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湖心交手
浮府主厅之中，浮沐正伏案批阅着公文卷轴，老赵侍立在一旁，不过眼神却不时地朝外眺望。浮沐似乎察觉到了老赵有些漫不经心，搁下毛笔，轻笑道：“老赵，这云粼湖中有魏潘那老头在，自然不会伤到玟儿半毫，况且玟儿即将要出府学武，今日先让他开开眼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奴才倒不是担心魏潘胜不了那两人，就是怕他喝了酒后出手没大没小，浮少爷和那姑娘都没练过武，极为容易被他那剑气误伤。”老赵说道，他那张平时不会怎么表露出情感的脸上，此时却有些紧张。
“老赵你的担忧我理解，你啊，在玟儿身上还是太过用心了。”浮沐说道，看向老赵“说起来，老赵你跟着夫人来府中也有将近二十年了吧！”
老赵点了点头，被浮沐这一提醒，似乎也才察觉到岁月流逝。
“当年忠儿练武，老赵你也不去指点一二，反倒是玟儿出生之后，每天围着他团团转，你这也算是看着玟儿长大的吧！”
“家主请不要误会，奴才对每个少爷都没有偏袒之意，只是觉得小少爷没有其他少爷懂事，更需要奴才罢了。”老赵连忙躬身说道，浮沐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老赵不必这般拘谨。
“不出意外的话，北陆的势力今夜就要全面出手了。郭昭已经带皇庭和禁军从陪都出发了，估计戌时才能赶到苍云郡。老赵你先吩咐下去，今夜宅邸的巡视全部取消，毕竟若是北陆势力出手，我们府中其他侍卫出手也只是徒增伤亡。”浮沐顿了顿，接着说道“老赵你若还是不放心，那你便去湖边吧！”
“是！”老赵接令后，无声离开大厅，浮沐单手支颐，望着渐渐西落的残阳，不禁一叹。
“这北陆势力，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
云粼湖上，船上三人看着这宛如神仙般的交手，皆是目瞪口呆，船夫生怕被那四溢而出的凛冽剑气斩到，缩着头蹲在船内不敢撑船离开。
浮玟满脸兴奋地看着湖面，虽然在他眼中的两人也仅是一道道黑影闪烁，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这一幕确实是激起了浮玟心中对练武的向往。
“轰！”的一声巨响之后，湖心碧波滔天，魏老头和那黑影由相反的方向飞出，魏老头轻步一点，便在船头稳住了身形。
“魏老头，厉害啊，你是这个！”浮玟不顾被漫天飞扬的湖水淋湿，连忙上前竖起了大拇指，那魏老头也是毫不掩饰地笑着回了一句“那可不？早就说了，一等一的高手！”
反观另一旁，那黑影停滞在湖面上，周身轮廓逐渐清晰，正是一个身形极为标志的女子，女子面带桃花形纹路面具，两手短刀上寒光闪烁，方才的交手，女子显然落于下风，一头短发凌乱，身上也遍布着一道道伤口。
“那位姐姐全身都受伤了……”南栀言喃喃道，对于魏老头展现出绝对压倒性的实力，南栀言与浮玟两人都安心了不少。
“喂！那边那个女娃娃！你和老夫打没有胜算的，给你个机会，哪来回哪去！这里水太深，你把握不住，老头子我也一把年纪了，也别指望我老头子怜香惜玉！”魏老头略加调侃地说道，浮玟也不禁笑出了声，心想“若是那女子没戴面具，那表情肯定精彩无比！”
女子似乎并不领情，双手紧握刀柄，猛然踏浪而出，双刃之下的水面被那寒气硬生生给破开，气势十足，凛冽无比。只不过魏老头似乎胸有成竹，甚至还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
“来得好！”魏老头轻喝一声之后，浑身一震，手中长剑斜斩而出，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双刀与长剑相碰撞的凛冽寒气，唯有船上三人方能贴切的感受。
而在魏老头接招的瞬间，整条小舟完全朝着船头翻起，水面即将漫过小舟。
“魏老头！船要沉了！你这是想把我们拿去喂鱼？”浮玟焦急地喊道，若是船沉了自己是不怕，但是南栀言不习水性，他又没这个力气带着南栀言游到亭中。
“轰！”魏老头手心一紧，巨力将那面具女子震飞至半空，雄浑的剑气斩出，只见那女子身影倒飞而出，跌落湖中，而那桃瓣面具则一分为二，静静漂浮在湖面碧波之上。
