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五凤楼（上）
五凤楼中的戏台位于中堂，戏台顶上用名贵木料镶嵌成格子，格子组成错落有致的曲谱形状，格子中央挂一盏巨大红灯笼，灯笼里有三支红烛燃烧，四周的幕布和帘子全部用红绿相间蜀锦装饰，地上铺满红毯，更显得富丽堂皇。
戏台前已然坐满了人，富家子弟、豪门显贵衣着华丽，在台前交头接耳，品茶待戏。
两侧楼阁通道上一群群手持团扇、香艳妩媚的女子非常抢眼。有人俯身朝戏台前大声呼喊：“曹公子，怎不上来陪奴家吃酒，听曲有甚意思，莫不是移情别恋了，新进的歌姬卖艺不卖身，一准不会搭理你呢！”
“刘大人，一个人听曲没什么意思，要不要我下来陪你同赏天籁雅韵，，，”
这些女子个个施了浓妆，俯身时有意扭动腰肢，将半个浑圆白玉露出来，引得大厅里的男人们大流口水，秦晓穆扫了一眼，有些脸热心跳，还是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珠子四处扫描！
，，，，，，
五凤楼内堂，两名侍女在为一个能秒杀男人的背影梳妆，其中一个侍女一边往她头上插珠花，一边扯闲嘴：“今晚这里可热闹了，来了好多人，廊下都挤得满满的，要不是小姐突然想来征集些唱词，都没机会来这种地方长长见识！”
另一个侍女一听，不等梳妆女搭话，抢着说道：“小姐多年深居闺中，素来简朴，若非不得已怎会来此抛头露面之地！倒是今日在后堂试琴，那刘妈被小姐的琴艺和唱功惊到了，惹得那些风尘女子嫉恨！”
那名叫小莲的侍女想起今日过来的场景，回味的笑道：“咱们小姐才貌双绝，不仅唱腔了得，一手琴艺更是弹得出神入化，小姐能来这里献上一曲，那是给五凤楼多大的面子啊！”
那背影微微一动，声音仿佛从鼻子里传出来，鼻音浓重，柔弱似水，却十分清晰悦耳：“小莲休要胡说，我等小人物不可托大，况且弹琴弹的是自己的心意，岂能拿来炫耀，一首曲子再婉转动听，却不一定有人听得懂，此番只盼求得一段好唱词，心愿足矣！”
小莲忍不住掩嘴“喷嗤”一笑：“小姐非要跑来这里征集词，只怕是动了凡心，想要觅得个心头之人才是，咯咯，，，”
叫彩桂的侍女瞪了小莲一眼，亲昵的说道：“你这小妮子卖弄聪明，小姐正揪心呢，近日常有媒婆上门提亲，老爷也急得不行，若是随随便便答应下来，小姐又看不上，岂不是要遗憾终生。”
“你看看来这楼里的男人，个个贼眉鼠眼，能来这风月之地，不是纨绔就是俗人，一看就没一个好东西。”
那背影却是“咯咯”一笑道：“莲儿偏执了，这五凤楼虽是风月之地，却也不完全是俗人，中间除了达官显贵，不乏有真才实学之士。至于婚事，我可不想将就随意，得是我看得中的真豪杰才做得准，此番受邀来这五凤楼献艺，若能遇一良人，也不枉此行了！”
叫彩桂的侍女接过话茬：“小姐长得如此美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愁找不到如意郎君，在众多说媒的人家里挑一个翩翩公子也不是难事，何需于此抛头露面，降了身份！”
那身影随性答道：“彩桂说得轻松，虽然提亲的人不少，总得要考教一番学识人品吧，又不能搭个擂台弄个‘比武招亲'那般招摇，思来想去只能出此下策了！”
“还是小姐有办法，只是可惜了那银子！”小莲叹道。
“你傻啊，既然唱词能被选上之人，必然有些才学，如若小姐满意，将来就是一对天人，那银子还不是进了自家人手里，哈哈哈，，，”
“死丫头，就你们会算计，一身铜臭，，，”
就在这时，“咣，，，”玉凤楼檐角处倒挂着的巨大铜钟发出一声脆响，有人惊呼起来“演出要开始了，姑娘要来了，，，”
戏场上，早有小厮将一把乌黑的古琴放在架子上，然后搬来一把同样乌黑的椅子，椅子上用红绸子结了一朵莲花。
秦晓穆混在人群中，回头望去，就连通道、二楼通道里都占满人，人群寂静下来，黑压压一片伸直脖子等待佳人入场。
突然，秦晓穆觉得不远处一个身着墨绿长衫的公子有些似曾相识，定睛一看，一下子怔住了，竟是那日从池塘将自己捞起来的假公子哥，今日面色红润，面带一丝笑意，两个酒窝恰到好处的镶嵌在腮边，气度着实不凡。
秦晓穆赶紧扒开人群，艰难的挪步而去，他不想再错过恩人，况且还亲了人家，摸了人家的，，，
人群太过拥挤，秦晓穆低声吐槽了起来：“什么情况，跟大明星演出差不多，要是在那个时代，直接记个电话加个微信什么的就行了，何需被人挤成柿子！”
来到那假公子身旁，秦晓穆十分激动，伸手一拍对方肩膀道：“哎，恩人呐，你怎么在这里？”笑容间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那人被秦晓穆吓了一跳，扭头见是当日那傻小子，顿时想起那一夜的往事，猛然间面红耳赤，半晌没缓过劲来，一脸厌恶：“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才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个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经过稍微收拾打扮，这哪里还是那个呆板的少年。
