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决战（4）
“王夫之说的有道理，术业有专攻，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确定自己的方向，钻研对自己有用的书，这种做法是对的。孤写的那些书，至今仍有很多人怀疑其正确性和实用性。很多人看了之后认为是‘奇技淫巧’，甚至有人认为孤在发癔症。”
“呵呵，可是呢，这些年用孤的一些‘癔症’，我们做出了这样的大铁船，做出了威力强大的武器弹药，建了发电厂，可以让工厂作坊昼夜不停地运转，制作了很多新的生产设备、机械，让工厂的产能和效率几倍几十倍地增长，不仅赚到了钱，还改变了人们的生活。王夫之，你在衡州骑自行车吗？”
“回王爷，学生很少骑自行车，但在衡州，甚至整个湖广骑自行车的人越来越多。”
“哦，你在衡州时夜里读书是用电灯还是用蜡烛或者煤油灯？”
自行车的生产能力提高以后，价格降到了5两银子一辆，在湖广开始大量销售；煤油灯和煤油通过陶家商铺、商队，已经在南方各地广为销售。
“学生用电灯，偶尔点煤油灯，因为家中的电灯和煤油灯是同时出现的，在没有电灯和煤油灯之前，学生用蜡烛，但学生小时候，家父不让学生点蜡烛看书，因为蜡烛比较贵。”
“哦，黄宗羲、顾炎武，你们现在用煤油灯吗？”
黄宗羲和顾炎武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黄宗羲站起来说道：
“回殿下，最近几个月学生才开始用，因为学生最近才买到煤油灯。”
“哦，坐吧，不用拘谨。那个煤油灯是孤画的图纸样本，那煤油是孤在永明岛上炼制出来的，你们觉得这种煤油灯好不好？”
“好！”
“很好！”
黄宗羲等书生纷纷说好。
“哦，大家都觉得好。这就是孤所说的，科学技术改变人类的生活。你们觉得煤油灯好，是因为他亮度高，用起来便宜是吧。你们当中有人去过王夫之家吧，看到他家的电灯了吗？没见过电灯也不要紧，因为这船上就有电灯，到晚上你们就能用电灯看书了。孤要问的是，如果用电灯比用煤油灯还便宜，大家还会觉得煤油灯好吗？”
朱由榔没等大家回答便接着说道：
“很多士子看不起‘奇技淫巧’，但孤却非常重视，而且将之称为‘科学技术’。铁器刚出现的时候是不是也算‘奇技淫巧’？可铁器让更多的人能参与耕种，而使得华夏可以一统；曲辕犁出现后就让南方许多丘陵与山地里的小田有了精耕细作的机会，使得江南、湖广等本是南方偏僻地渐渐富庶！在这里，我劝那些只知道经史子集的学子不要看不起工匠，不要看不起那些所谓的‘奇技淫巧’，因为科学技术不仅可以改变人类的生活，还能让政权更迭，能决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兴衰！”
说道这里，朱由榔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说道：
“你们几个书生谁看过孤写的《管子新注》？”
“学生看过。”黄宗羲举手答道。
“学生也看过。”顾炎武说道。
“学生看过，但不怎么理解。”方以智说道。
“是不理解还是不认同？”朱由榔追问。
“回殿下，是不理解，不理解就谈不上认不认同。”方以智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
“呵呵，坐下，不用紧张，不认同也不是问题，孤的一些学说不被认同是很平常的事情。《管子新注》一书是孤在14岁那年写的，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写得很认真，因为是为格物学院经世系准备的教材。那本书估计很多学子看不懂，因为要真正看懂那本书，需要先看懂孤写的《宏观经济学》一书，《管子新注》一书当中用到了很多经济学术语和经济学理论。”
朱由榔喝了口茶水，然后继续说道：
“孤始终认为不懂经济，就不能治理地方、造福百姓，也就不能做个好官。孤对前朝甚至整个有明一代的开科取士的方法很不赞同，仅仅考经史子集绝对不够，认为半部论语治天下更是滑稽可笑，待我们驱除建奴，还都京师之后肯定也要开科取士，但孤打算加考算学和《管子》，史大人，你以为如何？”
“殿下，开科取士势在必行，但贸然加试算学和管子，臣以为有些不妥。臣以为即使加试算学和管子，亦应当先告知天下，然后再施行加试。”
“那还不好办吗？你拟一份告示，然后通过电报告知各地，让各地锦衣卫印制出来并广为张贴，明天就可以实现告知天下的目标。”
“这，殿下，开科取士怎能如此随意？”史可法说道。
