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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猝不及防之下,小含清吸入白烟。顿觉天旋地转,手脚渐渐失去知觉。妇人娴熟的伸手不让她倒下,一旁观望的刀疤见目标得手快速上前。

    把小含清抱在怀中,伪装成一家人赏灯中途女儿熟睡被父亲抱在怀中休息的假象。

    他们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行动,殊不知被路过的李文浩远远瞧见,他想追赶刀疤和妇人,怎奈他步伐太小,再加上人流有些密集,不一会就再也寻不到三人的踪迹。

    正当无计可施之时,遇见了月潇,李文浩赶忙跑上前一把拉住月潇的手喘着粗气急促道:“快..快去救人。”

    月潇虎目一瞪大声呵斥道:“臭小子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救人?我救你妹救,先想想怎么救你自己吧!”

    说着就挥出拳头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李文浩一介柔弱学子哪里是月潇的对手,下意识地双手抱头蹲地大喊:“不是救我妹,是救你妹,我看见刚才跟你一道的白衣姑娘被人掳走了。”

    “你说什么?”月潇扯着李文浩的衣领不可置信道,“你给我说清楚,要是有半句假话咱们新账老账一并清算。”

    李文浩当即把刚才的所见所闻详细的告知月潇,并一脸认真的说道:“贼人夫妇年龄在三十左右,对了对了,那男的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烟火照亮天空时我看的很清楚。”

    “那你有没有看清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月潇紧张的追问道。

    李文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那对贼人最后往哪走,突然间就没了踪迹,他也感到十分诧异。月潇听后从腰间取下一枚玉坠交到李文浩手中吩咐道。

    “拿着这枚玉坠去月府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月府的人。”

    “那你呢?”李文浩问道。

    月潇一拍自己脑门“你怎么那么蠢,我当然是去城门那里告诉他们严查过往行人啊!”

    今天是花灯节,城门关闭的时辰比以往有所延迟,到了丑时才会封闭,李文浩明白后马不停蹄的转身向月府飞奔而去。

    月潇同样不敢耽搁直奔城门岗哨,作为月家嫡孙,厮混军营那属于家常便饭,所以值岗的兵士也都认得这位小侯爷。

    “哎呦!小侯爷今天不做护花使者守着几位郡主怎么得空来看我们哥几个了啊!”这些人见到月潇后纷纷拿他打趣。

    如若是平时月潇免不得和他们闹腾几句,可现在他实在没那个心思。着急道:“我齐哥呢?快告诉我齐哥在哪!”

    兵士们看月潇如此焦急寻找他们的队长,指了指不远处的城墙根,月潇望去,果然看见了躺在那睡觉的齐衡。

    三步并作两步月潇上前直接扯着齐衡的皮甲来回摇晃。“齐哥快醒醒,你他娘的快别睡了啊!”

    “哎呦哪个孙子吵大爷睡觉,信不信大爷我抽你。”在梦中齐衡正要牵住姑娘的小手,被人这么一扯瞬间梦境消失,迷迷糊糊的直接开骂。

    睁开眼一看原来是月潇这混小子,顿时没好气道:“你这兔崽子没事跑我这来干嘛!没看哥哥我在值岗吗?去去去,要是被人欺负了想找回场子,那也等哥哥我交了岗再说。”

    “我妹妹月含清不见了。”月潇懒得和他扯皮,直接说出缘由。

    “你说小郡主不见了?边走边说。”他曾是月观海的亲卫,只因受伤才不得不从一线战场退下,如今听得将军女儿不见,哪里会怠慢。

    等月潇一边走一边把情况向他说清楚后,齐衡对他的手下大喝道:“关城门,没我命令不允许任何人通行。”

    “队长,这还未到丑时啊!”

