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爷操着犹如公鸭一般怪异的嗓音对夫妇俩说道：“小脸还算不错，只不过你们把人打成这幅模样，可是会留下疤痕的，瞧瞧，可真是让爷心疼死了。”
说着伸出手摩梭着绽开的伤口，蘸了些幼童的鲜血放入口中品味，一旁贩子夫妇饶是见惯了三爷的“独特”爱好，仍是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那…这个价，如何。”妇人对着三爷比划了一个怪异手势。
“点点。”三爷对妇人的开价没有疑义，爽快的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钱袋扔给了夫妇俩。
妇人掂了掂分量，满意的把钱袋揣入怀中，也不知是否有意，贴身的亵衣隐隐可见，白净的脖颈更是让三爷见了有些口干舌燥。
妇人的丈夫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人称刀疤，在瘦马行业内小有名气，他对妇人刻意挑逗的行为不为所动，甚至他巴不得三爷把妇人吃了，因为那样的话以后出售瘦马的价格至少要涨上一成。
钱有了，还愁找不到婆娘？
很可惜，三爷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妇人的姿色还做不到令他把持不住，喝口茶的功夫就把心中的邪念压下。
“刀疤，歇一歇吧，事情闹大了上头的人恐怕也要头疼。”三爷意有所指的对夫妇俩点拨。
赚多了快钱，再重新经营那间没有多少油水的面馆，夫妻二人显然是有些不愿，可见三爷都这样说，也只好暂时收起心中那点念想。
钱货两清，小家伙被几名壮汉拎走，犹如牲畜一般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在乎过她的意见。
夫妇二人刚准备告辞，三爷把人留住领进了一间密室。密室内三爷取过一张画像递给了刀疤。
“三爷我知道你夫妻二人心中的不忿，瞧瞧这个，别说三爷不照顾你们。”说完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两眼微眯摇头哼唱着一支小曲：小女子，来到……
刀疤展开画像，夫妻二人眼中闪着精光，画上少女柳叶细眉樱桃口，一双眼睛晶莹透彻婉如两谭秋水，不难想象长大后定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妇人掩饰不住心中的贪婪，兴奋的冲着三爷伸出手。
三爷也不还价，直接递过一张写着百两的钱票作为定金。刀疤尽管心里还有些踌躇不安，但是在眼前真金白银的驱使下最终还是欣喜若狂的接过钱票。
……
月过半旬，正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当夜洛阳城在无数精致花灯的点缀下尽显得美奂绝伦。一排排出售花灯的摊贩也是费了心思，他们把字谜写在灯上供人来猜，如果答对了不仅会得到一盏精致的花灯作为奖励，更是会赢得围观者们满堂喝彩。
城中青年才俊们自然不愿放弃这桩盛典，他们辗转于每个摊位前，解题的过程中少不了引经据典展露学识，博得旁人恭贺的同时还会谦虚几句以展现淡泊谦逊的文人风采。
若吸引了哪家小姐青睐，坎坷的求仕路上也能多“谢”方便不是？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文人的事历来皆有传承。
禁足多日，得到短暂自由的小含清几人在家仆的陪同下也来到了街上赏花灯、猜字谜。琳琅满目的花灯让姐妹三人喜爱无比，只有月潇兴致不高对它没什么兴趣。
“好…”
“真是太厉害了，堪称神童也。”
前方阵阵叫好声吸引了一行人的注意，凭借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仆在前开路，四人挤到了前排打算一观究竟是哪位才子赢得这么热烈的满堂喝彩。
才子装扮的人确实有几位，只是这几人愁眉不展、捶胸顿足的模样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一位身穿布衣八九岁大小的男童此时与他们同列，身高衣物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这并不妨碍摊主弯着腰，冲着男童竖起大拇指夸赞，男童腼腆一笑继续侃侃而谈。