只见那家伙一改往日颓废样，五官如雕刻般分明，斜飞的剑眉至两鬓恰到好处的停下来，微微厚实的朱唇将朴实成熟体现得淋漓尽致，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秦晓穆见对方惊讶的凝视着自己，眨眨眼睛道：“好巧，当夜公子不辞而别，还来不及报答救命大恩，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姓名，总不能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对方见这家伙明知自己是女儿身，却仍然称呼为“公子”，避免自己尴尬，如此善解人意，倒是将心里的厌恶减去几分：“当日救你在于给自己聚福，任何人见了都不会见死不救的，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嘴上还是冷冷的答道。
“生命诚可贵，对于公子这样心怀善念的超脱之人来说或许是自然之举，可对于我来说却是莫大的恩德，称呼你一声恩公也换不来一个名字吗？”秦晓穆此时终于暴露出了那埋藏已久的智慧。
“苏轻越！！！演出要开始了，公子请自便吧！”苏轻越面上冷淡，心里着实吃惊，这傻子根本不像传闻中那样。
“苏轻越，好名字，，，”秦晓穆见对方懒得搭理自己，只自顾看向戏台，一时也不好再搭话，好在这时演出也刚好要正式开始了。
戏台上没有什么报幕员之类的前戏和准备，只见一个倩影蒙了面纱，从幕后款款走来，风一般飘到椅子旁，朝观众鞠个万福，然后款款坐下。
众人惊呼，居然有人打起黄色口哨，声音尖锐而刺耳，秦晓穆腹诽一句：素质真低！
秦晓穆转眼望向台上那姑娘时，顿时被吸引住了：只见那女子如泉的青丝齐腰，头顶上盘成一只蝴蝶羽翼，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虽然蒙了面纱，脸上的轮廓却是十分迷人，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闪闪生辉，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眼目的鲜艳，青色的罗裙着身，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身段，刚才台上几步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秦晓穆身旁的苏轻越微笑着摇了摇头，无意间往身旁一看，那下流书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束鲜花，正离开座位往戏台的方向疾步而去，“你，你干什么？，，，”
哪里来得及，一转眼，秦晓穆已奔上戏台，腰间那檀木腰坠自然晃动，使本就引人注目的少年增加了几分脱俗之气。
台上那歌姬见有人上来，吃了一惊，本能的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见那少年长得很是养眼，嘴角微微一笑，看起来并无恶意，这才放下戒心。
只见那独自上台的少年将花递给那歌姬，点头间一咧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说了一声“我叫成之”，然后莫名其妙反身走下台去。
倒是那歌姬被眼前这个突兀的家伙弄得十分尴尬，人家一番好意，送束花到也没有其他过分举动，面纱下传来一句富有磁性的声音：“多谢公子！”
正当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上的时候，二楼的走廊里一个短衣汉子将目光落在了秦晓穆腰间的檀木腰坠上，因为夜晚光线的关系，脸上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惊讶神色。
那短衣大汉目光如电，身材魁梧，一身劲装，与来这里找乐子的人极不相称，自见了秦晓穆的腰坠后，视线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人群中的翩翩公子。
倒是秦晓穆送花的举动，引来无数人的吐槽：
“这是谁啊，真是一只癞蛤蟆，，，”
“再影响老子看戏，看我不揍他，，，”
“唉，世风日下，此等风月之地，达官显贵眼皮子底下，竟有人当众送花，成何体统，，，”
苏轻越也忍不住道：“你怎地如此冒失！”
对方憨憨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少倾时，一缕天籁般的琴声飞扬而出，全场立刻再度寂静下来，紧接着另一名极其美艳的舞者一甩衣袖，从幕布后飘出来，舞姿轻盈，宛若仙子。
此时有佳丽配着舞蹈，那歌姬一双玉手翻飞，琴声绕梁，口里歌声婉转，沁人肺腑，，，
戏台前已然坐满了人，富家子弟、豪门显贵衣着华丽，在台前交头接耳，品茶待戏。