解决完那女子之后，魏老头才缓缓一踏步，整条小舟先是剧烈的一番震动，随之便恢复了平衡，见湖面趋于平静，舟上三人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魏老头，那家伙还活着不？”浮玟指着那女子跌落的地方说道。
“当然活着！哪有这么容易就死了，马上她就冒出来了！”魏老头说道，眼神依旧凝视着湖面。
“嘿嘿！”浮玟忽然笑了起来，满脸不正经地说道“魏老头，你看能不能把她活捉了，然后把她武功给废了，我看她姿色倒是不错，正好可以……”
还未说完，浮玟便感到腰部传来一阵剧痛，哎哟地叫了一声，扭过头去便看到南栀言撇着嘴，脸色有些阴沉。
“让你这么不正经！”南栀言略带幽怨般的喃喃说道。
“栀言，别生气别生气，我就说说看的嘛，又没说真要去做！”浮玟连忙赔笑道，听到两人对话的魏老头不禁摇了摇头，而那不远处的湖面上水面微微扰动。
“扑通！”只见那女子跃出水面，半空一踏便朝着湖畔方向逃窜，魏老头显然没有放走女子的意思，他双目一寒，女子身下，九道剑气破湖而出，直逼女子。
“该死！躲不掉了！”女子心中暗骂，就算自己身形再灵活，这九道剑气已经将各个方向封锁，无论哪个方向，都没有生还的可能。
“没想到还有一人……”魏老头心中默念，正当剑气临近女子身躯之时，又一道黑影闪烁至女子身旁，那玄铁重枪一挥，九道剑气尽皆粉碎。
面具男子单手挽住女子，另一只手中玄铁重枪猛然而出，伴随着刺耳的枪鸣之音，那枪势如龙，卷起数十米长的水柱笔直朝小舟冲来。
这看似气势汹涌的一枪不过只是障眼之法，魏老头随手长剑一挥，势如破竹，那水龙便在半空中散去，而再朝湖面看去，两人已然不见踪影。
“魏老头，牛啊！等我回府中，马上给你安排几坛好酒！”浮玟在安慰完南栀言后，转向魏老头称赞道。
“太久没出手，身子骨都不利索了，要是出全力，那两人未必能全身而退。”魏老头说道，仰头打了个哈欠，一个跃步回到亭中躺下。
“浮小子，老头子我先休息了，晚上的酒记得送过来！”
“放心放心，保证够你喝的！”浮玟笑道，招呼了一声船夫示意他往浮府划去。
浮玟本想留南栀言在浮府吃一顿饭，但被南栀言以回家照顾母亲为由婉言拒绝，毕竟今天游玩这么久都是托浮玟的福，怎么又好意思晚饭还在别人家吃呢。
小舟临近岸边，薄雾之中一道身影伫立，此人正是老赵，老赵在看见浮玟相安无事之后也不禁松了口气。
“老赵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顶级高手了！”浮玟一下船连忙说道，老赵的脸上依旧挂着一副木讷的笑容。
“南小姐，这衣服很适合你。”老赵嘴平时虽然不太会拍马屁，不过作为一个仆从，一般的赞赏还是会的。
“谢谢赵爷爷夸奖了。”南栀言点头，微微一笑。
三人出府的路上，浮玟的嘴巴就没有停过，南栀言边听边笑，反倒是老赵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似乎对魏老头是高手这件事了然于心。
在送走南栀言后，浮玟转身看向老赵，好好打量了一番，又摸了摸老赵的跨刀，问道。
“话说老赵啊，你这每天带一把刀，不会和那魏老头一样，也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吧？”
老赵呵呵笑着，摆了摆头。
“那你随身配着把刀干嘛，装模作样用的？你瞧你这瘦胳膊瘦腿的，挥刀出去也没多少力气啊！”本来对老赵还有些念想的浮玟颇感失望，还以为浮沐给自己安排的随身老奴也是个和那魏老头一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大高手。
“算了，也亏得你跟着我这些年，等我习武归来，到时候我罩着你！到时候我们主仆二人就在这江南横着走！”浮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脱口而出这句话，似乎觉得也很潇洒。
“老赵我们走，吃饭去！”
……
城内一处无人的高阁上，借着朦胧的月光，女子将肩上的衣服轻轻拉开，露出极为白嫩的肩膀，只不过在那肩膀上，有着一道不深的剑痕。
“好凛冽的剑气，是我轻敌了！”女子心想，望着肩膀上这道不深但疼痛却深入骨髓的剑伤，很是头疼，若是寻常兵器造成的伤口很快便可以自然愈合，但这玄铁剑刃加之这般深厚凛冽的剑气，不用特定的药材，伤口极难恢复。