“仙人迹杳（yao）断桥头。谜底是峤字。老板我说的可对？”男童自信道，这已经是他答的第七个字谜，只要再答对一个就能得到一盏兔子形状的花灯，不仅如此，还能从那些才子手中赢得数额可观的彩头。
“对、对，小公子果然聪慧，厉害，厉害啊！”老板把装着谜底的铁盘翻开向围观的人展示，顿时叫好声震天再起。
如眉直勾勾的盯着玉兔花灯，内心无比的想要，只不过它是非卖品，只能作为奖品奖励给连续猜对谜语的人。
老板挑起第八盏写有字谜的灯笼，上面这样写道：如眉新月枝头挂，独棹轻舟破浪行。（打一字）
见到谜语之后，如眉见男童不像先前一般迅速作答，扯了扯姐姐的衣袖，担忧道：“姐姐，这个谜语是不是很难啊？”
小含清摸了摸如眉的头发轻声说道：“这个谜底其实不难，前半句讲的新月，其实就是玄月，新月挂枝头就是木字上面加个形象的新月，也就是一撇，合在一起就是一个禾字。”
“那后半句呢？”如眉急忙追问道。
“是个必字。”
如眉疑惑道：“为什么是必字呢？”
她疑惑不解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小含清忍不住在她额头轻点一下。“你想一下这个字，像不像一个人划着桨乘风破浪呢！”
如眉恍然大悟，结合前半句的禾字，脱口而出：“是秘字。”
“是秘字。”
如眉和男童不分先后的说出答案，二人相视一眼，如眉羞涩的低下头把自己藏到姐姐身后，男童转过头望着老板，等待他公布谜底。
老板取下玉兔灯笼交到男童手中，笑着说道：“小公子真是太厉害了，谜底就是秘字。”
“好。”
“太棒了。”
谢过了喝彩的人后，男童走到几位才子面前，摊开小手说道：“愿赌服输，几位公子想必不会跟小子我赖账吧！”
“我们岂会赖账。”说完丢下一锭十两左右的银子，几人落荒而逃。
“姑娘且慢！”男童叫住了打算离开的小含清一行人，快步走上前去。
月潇摸了摸下巴不怀好意的笑道：“怎么，难道我们也欠你的钱？”
男童躬身见礼解释道：“您说笑了，文浩叫住各位不为别的只是前来赠灯。”他们一行人太过引人瞩目，文浩先前就留意到如眉的目光始终盯着这盏玉兔灯，刚才也是她和自己一同叫出了最后一题的谜底，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他既然得了彩头，那把这盏灯送给真正喜欢它的人也算的上是成人之美。
听见文浩是要赠灯，月潇皱眉上下打量着他，心说这小子不会是想借送花灯以此来接近自己的妹妹吧！
“我们不需要。”月潇没好气道。
文浩充耳不闻，径直走到了如眉面前，把手中的玉兔灯递了过去：“先前姑娘和我一道说出了谜底，这盏灯如果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
“送..送给我？”如眉怯生生的问道。
文浩嘴角上扬，双眸弯成新月。“嗯。”
在小含清的眼神鼓励下，如眉伸手接过了灯笼，先前的失落一扫而尽，甜甜地冲着文浩说了一声谢谢。
“行了行了，灯笼我妹妹已经收下，我们也该走了。”月潇黑着脸催促众人快些离去，生怕下一秒自己会忍不住把这个发呆的小子痛扁一顿。
直到家仆也与他擦肩而过，文浩这才回过神。他猛地转身喊道：“我叫李文浩，你能告诉你的名字吗？”
“哎呦～卧槽---”月潇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当场就要暴走去收拾李文浩，幸好被眼疾手快的小含清死死拉住。
如眉回眸一笑，杏脸桃腮带着丝许娇羞。“如眉，月如眉。”
说完小跑着离去，负责保护的家仆连忙跟上。月潇用手指了指李文浩发狠道：“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揍的你亲娘都不认识你。”
然后拉着如画紧赶如眉和家仆的背影，小含清一个人不急不缓的走在街上，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乐在其中。
“很好，现在就她一个人了。”刀疤对着妇人使个眼色，妇人心领神会，挎着竹篮走了过去。
当妇人正要和小含清擦肩而过时，假装崴脚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小含清见状赶忙上前搀扶，正当她准备询问妇人是否有恙时，妇人突然从口中喷出一团白烟直吹小含清脸上。
