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孽缘之爱
中年妇女泪眼婆娑，粉衣女子也抽噎起来。
中年妇女望向木子齐，柔声问道：“他可好？”声音颤抖。
“我义兄一切安好！”木子齐又道：“不过……他人在幻界！”
“啊！”中年妇女惊叹。
木子齐见母女俩神情悲切，大哥说要断了孽缘，又告诫我宁愿错过，不要爱错。可眼前之人，似乎一往情深啊。还金砚笔，这……心下不忍，说道：“我忙完这边的事，还会到幻界去，如有什么话或书信，我可以带到。”
“他……他家人可好？”中年妇女想问，又有些犹豫。
“我义兄仍是独自一人。”木子齐边说边看向二人，见二人神色中闪过喜悦。
木子齐猜到了几分，随即问道：“不知二位和我义兄……怎样认识？”
中年妇女望向木子齐，缓缓说道：“妾身梅玉蝶，小女梅寻薇，我们母女寻他十八年，今天才从公子处听到。”
梅寻薇，李先尉，寻薇，寻尉……木子齐一想立时领悟，当即说道：“嫂夫人对大哥一片真心，我大哥他若知道，不知该高兴成什么样。”
话一出口，一时又心生烦恼。十八年，幻界时间快一倍，如此算，嫂子比大哥已小了十八岁……哎，这阴错阳差，如何是好，得早点让他们团聚才是。可他们为什么分开呢？
“我爹，他……他会认我吗？”梅寻薇看向母亲，又看了下木子齐，低下了头。
梅玉蝶没有回答，木子齐见状，安慰道：“大哥见有你这么个宝贝女儿，高兴还来不及！”
梅玉蝶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你既是他义弟，我也不需瞒你。你手中金砚笔，本是我们定情信物”，说完也掏出一只一模一样的金砚笔。
原来，金砚笔代表二人彼此忠贞，中有空丝，周包金粉，那表示二人心坚如金，永远把对方放在最中心位置。
梅玉蝶说完看了木子齐一眼，走到古琴前，轻拨古曲，“铮铮”声中，眼神望向窗外，悠扬婉转的曲子响起，醉人心魄。
曲奏一节，她缓缓述说：“十七年前，我在扬州青楼卖艺，遇到了你大哥，我们一见倾心，一起度过了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后来，你大哥想为我赎身，他要娶我，可家里不同意。”
“你可知他的身世？
木子齐摇了摇头。
“你大哥从小和父亲在西域经商，经营子伋庄，他是李神通庶出孙子，李神通是右翊卫大将军、淮安郡王，也是太宗皇帝的堂叔。”
话毕，又拂琴一曲，曲子哀怨，如歌如泣。
梅玉蝶又说道：“哎，那时很多人、甚至官府也有人来劝我，好听的说门第有别，难听的说我是红颜货水，我一气之下便不见他，可当时我已怀了寻薇。”
“那天，滕王李元婴亲自上门邀请，要我去他府上献艺。”
“我与滕王也有些交情，早年前曾到滕王阁献艺，滕王创了一个蝶画门，很多人说那是以我的名字创的门派，你大哥也知道此事。”
“当时我百般推托，滕王好说歹说，说要为我赎身，还说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正好你大哥来找我，这些话被他听了去，就此造成了误会。这些我是后来听姐妹们说起才知道的。”
大哥所说的孽缘，原来如此！木子齐一时明白了李先尉的感受。
“我听姐妹们说，他丢下了为我赎身的银子，怒气冲冲就离开了。”
“我生下寻薇后，就到处找他。我去了西域，找到了子伋庄，可是没找到你大哥。”
“我在西域住了两年，但我一个江南女子，呆不惯大漠风沙，加上寻薇还小，就回了中土。”
“我在扬州、长安都呆了一段时间，到处奔波，又带着寻薇，盘缠也用得差不多了。”
“后来听说巴州有很多皇族被发配到这里，想着中间或许能打听到些消息，就在这里开了这烟雨阁，边卖艺便打听消息。这一呆，就是十年。”
梅玉蝶又是一曲，曲子清丽悠扬，木子齐听来，如同拨云见日。
“上天有眼，让我今天遇到你，知道了他的消息。”
“能见上一面，说清楚当年的误会，我也就知足了。”
“我一个风月场的女子，别人闲言碎语，我早习惯了，他若不愿认寻薇，我都能理解。是不是他的孩子，我心里自然清楚。”
“滕王视我如同一件饰物，需要时戴上，不要时便扔了。我和你大哥，那时候却是刻骨铭心的爱。只是不知道，他后来为何那么绝情。”