“月妹，药弄到手了！”那名背着玄铁重枪的男子进入阁楼说道，他脸上的面具也摘了下来，左边的面庞还颇为帅气，但另一半却是被烧伤，丑陋不堪。
男子坐在女子身旁，让她方便靠在自己的身上，男子将膏药抹在手上，轻轻地抹在女子的伤口处，每次靠近，女子都咬着牙浑身轻颤，在完全处理好伤口之后女子已是一身香汗。
“天哥，这一单要不我们就不做了吧，我感觉这浮府没这么简单。”女子握住男子的手柔声说道。
“我们若是不做这一单，阁主会轻易放过我们吗？”男子颇为无奈地说道，他看向一只手上紧握着的血色令牌，那血色令牌上散发着的阴森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月妹，该起来了，阁中其他六人也该到了。”男子说道，戴上面具，女子也取出一个新的面具站起。
六道身影无声从黑暗中显现，围绕着二人跪下。
“很好，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规划吧，然后速战速决！”
……
今夜的皇都街道无人，显得格外空旷冷清，一切都源于皇上辰时下达的宵禁令，城中大多都是朝廷权贵，自然心里清楚皇城下达了宵禁令那事态必然是极为严重的，对家丁的管教更是严格。
皇都北门的朱雀门处，戒备森严，皇城禁军在大门旁来回不断的巡视，一个个目光如炬，背部挺拔如松。
原本空旷无人的街道上，此时却出现了一行人马，在接近朱雀门时毫无意外地被为首的一名百夫长给拦住。
“圣上有令，今夜不得上街，更不得出城，不管你们是哪一家的大人，如若是现在想出城那也只得请回了。”那名百夫长面色严肃地说道，毫不畏惧一行人马。但他却对这一行人的来历感到奇怪，若是寻常高官人家又怎敢冒着违反宵禁的惩处贸然携带几十名家丁出城？加之街道有些昏暗，百夫长看不清楚那大轿的轮廓，也无法推测这一行人的来历。
为首的老者端坐在马背之上，目光犀利，就算是百夫长也不敢与之对视，他从衣服中掏出一块令牌，随手扔到那百夫长的手上。
百夫长接过那令牌，面色从疑惑到惊愕最后变为慌张，他连忙跪下，将那盘绕着九条金龙的令牌换给老者。
“不必行礼了，陛下也不想弄出太大动静，打开城门就行了！”老者冷声说道，提前趋马向前，那百夫长行动急促，连滚带爬地冲上城门，亲自将城门开启。
一旁的禁军都颇感疑惑，尽皆目送着那一行人离开皇都融入夜色之中。
“奴才倒不是担心魏潘胜不了那两人，就是怕他喝了酒后出手没大没小，浮少爷和那姑娘都没练过武，极为容易被他那剑气误伤。”老赵说道，他那张平时不会怎么表露出情感的脸上，此时却有些紧张。
“老赵你的担忧我理解，你啊，在玟儿身上还是太过用心了。”浮沐说道，看向老赵“说起来，老赵你跟着夫人来府中也有将近二十年了吧！”
老赵点了点头，被浮沐这一提醒，似乎也才察觉到岁月流逝。
“当年忠儿练武，老赵你也不去指点一二，反倒是玟儿出生之后，每天围着他团团转，你这也算是看着玟儿长大的吧！”
“家主请不要误会，奴才对每个少爷都没有偏袒之意，只是觉得小少爷没有其他少爷懂事，更需要奴才罢了。”老赵连忙躬身说道，浮沐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老赵不必这般拘谨。
“不出意外的话，北陆的势力今夜就要全面出手了。郭昭已经带皇庭和禁军从陪都出发了，估计戌时才能赶到苍云郡。老赵你先吩咐下去，今夜宅邸的巡视全部取消，毕竟若是北陆势力出手，我们府中其他侍卫出手也只是徒增伤亡。”浮沐顿了顿，接着说道“老赵你若还是不放心，那你便去湖边吧！”
“是！”老赵接令后，无声离开大厅，浮沐单手支颐，望着渐渐西落的残阳，不禁一叹。
“这北陆势力，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
云粼湖上，船上三人看着这宛如神仙般的交手，皆是目瞪口呆，船夫生怕被那四溢而出的凛冽剑气斩到，缩着头蹲在船内不敢撑船离开。
浮玟满脸兴奋地看着湖面，虽然在他眼中的两人也仅是一道道黑影闪烁，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这一幕确实是激起了浮玟心中对练武的向往。
“轰！”的一声巨响之后，湖心碧波滔天，魏老头和那黑影由相反的方向飞出，魏老头轻步一点，便在船头稳住了身形。