    “到你娘个蛋的丑时,天塌下来劳资顶着,再敢有疑义杖刑五十。”齐衡冲着手下骂骂咧咧训斥,同时指挥人摆下栅栏严防有人乘机闯门。

    月潇原本只是希望齐衡能严查过往的行人,哪里想他这般强势,直接提前关闭城门,无论出发点为何,抗命的一百军棍怕是挨定了。

    感激的话不多说,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待小含清得救他定会带着她一道前来拜谢。

    ……

    城外五十里处有一座荒废的寺庙,这里是刀疤夫妇的隐秘落脚点,早些年刀疤在庙内修了处密室,专门用于关押那些被他拐来的幼女。

    小含清被妇人拖进了密室,锁进了一个长宽高不足一丈的方形铁笼内。

    笼子的角落还有一个抱膝而坐的青年女子,只见她衣衫凌乱长发遮面仿若丢了魂似的,脸上、手臂部位带着淤青,像牲口一样被人用粗长的铁链捆住脖颈。

    妇人冲着女子就是一口浓痰,不偏不倚砸在她的脸蛋,顺着颊面缓慢滑落......

    似乎还不解气,妇人开口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哎呦!小浪蹄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不是骂的挺高兴吗?怎么,这才被我男人调教一次就没力气骂人了?哎呀呀,不得不说某人可真是厉害呀,到底还是年轻,那主动求欢索求无度的模样真的是…滋滋滋。”

    面对妇人的挑衅,少女把头埋的更低,好像这样那些恶毒的言语就会在耳畔消失。屈辱、怨恨、挂念、绝望,这是少女心中的变化,如果不是还残存一丝得见亲人的奢望,她哪里还会这般的自欺欺人,早自绝性命以示清白了。

    女子原名莺歌,早些年父母在走商的途中被劫匪杀害,仅有一个妹妹同她相依为命,凭借父辈留下的产业,姊妹两过得也不算清贫。

    可就在半个月前她和妹妹被刀疤夫妇绑到了这里,刀疤以妹妹相要挟得到了由她签字按印的转让契约,正当她幻想可以离去时,妹妹当夜就被毒妇抢走……她死也不会忘记妹妹在被拽离时的绝望哭喊。

    莺歌哀求过,她用力的磕头,可换来的只是冷漠无情的嘲讽,她反抗、她咒骂,最终结果就是在前夜被妇人下药…和刀疤有了荒唐一夜。

    妇人扯动铁链,把莺歌如拖死狗一般慢慢拖到她的面前。“呸~下贱的东西。”又一口浓痰吐到了莺歌脸上。

    折磨一会见猎物仍如死狗一般,令妇人顿觉无趣,扔掉铁链扭动腰肢踏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小含清缓慢睁眼,仅有几盏烛台照明的密室格外的昏暗,头痛间她隐约记起,在吸入妇人口中喷出的白烟后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瘫软无力,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实在想不起来了。

    “这是哪。”小含清揉了揉额头,很快她就发现仰面躺在那的莺歌。

    她走到莺歌面前,脸颊浮起一抹红晕,快速的替莺歌遮蔽住隐露的春光后轻轻摇晃她的手臂,轻声呼喊:“姐姐,姐姐。”

    兴许是那声声姐姐的呼唤,令原本空洞的双眸逐渐有了神采,莺歌突然坐起一把紧紧抱住了小含清,带着哭腔的说道:“莺莺,莺莺,呜呜…姐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不怕,有姐姐在,有姐姐保护莺莺…”

    惊吓过后,小含清不再挣扎,她搂住莺歌的细腰低声安抚道:“莺莺不怕,莺莺有姐姐保护一点儿都不害怕。”

    “是的,他们都是坏人,坏人,他们要抢走莺莺,我不…我不…都是坏人,坏人。”在经历过一系列的打击折磨下,莺歌疯了…她开始胡言乱语,她把小含清错认成妹妹莺莺。

    吱---吱---

    一只老鼠贼头贼脑的钻入铁笼,就在离两人尺许距离享用着美食,碗里盛放的是昨夜刀疤吃剩下的半只烧鸡。

    “啊---”小含清吓得尖叫出声,连连后退。

    吱吱---见小含清被吓跑,老鼠更加肆无忌惮,莺歌在被挣脱之后,目光恶狠狠锁定左侧的老鼠,没有片刻犹豫一把将其抓在手中。

    吱吱--吱,莺歌面容狰狞,漠然望着老鼠不断地撕咬着自己,血,由指尖滑落…感觉不到疼痛。

    攥紧的力道缓慢加重,直到,老鼠不再撕咬,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