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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擦肩而过 黯然离去

    叶醒枝见任天宝带了任尔锋回来,心下甚喜,叶雄州亦是见这少年风神俊朗,更添了几分满意,觉得纵不为了那地图,此子也可为女婿的最佳人选。

    叶雄州道:“任兄,如今锋儿也回来了,只是两个孩子年纪都还小,尚不是适婚年龄。”任天宝摆摆手,“无妨,先给他们定了婚约。”这话正合叶雄州心意,二人当即定了此事,虽不是正式嫁娶,可订婚也不是小事,任府也是要操办一番。

    任尔锋几番央求父亲无果,任天宝又知道儿子本事,竟把他关在府里最坚固的房间中,说是房间,其实是任府的一座监牢,位于地下,周身都是金属加固的,若不是从外开锁打开,是绝出不去的,任天宝只留下一句话,“订婚宴那日自然放你出来,你到时候安分些!”

    任尔锋这几日把浑身的功夫都使上了,又是脚踹又是掌劈,直弄的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颜羽刃同胡顺伊当日估摸着任天宝父子走远,才敢出发,二女已非当日初出茅庐,快马加鞭直奔目的地。日夜兼程赶到任府,任府大门口仍是当日那四人中的两个,这便是生风遏云,可未及走近,便看到任府大门张灯结彩,人人穿的喜庆,生风见到这少女神情,便知这二人是任天宝嘱咐的二人。

    生风上前道:“你二人是谁家的姑娘,也是来吃咱们小少爷同叶家大姑娘的订婚宴的吗?”

    “订、婚、宴”这三字字字诛心,颜羽刃此刻便像陷入梦魇的人,只觉这是假的,是噩梦,虽早猜到一二分,可此事真实发生还是不愿相信,便欲冲进去寻任尔锋,她一闪身子冲进去,她这一下何其快,生风遏云反应过来想追,胡顺伊怎许他们去,挥扇阻隔二人,她这把扇子使得变幻莫测,生风二人像陷进迷宫似的,虽未受伤,可怎么也逃脱不开。

    颜羽刃一旦跑起来便像全力捕猎的猎豹,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她一边疾奔,一边在各间屋子找寻任尔锋。终于惊动了任天宝和叶雄州,二人具是当世一流高手,若实际交手,颜羽刃便是一招也挡不住,可她此时急速奔走,二人竟是抓她不到。

    直跑得筋疲力尽,把任府跑了个便也没见到任尔锋,颜羽刃气喘吁吁靠在柱子旁,胡顺伊忙上来扶她。任天宝见她二人竟敢来府上,心里气急,可他是武林中前辈高手,怎能众目睽睽之下跟两个丫头片子为难,便让二人快快离去。见颜羽刃还不走,叶醒枝上前道:“你这样闹,难道锋哥哥会听不到吗?他既躲着不见你,你还不明白么?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份,怎得这般不知廉耻。”

    叶醒枝的连连逼问和责骂直击得颜羽刃哑口无言,是啊,二人并无海誓山盟,或许他行走江湖相遇相识的女子何止自己,他若心思跟自己一样,怎会避而不见,任由自己当众被羞辱呢?

    颜羽刃此时像卸了气的气球,再无刚才的冲劲,像一条软趴趴的面条被胡顺伊拉着出了任府。然此时任尔锋便在那隔音极好的地牢中,浑然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

    直走了好远,胡顺伊才轻轻道:“羽刃,那日我见你二人情形,我觉得,他或许有苦衷的。”颜羽刃呆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当真吗?”陷于极度伤痛的人便是这样的,无论情势怎样差,若有人愿意说些否认当下情势的话,便会一个猛子扎进去相信这些话。

    胡顺伊继续宽慰她:“当真的,当日他瞧你的眼神很是情深意重,一定,一定是有苦衷的。”

    颜羽刃破涕为笑,复又眼神黯淡,“可那也没用,胳膊拧不过大腿,叶雄州和任天宝要办的事,我们怎么拦得住。”

    胡顺伊见她神色伤心欲绝,也不知再说什么,只得轻轻抱了她安慰她。这几日颜羽刃都木木的,不复往日同胡顺伊嬉笑玩闹,胡顺伊拿各样吃的逗她,糖葫芦、烤肉串、桂花糕轮番上阵,颜羽刃也只像吃白米饭似的塞嘴里。

    现下胡顺伊虽没有手刃仇人,可那几个仇人也都被其他人绑的绑,杀的杀,一时也没了急事,只陪着颜羽刃四处游玩,颜羽刃不忍好友为自己担心,其实她内心仍是酸楚,也尽力慢慢走出难过。

    一日二女在街上游玩,路边有变戏法的卖艺,有化酒成冰、三仙归洞几样,这些小把戏胡顺伊自然都会,低低给颜羽刃解释着,两小姐妹嘻嘻哈哈,很是放松,胡顺伊忽停了解释,颜羽刃奇怪,顺着她目光看去,竟是——张潮!

