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被销毁的残骸
灵火将亮度调高，卡珈发现在尸堆另一侧有几个巨大的铁笼，斑驳的锈迹混杂着血渍，比照着尸体数量和铁笼的大小，那些人生前应该是被关在笼子中。
“队长，”南宫狄唤道，“有新发现。”
卡珈迅速赶回尸堆旁，只见南宫狄黑色的手套上放着两块褐色物质。
“从尸体燃烧程度，销毁证据的人应该离开1个小时左右，除了碳化严重的尸体无法提取DNA外，都已经留存了，”南宫狄解释道，“在最底下的尸体上，我发现覆盖着这个。”
“好。”卡珈接过南宫狄递来的褐色物质，外观和重量都和人鱼湾发现的极为相似。查看着与人类躯体结合的部位，一个词在两人心中同时闪现——
“生物融合试验。”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神中都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收好证据，又对周围进行了影像采集，南宫狄忽然问道：“小莫呢？”
“去那边搜查了。”卡珈指了指铁笼，原来笼子后面的暗影里还有一个不甚明显的洞口。
“嗷——！”
恰巧洞内传出一声狼嚎，南宫狄诧异道：“它什么时候学会狼叫了？”
卡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过去看看。”
进入洞内，空气中酸涩的血腥味浓重起来。在一个拐角处，小莫甩着大尾巴好整以暇看着二人。
走进才发现，小莫身侧是一个100平米的空间，浓厚的血腥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看着眼前一堆血肉模糊的蜈蚣鼠尸体，卡珈慢悠悠吐出一句：“你这是捅了耗子窝么。”
在灵火的照亮下，洞内散落着损坏严重的电缆、破碎的玻璃、面目全非的仪器设备……想必，这里就是试验场所了。
“走的虽然匆忙，”翻看着设备残骸，南宫狄略有遗憾道，“该毁的一个没少。”
“估计是早有准备吧。不过百密总有一疏，你看这个，”卡珈递给南宫狄一节断裂的电缆，“带回去查一下同一批次流向。”
使用这种电缆的设备一般掌握在集团或者机构手中，想来对方也知道这点，所以提前清除了标签。但他们忽视了一个细节，这种电缆在出厂时不仅外部会喷上标签和批号，在线体上还会刻上序号。但由于电缆多为黑色，这种刻上的痕迹不触摸很难发现。只是……
一条电缆上只会在几个部位刻上序号，南宫狄再次惊讶于卡珈的观察力。
收集好能用的线索，两人又看了看其他相连的洞口，果然发现了5个关押新型生物体的笼子，一只体型仅有1.5米的雾鲨已经死亡、十几只被肢解的人脸血蝠，还有3个笼子敞着门，估计那些蜈蚣鼠就是从其中一个笼子中跑出来的。
“不知道这些空的笼子里之前装了什么，”南宫狄检查着笼子的腐败程度，“除了生物体腐蚀痕迹外，这些笼子并没有使用多久。”
卡珈闻言点了点头，“看样子他们在这里的融合试验并没有太久，按照旅店提供的信息，雾鲨出现的时间是在几个月前，小小说第7区失踪人口大约是最近半年，这两者会不会有联系？再结合我们发现的褐色物质，如果在不惊动守卫军的情况下，龙溪山与雾山相连的地方，应该会有痕迹，只是……”
“只是现在估计已经被人清理了，”南宫狄接过话，“要去看看么？”
“意义不大，”卡珈摇头，“对方看样子并不想跟我们硬碰硬，我们的到来貌似让他们措手不及，木屋里的死者，应该是他们为了拖延时间刻意放的。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来呢？”
卡珈这次前往第7区和龙溪山是临时决定的，会是谁提前报的信呢？
“有没有可能是内线电话被监听了？”想到早上卡珈曾跟书睿提过要来龙溪山，南宫狄问道。
“如果是早上就知道了我们行踪，他们销毁证据就不会这么仓促了，”卡珈沉思片刻，慢慢道：“对面街道老大爷的初恋男友突然回来找他了……”
“什么？”这似曾相识的句子让南宫狄有一刹那的错愕，接着便是恍然，“你是说——”
“如果是从我们准备出发的那会儿通风报信，那么时间就对的上了。”
“队长，”南宫狄有些犹豫着开口，“那时知道我们要来龙溪山的还有别人。”
“小小他们不会。”卡珈明白南宫狄的顾虑，直接回应。
“是。”
这些年的经历告诉南宫狄，卡珈动物般的直觉一向很准。
两人又搜索了一番，在十几米外发现了一个坍塌的洞口。
“估计这就是他们的通道吧，队长退后。”说罢，南宫狄便示意灵火开路。