两侧楼阁通道上一群群手持团扇、香艳妩媚的女子非常抢眼。有人俯身朝戏台前大声呼喊：“曹公子，怎不上来陪奴家吃酒，听曲有甚意思，莫不是移情别恋了，新进的歌姬卖艺不卖身，一准不会搭理你呢！”
“刘大人，一个人听曲没什么意思，要不要我下来陪你同赏天籁雅韵，，，”
这些女子个个施了浓妆，俯身时有意扭动腰肢，将半个浑圆白玉露出来，引得大厅里的男人们大流口水，秦晓穆扫了一眼，有些脸热心跳，还是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珠子四处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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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凤楼内堂，两名侍女在为一个能秒杀男人的背影梳妆，其中一个侍女一边往她头上插珠花，一边扯闲嘴：“今晚这里可热闹了，来了好多人，廊下都挤得满满的，要不是小姐突然想来征集些唱词，都没机会来这种地方长长见识！”
另一个侍女一听，不等梳妆女搭话，抢着说道：“小姐多年深居闺中，素来简朴，若非不得已怎会来此抛头露面之地！倒是今日在后堂试琴，那刘妈被小姐的琴艺和唱功惊到了，惹得那些风尘女子嫉恨！”
那名叫小莲的侍女想起今日过来的场景，回味的笑道：“咱们小姐才貌双绝，不仅唱腔了得，一手琴艺更是弹得出神入化，小姐能来这里献上一曲，那是给五凤楼多大的面子啊！”
那背影微微一动，声音仿佛从鼻子里传出来，鼻音浓重，柔弱似水，却十分清晰悦耳：“小莲休要胡说，我等小人物不可托大，况且弹琴弹的是自己的心意，岂能拿来炫耀，一首曲子再婉转动听，却不一定有人听得懂，此番只盼求得一段好唱词，心愿足矣！”
小莲忍不住掩嘴“喷嗤”一笑：“小姐非要跑来这里征集词，只怕是动了凡心，想要觅得个心头之人才是，咯咯，，，”
叫彩桂的侍女瞪了小莲一眼，亲昵的说道：“你这小妮子卖弄聪明，小姐正揪心呢，近日常有媒婆上门提亲，老爷也急得不行，若是随随便便答应下来，小姐又看不上，岂不是要遗憾终生。”
“你看看来这楼里的男人，个个贼眉鼠眼，能来这风月之地，不是纨绔就是俗人，一看就没一个好东西。”
那背影却是“咯咯”一笑道：“莲儿偏执了，这五凤楼虽是风月之地，却也不完全是俗人，中间除了达官显贵，不乏有真才实学之士。至于婚事，我可不想将就随意，得是我看得中的真豪杰才做得准，此番受邀来这五凤楼献艺，若能遇一良人，也不枉此行了！”
叫彩桂的侍女接过话茬：“小姐长得如此美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愁找不到如意郎君，在众多说媒的人家里挑一个翩翩公子也不是难事，何需于此抛头露面，降了身份！”
那身影随性答道：“彩桂说得轻松，虽然提亲的人不少，总得要考教一番学识人品吧，又不能搭个擂台弄个‘比武招亲'那般招摇，思来想去只能出此下策了！”
“还是小姐有办法，只是可惜了那银子！”小莲叹道。
“你傻啊，既然唱词能被选上之人，必然有些才学，如若小姐满意，将来就是一对天人，那银子还不是进了自家人手里，哈哈哈，，，”
“死丫头，就你们会算计，一身铜臭，，，”
就在这时，“咣，，，”玉凤楼檐角处倒挂着的巨大铜钟发出一声脆响，有人惊呼起来“演出要开始了，姑娘要来了，，，”
戏场上，早有小厮将一把乌黑的古琴放在架子上，然后搬来一把同样乌黑的椅子，椅子上用红绸子结了一朵莲花。
秦晓穆混在人群中，回头望去，就连通道、二楼通道里都占满人，人群寂静下来，黑压压一片伸直脖子等待佳人入场。
突然，秦晓穆觉得不远处一个身着墨绿长衫的公子有些似曾相识，定睛一看，一下子怔住了，竟是那日从池塘将自己捞起来的假公子哥，今日面色红润，面带一丝笑意，两个酒窝恰到好处的镶嵌在腮边，气度着实不凡。
秦晓穆赶紧扒开人群，艰难的挪步而去，他不想再错过恩人，况且还亲了人家，摸了人家的，，，
人群太过拥挤，秦晓穆低声吐槽了起来：“什么情况，跟大明星演出差不多，要是在那个时代，直接记个电话加个微信什么的就行了，何需被人挤成柿子！”
来到那假公子身旁，秦晓穆十分激动，伸手一拍对方肩膀道：“哎，恩人呐，你怎么在这里？”笑容间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那人被秦晓穆吓了一跳，扭头见是当日那傻小子，顿时想起那一夜的往事，猛然间面红耳赤，半晌没缓过劲来，一脸厌恶：“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才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个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经过稍微收拾打扮，这哪里还是那个呆板的少年。
