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风雪夜归人
税银被劫后，这几日京师内外，不断有军队官差出没。作为拱卫京都安全的监天司，更是高手尽出。这两日，又陆陆续续有各地的税银抵达，不知是贼人离去了，还是迫于监天司压力，再无意外发生。
京都规模庞大，有亭台水榭的高门大户，也有藏污纳垢的破落老街。
靠西北角的老街巷，就是其中代表。这里多为屠宰场、菜市场和老旧居民楼混合，是底层贩夫走卒的住所，也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帮派藏身之处。
夜色已深，此处却更加热闹，多了许多白天看不到的热闹。
李渔换了一声朴素的白袍，头戴斗笠，在老街巷中行走，如此打扮，在此也极为寻常。
虽说李渔也相信各位神捕的判断，认为贼人犯下大案后还潜藏于京师的可能性不大，数箱税银入城如何掩人耳目？但灯下黑这种事，李渔前世也见识了不少，就发动自己手下的势力收集了一番。
还真有收获。老管家昨晚来报。青龙帮说这几日京师来了一批外地人，十数人，商人打扮，但进京后却又不与人交易，连货物都是随意丢在院子里，下雨了都不见收，十分可疑。而根据青龙帮传来的消息，那群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块老街巷。
雨夜不休，老街巷灯火长明。
等李渔走到一处无人胡同，雨夜中破空声不断，屋顶、树梢、街角，周围不少黑衣人都可凌空而起，可见全是江湖中的好手，其中为首一人，更是横肉怒目，头顶香疤，手持禅杖，连面容都不遮挡，可见狂妄。
“世子出门，随从护卫都不带，可真是自信。”凶脸和尚轻蔑一笑。
“没尔等狂妄，在京师重地围攻世子，你们真觉得还有命走出？”
李渔这话不假，如今京师风声鹤唳，真闹出动静，不肖片刻就会有高手前来查看。
“早就听闻世子实力非凡，可居青云上乘，这绝世楼想来也是忌惮武侯府，迟迟不肯让世子上榜，如今就让我等来见识下吧。”
四周黑衣人已经隐隐将李渔围住，各人走位落脚，都暗藏玄机。
“四象吞天阵。你们是四象教的人？那你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血佛喽？税银也是你们干的？”
众人见李渔如此镇定，也不着急，阵势在逐步展开进行合围。
“世子不用套话，是与不是，从今往后都和你没关系了。”
身形魁梧的血佛，脚步重踏，手中禅杖对着李渔猛甩，起手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成名式“金刚开山”。
血佛速度极快，周围又全是蓄势待发的黑衣人，无论闪躲或者格挡，稍显颓势或露出破绽，就会立即被乱剑砍死。
李渔根本没有躲闪的想法，长剑出鞘，银月的剑光似乎掀起滔天的海浪，正是吴家剑冢的标志性招式“剑起沧海。”此招以刚猛、霸道为特点，讲究以力制力。连周身的雨幕，都被这一招瞬间蒸发出一块空间地带，威力可想而知。
“轰隆！”
最激烈的碰撞，血佛连退三步，李渔脚下石砖出现裂痕，血佛脸上止不住震惊。
“世人皆说世子体弱，自幼无法习武，江湖谣传果然不可信。”随后双手持住禅杖，如临大敌，缓缓吐出两个字，“凌云！”
李渔也借着短暂的机会平复了翻涌的内息，眼神之中格外认真。自己四品凌云境不假，眼前之人更是可怕。血佛，凌云巅峰！距离传说中的宗师仅一步之遥远，天下宗师之下的绝顶高手。
细细感知了一下周围的黑衣人，大部分都是六品凡谷和五品高山，隐隐有几道更有威胁的，半步凌云。四象教出动如此多的高手，只为劫几车税银？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剑光再起，周身围成剑幕，禅杖更是在雨幕中化为半月，杖剑之间碰撞不停，有黑衣人伺机出手，可惜转瞬就被剑幕刮成碎肉。