只见橙色的小火苗飘忽到石堆处后突然涨大，覆盖了整个洞口，橙色火焰变为淡黄，当蓝白色的火焰呈现的时候，洞口处已经出现了一条路。
吸收了余热，灵火晃悠悠飘了回来，还特意在小莫脑袋上扭了扭。
这该死的胜负欲……
好在对方撤离的匆忙，清理这条通道并没费什么力气。不过半小时，两人便走出了洞穴。
深蓝色的夜幕下，灰白色的淡积云漂浮在空中，由山顶吹下的风带动起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
“果然是腹地，”卡珈环视四周，漆黑的瞳孔闪现出暗紫色的光，忽然朝东边跃去，“过来。”
闻言，南宫狄快速跟上。
200米外，卡珈指着地上的痕迹，“运输直升机，20人左右，如果他们带走的是2种新型生物体活体，那么每一种的总重大概是3个成年人。”
“有没有可能是未知物种？”考虑到雾鲨的存在，南宫狄问道。
“嗯，”卡珈点了点头，“我们需要尽快跟书睿见面。”
毕竟涉及到生物融合试验，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分析更为稳妥。
回到伊人饭店已是破晓时分。
一进入大厅，慕小小便迎了上来。
“你们终于回来了。”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慕小小幽怨地看着卡珈。
“怎么不去睡觉，”卡珈抱了抱她，“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哦，”出乎意料的，慕小小并没有预期中的炸毛，她环住卡珈的腰身，低声问道，“那你还会回来么？”
“当然，”紧了紧抱住小小的手臂，“这是我的家。”
闻言，慕小小的肩有些颤抖，良久才发出一个带着鼻音的“嗯”。
或许几人都不想营造分别的氛围，早饭简单却精致。
“对面街道老大爷的初恋男友昨晚走的？”透过窗户看着对面关闭的大门，卡珈忽然问道。
“啊，”慕小小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啧啧……你是没看见，夜里吵架可凶了，吵完就走了。”
“哦，猜的，”卡珈撇了撇嘴，“小小，路上我想吃面包片和薯片。”
慕小小翻了个大白眼，给他们准备吃食去了。
“队长，”南宫狄唤道，“有新发现。”
卡珈迅速赶回尸堆旁，只见南宫狄黑色的手套上放着两块褐色物质。
“从尸体燃烧程度，销毁证据的人应该离开1个小时左右，除了碳化严重的尸体无法提取DNA外，都已经留存了，”南宫狄解释道，“在最底下的尸体上，我发现覆盖着这个。”
“好。”卡珈接过南宫狄递来的褐色物质，外观和重量都和人鱼湾发现的极为相似。查看着与人类躯体结合的部位，一个词在两人心中同时闪现——
“生物融合试验。”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神中都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收好证据，又对周围进行了影像采集，南宫狄忽然问道：“小莫呢？”
“去那边搜查了。”卡珈指了指铁笼，原来笼子后面的暗影里还有一个不甚明显的洞口。
“嗷——！”
恰巧洞内传出一声狼嚎，南宫狄诧异道：“它什么时候学会狼叫了？”
卡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过去看看。”
进入洞内，空气中酸涩的血腥味浓重起来。在一个拐角处，小莫甩着大尾巴好整以暇看着二人。
走进才发现，小莫身侧是一个100平米的空间，浓厚的血腥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看着眼前一堆血肉模糊的蜈蚣鼠尸体，卡珈慢悠悠吐出一句：“你这是捅了耗子窝么。”
在灵火的照亮下，洞内散落着损坏严重的电缆、破碎的玻璃、面目全非的仪器设备……想必，这里就是试验场所了。
“走的虽然匆忙，”翻看着设备残骸，南宫狄略有遗憾道，“该毁的一个没少。”
“估计是早有准备吧。不过百密总有一疏，你看这个，”卡珈递给南宫狄一节断裂的电缆，“带回去查一下同一批次流向。”
使用这种电缆的设备一般掌握在集团或者机构手中，想来对方也知道这点，所以提前清除了标签。但他们忽视了一个细节，这种电缆在出厂时不仅外部会喷上标签和批号，在线体上还会刻上序号。但由于电缆多为黑色，这种刻上的痕迹不触摸很难发现。只是……
一条电缆上只会在几个部位刻上序号，南宫狄再次惊讶于卡珈的观察力。
