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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酸橘》

    心中也有猜测,坦白来说叶帧对自己挺好,不仅爽快答应了自己无理要求,平日生活里更是多袒护谦让,要说没有一丝感动那是骗人的,只是,感动归感动,不是爱。

    “多谢。”语气不由地软了几分。

    打蛇上棍可谓是叶知乐的拿手好戏,见月含清态度转变立马伸手如小孩一般索要起了礼物。“今日虽算不得正式,可毕竟是太子哥哥与嫂子大婚过后咱俩第一次见面,不管是大梁还是嫂子的家乡魏国,依照风俗嫂子也该给我一份见面礼才是。”

    如果叶帧在此,听见弟弟向月含清索要见面礼定会制止,毕竟他就这么一个乖巧听话的弟弟,哪里忍心见他遭罪。

    细细想来魏国确实有这样的风俗,只是今日出门只是闲逛并没有购买什么,莫非要把那个半死不活的奴隶送给叶知乐?正考虑该怎么打发对方时一旁的莺歌开口向其建议道:“太子妃,不如就让王爷在这街边的店中选上几件,再由您掏钱,想来由王爷亲自挑选的礼物定会合乎王爷心意。”

    叶知乐偷偷对莺歌竖起了大拇指,这正是他所想要的结果,累死累活忙了一天哪能这么容易空手而回?去地主家打零工也有工钱不是?这次要是不让太子哥哥狠狠出点血,说不准会将他剥削成瘾脏活累活可劲安排给他。

    要花钱?这下月含清倒是犯难了,她今日所带的钱财都用于购买奴隶了,现在让她全身上下哪还有钱,不对,等等,骑在驴上的月含清脱下鞋子,熟练的从里面抠出几枚铜板,接着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又将鞋子穿好。

    想不到自小养成的坏习惯不仅救过自己的命,更是化解了这次尴尬,幂篱下的佳人喜笑颜开。

    颠了颠手中铜板,月含清环顾一圈终是明确方向,只见她手腕转动竹竿,正吃着萝卜的黑驴乖巧地转变方向随之前行。

    直到黑驴从旁经过,处于木鸡状态的叶知乐这才恍然回神,他暗自摇头心想真不愧是太子哥哥的女人,吝啬的模样都不遑多让。

    他倒要看看月含清打算用几枚铜板买什么见面礼给自己,刚转身就瞧见自己的好嫂子正在和商贩在说些什么,从那人不断摆手来看,似乎…是在讲价?

    诸国之中最富裕的大梁国太子妃竟与商贩当街砍价?所谈价格可能只是几枚铜板…饶是叶知乐见多识广可哪里见过这副场景,看着虽然有趣,可随之而来代价恐怕他有些承担不起………

    “姑娘,我这是小本买卖,您这几枚大钱最多只能买两串。”卖糖葫芦的是一位看起来十分朴实的老汉,无论月含清怎么去说他始终坚持三枚大钱只能购买两串。

    眼看没有办法令老汉妥协,月含清眼睛一转很快便有了主意。她让老汉等她一下,接着从黑驴两侧背跨的包中取出笔墨。

    这里发生的事很快引了许多人围观,他们都好奇这个穿衣古怪的女娃究竟要做什么,这么会儿又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很快,书写完毕的月含清将写好的纸递给老汉,老汉犹豫接过后大声读出纸上所写:“一串千秋心相连,酸甜留香忆丰年。老幼争嘴雪里红,没有心酸哪有甜。”

    “嘿,姑娘你写的可是老汉我的糖葫芦?好,真好,写的太好了。比俺家读书的小子写的还好。”老汉竖起大拇指对月含清所写的诗十分满意。

    被老汉这么一通夸月含清着实有些心虚,这首七绝可不是专门写给老汉的,它的由来是曾经游历所结交的好友邱承峻所写,他自称红叶先生,居于山中远离红尘叨扰,是游历路上所认识的人中活得最为洒脱的。

    乘着老汉开心,月含清再次提出三枚大钱购买三串糖葫芦这一请求,老汉当即表示让月含清随便拿分文不取。

    得到老汉许诺,月含清连忙招呼正在边缘围观的叶知乐三人过来挑选,三人中只有喜妹没有半分犹豫便上前摘在一串糖葫芦,小口咬下,一丝甜意涌上心间…

    “好吃吗?”

    喜妹连连点头,“谢谢您,糖葫芦很甜。”

    “哦?那给我也尝一尝。”没等喜妹反应过来,月含清就咬下一颗糖葫芦,咀嚼吐种,微皱眉毛在喜妹耳边小声说道:“哪里有那么甜,明明又酸又涩,一看就是未成熟的果子被拿来滥竽充数了,一会那两人问起就说甜,懂吗?”

    “啊…懂..懂了。”

    不知是真在意糖葫芦口味如何还是缓解尴尬,叶知乐果然随口问道:“丫头,这东西好吃吗?”

    喜妹咽下口中山楂,想到太子妃的叮嘱,只能硬着头皮笑着说道:“很甜,很好吃,您快挑一串尝尝。”

    毫无防备的叶知乐随便取下一串大口咬下一颗,顿时只觉得味蕾受了极大刺激,有心吐出去,但想到还有一人未吃,他怎能甘心,强忍着酸涩咽下。“好吃。”

    呵,莺歌冷眼旁观做作的几人,她压根不会去吃。谁知,月含清取下一串塞到她手中,“毕竟是第一次陪我逛街,也怪我考虑不够周详没留下多余的钱财给你俩买礼物,眼下只能将就一下,待回府后我再挑几样有趣的把件送你。”

    责怪太子妃?莺歌自问没那个胆子,见三人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己,只能带着委屈吃下一颗,别说….真甜。

    ………………………..

    这..是哪…拓跋轩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硕大的驴脸,“儿啊~儿啊~”羞愤不已的拓跋轩抬手就将它拍开,怎料黑驴却不依不饶的用头顶他,不知是因为无缘无故挨了打想讨要说法,还是因为拓跋轩此时占了它的位子所以才要把他赶走。

    本着不与畜生计较,拓跋轩艰难移动身躯直到挪移出了黑驴地盘才得以停下喘息片刻。

    “恢复的还不错,一夜的功夫都能动弹了。”莺歌不知何时走到拓跋轩面前,对这个奴隶她倒是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