“魏老头，厉害啊，你是这个！”浮玟不顾被漫天飞扬的湖水淋湿，连忙上前竖起了大拇指，那魏老头也是毫不掩饰地笑着回了一句“那可不？早就说了，一等一的高手！”
反观另一旁，那黑影停滞在湖面上，周身轮廓逐渐清晰，正是一个身形极为标志的女子，女子面带桃花形纹路面具，两手短刀上寒光闪烁，方才的交手，女子显然落于下风，一头短发凌乱，身上也遍布着一道道伤口。
“那位姐姐全身都受伤了……”南栀言喃喃道，对于魏老头展现出绝对压倒性的实力，南栀言与浮玟两人都安心了不少。
“喂！那边那个女娃娃！你和老夫打没有胜算的，给你个机会，哪来回哪去！这里水太深，你把握不住，老头子我也一把年纪了，也别指望我老头子怜香惜玉！”魏老头略加调侃地说道，浮玟也不禁笑出了声，心想“若是那女子没戴面具，那表情肯定精彩无比！”
女子似乎并不领情，双手紧握刀柄，猛然踏浪而出，双刃之下的水面被那寒气硬生生给破开，气势十足，凛冽无比。只不过魏老头似乎胸有成竹，甚至还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
“来得好！”魏老头轻喝一声之后，浑身一震，手中长剑斜斩而出，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双刀与长剑相碰撞的凛冽寒气，唯有船上三人方能贴切的感受。
而在魏老头接招的瞬间，整条小舟完全朝着船头翻起，水面即将漫过小舟。
“魏老头！船要沉了！你这是想把我们拿去喂鱼？”浮玟焦急地喊道，若是船沉了自己是不怕，但是南栀言不习水性，他又没这个力气带着南栀言游到亭中。
“轰！”魏老头手心一紧，巨力将那面具女子震飞至半空，雄浑的剑气斩出，只见那女子身影倒飞而出，跌落湖中，而那桃瓣面具则一分为二，静静漂浮在湖面碧波之上。
解决完那女子之后，魏老头才缓缓一踏步，整条小舟先是剧烈的一番震动，随之便恢复了平衡，见湖面趋于平静，舟上三人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魏老头，那家伙还活着不？”浮玟指着那女子跌落的地方说道。
“当然活着！哪有这么容易就死了，马上她就冒出来了！”魏老头说道，眼神依旧凝视着湖面。
“嘿嘿！”浮玟忽然笑了起来，满脸不正经地说道“魏老头，你看能不能把她活捉了，然后把她武功给废了，我看她姿色倒是不错，正好可以……”
还未说完，浮玟便感到腰部传来一阵剧痛，哎哟地叫了一声，扭过头去便看到南栀言撇着嘴，脸色有些阴沉。
“让你这么不正经！”南栀言略带幽怨般的喃喃说道。
“栀言，别生气别生气，我就说说看的嘛，又没说真要去做！”浮玟连忙赔笑道，听到两人对话的魏老头不禁摇了摇头，而那不远处的湖面上水面微微扰动。
“扑通！”只见那女子跃出水面，半空一踏便朝着湖畔方向逃窜，魏老头显然没有放走女子的意思，他双目一寒，女子身下，九道剑气破湖而出，直逼女子。
“该死！躲不掉了！”女子心中暗骂，就算自己身形再灵活，这九道剑气已经将各个方向封锁，无论哪个方向，都没有生还的可能。
“没想到还有一人……”魏老头心中默念，正当剑气临近女子身躯之时，又一道黑影闪烁至女子身旁，那玄铁重枪一挥，九道剑气尽皆粉碎。
面具男子单手挽住女子，另一只手中玄铁重枪猛然而出，伴随着刺耳的枪鸣之音，那枪势如龙，卷起数十米长的水柱笔直朝小舟冲来。
这看似气势汹涌的一枪不过只是障眼之法，魏老头随手长剑一挥，势如破竹，那水龙便在半空中散去，而再朝湖面看去，两人已然不见踪影。
“魏老头，牛啊！等我回府中，马上给你安排几坛好酒！”浮玟在安慰完南栀言后，转向魏老头称赞道。
“太久没出手，身子骨都不利索了，要是出全力，那两人未必能全身而退。”魏老头说道，仰头打了个哈欠，一个跃步回到亭中躺下。
“浮小子，老头子我先休息了，晚上的酒记得送过来！”
“放心放心，保证够你喝的！”浮玟笑道，招呼了一声船夫示意他往浮府划去。
浮玟本想留南栀言在浮府吃一顿饭，但被南栀言以回家照顾母亲为由婉言拒绝，毕竟今天游玩这么久都是托浮玟的福，怎么又好意思晚饭还在别人家吃呢。
小舟临近岸边，薄雾之中一道身影伫立，此人正是老赵，老赵在看见浮玟相安无事之后也不禁松了口气。
“老赵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顶级高手了！”浮玟一下船连忙说道，老赵的脸上依旧挂着一副木讷的笑容。
