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兄弟情谊
南京城刘府
刘三公子走在长廊里，身边是老涂。看着这银装素裹的雪景，心旷神怡，不由得随口念道：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老涂听到此处停下了脚步，眼神不错得盯着他冷道：“你是何人！”
他愣住了，看着老涂犀利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心慌，后背直冒冷汗。
“怎么了，老涂，连本公子你都不认得了？”三公子故作镇定。
老涂审视着眼前的少年，并未发觉异常。便又露出慈祥的笑容：
“呵呵，公子恕罪，老奴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耳朵也有点背。刚刚只听公子念得一首词，只觉得气象宏伟，甚是不俗。不由得老眼一花，错把公子当作旁人。”
他暗暗的松了口气：这老头不简单啊，刚刚看我的眼神，让人窒息。还好我拥有他的记忆，不过这就代表我是刘立铭吗？至少现在不是也是了吧。不对，我不就是刘立铭吗，哪里还有一个别的我？
想到此处他只觉得心里有点空，好像缺失了些什么。
“哦，老涂说哪里话来，何罪之有啊？”三公子也是一乐，低声问道：“我爹找我何事，你可知晓？”
老涂往前走了两小步，小声道：“此次公子出门半个月的时间，没有一点音信。老太太生气了，天天骂老爷。后来就病倒了，三天没吃饭了。夫人是天天抹眼泪。老爷这会儿心情如何，想必公子心里有数了吧。”
三公子听完这番话，只觉得院里的雪景冰冰凉，下意识的想转身回去。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中年人，冲着他大吼大叫，摔东西砸碗。心中暗暗道：有点不妙啊。
老涂瞄了一眼他，认真道：“不知刚刚公子所诵之词，是何人所作？莫不是公子？”
“手机上看的，我去找我爹，你不必跟着了。”他摆了摆手，穿过了长廊，去了书房。
老涂站在原地，一脑门问号。
走进书房，一抬头，看到墙上挂一副大字，上面写着——浩然正气，旁边还盖有印章。
眼神往下，一张长条形红木大桌，上面摆的是文房四宝，笔架挂着三五支毛笔。桌上还散着几张信纸，旁边堆着一堆公文。桌子后面一张太师椅，椅子上端坐一位中年人。此人乃是江宁知府刘先德刘大人，只见他面沉似水，眼神不动的盯着他。
静…
桌前炭盆里火烧的正旺，但三公子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缓缓开口道：“这么多天，去哪儿了？”
“…”三公子低着头，看着火盆没言语。
“怎么不说话？”
“…”
“你大了，爹娘的话你听不进去了。今天你小舅来信了，叫你进国子监读书。开了春，你就去吧。”中年人叹了口气，低沉道。
“爹，我不去！”三公子顶了一句。
“不去，为何不去？”中年人眉梢挑了挑。
他心想：我这功名都是买来的，啥都不会，还去国子监，这不找乐儿吗。再说了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真是够够的了。
想罢他看着中年人一笑，道：“爹，您别生气，我呢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您身居高位，二哥才华出众在京里当官，大哥智勇过人在军里任职，咱家够可以了。要我看您别那么操心了，成不？”
“不成！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二哥大哥没少为你操心。前几天都来信了。你要不要看看？”中年人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两三张信纸，啪往桌上一拍。
三公子往前迈了两步，拿起信，仔细端详。第一张纸字体清秀，转折处却透着一股力道。嗯，是二哥的。
父亲大人安好：
离家许久，儿时常想起您的尊尊教诲，不敢忘怀。今年冬季大寒，比起往年更甚，不知您的头疼症可有发作？儿前几日有幸得见太医局一位太医，为父求得一药方，已附在书信之中。您操劳半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此时当以身体为重，不必太过担忧三弟的事情。
前几日我与小舅一同参加文会，会中我二人闲谈过。三弟虽爱嬉闹，但秉性良善。小舅有意让其进到国子监读书，深读几年，可入仕途。
近来朝堂局势微微有变，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误导陛下。京察将至，如有不寻常之事，请您告知孩儿。
年节不能归乡，请您代问母亲大人安好。
不孝儿刘立文
三公子放下二哥的信，看了看中年男子两鬓的白发，由于公事操劳，眼窝微微有点塌陷。不过目光炯炯，带着一丝温和的看着他。
