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是敌还是友
伴着朝阳，卡珈一行踏上回程。
沿着龙溪山与雾山交界处行驶，两人沿途搜寻着可能存在的线索，可惜收获不大。
“看来，对方是个规模不小的组织呢。”看着又一堆早已凉透的灰烬，卡珈感慨。
“嗯，”想着一路上的灰烬堆，南宫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目前统署知晓的组织做的。”
如果是未知的组织……
“希望是我们知道的那些，否则对融合试验感兴趣，”卡珈撇了撇嘴，“很麻烦。”
比起已知的敌人，未知似乎更不可控。
为了尽快跟书睿碰头，两人轮流开车，第二天上午便已经出现在统署总部的实验室中了。
“从成分上看，你们带回来的样本要比人鱼湾的更成熟。”气质儒雅的青年穿着白大褂，米色的短发将他的皮肤衬的愈发白皙，微长的刘海服帖地垂落到无框眼镜上，斯文俊秀的外貌如同他的声音，温润的让人心生好感。
“阿睿，”卡珈看向青年，“你之前说的分析全部完成了？”
原来青年便是书睿，作为最年轻的统署生物学首席专家，他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
闻言，书睿点了点头，“确实是我们库中没有的，但不太像自然界中形成的，结合你们提到的生物融合试验就说得通了。”
“你所谓的更成熟，”南宫狄道，“人鱼湾那边的是失败品？”
“不一定，”书睿将他们引到电脑前，指着屏幕上显示的数据分析，“你们之前在人鱼湾发现的褐色物质，严格上说，算是半成品，但是洞穴里发现的，从组织结构上来看，更加成熟。”
“能推测出他们试验是否成功了么？”南宫狄问道。
“将人类和新型生物体融合并不容易，如果是直接在人体上进行试验，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成功率并不大，”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卡珈，书睿莞尔一笑，“想什么呢？”
“这种褐色物质是可以被焚烧的，对吧？”卡珈思索着问，“毕竟后来看到的那些灰烬堆并没有留下什么。”
“确实如此，”书睿道，“有什么思路？”
“我们好像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卡珈看了眼南宫狄，“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脑海中快速掠过信息，南宫狄神情一震，转头看向卡珈，“雾山？”
发现生物融合试验是因为他们对龙溪山存在怀疑，而之所以他们要去察看龙溪山则是因为在人鱼湾发现了褐色物质，而对这个褐色物质引起警觉，恰恰因为它同雾鲨有关。
“或许更早，”卡珈慢慢道，“从我们遇到小落开始。”
布局之人早就料到他们会去人鱼湾，那么必然跟第10区的案子有关。无论有没有发现内鬼，这个神秘人料定他们会发现小落，或者说，小落的行踪也是他能掌控的。
“这么看来，给小落提供信息的神秘人大有来头，”卡珈面色少有的冷峻下来，“不仅知道人鱼的秘密，或许还知道我们之中有人能跟人鱼沟通，而且……”
“而且还能确定10区的案子是我们队来接，”南宫狄接下未说完的话，“他背后的势力渗透到统署了么。”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书睿皱眉，“就算是故意引诱你们，但发现融合试验这个结果对他们并不利，反而是让我们提前察觉了。”
卡珈点了点头，“所以我更想知道，这个家伙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内部反水，那就有意思了。”
“对于被人牵着鼻子走，不生气么？”书睿笑着问。
“有什么可生气的，”卡珈不以为意，“起码他让我找到了小落。”
“小落，”书睿挑了挑眉，“你去人鱼湾的目的？”
“嗯，她是菲的妹妹。”卡珈回道。
听到她自然的口吻，书睿愣了一下，随即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看来遇见小落，确实是件好事。”
卡珈淡淡笑道，“释然了一些，总归是好的。”
南宫狄静静听着二人对话，并未询问。
虽然卡珈从来没有提过进入统署之前的事，但7队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她隐藏起来的淡淡忧伤，只是她不说，他们就不问。
而书睿与他们不同，他不仅是统署里陪伴卡珈最久的人，更是一直守护卡珈的人，如果说卡珈同7队队员是生死相托的伙伴，那么卡珈同书睿则可以说是家人。
卡珈的事，书睿是清楚七七八八的。
他们二人的默契和熟稔并没有让南宫狄感到不舒服，反而因为能有书睿这样了解卡珈的人，而感到庆幸。
身为队长，卡珈有着自己的坚持。
但或许有一天，当他再强大一些，是不是就能替她分担一些压力了……
可能，这就是他努力的动力吧。
“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做？”书睿问道，“静观其变，还是主动出击？”
“既然有人比我们积极，我们干嘛要费心费力？”卡珈调皮的眨了眨眼，“毕竟，我们还在休假中嘛。”
“你这家伙，”书睿无奈地笑了笑，带出了三分宠溺，“我会留意其他队有没有类似情况，也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老头子说，你们好好休息。”
“辛苦你了，”南宫狄颔首，“需要我这边做什么，随时联系。”
“还好你这个副队长靠谱，”书睿笑道，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卡珈道，“等你休假回来，答应给你定制的东西应该完工了，记得来拿。”
“好嘞，谢谢阿睿。”
想到终于不用记那些新型生物体的名字，卡珈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沿着龙溪山与雾山交界处行驶，两人沿途搜寻着可能存在的线索，可惜收获不大。
