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滞空能力
11:59！
末日时钟碑高高地矗立在联合国总部的警醒广场上，黑色剑形的分针和时针几乎重叠在一起，昭示着距离世界末日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炎尔县，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县城。
炎尔第一中学，炎尔县最高文化学府。
10月10日。
炎尔第一中学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在今日下午闭幕了。
傍晚。
晚霞似火，在西天熊熊燃烧，映红了整个西天。
“宇尘！”
“宇尘！”
“……”
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在篮球场响起，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随着球场上一个矫健的身影转来转去。
五名篮球运动员呈“C”形防御阵型站在半场，放任其他四名对手深入己方篮下，全神戒备运球而来的宇尘，眼中流露出慎重的目光。
霞光下，五名运动员穿着统一制式的乳白色运动鞋、锦白色运动短裤、锦白色运动无袖背心，裸露出几乎和白瓷一样细腻的肌肤，乌黑油量的中长发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额头，俊朗的脸庞上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离终场结束还剩下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场上的比分为58:56，专业篮球运动员队暂时领先业余运动员球队两分。
相比五名玉树临风的俊朗同学，长相一般的宇尘留着寸发平头，显得非常普通，唯有一双又黑又亮又大又圆的眼睛充满了灵动的目光，宛如山涧“汩汩”流淌的清澈甘凉的山泉。
他穿着略显肥大褪了红色的运动短服，背后印着一个银灰色的公牛头像，额头上写着一个白色的“23”。
“9……”
“8……”
宇尘运球看着篮球架上方的计时器，红色的数字不断缩小着。随着他运球的动作，露在外面的流线型肌肉一起一鼓，健美而又充满了力量。
宇尘，一个沉浸了三年的普通学生，在这次校运动会上一举打破了保持近二十年的全国中学生运动会十项全能记录，而且每一个单项也打破了同类的记录。犹如天皇巨星般崛起，短短三天的时间成为这个小城的传奇。
“5！”
还剩下最后五秒，宇尘暗忖在这个位置投篮，没有十足的进球把我。如果长距离传球，在球出手的瞬间，那么他们就会全力回防，四名队友根本做不到在五秒钟内进球。
即便进球，也是平局，将会进入加时赛。可除了宇尘自己，其他四人早已精疲力尽，根本支撑不到加时赛。
只有强行突破！可无论从哪个方向突破，都会在突破的瞬间遭到对方三名队员的包抄围攻。
“4”
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打五！
宇尘瞬间加速，运球S形路线进攻，篮球如同粘在他的手上一样，从两面防守队员之间的空袭穿插进去，其他两名队员瞬间补位呈三角形拦住去路。
骤停！
转身！
滑步！
跳投！
整套动作宛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三分线外，宇尘高高地随着五名队员严密的包围圈中跳起，屏幕上的数字变成了3。场下，热烈的呐喊声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包围圈内，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五个白色的身影达到最高点停滞了一瞬间后下落，伸出的手臂依旧高高地举在空中，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从中钻了出来，依旧继续上升。
白色身影奋力挣扎，想停留在空中继续阻拦，可在重力的作用下只能无奈的继续下降，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整个脑袋……
双肩……
达到最高点，计时器上的数字变成了2，篮球脱手而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奔对方篮筐而去。所有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挪开，随着篮球的空中轨迹移动。
“哐！”
篮球击中篮板落到蓝圈上，围着蓝圈转了三圈后才不情愿地钻过篮球网落下。
“吁！”
似乎，寂静的篮球场传来紧张后放松的嘘声，接着，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比赛结束，双方队员回到自己的休息处，场外的学生纷纷散去，许多女生望着那个擦着脸的身影不舍的离开，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那个力挽狂澜的身姿。
“行啊，小三！”
宿舍的老大鲍勃迎上来，两个肩膀狠狠地撞在一起，人高马大的鲍勃顿时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摔倒，而宇尘脚下纹丝不动，戏谑地盯着他。
“你小子平常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来了个一鸣惊人！”
鲍勃揉着隐隐作痛的肩膀勉强站稳，知道宇尘报复自己喊他“小三”，可谁让让他在宿舍里排行老三呢？