“南小姐，这衣服很适合你。”老赵嘴平时虽然不太会拍马屁，不过作为一个仆从，一般的赞赏还是会的。
“谢谢赵爷爷夸奖了。”南栀言点头，微微一笑。
三人出府的路上，浮玟的嘴巴就没有停过，南栀言边听边笑，反倒是老赵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似乎对魏老头是高手这件事了然于心。
在送走南栀言后，浮玟转身看向老赵，好好打量了一番，又摸了摸老赵的跨刀，问道。
“话说老赵啊，你这每天带一把刀，不会和那魏老头一样，也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吧？”
老赵呵呵笑着，摆了摆头。
“那你随身配着把刀干嘛，装模作样用的？你瞧你这瘦胳膊瘦腿的，挥刀出去也没多少力气啊！”本来对老赵还有些念想的浮玟颇感失望，还以为浮沐给自己安排的随身老奴也是个和那魏老头一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大高手。
“算了，也亏得你跟着我这些年，等我习武归来，到时候我罩着你！到时候我们主仆二人就在这江南横着走！”浮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脱口而出这句话，似乎觉得也很潇洒。
“老赵我们走，吃饭去！”
……
城内一处无人的高阁上，借着朦胧的月光，女子将肩上的衣服轻轻拉开，露出极为白嫩的肩膀，只不过在那肩膀上，有着一道不深的剑痕。
“好凛冽的剑气，是我轻敌了！”女子心想，望着肩膀上这道不深但疼痛却深入骨髓的剑伤，很是头疼，若是寻常兵器造成的伤口很快便可以自然愈合，但这玄铁剑刃加之这般深厚凛冽的剑气，不用特定的药材，伤口极难恢复。
“月妹，药弄到手了！”那名背着玄铁重枪的男子进入阁楼说道，他脸上的面具也摘了下来，左边的面庞还颇为帅气，但另一半却是被烧伤，丑陋不堪。
男子坐在女子身旁，让她方便靠在自己的身上，男子将膏药抹在手上，轻轻地抹在女子的伤口处，每次靠近，女子都咬着牙浑身轻颤，在完全处理好伤口之后女子已是一身香汗。
“天哥，这一单要不我们就不做了吧，我感觉这浮府没这么简单。”女子握住男子的手柔声说道。
“我们若是不做这一单，阁主会轻易放过我们吗？”男子颇为无奈地说道，他看向一只手上紧握着的血色令牌，那血色令牌上散发着的阴森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月妹，该起来了，阁中其他六人也该到了。”男子说道，戴上面具，女子也取出一个新的面具站起。
六道身影无声从黑暗中显现，围绕着二人跪下。
“很好，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规划吧，然后速战速决！”
……
今夜的皇都街道无人，显得格外空旷冷清，一切都源于皇上辰时下达的宵禁令，城中大多都是朝廷权贵，自然心里清楚皇城下达了宵禁令那事态必然是极为严重的，对家丁的管教更是严格。
皇都北门的朱雀门处，戒备森严，皇城禁军在大门旁来回不断的巡视，一个个目光如炬，背部挺拔如松。
原本空旷无人的街道上，此时却出现了一行人马，在接近朱雀门时毫无意外地被为首的一名百夫长给拦住。
“圣上有令，今夜不得上街，更不得出城，不管你们是哪一家的大人，如若是现在想出城那也只得请回了。”那名百夫长面色严肃地说道，毫不畏惧一行人马。但他却对这一行人的来历感到奇怪，若是寻常高官人家又怎敢冒着违反宵禁的惩处贸然携带几十名家丁出城？加之街道有些昏暗，百夫长看不清楚那大轿的轮廓，也无法推测这一行人的来历。
为首的老者端坐在马背之上，目光犀利，就算是百夫长也不敢与之对视，他从衣服中掏出一块令牌，随手扔到那百夫长的手上。
百夫长接过那令牌，面色从疑惑到惊愕最后变为慌张，他连忙跪下，将那盘绕着九条金龙的令牌换给老者。
“不必行礼了，陛下也不想弄出太大动静，打开城门就行了！”老者冷声说道，提前趋马向前，那百夫长行动急促，连滚带爬地冲上城门，亲自将城门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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