只见那家伙一改往日颓废样，五官如雕刻般分明，斜飞的剑眉至两鬓恰到好处的停下来，微微厚实的朱唇将朴实成熟体现得淋漓尽致，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秦晓穆见对方惊讶的凝视着自己，眨眨眼睛道：“好巧，当夜公子不辞而别，还来不及报答救命大恩，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姓名，总不能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对方见这家伙明知自己是女儿身，却仍然称呼为“公子”，避免自己尴尬，如此善解人意，倒是将心里的厌恶减去几分：“当日救你在于给自己聚福，任何人见了都不会见死不救的，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嘴上还是冷冷的答道。
“生命诚可贵，对于公子这样心怀善念的超脱之人来说或许是自然之举，可对于我来说却是莫大的恩德，称呼你一声恩公也换不来一个名字吗？”秦晓穆此时终于暴露出了那埋藏已久的智慧。
“苏轻越！！！演出要开始了，公子请自便吧！”苏轻越面上冷淡，心里着实吃惊，这傻子根本不像传闻中那样。
“苏轻越，好名字，，，”秦晓穆见对方懒得搭理自己，只自顾看向戏台，一时也不好再搭话，好在这时演出也刚好要正式开始了。
戏台上没有什么报幕员之类的前戏和准备，只见一个倩影蒙了面纱，从幕后款款走来，风一般飘到椅子旁，朝观众鞠个万福，然后款款坐下。
众人惊呼，居然有人打起黄色口哨，声音尖锐而刺耳，秦晓穆腹诽一句：素质真低！
秦晓穆转眼望向台上那姑娘时，顿时被吸引住了：只见那女子如泉的青丝齐腰，头顶上盘成一只蝴蝶羽翼，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虽然蒙了面纱，脸上的轮廓却是十分迷人，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闪闪生辉，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眼目的鲜艳，青色的罗裙着身，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身段，刚才台上几步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秦晓穆身旁的苏轻越微笑着摇了摇头，无意间往身旁一看，那下流书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束鲜花，正离开座位往戏台的方向疾步而去，“你，你干什么？，，，”
哪里来得及，一转眼，秦晓穆已奔上戏台，腰间那檀木腰坠自然晃动，使本就引人注目的少年增加了几分脱俗之气。
台上那歌姬见有人上来，吃了一惊，本能的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见那少年长得很是养眼，嘴角微微一笑，看起来并无恶意，这才放下戒心。
只见那独自上台的少年将花递给那歌姬，点头间一咧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说了一声“我叫成之”，然后莫名其妙反身走下台去。
倒是那歌姬被眼前这个突兀的家伙弄得十分尴尬，人家一番好意，送束花到也没有其他过分举动，面纱下传来一句富有磁性的声音：“多谢公子！”
正当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上的时候，二楼的走廊里一个短衣汉子将目光落在了秦晓穆腰间的檀木腰坠上，因为夜晚光线的关系，脸上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惊讶神色。
那短衣大汉目光如电，身材魁梧，一身劲装，与来这里找乐子的人极不相称，自见了秦晓穆的腰坠后，视线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人群中的翩翩公子。
倒是秦晓穆送花的举动，引来无数人的吐槽：
“这是谁啊，真是一只癞蛤蟆，，，”
“再影响老子看戏，看我不揍他，，，”
“唉，世风日下，此等风月之地，达官显贵眼皮子底下，竟有人当众送花，成何体统，，，”
苏轻越也忍不住道：“你怎地如此冒失！”
对方憨憨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少倾时，一缕天籁般的琴声飞扬而出，全场立刻再度寂静下来，紧接着另一名极其美艳的舞者一甩衣袖，从幕布后飘出来，舞姿轻盈，宛若仙子。
此时有佳丽配着舞蹈，那歌姬一双玉手翻飞，琴声绕梁，口里歌声婉转，沁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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