“稳住阵势，别让世子逃走。等世子真气耗尽，我等帮助大师一击必杀。”有黑衣人厉喝。本以为有血佛出手已经稳杀世子，快速离去，如今看来，这位声名狼藉的世子在武道上更是惊世骇俗，竟然与血佛战得旗鼓相当。凌云大战，已经不敢擅自插手。
血佛一手伏魔杖法，使的怪异妖邪，漫天都是杖影。气浪翻涌，被杖剑撕碎的雨幕急速向外推移扩散，如同风卷残云般吞没了一切。
血佛越打越感到不可思议。一开始哪怕发现李渔已经是凌云境，他依旧有信心，李渔不足二十，如何和自己这种已经在这一境界打磨了十几年的老牌凌云相比，自己手上死的凌云高手，也不是一个两个。
天霜剑、冲虚剑、玄碑手、罗汉拳、风神腿......李渔虽然境界上处于弱势，但一时间各类武学层出不穷，短短几息之间，就已经施展了上十种武学，全都是江湖上各大家大派赫赫有名的当家武学。
两人越打越快，周围黑衣人却显得十分焦急，“大师，还请速战速决，有人靠过来了。”
周围的破空声，踩瓦的疾跑声不断响起。两人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周围自然有巡逻的闻讯赶来。黑衣人里也分出几位，远远的将来人截住，搏杀在一起。
“武侯剑压江湖，侯府藏尽天下典籍。不过世子殿下，你虽然出乎意料，今日依旧要斩了你断武侯传承。”
随后血佛一身大喝，周身气势更盛，每一杖几乎都会将李渔格挡的剑震开几分。甚至一杖挑开后，一掌劈在李渔手臂上，哪怕李渔及时施展身法避开，也依旧吃力三分，口中顿时逸出血来。
“不好，世子快退，是四象教的天魔解体秘法，世子不可力敌。”有赶来的监天司高手不断冲击阵势，信号弹四起，心里百般焦急，希望世子能撑住。
“哈哈哈，哪怕在皇城，你又能如何？监天司凌云之上的高手几乎全部离京，你虽出乎意料，终究还是要死。”
血佛禅杖压身，李渔的宝剑震颤不已，虎口都开始裂开。血佛抽出虎掌一般的右手，真气翻涌，直接朝李渔的脑袋抓去，似乎要直接拧下来。
“住手！”
“四象教你们找死不成！”
周围有人大喝一声。但随即，眼睛一呆。
只见李渔单手举剑，竟然将剑稳住，在血佛一掌抓来之时，竟然腾出一只手，将虎掌稳稳的抓住。
“秘法？我也有。”
一声怒喝，李渔双臂袖袍直接震成粉末，不仅将血佛的大手按住，反手一拳，如石破惊天般，直接打在血佛的胸膛。
此时的李渔，眼中已经隐隐可见血红，似有龙吟。
“苍龙三变！”周围人大惊失色。老侯爷的绝世秘法，可以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战力，但对经脉的韧性要求极高，冲击力极强，施展代价也极大。自老侯爷问鼎天下之后，再无人能见识这等绝学，都以为随着老侯爷的逝世而失传。
两道身影当空相撞，随后一分为二。血佛半倚靠在墙上，胸口可见塌陷，受伤不轻。
此情此景，着实把周围众人看蒙了。血佛作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竟然败在一位年不到二十的年轻人手中，说出去谁人能信？
雨夜激战，浑身湿透的李渔揣着粗气，血色的目光盯着远处僧人，身上的衣袍有数处破烂，可见李渔也受伤不轻，周围的大战仿佛全然不入眼。
“哈哈哈，后生可畏。今日我认栽，怎么，想留下我？就凭强行施展秘法的你？”
血佛嗤笑，身影一闪从屋子里抓出两个普通人，一掌朝李渔打了过来，随后飞身而起，李渔飞身接住，早已气息全无。
“你该死！”李渔放下两具尸体，在街道上空追击。
“啊——”
身影很熟悉，李渔不由得一顿，只见血佛前方数百米的街上，一位素裙女子护着几名流浪儿，眼神里全是恐惧。此时李渔距离血佛，大概有十几个身位。
血佛见状，面露邪笑，直扑女子而去。
李渔一言不发，眼中全是杀意。