木子齐听到心中感慨，说道：“我大哥心中一直挂念着你，只是你们之间有误会，说清楚了自然皆大欢喜。”
梅玉蝶说完，掏出一把扇子。“这是滕王送我的一件物饰，名为蝶画玉屏扇。若不是和他有许多纠葛，或许会少些误会，就送给公子吧！”
“嫂夫人你别客气，能为大哥找到你，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对了，这金砚笔，就物归原主吧。”木子齐说完递上信物。
梅玉蝶却不接，只缓缓说道：“能得你通报这些消息，我不知该如何谢你。”说完又望了望金砚笔，“那是你大哥给你的，你收好吧。待遇见他时，说清楚误会，我自然也会将我只这金砚笔做个了断。”
说是了却一段孽缘，其实是段美好姻缘。木子齐想起李先尉送行时的表情，又说道：“我大哥若能见你，一定能冰释前嫌。”话毕，却想着这时间差，十八年年龄差，再见时，一人风姿犹存，另一人却已是双鬓斑白。
几番推托，梅玉蝶执意要送，木子齐只好收下了蝶画玉屏扇。
……
梅玉蝶让小婢遣散了客人，三人走出暖阁。
等得不耐烦的陈若水见木子齐出来，冲上前骂了句：“木子齐，你好本事啊！”
木子齐瞪了他一眼，“别瞎说，这位是我嫂子！”木子齐向几人相互介绍一番。
想到既已知晓义兄下落，母女二人的烟雨阁便不需再开了，不如将胭脂坊搬至此处，万象堂每年按市价付租金，当即说明自己的意思。梅玉蝶表示考虑几日再给答复。
临走之前，木子齐忽然想到了一句诗，于是便取了笔墨纸砚，写了下来：
“竹影和诗瘦，梅花入梦香”。
写好后，木子齐又微笑说道：“嫂夫人，小侄女，一切都会苦尽甘来，待我处理完手头之事，我们一起去幻界找我大哥。”
“谢谢二叔”，梅寻薇两眼放光，开心说道。木子齐朝他挤了下眼睛，做了个鬼脸。
回到河洛庄，木子齐研究起那把蝶画玉屏扇，扇子共有16根扇骨，每根扇骨都是陨铁打造，坚硬无比，是件极佳兵器。更妙的是，扇骨中空，扇柄上均有对应机括，居然是件投射暗器的厉害法器。一时想到了各种药物，如能分扇骨分装，那在应敌时，可成为有用的帮手。
中年妇女望向木子齐，柔声问道：“他可好？”声音颤抖。
“我义兄一切安好！”木子齐又道：“不过……他人在幻界！”
“啊！”中年妇女惊叹。
木子齐见母女俩神情悲切，大哥说要断了孽缘，又告诫我宁愿错过，不要爱错。可眼前之人，似乎一往情深啊。还金砚笔，这……心下不忍，说道：“我忙完这边的事，还会到幻界去，如有什么话或书信，我可以带到。”
“他……他家人可好？”中年妇女想问，又有些犹豫。
“我义兄仍是独自一人。”木子齐边说边看向二人，见二人神色中闪过喜悦。
木子齐猜到了几分，随即问道：“不知二位和我义兄……怎样认识？”
中年妇女望向木子齐，缓缓说道：“妾身梅玉蝶，小女梅寻薇，我们母女寻他十八年，今天才从公子处听到。”
梅寻薇，李先尉，寻薇，寻尉……木子齐一想立时领悟，当即说道：“嫂夫人对大哥一片真心，我大哥他若知道，不知该高兴成什么样。”
话一出口，一时又心生烦恼。十八年，幻界时间快一倍，如此算，嫂子比大哥已小了十八岁……哎，这阴错阳差，如何是好，得早点让他们团聚才是。可他们为什么分开呢？
“我爹，他……他会认我吗？”梅寻薇看向母亲，又看了下木子齐，低下了头。
梅玉蝶没有回答，木子齐见状，安慰道：“大哥见有你这么个宝贝女儿，高兴还来不及！”
梅玉蝶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你既是他义弟，我也不需瞒你。你手中金砚笔，本是我们定情信物”，说完也掏出一只一模一样的金砚笔。
原来，金砚笔代表二人彼此忠贞，中有空丝，周包金粉，那表示二人心坚如金，永远把对方放在最中心位置。
梅玉蝶说完看了木子齐一眼，走到古琴前，轻拨古曲，“铮铮”声中，眼神望向窗外，悠扬婉转的曲子响起，醉人心魄。
曲奏一节，她缓缓述说：“十七年前，我在扬州青楼卖艺，遇到了你大哥，我们一见倾心，一起度过了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后来，你大哥想为我赎身，他要娶我，可家里不同意。”
“你可知他的身世？
木子齐摇了摇头。
