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收取商税
“啊？推行新政？”宋一鹤、刘熙祚两位湖广官员大吃一惊，只有贺逢圣也许因为不算湖广官员，表现得还算冷静，出声问道：
“什么样的新政？”
“刘大人，今荆州府、承天府、汉阳府、武昌府、黄州府，还有德安府部分州县都经历了战火，你作为新晋湖广布政使，掌管湖广一省之钱粮，准备如何完成朝廷的税赋以及各衙门官饷支出？。”朱由榔没回答贺逢圣的问题，而是向刘熙祚提问。
“这个，回王爷，下官得知消息非常突然，尚未考虑清楚。”刘熙祚实话实说。
“哦，你倒是实诚。宋督师，朝廷让你出兵剿寇，你准备怎么筹集钱粮？千万别告诉我准备向我借，我没银子了，也没米粮了！”
“王爷，您这么说我还怎么开口？”宋一鹤倒是真准备向朱由榔借钱粮。
“哦，你还真准备向我借，那我来问你，就算我还有钱粮，你借了不用还吗？你拿什么还我？什么时候还我？”
“回王爷，下官只想借没想还！”
“哦，这是借吗？这是打土豪！这个不可能，我没那么好说话，况且我真的拿不出钱粮了。三位大人，湖广已然如此，不推行新政，今后各级衙门仍然受穷，宋督师依旧没钱粮调兵，如果，如果闯贼东来、南下，几位还打算指望本王据守反击？武昌那是我提前准备的圈套，原本是准备装李自成的，没想到张献忠闯了进来，结果他全军覆没了，今后还能有这样的好事？”
“王爷还是说说准备推行什么政策以及如何推行吧。”贺逢圣说道。
“好，其实很简单，战争波及地区，田税适当减免，未经战乱的地方，也可以视情况减轻田税，同时，整个湖广取消苛捐杂税而开始收取商税！”
“收取商税，那岂不是与民争利？”刘熙祚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与民争利，这话谁告诉你的？你父亲？那田赋算不算与民争利？谁是民？商税是从商人口袋里掏钱，田税是从地主、小农，其实根本上是从小农以及佃农手里掏钱？他们谁更有钱？放着有钱的商人不收税，却向贫穷得丰年才勉强吃得上饭的小农主、佃农收税，遇到前些年那样的灾年，那些人还有活路吗？他们不造反饿死，造反未必死，那为何不反？”
“王爷慎言、慎言！”宋一鹤赶忙说道。
“我说的不对吗？高祖皇帝当年定的商税本就非常之低，而有明一代官府就从未足额收取过。远了不说，就连张居正张阁老都不敢大张旗鼓地收取商税，而是从那点田地入手，为何？神宗皇帝一说收商税、矿税，满朝文武一片反对声，甚至神宗皇帝派出的税监中官都能被打死，而神宗皇帝竟然不能追究，为何？”
无人说话。
“因为满朝文武都在为商人说话，而那些佃农，那些小农主，都是升斗小民，没人愿意为他们说话，因为为他们说话得不到好处！什么祖宗规矩，高皇祖训，呵呵呵，没有利益，就很少有人管祖宗规矩、高皇祖训了！”
“慎言、慎言，我的祖宗！”宋一鹤真的有点急了。
“好，我注意言辞。刘大人，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所谓与民争利，不过是某些利益代表人的借口、说词而已，看似有理，其实，嘿嘿，谁心里都有数。”
“当然，从谁手里向外掏银子，谁都不会情愿，这是人之常情。还有就是有明一代对税费的理解偏差很大，税是啥？干啥用的？其实很简单，税收是富国强兵之根本，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造福于民的财政手段！举个例子，张献忠占据武昌如果不是很快就被我们消灭了，他会不会屠城？那些富户、商人会不会被杀、被抢？如果商人交税，朝廷有足够的钱粮养兵打仗，就能保护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是不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几位大人可能在想，再有道理也不会有人主动交税是吧？”
“不错，据说万历年间，顺天府曾放一商税箱子于哪个闹市，结果几个月下来没收到十两银子。”贺逢圣倒是见多识广。