苍龙第二变！
若说苍龙第一变的后果现阶段李渔还能承受，那苍龙第二变就属于强行催动了。几乎瞬间，就伤到了周身经脉。
李渔强行咽下一口血，周身气势节节拔高。
“混账，死来！”
李渔身影模糊，后发而先至。拉着云容躲开血佛势大力沉的一杖，反手一掌拍在血佛的禅杖上，震的血佛周身气血翻涌，空门大开。
“这么强？”
血魔第一次漏出惊容。手中再次变招，隔空抓住几名流浪儿，一齐甩出，夜中可见孩子的哭啼声。
“世子，求求你，救救他们。”云容面露悲戚。
李渔只得放弃刚刚得手的大好时机，飞身接住几名流浪儿。
“妇人之仁！等的就是你。”
孩子是活的。李渔接手已经感觉到，哪知血佛直接从一名流浪儿的阴影里杀出，一杖击在李渔腰身，李渔当场吐血。出乎血佛意料的是，李渔未退，而是用身体硬接这一招，反手夹住禅杖，一道如血的剑光闪过。
“不好！”血佛大骇，握住禅杖的那一只手已经和禅杖一起掉在了地上。
“啊！你好狠。”
血佛用真气强行封住伤口后，死死的盯了一眼李渔，随即不在犹豫，破空而走。
随后众多监天司高手追来，黑衣人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也被打的半死给抓住了。
“世子！您没事吧。”
李渔用剑杵地，稳稳的站住，“没事，血佛受了重伤，快追。”
“可是您？”
“我没事，追！”
“是！”
一大波人陆续破空而去。
李渔身体感觉十分沉重，把剑丢在一帮，走到云容身边，冷冷的道，“女孩子家，大半夜的在外瞎晃什么，找死不成！”
云容只是哭。李渔检查了几个流浪儿，只是受了惊吓无大碍之后，直接拎着云容在屋顶上跳跃，一把将她丢到国子监阁楼上。
“以后晚上再敢乱跑，我送你去监天司大牢！”
云容闻言面色煞白，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直到李渔走下楼去，慢慢的跑到门口查看，李渔已经栽倒在草坪里。
京都规模庞大，有亭台水榭的高门大户，也有藏污纳垢的破落老街。
靠西北角的老街巷，就是其中代表。这里多为屠宰场、菜市场和老旧居民楼混合，是底层贩夫走卒的住所，也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帮派藏身之处。
夜色已深，此处却更加热闹，多了许多白天看不到的热闹。
李渔换了一声朴素的白袍，头戴斗笠，在老街巷中行走，如此打扮，在此也极为寻常。
虽说李渔也相信各位神捕的判断，认为贼人犯下大案后还潜藏于京师的可能性不大，数箱税银入城如何掩人耳目？但灯下黑这种事，李渔前世也见识了不少，就发动自己手下的势力收集了一番。
还真有收获。老管家昨晚来报。青龙帮说这几日京师来了一批外地人，十数人，商人打扮，但进京后却又不与人交易，连货物都是随意丢在院子里，下雨了都不见收，十分可疑。而根据青龙帮传来的消息，那群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块老街巷。
雨夜不休，老街巷灯火长明。
等李渔走到一处无人胡同，雨夜中破空声不断，屋顶、树梢、街角，周围不少黑衣人都可凌空而起，可见全是江湖中的好手，其中为首一人，更是横肉怒目，头顶香疤，手持禅杖，连面容都不遮挡，可见狂妄。
“世子出门，随从护卫都不带，可真是自信。”凶脸和尚轻蔑一笑。
“没尔等狂妄，在京师重地围攻世子，你们真觉得还有命走出？”
李渔这话不假，如今京师风声鹤唳，真闹出动静，不肖片刻就会有高手前来查看。
“早就听闻世子实力非凡，可居青云上乘，这绝世楼想来也是忌惮武侯府，迟迟不肯让世子上榜，如今就让我等来见识下吧。”
四周黑衣人已经隐隐将李渔围住，各人走位落脚，都暗藏玄机。