三公子头一低，接着看第二封。大哥的字，笔法刚劲有力，力透纸背。方方正正的字体，似整齐的军阵。
爹爹安好
离家数年，甚是想您。
大漠的风沙吃多了，就特想念娘烧的菜。可惜近来边陲风起云涌，儿短期内无法归乡，请代儿问候娘一声。
前些日子，我这里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一支商队遭受了袭击，死状及惨，有的人脑袋没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还有些被开了膛，零碎都不见了。虽然蓝州不算太平，也经常有商队被枪。可这样的事还是头一次见，孩儿有些糊涂，还请爹爹帮忙参考。随信附上一封书信给三弟，还请爹爹转达。
不孝儿
刘立勇
小三，大哥离家数年了。天天看着手底下这些兵摸爬滚打，总是想起来你。你小子打小就调皮，窜窜跳跳跟个猴儿似的。不过大哥懂你，你是个好孩子。
听说你去年跟洪师傅练枪法了？好啊，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保家卫国是一件光荣的事。不过大哥知道你的心，不注重那些虚名。不错，这是对的。不过呢，你也老大不小了，总得做点什么吧。咱们不谈为国为家，人活一世总得对得起自己吧。嘿嘿，大哥有点醉了，说的有点多，你小子别见怪啊。你小子要来，大哥给你个千户当当。
“看完了？”
“嗯”
“那你先下去吧，记得去看看你娘和你祖母。”知府大人端起来茶盏，揭开盖儿，抿了一口。
三公子转过身走出了书房，望着碧蓝的天空。
通过刘立铭的记忆来看：二哥刘立文，平日里不怎么说话。那时候父亲还在做知县，二哥总跟着父亲后面抄抄写写。与三公子虽是一母所生，但对自己比较严格。
大哥刘立勇，高高壮壮的。在家时，天天跟府里教师打拳踢腿。那时候三公子还小，大哥常带他出去打猎，下水摸鱼。大哥的母亲，是父亲的原配，早年过世了，但是大哥对自己很好，这府里自己跟大哥最亲近。
不知怎么的，此时就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刘立铭。而刘鸣的记忆却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依稀记得刘鸣也有这样两位兄长，虽说不是亲的。这难道是种巧合吗？
刘三公子走在长廊里，身边是老涂。看着这银装素裹的雪景，心旷神怡，不由得随口念道：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老涂听到此处停下了脚步，眼神不错得盯着他冷道：“你是何人！”
他愣住了，看着老涂犀利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心慌，后背直冒冷汗。
“怎么了，老涂，连本公子你都不认得了？”三公子故作镇定。
老涂审视着眼前的少年，并未发觉异常。便又露出慈祥的笑容：
“呵呵，公子恕罪，老奴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耳朵也有点背。刚刚只听公子念得一首词，只觉得气象宏伟，甚是不俗。不由得老眼一花，错把公子当作旁人。”
他暗暗的松了口气：这老头不简单啊，刚刚看我的眼神，让人窒息。还好我拥有他的记忆，不过这就代表我是刘立铭吗？至少现在不是也是了吧。不对，我不就是刘立铭吗，哪里还有一个别的我？
想到此处他只觉得心里有点空，好像缺失了些什么。
“哦，老涂说哪里话来，何罪之有啊？”三公子也是一乐，低声问道：“我爹找我何事，你可知晓？”
老涂往前走了两小步，小声道：“此次公子出门半个月的时间，没有一点音信。老太太生气了，天天骂老爷。后来就病倒了，三天没吃饭了。夫人是天天抹眼泪。老爷这会儿心情如何，想必公子心里有数了吧。”
三公子听完这番话，只觉得院里的雪景冰冰凉，下意识的想转身回去。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中年人，冲着他大吼大叫，摔东西砸碗。心中暗暗道：有点不妙啊。
老涂瞄了一眼他，认真道：“不知刚刚公子所诵之词，是何人所作？莫不是公子？”
“手机上看的，我去找我爹，你不必跟着了。”他摆了摆手，穿过了长廊，去了书房。
老涂站在原地，一脑门问号。
走进书房，一抬头，看到墙上挂一副大字，上面写着——浩然正气，旁边还盖有印章。
眼神往下，一张长条形红木大桌，上面摆的是文房四宝，笔架挂着三五支毛笔。桌上还散着几张信纸，旁边堆着一堆公文。桌子后面一张太师椅，椅子上端坐一位中年人。此人乃是江宁知府刘先德刘大人，只见他面沉似水，眼神不动的盯着他。
静…
桌前炭盆里火烧的正旺，但三公子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缓缓开口道：“这么多天，去哪儿了？”