“不错，税收本身带有强制性。就是要形成制度，所以要有很多手段。别的地方本王不敢说，在湖广两州十五府外加两个宣慰司总共120多个州县，只要几位大人同意，没有哪个商人敢不交商税。因为在湖广，本王控制着600多家商铺，哪个商人不交商税，呵呵，不用衙门的行政手段，我用商业手段就能让他倾家荡产！比方说有布店不想交税，好办，一方面他再也拿不到布匹了，而且他的存货很难再出售了，因为他所在的地方，布价会比他的进价低三成！”
“当然，我们可以双管齐下，办法嘛，多的是。如果几位大人同意，这件事由我的人来操办，刘大人派人跟着就行，收的钱粮，我的人不经手，而且，本王保证，今后湖广的岁入，要比以往高得多，而且一年比一年高，如若不能，所低部分，由我桂王府补齐，如何？”
“王爷，您先借些钱粮给我，我用收的商税来归还如何？”宋一鹤问道。
“你倒是打得好算盘，宋督师，不要想现在就调兵遣将剿灭闯贼，当今皇上太过心急，要知道，事缓则圆，这么说吧，过了八月，也许九月也许十月，我将替督师光复湖广全境！你给朝廷上书吧，就说在招募新兵、操练人马，保证十一月之前，肃清湖广的匪寇。”
“当真？”
“当然，前提是几位大人要推行湖广新政，否则，万事莫开口，本王无能为力。”
“两位大人，这有什么不能答应的，有这等好事还不答应，那不是傻吗？”贺逢圣竟然说起了白话。
“好，我听王爷的。王爷，要如何做？”刘熙祚率先同意，因为这本就是他的工作。
“首先在布政使司成立一个衙门，叫税务局，然后下面的府、州县都成立对应的衙门，专门处理税赋的收取，不用担心这些人的官饷，税赋收上来了，知县、知府手里钱粮多了，这些开支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人手怎么办？”
“每个衙门你们安排一两个官员即可，其他人我来安排。”
“王府的人？这样怕不合适吧？”
“王府才有多少人？刘大人，你常驻衡州，不知道永明格物学院吗？这么多年培养了多少人才？在大明两京十三省，毫不客气地说，湖广的实学人才是最多的，没有之一！”
“什么样的新政？”
“刘大人，今荆州府、承天府、汉阳府、武昌府、黄州府，还有德安府部分州县都经历了战火，你作为新晋湖广布政使，掌管湖广一省之钱粮，准备如何完成朝廷的税赋以及各衙门官饷支出？。”朱由榔没回答贺逢圣的问题，而是向刘熙祚提问。
“这个，回王爷，下官得知消息非常突然，尚未考虑清楚。”刘熙祚实话实说。
“哦，你倒是实诚。宋督师，朝廷让你出兵剿寇，你准备怎么筹集钱粮？千万别告诉我准备向我借，我没银子了，也没米粮了！”
“王爷，您这么说我还怎么开口？”宋一鹤倒是真准备向朱由榔借钱粮。
“哦，你还真准备向我借，那我来问你，就算我还有钱粮，你借了不用还吗？你拿什么还我？什么时候还我？”
“回王爷，下官只想借没想还！”
“哦，这是借吗？这是打土豪！这个不可能，我没那么好说话，况且我真的拿不出钱粮了。三位大人，湖广已然如此，不推行新政，今后各级衙门仍然受穷，宋督师依旧没钱粮调兵，如果，如果闯贼东来、南下，几位还打算指望本王据守反击？武昌那是我提前准备的圈套，原本是准备装李自成的，没想到张献忠闯了进来，结果他全军覆没了，今后还能有这样的好事？”
“王爷还是说说准备推行什么政策以及如何推行吧。”贺逢圣说道。
“好，其实很简单，战争波及地区，田税适当减免，未经战乱的地方，也可以视情况减轻田税，同时，整个湖广取消苛捐杂税而开始收取商税！”
“收取商税，那岂不是与民争利？”刘熙祚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与民争利，这话谁告诉你的？你父亲？那田赋算不算与民争利？谁是民？商税是从商人口袋里掏钱，田税是从地主、小农，其实根本上是从小农以及佃农手里掏钱？他们谁更有钱？放着有钱的商人不收税，却向贫穷得丰年才勉强吃得上饭的小农主、佃农收税，遇到前些年那样的灾年，那些人还有活路吗？他们不造反饿死，造反未必死，那为何不反？”
“王爷慎言、慎言！”宋一鹤赶忙说道。