“班头！”
“老大！”
“鲍哥！”
后面，其他队员走了过来围着宇尘纷纷朝鲍勃打着招呼，班上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拿着矿泉水一溜小跑迎向他们。
“歇歇？”鲍勃望着隐隐约约和自己形成分庭抗礼之势的宇尘征求他的意见。
“歇歇也好。”宇尘看也不看接过递过来的矿泉水，遥望着操场对面的梯形台阶。“就去那里！”
“走着！”
鲍勃率先迈出脚步，身边好几个女生簇拥着，宇尘和其他四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跟在后面，边走边聊。身后，射过来十数道嫉妒的目光。
“……，我崇拜的偶像就是上个世纪的NBA之神迈克尔乔丹，他滞空能力可谓空无前后！据说可以在空中停留三秒钟，而且可以随意改变方向。”
自称小乔丹的唐堂一脸崇拜地仰视着天空，留着宇尘一样的寸发，如果脑袋剃光肤色再黑上三分，有两三分像迈克尔乔丹。
“切！”具有小博士之称的艾思昙嗤笑一声不满地反驳。“根据伟大的牛顿万有引力定律，地球上的一切物品都会受到重力的影响，从地面跳跃到空中是一个不断减速的过程，达到最高点后，速度为零，此时的状态并非静止，也就是咱们讨论的滞空。接着以重力加速度g加速下落，人根本不可能滞留在空中，更不可能改变运动轨迹，这不符合物理定律。”
小博士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说了半天停顿下来，看到众人杀人般的目光顿时虚了，急忙解释：“我否定他有滞空能力，但这并不否定我和你们一样崇拜迈克尔乔丹！”
“算你小子识相，不过我有证据证明，前两天我在视频中就看到……”
“老弟，拜托你用你那充满肌肉的脑袋想一想好不好，那个视频都是利用技术手段剪辑的好不好？”艾思昙未等他说完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
“你说谁脑袋充满了肌肉？你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老子号称小博士，从这一点上就说明比你有脑子！”
“哎——，宇尘，你给评评理，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真不真我真的不知道，但是，自然界有许多奇怪的现象无法用科学去解释，尤其是人类自身存在着无穷的潜力。据科学研究，人类的大脑细胞平均只开发了百分之十五，运动神经才开发了百分之二十。我猜测，人体应该属于微观粒子组成的宏观物体，理论上不可能并不代表不存在，只是寻常人做不到罢了。”
“切！就算再厉害还能有子弹厉害？”突兀，身后传来充满讥诮的声音。“就算迈克尔乔丹再有滞空能力再能在空中改变方向，还能躲得过现代热武器？”
小乔丹和小博士扭头望去，看见场上的对手披着白色的毛巾跟在身后，瞪着眼睛望着一个人打败他们五个人的宇尘，很显然，这句话冲着他来的，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怎么哪里都有你们啊？”小博士一脸嫌弃，朝他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像驱赶苍蝇一样。“别像苍蝇一样跟在我们身后。”
“你小子说谁苍蝇呢？”
“谁接话谁就是苍蝇！”
“有种你小子再说一遍试试！”
“你叫我说我就说，多没面子，我偏不说了。”
“那是你小子没种了。”
“有没有种要不找个地方试试？”
“小博士，老子发现你小子居然满脑子黄色垃圾！是不是成人片看多了吧？”
“……”
宇尘听着耳边喋喋不休的争吵，不由得挺直了脊背遥望着远处大山的方向，那里有他养他教他的爷爷，十五六年如一日把他当作一名军人来训练。
爷爷是一名瞎了一只眼睛、齐肩断了右臂、齐根断了左腿的军人，复原后就来到大山当了一名护林员。而他，是爷爷在一个下雨的清晨捡回来的弃婴，祖孙俩在大山深处相依为命，用狗奶把他从呱呱坠地一直抚养到大。
当别的孩子还躺在襁褓里的时候，他就拽着大黄的尾巴跌跌撞撞学走路；当别的孩子躺在父母温暖的怀抱的时候，他就开始在爷爷严厉的监督下训练；当别的孩子开始流泪的时候他已经流血……
“要练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一边练一边听爷爷给你讲纪昌学箭的故事，射箭和射击同属一个道理。”
油灯下，宇尘盯着窗棂上蛛丝粘着的飞蛾，听着爷爷娓娓道来的故事。
“记住，再好的武器，都是人掌控的，而不能让人成为武器的执行者！”
暴雨中，宇尘执枪匍匐在泥水中，又黑又亮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瞄着绑在柳枝上在狂风中摆动的红布条。
“砰！”
一声枪响，铅弹出膛，穿过层层雨幕射向五十米外绑在浓密柳叶中的红布条。红布条应声而落，铅弹丝毫没有触碰到周围的枝叶。
“爷爷……”
宇尘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永远像一根钉子一样笔挺地钉在地面上的老人，眼眶不由得发红，又黑又亮又大又圆的眼睛流露出自豪和向往。——滞空能力？！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
就在众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鲍勃的手机响了，他随手放到耳边接通电话：“喂，你好，哪位？”
“麻烦你告诉小尘，他爷爷去世了。”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悲伤的声音。