说着伸出手摩梭着绽开的伤口，蘸了些幼童的鲜血放入口中品味，一旁贩子夫妇饶是见惯了三爷的“独特”爱好，仍是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那…这个价，如何。”妇人对着三爷比划了一个怪异手势。
“点点。”三爷对妇人的开价没有疑义，爽快的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钱袋扔给了夫妇俩。
妇人掂了掂分量，满意的把钱袋揣入怀中，也不知是否有意，贴身的亵衣隐隐可见，白净的脖颈更是让三爷见了有些口干舌燥。
妇人的丈夫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人称刀疤，在瘦马行业内小有名气，他对妇人刻意挑逗的行为不为所动，甚至他巴不得三爷把妇人吃了，因为那样的话以后出售瘦马的价格至少要涨上一成。
钱有了，还愁找不到婆娘？
很可惜，三爷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妇人的姿色还做不到令他把持不住，喝口茶的功夫就把心中的邪念压下。
“刀疤，歇一歇吧，事情闹大了上头的人恐怕也要头疼。”三爷意有所指的对夫妇俩点拨。
赚多了快钱，再重新经营那间没有多少油水的面馆，夫妻二人显然是有些不愿，可见三爷都这样说，也只好暂时收起心中那点念想。
钱货两清，小家伙被几名壮汉拎走，犹如牲畜一般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在乎过她的意见。
夫妇二人刚准备告辞，三爷把人留住领进了一间密室。密室内三爷取过一张画像递给了刀疤。
“三爷我知道你夫妻二人心中的不忿，瞧瞧这个，别说三爷不照顾你们。”说完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两眼微眯摇头哼唱着一支小曲：小女子，来到……
刀疤展开画像，夫妻二人眼中闪着精光，画上少女柳叶细眉樱桃口，一双眼睛晶莹透彻婉如两谭秋水，不难想象长大后定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妇人掩饰不住心中的贪婪，兴奋的冲着三爷伸出手。
三爷也不还价，直接递过一张写着百两的钱票作为定金。刀疤尽管心里还有些踌躇不安，但是在眼前真金白银的驱使下最终还是欣喜若狂的接过钱票。
……
月过半旬，正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当夜洛阳城在无数精致花灯的点缀下尽显得美奂绝伦。一排排出售花灯的摊贩也是费了心思，他们把字谜写在灯上供人来猜，如果答对了不仅会得到一盏精致的花灯作为奖励，更是会赢得围观者们满堂喝彩。
城中青年才俊们自然不愿放弃这桩盛典，他们辗转于每个摊位前，解题的过程中少不了引经据典展露学识，博得旁人恭贺的同时还会谦虚几句以展现淡泊谦逊的文人风采。
若吸引了哪家小姐青睐，坎坷的求仕路上也能多“谢”方便不是？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文人的事历来皆有传承。
禁足多日，得到短暂自由的小含清几人在家仆的陪同下也来到了街上赏花灯、猜字谜。琳琅满目的花灯让姐妹三人喜爱无比，只有月潇兴致不高对它没什么兴趣。
“好…”
“真是太厉害了，堪称神童也。”
前方阵阵叫好声吸引了一行人的注意，凭借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仆在前开路，四人挤到了前排打算一观究竟是哪位才子赢得这么热烈的满堂喝彩。
才子装扮的人确实有几位，只是这几人愁眉不展、捶胸顿足的模样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一位身穿布衣八九岁大小的男童此时与他们同列，身高衣物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这并不妨碍摊主弯着腰，冲着男童竖起大拇指夸赞，男童腼腆一笑继续侃侃而谈。
“仙人迹杳（yao）断桥头。谜底是峤字。老板我说的可对？”男童自信道，这已经是他答的第七个字谜，只要再答对一个就能得到一盏兔子形状的花灯，不仅如此，还能从那些才子手中赢得数额可观的彩头。