“我说的不对吗？高祖皇帝当年定的商税本就非常之低，而有明一代官府就从未足额收取过。远了不说，就连张居正张阁老都不敢大张旗鼓地收取商税，而是从那点田地入手，为何？神宗皇帝一说收商税、矿税，满朝文武一片反对声，甚至神宗皇帝派出的税监中官都能被打死，而神宗皇帝竟然不能追究，为何？”
无人说话。
“因为满朝文武都在为商人说话，而那些佃农，那些小农主，都是升斗小民，没人愿意为他们说话，因为为他们说话得不到好处！什么祖宗规矩，高皇祖训，呵呵呵，没有利益，就很少有人管祖宗规矩、高皇祖训了！”
“慎言、慎言，我的祖宗！”宋一鹤真的有点急了。
“好，我注意言辞。刘大人，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所谓与民争利，不过是某些利益代表人的借口、说词而已，看似有理，其实，嘿嘿，谁心里都有数。”
“当然，从谁手里向外掏银子，谁都不会情愿，这是人之常情。还有就是有明一代对税费的理解偏差很大，税是啥？干啥用的？其实很简单，税收是富国强兵之根本，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造福于民的财政手段！举个例子，张献忠占据武昌如果不是很快就被我们消灭了，他会不会屠城？那些富户、商人会不会被杀、被抢？如果商人交税，朝廷有足够的钱粮养兵打仗，就能保护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是不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几位大人可能在想，再有道理也不会有人主动交税是吧？”
“不错，据说万历年间，顺天府曾放一商税箱子于哪个闹市，结果几个月下来没收到十两银子。”贺逢圣倒是见多识广。
“不错，税收本身带有强制性。就是要形成制度，所以要有很多手段。别的地方本王不敢说，在湖广两州十五府外加两个宣慰司总共120多个州县，只要几位大人同意，没有哪个商人敢不交商税。因为在湖广，本王控制着600多家商铺，哪个商人不交商税，呵呵，不用衙门的行政手段，我用商业手段就能让他倾家荡产！比方说有布店不想交税，好办，一方面他再也拿不到布匹了，而且他的存货很难再出售了，因为他所在的地方，布价会比他的进价低三成！”
“当然，我们可以双管齐下，办法嘛，多的是。如果几位大人同意，这件事由我的人来操办，刘大人派人跟着就行，收的钱粮，我的人不经手，而且，本王保证，今后湖广的岁入，要比以往高得多，而且一年比一年高，如若不能，所低部分，由我桂王府补齐，如何？”
“王爷，您先借些钱粮给我，我用收的商税来归还如何？”宋一鹤问道。
“你倒是打得好算盘，宋督师，不要想现在就调兵遣将剿灭闯贼，当今皇上太过心急，要知道，事缓则圆，这么说吧，过了八月，也许九月也许十月，我将替督师光复湖广全境！你给朝廷上书吧，就说在招募新兵、操练人马，保证十一月之前，肃清湖广的匪寇。”
“当真？”
“当然，前提是几位大人要推行湖广新政，否则，万事莫开口，本王无能为力。”
“两位大人，这有什么不能答应的，有这等好事还不答应，那不是傻吗？”贺逢圣竟然说起了白话。
“好，我听王爷的。王爷，要如何做？”刘熙祚率先同意，因为这本就是他的工作。
“首先在布政使司成立一个衙门，叫税务局，然后下面的府、州县都成立对应的衙门，专门处理税赋的收取，不用担心这些人的官饷，税赋收上来了，知县、知府手里钱粮多了，这些开支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人手怎么办？”
“每个衙门你们安排一两个官员即可，其他人我来安排。”
“王府的人？这样怕不合适吧？”
“王府才有多少人？刘大人，你常驻衡州，不知道永明格物学院吗？这么多年培养了多少人才？在大明两京十三省，毫不客气地说，湖广的实学人才是最多的，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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