末日时钟碑高高地矗立在联合国总部的警醒广场上，黑色剑形的分针和时针几乎重叠在一起，昭示着距离世界末日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炎尔县，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县城。
炎尔第一中学，炎尔县最高文化学府。
10月10日。
炎尔第一中学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在今日下午闭幕了。
傍晚。
晚霞似火，在西天熊熊燃烧，映红了整个西天。
“宇尘！”
“宇尘！”
“……”
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在篮球场响起，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随着球场上一个矫健的身影转来转去。
五名篮球运动员呈“C”形防御阵型站在半场，放任其他四名对手深入己方篮下，全神戒备运球而来的宇尘，眼中流露出慎重的目光。
霞光下，五名运动员穿着统一制式的乳白色运动鞋、锦白色运动短裤、锦白色运动无袖背心，裸露出几乎和白瓷一样细腻的肌肤，乌黑油量的中长发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额头，俊朗的脸庞上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离终场结束还剩下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场上的比分为58:56，专业篮球运动员队暂时领先业余运动员球队两分。
相比五名玉树临风的俊朗同学，长相一般的宇尘留着寸发平头，显得非常普通，唯有一双又黑又亮又大又圆的眼睛充满了灵动的目光，宛如山涧“汩汩”流淌的清澈甘凉的山泉。
他穿着略显肥大褪了红色的运动短服，背后印着一个银灰色的公牛头像，额头上写着一个白色的“23”。
“9……”
“8……”
宇尘运球看着篮球架上方的计时器，红色的数字不断缩小着。随着他运球的动作，露在外面的流线型肌肉一起一鼓，健美而又充满了力量。
宇尘，一个沉浸了三年的普通学生，在这次校运动会上一举打破了保持近二十年的全国中学生运动会十项全能记录，而且每一个单项也打破了同类的记录。犹如天皇巨星般崛起，短短三天的时间成为这个小城的传奇。
“5！”
还剩下最后五秒，宇尘暗忖在这个位置投篮，没有十足的进球把我。如果长距离传球，在球出手的瞬间，那么他们就会全力回防，四名队友根本做不到在五秒钟内进球。
即便进球，也是平局，将会进入加时赛。可除了宇尘自己，其他四人早已精疲力尽，根本支撑不到加时赛。
只有强行突破！可无论从哪个方向突破，都会在突破的瞬间遭到对方三名队员的包抄围攻。
“4”
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打五！
宇尘瞬间加速，运球S形路线进攻，篮球如同粘在他的手上一样，从两面防守队员之间的空袭穿插进去，其他两名队员瞬间补位呈三角形拦住去路。
骤停！
转身！
滑步！
跳投！
整套动作宛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三分线外，宇尘高高地随着五名队员严密的包围圈中跳起，屏幕上的数字变成了3。场下，热烈的呐喊声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包围圈内，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五个白色的身影达到最高点停滞了一瞬间后下落，伸出的手臂依旧高高地举在空中，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从中钻了出来，依旧继续上升。
白色身影奋力挣扎，想停留在空中继续阻拦，可在重力的作用下只能无奈的继续下降，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整个脑袋……
双肩……
达到最高点，计时器上的数字变成了2，篮球脱手而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奔对方篮筐而去。所有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挪开，随着篮球的空中轨迹移动。
“哐！”
篮球击中篮板落到蓝圈上，围着蓝圈转了三圈后才不情愿地钻过篮球网落下。
“吁！”
似乎，寂静的篮球场传来紧张后放松的嘘声，接着，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比赛结束，双方队员回到自己的休息处，场外的学生纷纷散去，许多女生望着那个擦着脸的身影不舍的离开，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那个力挽狂澜的身姿。
“行啊，小三！”
宿舍的老大鲍勃迎上来，两个肩膀狠狠地撞在一起，人高马大的鲍勃顿时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摔倒，而宇尘脚下纹丝不动，戏谑地盯着他。
“你小子平常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来了个一鸣惊人！”
鲍勃揉着隐隐作痛的肩膀勉强站稳，知道宇尘报复自己喊他“小三”，可谁让让他在宿舍里排行老三呢？
“班头！”
“老大！”
“鲍哥！”
后面，其他队员走了过来围着宇尘纷纷朝鲍勃打着招呼，班上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拿着矿泉水一溜小跑迎向他们。