    此人是胡顺伊头一号的仇人,二人本以为他已是钟芷清掌下亡魂,默契地从人群中退出,跟了上去。

    胡顺伊能感觉的到,此人已非当日的恶霸张潮,身上带了丝丝邪气。直跟着张潮到了一客栈,他忽地回身,二人迅即闪避,才没被他瞧见。谁知过了片刻,出来的竟赫然是杓兰三仙!张潮跟在她三人后面,似是她们的徒弟随从一般。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二人当即远远跟了四人。颜羽刃悄声道:“他们人多,我们不可硬碰硬。”胡顺伊点点头。

    因不敢跟得太紧,所以颜胡二人也不知四人交谈内容,只远远见张潮对杓兰三仙十分殷勤,四人渐渐向郊外而去,一路尾随,四人竟是进了一处院子,这院子不像寻常人家的宅院,明亮温馨,而是鬼气森森,大门旁柱子是并未刷漆的枯木样子,门上也无牌匾。

    二人不敢轻易进去,只得在这荒郊野外伺机而动,颜羽刃爬上一棵树观察那院子的动静,直等到丑时,才见那钟芷清独自出来,颜羽刃知道机会来了,待她走远,跃下树,拍拍打盹的胡顺伊,“快醒醒。”胡顺伊本也警醒着,忙问怎么了。颜羽刃道:“钟芷清走啦!走得远远的,现在里头就那两个小的和张潮,我们悄悄进去,无声无息的了结了他。”胡顺伊补充道:“那两个也不能放过,虽你如今安然无恙,可他们也差点杀了你。”二人具是为对方考虑,相视一笑便无声无息的进了那院子。

    进去之后,借着月光悄悄开了一间最边上的小屋,眼见里头睡着的就是张潮,胡顺伊直恨的咬牙,这人不仅于她有血海深仇,还冒名顶替了她的科考成绩,怎能不恨!只是此处实在不是慢慢折磨他的时机,胡顺伊挥扇就向他喉间而去,毫厘之间原本沉沉睡着的张潮猛地睁开眼睛,吓得二女唬了一跳,张潮挥掌便向胡顺伊打来,“还敢找我报仇,你永远都是被我踩在脚下的命!”胡顺伊使扇子一挡,又向张潮额头击去,张潮左右歪头躲过,便要起身,胡顺伊重重击向他膝盖,张潮嗷一声疼得一缩,始终起不来身。

    颜羽刃正欲提剑上去帮忙,阿芜阿萌就一起冲了进来,这阿芜与颜羽刃有一掌之仇,颜羽刃也不废话,直奔阿芜去,自跟着杨盛学全了揽月剑法,他俩加起来也不是颜羽刃的对手,那二人还没反应过来,颜羽刃已逼近阿芜身边,生死仇敌颜羽刃出手就是杀招,便是揽月剑法第一式——月明星稀,这招直接略过阿萌,直奔阿芜心口而去,如此生死时刻,钟芷清居然赶到,她来不及取兵刃,竟伸手握住了那剑尖。

    钟芷清手掌登时被划破,她也是吃了一惊,当日被任尔锋偷袭后,她又精进研习了她这瞬息毒掌防御的能力,已练到第七层境界,除了指尖还有些薄弱,寻常利器都伤不了她手掌,这颜羽刃剑气居然数月间到了这种地步。

    阿芜见大姐为救自己如此不管不顾,感动不已,叫了一声大姐,就上来拍颜羽刃,颜羽刃连叫不妙,剑被钟芷清牢牢握着,颜羽刃又不擅长掌法,左臂还未来得及阻挡,胸口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掌,颜羽刃虽内力长进许多,可这一掌实实在在打在她心口,登时便吐出一口鲜血。

    又是阿芜!

    三女上去又一起制服了胡顺伊,钟芷清冲张潮道:“还算你有点用,还真能引来她俩。”她走到颜羽刃身旁打量一番,掀起她袖口,颜羽刃腕上带着的一根细细的红绳,上面系着一只小小的玉蝴蝶,钟芷清摘了这手链,又叫两个妹妹捆了二女关起来,“咱们就拿着这玉蝴蝶,还能引来人。”言毕哈哈笑了起来。

    关在小屋里,胡顺伊还好,颜羽刃却已是浑身冷汗,她却笑了起来,胡顺伊担心,问她笑什么,颜羽刃笑着,气声道:“这,这手链,我离家就带着,从未,从未示人,她能引来谁,她谁也引不来。”

    胡顺伊摇摇头,真是个痴的,还笑得出来。

    胡顺伊挪着靠近些颜羽刃,我师父教了我一些运功疗伤的法子,只是现在我二人都被绑着,我拉着你的手,试试有没有用。

    “怎样,好受些吗?”