“…”三公子低着头，看着火盆没言语。
“怎么不说话？”
“…”
“你大了，爹娘的话你听不进去了。今天你小舅来信了，叫你进国子监读书。开了春，你就去吧。”中年人叹了口气，低沉道。
“爹，我不去！”三公子顶了一句。
“不去，为何不去？”中年人眉梢挑了挑。
他心想：我这功名都是买来的，啥都不会，还去国子监，这不找乐儿吗。再说了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真是够够的了。
想罢他看着中年人一笑，道：“爹，您别生气，我呢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您身居高位，二哥才华出众在京里当官，大哥智勇过人在军里任职，咱家够可以了。要我看您别那么操心了，成不？”
“不成！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二哥大哥没少为你操心。前几天都来信了。你要不要看看？”中年人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两三张信纸，啪往桌上一拍。
三公子往前迈了两步，拿起信，仔细端详。第一张纸字体清秀，转折处却透着一股力道。嗯，是二哥的。
父亲大人安好：
离家许久，儿时常想起您的尊尊教诲，不敢忘怀。今年冬季大寒，比起往年更甚，不知您的头疼症可有发作？儿前几日有幸得见太医局一位太医，为父求得一药方，已附在书信之中。您操劳半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此时当以身体为重，不必太过担忧三弟的事情。
前几日我与小舅一同参加文会，会中我二人闲谈过。三弟虽爱嬉闹，但秉性良善。小舅有意让其进到国子监读书，深读几年，可入仕途。
近来朝堂局势微微有变，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误导陛下。京察将至，如有不寻常之事，请您告知孩儿。
年节不能归乡，请您代问母亲大人安好。
不孝儿刘立文
三公子放下二哥的信，看了看中年男子两鬓的白发，由于公事操劳，眼窝微微有点塌陷。不过目光炯炯，带着一丝温和的看着他。
三公子头一低，接着看第二封。大哥的字，笔法刚劲有力，力透纸背。方方正正的字体，似整齐的军阵。
爹爹安好
离家数年，甚是想您。
大漠的风沙吃多了，就特想念娘烧的菜。可惜近来边陲风起云涌，儿短期内无法归乡，请代儿问候娘一声。
前些日子，我这里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一支商队遭受了袭击，死状及惨，有的人脑袋没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还有些被开了膛，零碎都不见了。虽然蓝州不算太平，也经常有商队被枪。可这样的事还是头一次见，孩儿有些糊涂，还请爹爹帮忙参考。随信附上一封书信给三弟，还请爹爹转达。
不孝儿
刘立勇
小三，大哥离家数年了。天天看着手底下这些兵摸爬滚打，总是想起来你。你小子打小就调皮，窜窜跳跳跟个猴儿似的。不过大哥懂你，你是个好孩子。
听说你去年跟洪师傅练枪法了？好啊，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保家卫国是一件光荣的事。不过大哥知道你的心，不注重那些虚名。不错，这是对的。不过呢，你也老大不小了，总得做点什么吧。咱们不谈为国为家，人活一世总得对得起自己吧。嘿嘿，大哥有点醉了，说的有点多，你小子别见怪啊。你小子要来，大哥给你个千户当当。
“看完了？”
“嗯”
“那你先下去吧，记得去看看你娘和你祖母。”知府大人端起来茶盏，揭开盖儿，抿了一口。
三公子转过身走出了书房，望着碧蓝的天空。
通过刘立铭的记忆来看：二哥刘立文，平日里不怎么说话。那时候父亲还在做知县，二哥总跟着父亲后面抄抄写写。与三公子虽是一母所生，但对自己比较严格。
大哥刘立勇，高高壮壮的。在家时，天天跟府里教师打拳踢腿。那时候三公子还小，大哥常带他出去打猎，下水摸鱼。大哥的母亲，是父亲的原配，早年过世了，但是大哥对自己很好，这府里自己跟大哥最亲近。
不知怎么的，此时就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刘立铭。而刘鸣的记忆却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依稀记得刘鸣也有这样两位兄长，虽说不是亲的。这难道是种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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