“四象吞天阵。你们是四象教的人？那你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血佛喽？税银也是你们干的？”
众人见李渔如此镇定，也不着急，阵势在逐步展开进行合围。
“世子不用套话，是与不是，从今往后都和你没关系了。”
身形魁梧的血佛，脚步重踏，手中禅杖对着李渔猛甩，起手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成名式“金刚开山”。
血佛速度极快，周围又全是蓄势待发的黑衣人，无论闪躲或者格挡，稍显颓势或露出破绽，就会立即被乱剑砍死。
李渔根本没有躲闪的想法，长剑出鞘，银月的剑光似乎掀起滔天的海浪，正是吴家剑冢的标志性招式“剑起沧海。”此招以刚猛、霸道为特点，讲究以力制力。连周身的雨幕，都被这一招瞬间蒸发出一块空间地带，威力可想而知。
“轰隆！”
最激烈的碰撞，血佛连退三步，李渔脚下石砖出现裂痕，血佛脸上止不住震惊。
“世人皆说世子体弱，自幼无法习武，江湖谣传果然不可信。”随后双手持住禅杖，如临大敌，缓缓吐出两个字，“凌云！”
李渔也借着短暂的机会平复了翻涌的内息，眼神之中格外认真。自己四品凌云境不假，眼前之人更是可怕。血佛，凌云巅峰！距离传说中的宗师仅一步之遥远，天下宗师之下的绝顶高手。
细细感知了一下周围的黑衣人，大部分都是六品凡谷和五品高山，隐隐有几道更有威胁的，半步凌云。四象教出动如此多的高手，只为劫几车税银？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剑光再起，周身围成剑幕，禅杖更是在雨幕中化为半月，杖剑之间碰撞不停，有黑衣人伺机出手，可惜转瞬就被剑幕刮成碎肉。
“稳住阵势，别让世子逃走。等世子真气耗尽，我等帮助大师一击必杀。”有黑衣人厉喝。本以为有血佛出手已经稳杀世子，快速离去，如今看来，这位声名狼藉的世子在武道上更是惊世骇俗，竟然与血佛战得旗鼓相当。凌云大战，已经不敢擅自插手。
血佛一手伏魔杖法，使的怪异妖邪，漫天都是杖影。气浪翻涌，被杖剑撕碎的雨幕急速向外推移扩散，如同风卷残云般吞没了一切。
血佛越打越感到不可思议。一开始哪怕发现李渔已经是凌云境，他依旧有信心，李渔不足二十，如何和自己这种已经在这一境界打磨了十几年的老牌凌云相比，自己手上死的凌云高手，也不是一个两个。
天霜剑、冲虚剑、玄碑手、罗汉拳、风神腿......李渔虽然境界上处于弱势，但一时间各类武学层出不穷，短短几息之间，就已经施展了上十种武学，全都是江湖上各大家大派赫赫有名的当家武学。
两人越打越快，周围黑衣人却显得十分焦急，“大师，还请速战速决，有人靠过来了。”
周围的破空声，踩瓦的疾跑声不断响起。两人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周围自然有巡逻的闻讯赶来。黑衣人里也分出几位，远远的将来人截住，搏杀在一起。
“武侯剑压江湖，侯府藏尽天下典籍。不过世子殿下，你虽然出乎意料，今日依旧要斩了你断武侯传承。”
随后血佛一身大喝，周身气势更盛，每一杖几乎都会将李渔格挡的剑震开几分。甚至一杖挑开后，一掌劈在李渔手臂上，哪怕李渔及时施展身法避开，也依旧吃力三分，口中顿时逸出血来。
“不好，世子快退，是四象教的天魔解体秘法，世子不可力敌。”有赶来的监天司高手不断冲击阵势，信号弹四起，心里百般焦急，希望世子能撑住。
“哈哈哈，哪怕在皇城，你又能如何？监天司凌云之上的高手几乎全部离京，你虽出乎意料，终究还是要死。”
血佛禅杖压身，李渔的宝剑震颤不已，虎口都开始裂开。血佛抽出虎掌一般的右手，真气翻涌，直接朝李渔的脑袋抓去，似乎要直接拧下来。
“住手！”
“四象教你们找死不成！”
周围有人大喝一声。但随即，眼睛一呆。
只见李渔单手举剑，竟然将剑稳住，在血佛一掌抓来之时，竟然腾出一只手，将虎掌稳稳的抓住。