收集好能用的线索，两人又看了看其他相连的洞口，果然发现了5个关押新型生物体的笼子，一只体型仅有1.5米的雾鲨已经死亡、十几只被肢解的人脸血蝠，还有3个笼子敞着门，估计那些蜈蚣鼠就是从其中一个笼子中跑出来的。
“不知道这些空的笼子里之前装了什么，”南宫狄检查着笼子的腐败程度，“除了生物体腐蚀痕迹外，这些笼子并没有使用多久。”
卡珈闻言点了点头，“看样子他们在这里的融合试验并没有太久，按照旅店提供的信息，雾鲨出现的时间是在几个月前，小小说第7区失踪人口大约是最近半年，这两者会不会有联系？再结合我们发现的褐色物质，如果在不惊动守卫军的情况下，龙溪山与雾山相连的地方，应该会有痕迹，只是……”
“只是现在估计已经被人清理了，”南宫狄接过话，“要去看看么？”
“意义不大，”卡珈摇头，“对方看样子并不想跟我们硬碰硬，我们的到来貌似让他们措手不及，木屋里的死者，应该是他们为了拖延时间刻意放的。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来呢？”
卡珈这次前往第7区和龙溪山是临时决定的，会是谁提前报的信呢？
“有没有可能是内线电话被监听了？”想到早上卡珈曾跟书睿提过要来龙溪山，南宫狄问道。
“如果是早上就知道了我们行踪，他们销毁证据就不会这么仓促了，”卡珈沉思片刻，慢慢道：“对面街道老大爷的初恋男友突然回来找他了……”
“什么？”这似曾相识的句子让南宫狄有一刹那的错愕，接着便是恍然，“你是说——”
“如果是从我们准备出发的那会儿通风报信，那么时间就对的上了。”
“队长，”南宫狄有些犹豫着开口，“那时知道我们要来龙溪山的还有别人。”
“小小他们不会。”卡珈明白南宫狄的顾虑，直接回应。
“是。”
这些年的经历告诉南宫狄，卡珈动物般的直觉一向很准。
两人又搜索了一番，在十几米外发现了一个坍塌的洞口。
“估计这就是他们的通道吧，队长退后。”说罢，南宫狄便示意灵火开路。
只见橙色的小火苗飘忽到石堆处后突然涨大，覆盖了整个洞口，橙色火焰变为淡黄，当蓝白色的火焰呈现的时候，洞口处已经出现了一条路。
吸收了余热，灵火晃悠悠飘了回来，还特意在小莫脑袋上扭了扭。
这该死的胜负欲……
好在对方撤离的匆忙，清理这条通道并没费什么力气。不过半小时，两人便走出了洞穴。
深蓝色的夜幕下，灰白色的淡积云漂浮在空中，由山顶吹下的风带动起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
“果然是腹地，”卡珈环视四周，漆黑的瞳孔闪现出暗紫色的光，忽然朝东边跃去，“过来。”
闻言，南宫狄快速跟上。
200米外，卡珈指着地上的痕迹，“运输直升机，20人左右，如果他们带走的是2种新型生物体活体，那么每一种的总重大概是3个成年人。”
“有没有可能是未知物种？”考虑到雾鲨的存在，南宫狄问道。
“嗯，”卡珈点了点头，“我们需要尽快跟书睿见面。”
毕竟涉及到生物融合试验，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分析更为稳妥。
回到伊人饭店已是破晓时分。
一进入大厅，慕小小便迎了上来。
“你们终于回来了。”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慕小小幽怨地看着卡珈。
“怎么不去睡觉，”卡珈抱了抱她，“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哦，”出乎意料的，慕小小并没有预期中的炸毛，她环住卡珈的腰身，低声问道，“那你还会回来么？”
“当然，”紧了紧抱住小小的手臂，“这是我的家。”
闻言，慕小小的肩有些颤抖，良久才发出一个带着鼻音的“嗯”。
或许几人都不想营造分别的氛围，早饭简单却精致。
“对面街道老大爷的初恋男友昨晚走的？”透过窗户看着对面关闭的大门，卡珈忽然问道。
“啊，”慕小小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啧啧……你是没看见，夜里吵架可凶了，吵完就走了。”
“哦，猜的，”卡珈撇了撇嘴，“小小，路上我想吃面包片和薯片。”
慕小小翻了个大白眼，给他们准备吃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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