲力尽，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而那个女学生已经被家长接回家，临走时要了他们的家庭住址，说要来日当面道谢。
刚走出维安局的大门，姜尽看到太阳还隐藏在乌云之中。
四周都是浓浓的雾气，他不自主的裹了裹上衣。
“爸，你先回去吧，待会领导找我做工作。”
姬子菱已经和他约好，调查工作完毕，直接前往安防厅接受测试。
“那我先走了，你妈等会到小区门口接我。”姜大海刚走出没几步，又回过神嘱咐道，“记得多看看领导眼色做事。”
姜尽看着姜大海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心中百感交集。
如果自己的父亲还在，应该和这个大叔差不多吧……
但这总是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在他的梦里，那个不存在的父亲应该无所不能，而不是这样瞻前顾后的样子。
可这世界上，普通而平凡的父亲，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姜尽在大街上踅步，有时坐下有时站立，却又不敢离约定地点太远。
他想吃点东西，身上却没有带钱。
这个世界的发展状态，似乎与现实世界持平，但却有着无数超自然力量，几乎和超级英雄的电影世界相对应。
可他也没有钢铁侠和蝙蝠侠的财力……
饥肠辘辘的他坐在长椅上，后悔自己没向那个大叔借点钱，要是情况再糟糕一点，自己就得去要饭了……
此时，他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聒噪的叫喊声。
他转过身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正在手机前奋力舞蹈。
“各位老板们啊，虽然不是同一个时间，但是同一个地点，我星辉大姐大又来了，各位老板们方便的，点个红心，哎呀，感谢云淡风轻大哥送的火箭，爱你！么么哒！”
看到女子浮夸的表演，姜尽不禁大跌眼镜，他的心里只想说，“还想着自己去要饭呢，结果人家要饭比自己早多了。”
声音太大，画面太美，姜尽只能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没想到不同的世界，竟然能有共同的精神污染，可能这就是科技发展中，会产生的必然结果吧。
可当姜尽走到另一边的大树下，正要坐下时，树上的喜鹊竟然“吱吱”的叫了起来。
它的叫声确实很美，但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格格不入。
姜尽望着那只喜鹊，想着自己今天会不会遇见什么好事，但是当他与喜鹊对视的一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喜鹊在看到姜尽的第一时间，便停止了叫声，随后身体开始打颤。
没过几秒钟，它的身体便如同冻住了一般。
待到风从半空中吹过时，那只喜鹊竟动也不动的跌落在地，与一片落叶躺在了一起。
姜尽看到濒死的喜鹊，心中一阵诧异，然而还没等他思考出结果，马路对面便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姜尽，上车。”
他知道是姬子菱到了，便一路小跑上了车，车辆缓缓启动，朝市中心径直开去。
而就在他们走后一分钟之内，整个维安局周围，所有树上的鸟类，都不约而同的向下跌落，整个街道上，布满了鸟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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