“呵呵，怎么就随意了？你是不赞成加试吧？这个由不得你，必须加试。明年的春闱就开始加试，可以只做参考不计成绩，但下次开科，一定要计入成绩。
汉唐乃至两宋取士都没像大明这样，大明出现钱谦益这样的官员，与大明取士方法有直接关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懂经济怎么能经世济民？满嘴子曰诗云就能治理天下？孤对只会打嘴炮不会做实事的文人没有一点好感，绝不可能让这样的人混进朝堂！
还有，以后所取进士，全部要到地方上去做官锻炼，本朝不会遵循什么非翰林不入阁的规则，本朝的规则将是没有地方州县主官经历的不能入阁！”
就在这时，张奎匆匆走来汇报：
“王爷，刚刚接到朱橡电报，闯贼李自成可能死了，有传闻，闯贼带着十几名亲兵在凉州某地查看地形时被当地团练杀死！”
“消息可靠吗？”朱由榔问道。
“还不确定，朱橡正在安排人落实。”张奎答道。
“嗯，让朱橡认真落实，并密切关注闯贼部的动向，如果闯贼真的已经死了，要尽量招抚闯贼余部。还有，如果发现阿济格退兵支援长安，就要周密部署，尽量争取将阿济格部消灭在长安城外！”
“好的王爷，奴婢这就去发电报。”张奎说完马上就出去了。
朱由榔呆呆地看着墙上的堪舆图，心想难道被团练杀死是李自成的宿命？
历史上李自成在湖广九宫山被地方团练杀死，当然还有一些别的说法，比如未死出家了等等，但被团练杀死在九宫山这个说法可信度大一些。
这一时空由于朱由榔的出现，没给李自成再次流窜到湖广的机会，退出长安后曾试图从祁山入川，但有马祥麟的一个师两万多人驻守在那里，李自成根本没有机会。
朱橡按照朱由榔的吩咐，派一支30名医护人员组成的小分队带着20万只链霉素药剂到了李自成的军营，很快医治好了大顺军军中的瘟疫，提高了李自成军队的战斗力，所以能在甘凉和阿济格、吴三桂反复周旋作战。
如果真的已经被地方团练杀死了，那只能说这李自成命该如此。
“殿下，为何要将阿济格消灭在长安城外呢？”陈子壮的问话打断了朱由榔的沉思。
“哦，如果不能在西安城外歼灭阿济格，无论是阿济格进入长安城还是在回援长安途中离长安较远的地方伏击消灭了阿济格部，对拿下长安都不是很有利，那样的话就要强攻长安，到时候会有很多无辜百姓被殃及。如果能在长安城外歼灭阿济格，长安守军投降的可能性更大，就像前些日子的金陵一样。”
“哦，殿下主要是不想殃及百姓？”
“对，多年战乱，百姓已经够苦了，能少殃及一些总是好的；打仗是要死人的，大明的百姓已经损失太多太多了！”
“殿下仁义爱民，真乃我等楷模！”
“呵呵，可是呢，这些年用孤的一些‘癔症’，我们做出了这样的大铁船，做出了威力强大的武器弹药，建了发电厂，可以让工厂作坊昼夜不停地运转，制作了很多新的生产设备、机械，让工厂的产能和效率几倍几十倍地增长，不仅赚到了钱，还改变了人们的生活。王夫之，你在衡州骑自行车吗？”
“回王爷，学生很少骑自行车，但在衡州，甚至整个湖广骑自行车的人越来越多。”
“哦，你在衡州时夜里读书是用电灯还是用蜡烛或者煤油灯？”
自行车的生产能力提高以后，价格降到了5两银子一辆，在湖广开始大量销售；煤油灯和煤油通过陶家商铺、商队，已经在南方各地广为销售。
“学生用电灯，偶尔点煤油灯，因为家中的电灯和煤油灯是同时出现的，在没有电灯和煤油灯之前，学生用蜡烛，但学生小时候，家父不让学生点蜡烛看书，因为蜡烛比较贵。”
“哦，黄宗羲、顾炎武，你们现在用煤油灯吗？”
黄宗羲和顾炎武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黄宗羲站起来说道：
“回殿下，最近几个月学生才开始用，因为学生最近才买到煤油灯。”
“哦，坐吧，不用拘谨。那个煤油灯是孤画的图纸样本，那煤油是孤在永明岛上炼制出来的，你们觉得这种煤油灯好不好？”
“好！”
“很好！”
黄宗羲等书生纷纷说好。
“哦，大家都觉得好。这就是孤所说的，科学技术改变人类的生活。你们觉得煤油灯好，是因为他亮度高，用起来便宜是吧。你们当中有人去过王夫之家吧，看到他家的电灯了吗？没见过电灯也不要紧，因为这船上就有电灯，到晚上你们就能用电灯看书了。孤要问的是，如果用电灯比用煤油灯还便宜，大家还会觉得煤油灯好吗？”
朱由榔没等大家回答便接着说道：
“很多士子看不起‘奇技淫巧’，但孤却非常重视，而且将之称为‘科学技术’。铁器刚出现的时候是不是也算‘奇技淫巧’？可铁器让更多的人能参与耕种，而使得华夏可以一统；曲辕犁出现后就让南方许多丘陵与山地里的小田有了精耕细作的机会，使得江南、湖广等本是南方偏僻地渐渐富庶！在这里，我劝那些只知道经史子集的学子不要看不起工匠，不要看不起那些所谓的‘奇技淫巧’，因为科学技术不仅可以改变人类的生活，还能让政权更迭，能决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兴衰！”