“你大哥从小和父亲在西域经商，经营子伋庄，他是李神通庶出孙子，李神通是右翊卫大将军、淮安郡王，也是太宗皇帝的堂叔。”
话毕，又拂琴一曲，曲子哀怨，如歌如泣。
梅玉蝶又说道：“哎，那时很多人、甚至官府也有人来劝我，好听的说门第有别，难听的说我是红颜货水，我一气之下便不见他，可当时我已怀了寻薇。”
“那天，滕王李元婴亲自上门邀请，要我去他府上献艺。”
“我与滕王也有些交情，早年前曾到滕王阁献艺，滕王创了一个蝶画门，很多人说那是以我的名字创的门派，你大哥也知道此事。”
“当时我百般推托，滕王好说歹说，说要为我赎身，还说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正好你大哥来找我，这些话被他听了去，就此造成了误会。这些我是后来听姐妹们说起才知道的。”
大哥所说的孽缘，原来如此！木子齐一时明白了李先尉的感受。
“我听姐妹们说，他丢下了为我赎身的银子，怒气冲冲就离开了。”
“我生下寻薇后，就到处找他。我去了西域，找到了子伋庄，可是没找到你大哥。”
“我在西域住了两年，但我一个江南女子，呆不惯大漠风沙，加上寻薇还小，就回了中土。”
“我在扬州、长安都呆了一段时间，到处奔波，又带着寻薇，盘缠也用得差不多了。”
“后来听说巴州有很多皇族被发配到这里，想着中间或许能打听到些消息，就在这里开了这烟雨阁，边卖艺便打听消息。这一呆，就是十年。”
梅玉蝶又是一曲，曲子清丽悠扬，木子齐听来，如同拨云见日。
“上天有眼，让我今天遇到你，知道了他的消息。”
“能见上一面，说清楚当年的误会，我也就知足了。”
“我一个风月场的女子，别人闲言碎语，我早习惯了，他若不愿认寻薇，我都能理解。是不是他的孩子，我心里自然清楚。”
“滕王视我如同一件饰物，需要时戴上，不要时便扔了。我和你大哥，那时候却是刻骨铭心的爱。只是不知道，他后来为何那么绝情。”
木子齐听到心中感慨，说道：“我大哥心中一直挂念着你，只是你们之间有误会，说清楚了自然皆大欢喜。”
梅玉蝶说完，掏出一把扇子。“这是滕王送我的一件物饰，名为蝶画玉屏扇。若不是和他有许多纠葛，或许会少些误会，就送给公子吧！”
“嫂夫人你别客气，能为大哥找到你，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对了，这金砚笔，就物归原主吧。”木子齐说完递上信物。
梅玉蝶却不接，只缓缓说道：“能得你通报这些消息，我不知该如何谢你。”说完又望了望金砚笔，“那是你大哥给你的，你收好吧。待遇见他时，说清楚误会，我自然也会将我只这金砚笔做个了断。”
说是了却一段孽缘，其实是段美好姻缘。木子齐想起李先尉送行时的表情，又说道：“我大哥若能见你，一定能冰释前嫌。”话毕，却想着这时间差，十八年年龄差，再见时，一人风姿犹存，另一人却已是双鬓斑白。
几番推托，梅玉蝶执意要送，木子齐只好收下了蝶画玉屏扇。
……
梅玉蝶让小婢遣散了客人，三人走出暖阁。
等得不耐烦的陈若水见木子齐出来，冲上前骂了句：“木子齐，你好本事啊！”
木子齐瞪了他一眼，“别瞎说，这位是我嫂子！”木子齐向几人相互介绍一番。
想到既已知晓义兄下落，母女二人的烟雨阁便不需再开了，不如将胭脂坊搬至此处，万象堂每年按市价付租金，当即说明自己的意思。梅玉蝶表示考虑几日再给答复。
临走之前，木子齐忽然想到了一句诗，于是便取了笔墨纸砚，写了下来：
“竹影和诗瘦，梅花入梦香”。
写好后，木子齐又微笑说道：“嫂夫人，小侄女，一切都会苦尽甘来，待我处理完手头之事，我们一起去幻界找我大哥。”
“谢谢二叔”，梅寻薇两眼放光，开心说道。木子齐朝他挤了下眼睛，做了个鬼脸。
回到河洛庄，木子齐研究起那把蝶画玉屏扇，扇子共有16根扇骨，每根扇骨都是陨铁打造，坚硬无比，是件极佳兵器。更妙的是，扇骨中空，扇柄上均有对应机括，居然是件投射暗器的厉害法器。一时想到了各种药物，如能分扇骨分装，那在应敌时，可成为有用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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