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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聪明人》

    倒不是因为这奴隶模样生的俊俏,而是好奇在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说起来拓跋轩之所以睡驴棚一夜,倒也是和他的长相大有关联,昨日奴隶主将拓跋轩医治完毕送到太子府门前时正巧碰上了归来的叶帧。

    待叶帧瞧见梳洗过后的拓跋轩,心里一团无名之火腾地一声被点燃,面容清秀的拓跋轩被误认为是面首,当即就要将奴隶主一伙人全部抓起来,吓得奴隶主跪地求饶赶忙道出事情原委这才令叶帧气顺一些,不得不说多年以来察言观色的本领算是被奴隶主领悟到家了,不然这次恐凶多吉少……

    即便知道原委,心中仍有不快的叶帧还是吩咐管家将拓跋轩扔进驴棚,至于过了今夜是死是活,那就全凭这人造化。

    “这是哪?”拓跋轩嗓音沙哑地问道。

    莺歌指了指正欢快吃着饲料的黑驴回道:“驴棚。”

    “……”拓跋轩有些无语,可人在屋檐下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说道:“多谢姑娘昨日救命之恩,可否告知此为何人府邸,他日我也好携重礼答谢。”

    渍渍~渍渍渍,莺歌上下打量一番后嘲笑道:“打算走?怎么?想凭一句他日重礼答谢这样敷衍的话就抵消我家主人为你赎身所花费的百十来金?要我说,你这人长相一般,想的可真是不一般呢!”

    拓跋轩被莺歌的话噎住了,想反驳却无从张口,急火攻心之下竟晕厥了过去……莺歌也没想到这人会是这样的反应,俯身探了探发现还有鼻息,这才松了口气,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心想这奴隶可真经不起玩笑,无趣。

    莺歌不在意这人死活,但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她叫来下人将其医治,至于地点当然还是那座驴棚。

    很快拓跋轩再次悠悠醒来,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味道、再加上那张令人印象深刻的大驴脸,似乎是认命一般,这次任凭黑驴如何在耳边嘶叫他都无动于衷,任它折腾。

    瞧见这副场景月含清先是一愣,紧接着撇了眼莺歌,见这小妮正掩面偷笑,没好气的轻轻拍了下她的额头道:“成天就知道使坏,此人武艺不凡心气也是极高,你怎可这般羞辱于他。”

    莺歌连连喊冤:“主母,您可冤枉死我了,这人可不是我安排的。”

    见月含清转头看向自己,喜妹忙摆手说道:“也不是奴婢,是殿下的命令。”

    “叶帧?他不是说近几日政务繁忙无暇他顾吗?竟还有雅兴过问一个半死的奴隶,看来还是太闲了。”说着自顾自的向拓跋轩走去。

    身后二人不约而同地擦了擦冷汗,心说整个太子府也就您敢这么说殿下。

    拿出胡萝卜将黑驴引向驴槽,拓跋轩眼神涣散根本没注意到来人,只知道耳边烦人的驴叫停止了,世界清静了。

    “姓名,籍贯。“

    拓跋轩寻声睁眼望去,恍然失神,他自问见过的美人不知凡几,她,莫非来自于神仙界…...

    “再乱看就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喜妹当即呵斥道。

    回过神的拓跋轩自嘲道:“留下它看如今的凄惨,哈哈,说不得我还要谢谢姑娘。”

    喜妹被他这句话咽的很不舒服,若不是顾忌月含清在场定要好好教训,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凄惨?至少你活着。”

    如雷贯耳,拓跋轩神色凝重地望着月含清,他很想大声怒吼一句:说的轻巧,你可知我失去的是什么吗?你可知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吗?

    “我有个朋友,她死了。我认识一个人,他很有才学,也死了。”

    “……”三人加一驴满头问号,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虽然很快反应过来是劝慰的话,可这也太…..精简了吧!

    月含清并不在意他们的感受,这是自己所经历的两段伤痛过往,她没有将伤疤揭开展露给旁人观看的癖好。

    “敢问太子妃打算如何处置在下。”

    此话一出喜妹二人顿时花容失色,刚要喊人便被月含清抬手阻止,“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能否说来听听。”

    昨夜这里定被派人过来监视,此人断不可能在暗子的监视下行动,如此一来要么这人是假装昏睡听见了什么,要么就是某人提前布局,前者无伤大雅,自己本来也没打算隐藏什么。可倘若是后者,那对方此时自爆身份的目的又是什么?月含清百思不得其解。

    喜妹双手背后,但凡对方有一点不正常的举动她便会毫不犹豫的拉起手中响箭。左边的莺歌此时做着同样的动作,目光死死的盯住拓跋轩,警告味道颇浓。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这是太子写的诗,当时我虽然被囚困于水牢,但还是有所耳闻。”拓跋轩倒也没有撒谎,被囚期间除了面对无休止的鞭打以外,最受不了的就是还要听对方打累歇息时的闲谈,现在看来也并不是全都废话。

    饶是计智无双的月含清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想来对方先前那笃定的口气也是装的,只不过是在诓骗她,呵呵,倒也有趣。

    “你是个聪明人,又有高强的武艺傍身,落魄只是暂时,待养好伤便可自行离去。”

    三人离去,留下拓跋轩独自一人在那里陷入沉思……

    “主母,您当真要放那人走?”喜妹问道。

    “他若只有武艺留下也是无妨,奈何这人心思缜密,以恩情要挟他留下只会令其心生恶念,与其自找麻烦倒不如成人之美。”

    莺歌忍不住插嘴道:“那他要是不走呢?”

    “简单,查清底细,倘若清白便让叶帧丢入军中历练,大梁可多一名能争善战的将军。”

    莺歌对着喜妹小声说道:“主母平日里看似不待见殿下,但还是会处处替殿下考虑,我看两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喜妹没有应答,只是甩了她一个白眼,同时示意她快些跟上,没见主母都已经走远了吗?

    刀子嘴豆腐心?倒也形象。身后莺歌二人的小声嘀咕被月含清听得一清二楚,谁让她的五官感触本就远超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