“看来，对方是个规模不小的组织呢。”看着又一堆早已凉透的灰烬，卡珈感慨。
“嗯，”想着一路上的灰烬堆，南宫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目前统署知晓的组织做的。”
如果是未知的组织……
“希望是我们知道的那些，否则对融合试验感兴趣，”卡珈撇了撇嘴，“很麻烦。”
比起已知的敌人，未知似乎更不可控。
为了尽快跟书睿碰头，两人轮流开车，第二天上午便已经出现在统署总部的实验室中了。
“从成分上看，你们带回来的样本要比人鱼湾的更成熟。”气质儒雅的青年穿着白大褂，米色的短发将他的皮肤衬的愈发白皙，微长的刘海服帖地垂落到无框眼镜上，斯文俊秀的外貌如同他的声音，温润的让人心生好感。
“阿睿，”卡珈看向青年，“你之前说的分析全部完成了？”
原来青年便是书睿，作为最年轻的统署生物学首席专家，他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
闻言，书睿点了点头，“确实是我们库中没有的，但不太像自然界中形成的，结合你们提到的生物融合试验就说得通了。”
“你所谓的更成熟，”南宫狄道，“人鱼湾那边的是失败品？”
“不一定，”书睿将他们引到电脑前，指着屏幕上显示的数据分析，“你们之前在人鱼湾发现的褐色物质，严格上说，算是半成品，但是洞穴里发现的，从组织结构上来看，更加成熟。”
“能推测出他们试验是否成功了么？”南宫狄问道。
“将人类和新型生物体融合并不容易，如果是直接在人体上进行试验，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成功率并不大，”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卡珈，书睿莞尔一笑，“想什么呢？”
“这种褐色物质是可以被焚烧的，对吧？”卡珈思索着问，“毕竟后来看到的那些灰烬堆并没有留下什么。”
“确实如此，”书睿道，“有什么思路？”
“我们好像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卡珈看了眼南宫狄，“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脑海中快速掠过信息，南宫狄神情一震，转头看向卡珈，“雾山？”
发现生物融合试验是因为他们对龙溪山存在怀疑，而之所以他们要去察看龙溪山则是因为在人鱼湾发现了褐色物质，而对这个褐色物质引起警觉，恰恰因为它同雾鲨有关。
“或许更早，”卡珈慢慢道，“从我们遇到小落开始。”
布局之人早就料到他们会去人鱼湾，那么必然跟第10区的案子有关。无论有没有发现内鬼，这个神秘人料定他们会发现小落，或者说，小落的行踪也是他能掌控的。
“这么看来，给小落提供信息的神秘人大有来头，”卡珈面色少有的冷峻下来，“不仅知道人鱼的秘密，或许还知道我们之中有人能跟人鱼沟通，而且……”
“而且还能确定10区的案子是我们队来接，”南宫狄接下未说完的话，“他背后的势力渗透到统署了么。”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书睿皱眉，“就算是故意引诱你们，但发现融合试验这个结果对他们并不利，反而是让我们提前察觉了。”
卡珈点了点头，“所以我更想知道，这个家伙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内部反水，那就有意思了。”
“对于被人牵着鼻子走，不生气么？”书睿笑着问。
“有什么可生气的，”卡珈不以为意，“起码他让我找到了小落。”
“小落，”书睿挑了挑眉，“你去人鱼湾的目的？”
“嗯，她是菲的妹妹。”卡珈回道。
听到她自然的口吻，书睿愣了一下，随即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看来遇见小落，确实是件好事。”
卡珈淡淡笑道，“释然了一些，总归是好的。”
南宫狄静静听着二人对话，并未询问。
虽然卡珈从来没有提过进入统署之前的事，但7队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她隐藏起来的淡淡忧伤，只是她不说，他们就不问。
而书睿与他们不同，他不仅是统署里陪伴卡珈最久的人，更是一直守护卡珈的人，如果说卡珈同7队队员是生死相托的伙伴，那么卡珈同书睿则可以说是家人。
卡珈的事，书睿是清楚七七八八的。
他们二人的默契和熟稔并没有让南宫狄感到不舒服，反而因为能有书睿这样了解卡珈的人，而感到庆幸。
身为队长，卡珈有着自己的坚持。
但或许有一天，当他再强大一些，是不是就能替她分担一些压力了……
可能，这就是他努力的动力吧。
“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做？”书睿问道，“静观其变，还是主动出击？”
“既然有人比我们积极，我们干嘛要费心费力？”卡珈调皮的眨了眨眼，“毕竟，我们还在休假中嘛。”
“你这家伙，”书睿无奈地笑了笑，带出了三分宠溺，“我会留意其他队有没有类似情况，也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老头子说，你们好好休息。”
“辛苦你了，”南宫狄颔首，“需要我这边做什么，随时联系。”
“还好你这个副队长靠谱，”书睿笑道，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卡珈道，“等你休假回来，答应给你定制的东西应该完工了，记得来拿。”
“好嘞，谢谢阿睿。”
想到终于不用记那些新型生物体的名字，卡珈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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