“对、对，小公子果然聪慧，厉害，厉害啊！”老板把装着谜底的铁盘翻开向围观的人展示，顿时叫好声震天再起。
如眉直勾勾的盯着玉兔花灯，内心无比的想要，只不过它是非卖品，只能作为奖品奖励给连续猜对谜语的人。
老板挑起第八盏写有字谜的灯笼，上面这样写道：如眉新月枝头挂，独棹轻舟破浪行。（打一字）
见到谜语之后，如眉见男童不像先前一般迅速作答，扯了扯姐姐的衣袖，担忧道：“姐姐，这个谜语是不是很难啊？”
小含清摸了摸如眉的头发轻声说道：“这个谜底其实不难，前半句讲的新月，其实就是玄月，新月挂枝头就是木字上面加个形象的新月，也就是一撇，合在一起就是一个禾字。”
“那后半句呢？”如眉急忙追问道。
“是个必字。”
如眉疑惑道：“为什么是必字呢？”
她疑惑不解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小含清忍不住在她额头轻点一下。“你想一下这个字，像不像一个人划着桨乘风破浪呢！”
如眉恍然大悟，结合前半句的禾字，脱口而出：“是秘字。”
“是秘字。”
如眉和男童不分先后的说出答案，二人相视一眼，如眉羞涩的低下头把自己藏到姐姐身后，男童转过头望着老板，等待他公布谜底。
老板取下玉兔灯笼交到男童手中，笑着说道：“小公子真是太厉害了，谜底就是秘字。”
“好。”
“太棒了。”
谢过了喝彩的人后，男童走到几位才子面前，摊开小手说道：“愿赌服输，几位公子想必不会跟小子我赖账吧！”
“我们岂会赖账。”说完丢下一锭十两左右的银子，几人落荒而逃。
“姑娘且慢！”男童叫住了打算离开的小含清一行人，快步走上前去。
月潇摸了摸下巴不怀好意的笑道：“怎么，难道我们也欠你的钱？”
男童躬身见礼解释道：“您说笑了，文浩叫住各位不为别的只是前来赠灯。”他们一行人太过引人瞩目，文浩先前就留意到如眉的目光始终盯着这盏玉兔灯，刚才也是她和自己一同叫出了最后一题的谜底，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他既然得了彩头，那把这盏灯送给真正喜欢它的人也算的上是成人之美。
听见文浩是要赠灯，月潇皱眉上下打量着他，心说这小子不会是想借送花灯以此来接近自己的妹妹吧！
“我们不需要。”月潇没好气道。
文浩充耳不闻，径直走到了如眉面前，把手中的玉兔灯递了过去：“先前姑娘和我一道说出了谜底，这盏灯如果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
“送..送给我？”如眉怯生生的问道。
文浩嘴角上扬，双眸弯成新月。“嗯。”
在小含清的眼神鼓励下，如眉伸手接过了灯笼，先前的失落一扫而尽，甜甜地冲着文浩说了一声谢谢。
“行了行了，灯笼我妹妹已经收下，我们也该走了。”月潇黑着脸催促众人快些离去，生怕下一秒自己会忍不住把这个发呆的小子痛扁一顿。
直到家仆也与他擦肩而过，文浩这才回过神。他猛地转身喊道：“我叫李文浩，你能告诉你的名字吗？”
“哎呦～卧槽---”月潇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当场就要暴走去收拾李文浩，幸好被眼疾手快的小含清死死拉住。
如眉回眸一笑，杏脸桃腮带着丝许娇羞。“如眉，月如眉。”
说完小跑着离去，负责保护的家仆连忙跟上。月潇用手指了指李文浩发狠道：“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揍的你亲娘都不认识你。”
然后拉着如画紧赶如眉和家仆的背影，小含清一个人不急不缓的走在街上，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乐在其中。
“很好，现在就她一个人了。”刀疤对着妇人使个眼色，妇人心领神会，挎着竹篮走了过去。
当妇人正要和小含清擦肩而过时，假装崴脚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小含清见状赶忙上前搀扶，正当她准备询问妇人是否有恙时，妇人突然从口中喷出一团白烟直吹小含清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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