说道这里，朱由榔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说道：
“你们几个书生谁看过孤写的《管子新注》？”
“学生看过。”黄宗羲举手答道。
“学生也看过。”顾炎武说道。
“学生看过，但不怎么理解。”方以智说道。
“是不理解还是不认同？”朱由榔追问。
“回殿下，是不理解，不理解就谈不上认不认同。”方以智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
“呵呵，坐下，不用紧张，不认同也不是问题，孤的一些学说不被认同是很平常的事情。《管子新注》一书是孤在14岁那年写的，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写得很认真，因为是为格物学院经世系准备的教材。那本书估计很多学子看不懂，因为要真正看懂那本书，需要先看懂孤写的《宏观经济学》一书，《管子新注》一书当中用到了很多经济学术语和经济学理论。”
朱由榔喝了口茶水，然后继续说道：
“孤始终认为不懂经济，就不能治理地方、造福百姓，也就不能做个好官。孤对前朝甚至整个有明一代的开科取士的方法很不赞同，仅仅考经史子集绝对不够，认为半部论语治天下更是滑稽可笑，待我们驱除建奴，还都京师之后肯定也要开科取士，但孤打算加考算学和《管子》，史大人，你以为如何？”
“殿下，开科取士势在必行，但贸然加试算学和管子，臣以为有些不妥。臣以为即使加试算学和管子，亦应当先告知天下，然后再施行加试。”
“那还不好办吗？你拟一份告示，然后通过电报告知各地，让各地锦衣卫印制出来并广为张贴，明天就可以实现告知天下的目标。”
“这，殿下，开科取士怎能如此随意？”史可法说道。
“呵呵，怎么就随意了？你是不赞成加试吧？这个由不得你，必须加试。明年的春闱就开始加试，可以只做参考不计成绩，但下次开科，一定要计入成绩。
汉唐乃至两宋取士都没像大明这样，大明出现钱谦益这样的官员，与大明取士方法有直接关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懂经济怎么能经世济民？满嘴子曰诗云就能治理天下？孤对只会打嘴炮不会做实事的文人没有一点好感，绝不可能让这样的人混进朝堂！
还有，以后所取进士，全部要到地方上去做官锻炼，本朝不会遵循什么非翰林不入阁的规则，本朝的规则将是没有地方州县主官经历的不能入阁！”
就在这时，张奎匆匆走来汇报：
“王爷，刚刚接到朱橡电报，闯贼李自成可能死了，有传闻，闯贼带着十几名亲兵在凉州某地查看地形时被当地团练杀死！”
“消息可靠吗？”朱由榔问道。
“还不确定，朱橡正在安排人落实。”张奎答道。
“嗯，让朱橡认真落实，并密切关注闯贼部的动向，如果闯贼真的已经死了，要尽量招抚闯贼余部。还有，如果发现阿济格退兵支援长安，就要周密部署，尽量争取将阿济格部消灭在长安城外！”
“好的王爷，奴婢这就去发电报。”张奎说完马上就出去了。
朱由榔呆呆地看着墙上的堪舆图，心想难道被团练杀死是李自成的宿命？
历史上李自成在湖广九宫山被地方团练杀死，当然还有一些别的说法，比如未死出家了等等，但被团练杀死在九宫山这个说法可信度大一些。
这一时空由于朱由榔的出现，没给李自成再次流窜到湖广的机会，退出长安后曾试图从祁山入川，但有马祥麟的一个师两万多人驻守在那里，李自成根本没有机会。
朱橡按照朱由榔的吩咐，派一支30名医护人员组成的小分队带着20万只链霉素药剂到了李自成的军营，很快医治好了大顺军军中的瘟疫，提高了李自成军队的战斗力，所以能在甘凉和阿济格、吴三桂反复周旋作战。
如果真的已经被地方团练杀死了，那只能说这李自成命该如此。
“殿下，为何要将阿济格消灭在长安城外呢？”陈子壮的问话打断了朱由榔的沉思。
“哦，如果不能在西安城外歼灭阿济格，无论是阿济格进入长安城还是在回援长安途中离长安较远的地方伏击消灭了阿济格部，对拿下长安都不是很有利，那样的话就要强攻长安，到时候会有很多无辜百姓被殃及。如果能在长安城外歼灭阿济格，长安守军投降的可能性更大，就像前些日子的金陵一样。”
“哦，殿下主要是不想殃及百姓？”
“对，多年战乱，百姓已经够苦了，能少殃及一些总是好的；打仗是要死人的，大明的百姓已经损失太多太多了！”
“殿下仁义爱民，真乃我等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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