“歇歇？”鲍勃望着隐隐约约和自己形成分庭抗礼之势的宇尘征求他的意见。
“歇歇也好。”宇尘看也不看接过递过来的矿泉水，遥望着操场对面的梯形台阶。“就去那里！”
“走着！”
鲍勃率先迈出脚步，身边好几个女生簇拥着，宇尘和其他四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跟在后面，边走边聊。身后，射过来十数道嫉妒的目光。
“……，我崇拜的偶像就是上个世纪的NBA之神迈克尔乔丹，他滞空能力可谓空无前后！据说可以在空中停留三秒钟，而且可以随意改变方向。”
自称小乔丹的唐堂一脸崇拜地仰视着天空，留着宇尘一样的寸发，如果脑袋剃光肤色再黑上三分，有两三分像迈克尔乔丹。
“切！”具有小博士之称的艾思昙嗤笑一声不满地反驳。“根据伟大的牛顿万有引力定律，地球上的一切物品都会受到重力的影响，从地面跳跃到空中是一个不断减速的过程，达到最高点后，速度为零，此时的状态并非静止，也就是咱们讨论的滞空。接着以重力加速度g加速下落，人根本不可能滞留在空中，更不可能改变运动轨迹，这不符合物理定律。”
小博士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说了半天停顿下来，看到众人杀人般的目光顿时虚了，急忙解释：“我否定他有滞空能力，但这并不否定我和你们一样崇拜迈克尔乔丹！”
“算你小子识相，不过我有证据证明，前两天我在视频中就看到……”
“老弟，拜托你用你那充满肌肉的脑袋想一想好不好，那个视频都是利用技术手段剪辑的好不好？”艾思昙未等他说完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
“你说谁脑袋充满了肌肉？你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老子号称小博士，从这一点上就说明比你有脑子！”
“哎——，宇尘，你给评评理，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真不真我真的不知道，但是，自然界有许多奇怪的现象无法用科学去解释，尤其是人类自身存在着无穷的潜力。据科学研究，人类的大脑细胞平均只开发了百分之十五，运动神经才开发了百分之二十。我猜测，人体应该属于微观粒子组成的宏观物体，理论上不可能并不代表不存在，只是寻常人做不到罢了。”
“切！就算再厉害还能有子弹厉害？”突兀，身后传来充满讥诮的声音。“就算迈克尔乔丹再有滞空能力再能在空中改变方向，还能躲得过现代热武器？”
小乔丹和小博士扭头望去，看见场上的对手披着白色的毛巾跟在身后，瞪着眼睛望着一个人打败他们五个人的宇尘，很显然，这句话冲着他来的，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怎么哪里都有你们啊？”小博士一脸嫌弃，朝他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像驱赶苍蝇一样。“别像苍蝇一样跟在我们身后。”
“你小子说谁苍蝇呢？”
“谁接话谁就是苍蝇！”
“有种你小子再说一遍试试！”
“你叫我说我就说，多没面子，我偏不说了。”
“那是你小子没种了。”
“有没有种要不找个地方试试？”
“小博士，老子发现你小子居然满脑子黄色垃圾！是不是成人片看多了吧？”
“……”
宇尘听着耳边喋喋不休的争吵，不由得挺直了脊背遥望着远处大山的方向，那里有他养他教他的爷爷，十五六年如一日把他当作一名军人来训练。
爷爷是一名瞎了一只眼睛、齐肩断了右臂、齐根断了左腿的军人，复原后就来到大山当了一名护林员。而他，是爷爷在一个下雨的清晨捡回来的弃婴，祖孙俩在大山深处相依为命，用狗奶把他从呱呱坠地一直抚养到大。
当别的孩子还躺在襁褓里的时候，他就拽着大黄的尾巴跌跌撞撞学走路；当别的孩子躺在父母温暖的怀抱的时候，他就开始在爷爷严厉的监督下训练；当别的孩子开始流泪的时候他已经流血……
“要练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一边练一边听爷爷给你讲纪昌学箭的故事，射箭和射击同属一个道理。”
油灯下，宇尘盯着窗棂上蛛丝粘着的飞蛾，听着爷爷娓娓道来的故事。
“记住，再好的武器，都是人掌控的，而不能让人成为武器的执行者！”
暴雨中，宇尘执枪匍匐在泥水中，又黑又亮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瞄着绑在柳枝上在狂风中摆动的红布条。
“砰！”
一声枪响，铅弹出膛，穿过层层雨幕射向五十米外绑在浓密柳叶中的红布条。红布条应声而落，铅弹丝毫没有触碰到周围的枝叶。
“爷爷……”
宇尘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永远像一根钉子一样笔挺地钉在地面上的老人，眼眶不由得发红，又黑又亮又大又圆的眼睛流露出自豪和向往。——滞空能力？！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
就在众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鲍勃的手机响了，他随手放到耳边接通电话：“喂，你好，哪位？”
“麻烦你告诉小尘，他爷爷去世了。”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悲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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