“秘法？我也有。”
一声怒喝，李渔双臂袖袍直接震成粉末，不仅将血佛的大手按住，反手一拳，如石破惊天般，直接打在血佛的胸膛。
此时的李渔，眼中已经隐隐可见血红，似有龙吟。
“苍龙三变！”周围人大惊失色。老侯爷的绝世秘法，可以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战力，但对经脉的韧性要求极高，冲击力极强，施展代价也极大。自老侯爷问鼎天下之后，再无人能见识这等绝学，都以为随着老侯爷的逝世而失传。
两道身影当空相撞，随后一分为二。血佛半倚靠在墙上，胸口可见塌陷，受伤不轻。
此情此景，着实把周围众人看蒙了。血佛作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竟然败在一位年不到二十的年轻人手中，说出去谁人能信？
雨夜激战，浑身湿透的李渔揣着粗气，血色的目光盯着远处僧人，身上的衣袍有数处破烂，可见李渔也受伤不轻，周围的大战仿佛全然不入眼。
“哈哈哈，后生可畏。今日我认栽，怎么，想留下我？就凭强行施展秘法的你？”
血佛嗤笑，身影一闪从屋子里抓出两个普通人，一掌朝李渔打了过来，随后飞身而起，李渔飞身接住，早已气息全无。
“你该死！”李渔放下两具尸体，在街道上空追击。
“啊——”
身影很熟悉，李渔不由得一顿，只见血佛前方数百米的街上，一位素裙女子护着几名流浪儿，眼神里全是恐惧。此时李渔距离血佛，大概有十几个身位。
血佛见状，面露邪笑，直扑女子而去。
李渔一言不发，眼中全是杀意。
苍龙第二变！
若说苍龙第一变的后果现阶段李渔还能承受，那苍龙第二变就属于强行催动了。几乎瞬间，就伤到了周身经脉。
李渔强行咽下一口血，周身气势节节拔高。
“混账，死来！”
李渔身影模糊，后发而先至。拉着云容躲开血佛势大力沉的一杖，反手一掌拍在血佛的禅杖上，震的血佛周身气血翻涌，空门大开。
“这么强？”
血魔第一次漏出惊容。手中再次变招，隔空抓住几名流浪儿，一齐甩出，夜中可见孩子的哭啼声。
“世子，求求你，救救他们。”云容面露悲戚。
李渔只得放弃刚刚得手的大好时机，飞身接住几名流浪儿。
“妇人之仁！等的就是你。”
孩子是活的。李渔接手已经感觉到，哪知血佛直接从一名流浪儿的阴影里杀出，一杖击在李渔腰身，李渔当场吐血。出乎血佛意料的是，李渔未退，而是用身体硬接这一招，反手夹住禅杖，一道如血的剑光闪过。
“不好！”血佛大骇，握住禅杖的那一只手已经和禅杖一起掉在了地上。
“啊！你好狠。”
血佛用真气强行封住伤口后，死死的盯了一眼李渔，随即不在犹豫，破空而走。
随后众多监天司高手追来，黑衣人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也被打的半死给抓住了。
“世子！您没事吧。”
李渔用剑杵地，稳稳的站住，“没事，血佛受了重伤，快追。”
“可是您？”
“我没事，追！”
“是！”
一大波人陆续破空而去。
李渔身体感觉十分沉重，把剑丢在一帮，走到云容身边，冷冷的道，“女孩子家，大半夜的在外瞎晃什么，找死不成！”
云容只是哭。李渔检查了几个流浪儿，只是受了惊吓无大碍之后，直接拎着云容在屋顶上跳跃，一把将她丢到国子监阁楼上。
“以后晚上再敢乱跑，我送你去监天司大牢！”
云容闻言面色煞白，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直到李渔走下楼去，慢慢的跑到门口查看，李渔已经栽倒在草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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