    颜羽刃觉得一股暖流从掌心传来,似乎在帮自己梳理体内杂乱的气息,这些日子阿芜并没什么长进,自己却是脱胎换骨,是以同样一掌却是今时不同往日,不过半个时辰便觉好了许多。

    颜羽刃心疼胡顺伊,便撒了手,自己慢慢调理气息。二人正商议如何逃离,却听到隔壁似乎有男子的动静,那边敲敲墙,“你们也是被抓来的吗?”颜羽刃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却不知是谁,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凑上去道:“是啊。”那边奋力一推,这房屋年久失修,竟推了半块砖下来。

    颜羽刃与对面男子隔着那小洞面对面,二人都是一震,尤其对面的那人,嘴巴一张一合结结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另一个男子一把推开他自己上前看,他也是惊得一言不发,颜羽刃率先道:“丘家,二位是丘家的?”

    当日同在后山考核的三兄弟,颜羽刃实在没记清楚三个名字对应的人。

    对面皮肤更黑些的才道:“我是丘焱,这是我三弟丘鑫。姑娘当日,不是?”

    颜羽刃苦笑,“我也是命大,鬼门关转了一圈,那丘二哥呢?”

    丘鑫怒道:“花在望!她护着甄越己,又想杀我们灭口,我二哥……”

    便在也说不下去,颜羽刃大致猜到当日情形,又问他们怎会在此处。

    丘鑫道:“那老毒妇拿活人练毒,我二人便是如此被擒了来。”

    颜羽刃又介绍了胡顺伊,四人此时便是同仇敌忾,也多了几分逃出去的信心。

    胡顺伊道:“你二人为何没被捆起来。”

    丘焱道:“那老毒妇喂了我们毒药,现下我们四肢无力,哪还可能逃。我兄弟二人是专攻暗器的,袖口里藏了两把极小的飞镖,你们拿去慢慢磨断了绳子。”言毕从洞口扔了一只小小的飞镖过来。

    颜羽刃大喜,慢慢挪动着,此时突然有人推门,她赶紧一屁股坐在那飞镖上,对面也急急堵上了洞口,来人是阿萌,她年纪尚小,也没察觉什么异常,她头上辫子赫然就绑着那只玉蝴蝶!她进来给二人放了馒头和水,嘻嘻笑道:“你们便趴下吃吧。”

    胡顺伊道:“这钟芷清怎得把玉蝴蝶给这阿萌绑辫子了。”

    颜羽刃微一思索,“想必是叫阿萌出去四处招摇,叫人看见。也暗示咱们别想跑,钟芷清是不会出去的,就在此处守着。”

    隔壁突地又凑上洞口,丘鑫问:“叫人看见,叫谁看见。”这丘鑫是三兄弟里最小的一个,跟颜羽刃年纪相仿,颜羽刃被他问得不好意思,也不答话。丘鑫还一个劲问谁啊谁啊。

    丘焱拉开他,“这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胡闹。颜姑娘,当日你的事我们兄弟也有几分责任,还未跟你正式的致歉,对不住了。”

    颜羽刃道:“丘大哥不必这样说,谁是我的仇人我心中有数,今日咱们一同落难,也算是有缘了,哈哈哈。”

    胡顺伊道:“两位大哥,我这有我们师门秘制的六合散,虽不能特异解毒,可你二人服了能消去大部分毒性。”说完也从洞口扔给二人,“我想到一个办法,不知成不成。”余下三人都噤声听她说,“我曾跟师父学过一些蛊惑人心的功法,只是对那钟芷清必是无效的,只能从阿芜阿萌身上下功夫,尤其是阿芜,若叫她陷入幻觉,阿萌和张潮不足为惧,我四人合力不是没可能闯出去。”

    余下三人都说好,接下来便是等待时机。

    入夜,胡顺伊担忧道:“师父虽教过我,可我从未用过,不知,不知成不成啊。”

    颜羽刃道:“你便拿我试试呗,你我二人还有何不可。”

    胡顺伊也不推辞,此事事关二人性命,当即与颜羽刃对视,二人眼神交融,颜羽刃迷迷蒙蒙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全然忘记了现实情况,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人抱着,她望向那人便是任尔锋了,她又羞又喜,任尔锋不仅亲昵拥着她,还低头亲亲她小脸蛋,颜羽刃竟凑上去想吻他唇。

    然而胡顺伊却见她嘻嘻傻笑,面色潮红,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急忙一杯水泼她脸上,颜羽刃就要吻上,忽地惊醒,眼见四周情形,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羞得钻到墙角。

    胡顺伊上前问:“你怎么了啊,刚才可是成了吧,你幻境里有什么,你怎这个神情。”颜羽刃只闭着嘴坚决不说,别过头,胡顺伊又凑到那边,颜羽刃接连摆头,不叫她看自己,胡顺伊笑道:“我还不知你这小妮子,这梦可美了吧。”颜羽刃语不惊人死不休,“等咱们逃出去了,你再,你再给我来一次。”

    胡顺伊不禁有些心疼,她这样苦苦想着他,却是有缘无份了。

    接下来几日都是阿萌来送饭,虽能拿住她,可到底不如拿住阿芜保险,众人只得再待时机,这一日许是阿萌外出没回来,竟是阿芜来送饭。

    阿芜进来后,颜羽刃怕她放了吃食便走,引着她说话,“阿芜,你这么久没长进啊,你瞧,我已大好了,是不是你大姐藏了一手不教你啊。”

    此话一出,阿芜冲上来就揪着颜羽刃衣领,“你胡说什么,我大姐跟我便是亲姐妹一般!”

    胡顺伊接口道:“是吗,可我瞧着阿萌功夫更强些呢。”

    这话像是戳中了阿芜肺管子,她登时像只炸毛的猫,就扑向胡顺伊,胡顺伊此时早已解了双手的绳子,纸扇一戳就点了她几处穴道,阿芜瞪视着胡顺伊,“你胡说什么!我才是大姐最亲的妹妹!”胡顺伊只盯着她眼睛,片刻过后,阿芜眼神还直直看着前面,可手已松开,胡顺伊一喜,从她腰间取了钥匙,二人奔至丘家兄弟房前开了门,四人一齐出去。

    钟芷清见二妹久久未归,心下起疑,出了房间就看到那四人正一齐出逃,阿芜至少还得糊涂半小时,张潮又去寻阿萌了,四人瞧着张潮和阿萌都不在,也不讲什么江湖道义,一齐攻上。

    钟芷清虽掌法凌厉,可架不住四人群起而攻之,颜羽刃使剑刺她腹部,胡顺伊挥扇攻她面门,二丘连连使暗器击打她腿上各处穴位,直叫她下半身酸麻难耐,颜羽刃剑法本就巧妙,如此几招便戳中她腰部手臂几处,四人也不恋战,且战且退,终于甩脱了钟芷清。

    钟芷清被四个后辈打得落花流水,气得回去找阿芜,这个二妹还在房间里呆呆愣愣的,钟芷清一瓢水浇上去,阿芜才眼神聚焦起来,二人还来不及研究到底怎么回事,便听到外面阿萌哭喊着:“大姐,二姐!”

    二人出来看,只见一个青衣飘飘的俊朗男子揪着阿萌后颈,阿萌鼻青眼肿,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这人便是——柳尚绿。

    柳尚绿另一只手赫然就是那条玉蝴蝶手链,原来当日他衣不解带救治颜羽刃,曽帮她擦手掌的汗,见过此物。

    柳尚绿语气像地狱的判官似的,“人呢?”

    当日他曾救过颜羽刃,是以阿芜是知道他问的是颜羽刃,哆哆嗦嗦道:“她,她不在这,走了,已经走了。”

    柳尚绿又捏的阿萌更紧些,阿萌脸涨得紫红,钟芷清心疼,上前欲搭救,可她浑身是伤,怎救得下人,便以伤口给柳尚绿看,“当真走了,这剑伤想必你也识得,她同两个小子跑了,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钟芷清认为绝没有男人无缘无故为了一个女子这样发狂,便刻意说“两个小子”,柳尚绿又细细查看了这小院,看了所留的暗器痕迹,一把推开阿萌,急急离开。

    柳尚绿一边走,一边心里思绪万千,这玉蝴蝶样式独特,想必阿刃当真没死。只是那暗器样式是林暗的,那两个小子难道就是丘家的?那么便应了他的猜想,当日之事是那三人所为。

    思及此,柳尚绿便着意在周边仔细寻找颜羽刃的踪迹,旁人的话不可信,总得见了她,才安心。

    颜羽刃胡顺伊逃出来后,同丘家兄弟互相感谢,又祝彼此日后各自平安,便各走各路。

    胡顺伊遗憾道:“最终还是没能报仇,是我们技不如人。”

    颜羽刃安慰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几次同她们交手我已觉得有所不同,现下我们需得寻一处安全的所在,好好练功,再做打算。”

    胡顺伊便提议:“不如你跟我回苍无岛,那里安宁僻静,四处环海,最是安全所在。”

    颜羽刃点点头,二人一路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