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异议蜂起（3）
这首打油诗，朱由榔前世最早从《射雕英雄传》中看到，是黄蓉用来为难南帝手下‘书生’的，后来才知道这首诗并不是金大侠所作，而是来源于冯梦龙的《古今谭概》。
“呵呵，这首打油诗源自大明的一位久试不第，被迫由贡生入仕之人所作，打油诗嘛，文采就不谈了，前两句也就罢了，众位能回答诗中之问乎？”
打油诗第一句“乞丐何曾有二妻”，典故出自《孟子》，意思是：做乞丐的那么穷怎么娶得一妻一妾呢？第二句“邻家焉得许多鸡”。这是《孟子》里面的一个典故。孟子讲，有一个人天天到邻居家去偷鸡。诗句意思是，邻家哪来的那么多鸡，天天给你偷？三四句“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诗句意思是，孔子既有治国良方，当时周天子还在，何不辅佐周天子，统一天下，而要去游说梁惠王，齐宣王。这不是在助长分裂吗，哪里还谈得上圣贤之道呢。这问题别说是满朝文武不好回答，就是孔子、孟子复生也无法回答！
其实从言行合一这个角度来看，孔子确实不如墨子，墨子以及墨家子弟是践行自己的思想，孔、孟是宣讲自己的思想，而很多时候，他们的思想他们自己也做不到甚至所作与所说相反！墨子与其弟子曾阻止楚国伐宋，是真的践行其‘非攻’的思想，孔子曾劝鲁伐齐、越伐吴，齐、吴皆灭，百姓因战争死亡无数，呵呵，与孔孟所倡导的仁义礼智信真不怎么挨边。
朝中大臣静默无言，有的心中暗自叹气，有的愤气填膺却无从反驳。
“圣人有过，仍是圣人。但圣人之言，今人需辩证对待。吴易，朕的解释如何？吴易，你今日所要说的不止是墨子塑像立于科研院的问题吧？”
“陛下圣明，臣听闻衍圣公府举族几千人具被拘捕入狱，臣请问陛下，所为何事？”
“呵呵，欲言此事，直言即可，绕如此之远何益？列位臣工听着，今后欲上言陈事，直言即可，朕没时间赔着绕弯，有这时间，朕不如多思考如何将火炮之射程进一步变远，命中率如何提高、杀伤半径如何变大，不如多考虑一下如何屯田，如何兴修水利，如何提高亩产！朝堂上的勾心斗角，非朕不能，实不愿也！”
“衍圣公府之事，实因衍圣公上表降清，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
“怎么可能？”
“严刑逼供吧？”
朝堂上又起纷乱。
“列位臣工，如果谁不信的话可以到锦衣卫去查看，而且朕可以让你们随便去看在押衍圣公府的每一个人，看看他们身上是否有伤。朕已经安排锦衣卫，近日会公开焚毁刑具，今后锦衣卫侦查案件，绝不会对嫌疑人严刑拷打。”
锦衣卫有水刑、电刑逼供，其他刑具朱由榔决定弃用。
“衍圣公一案，锦衣卫已经完成证据收集工作，不日将交由三法司会审。既然今日朝堂之上有人提到，朕就说一说，朕认为完全有必要去除‘衍圣公’爵位而永不再设，祭祀孔子一事由礼部牵头，交由有关部门负责；曲阜县令更不再由孔家世袭，而是由朝廷派遣；曲阜孔府、孔庙、孔林收归朝廷，修缮后对世人开放，以便百姓瞻仰缅怀圣人，可以对参观者出售门票，收入作为护卫、祭祀人员的薪俸，多余入户部，不足户部补。”
“不可呀陛下！”
“请陛下收回成命！”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开恩！”
朝中大臣呼啦啦跪倒一片！
朱由榔没有理会，而是接着说道：
“朱标，锦衣卫将大明境内学庙中孔子塑像全部去除，学庙中供奉牌位即可，供奉塑像岂不与道观、寺庙无异？大明可以有儒学，不可有儒教！”
“陛下，老臣认为对衍圣公府的处置需要三司会审之后再行定夺。陛下，既然证据确凿，为何处理得如此匆忙？”郑三俊上前跪下说道。
“朕担心待三司会审之后，朕一怒之下将天下学庙全部拆除！列位臣工，你们知道锦衣卫在孔府都收集到了什么吗？有上表降清的底稿，还有崇祯十年之后与多尔衮的往来书信！也就是说衍圣公府不仅仅是降清这么简单，而是至少在崇祯十年就开始于满清勾结卖国了！更好笑的是，李自成的兵马一进山东，衍圣公府就献出马匹饷银，跪纳大顺印信，闯王攻破紫禁城，先帝自缢殉国，孔胤植得到消息后，立即在衍圣公府供奉大顺国永昌皇帝李自成龙位；清军入关，五月占领北京，改为为大清顺治元年，孔胤植的《初进表文》上表于九月初一。”
“朕知道此事之后义愤填膺，后来也就想明白了：赵宋南渡后，孔府立即派出孔端操向大金表忠心，受封衍圣公；数十年后，蒙夷兴起，将金夷灭之，在衍圣公孔元用的率领下，孔府审时度势，大义凛然地倒向了忽必烈，为表耿耿赤子之心，孔元用亲率族人加入元军，清剿汉人“反贼”，“不幸”死在军中；为了取悦忽必烈，孔府还派出大儒张德辉与元好问等觐见忽必烈，跪请他为“儒教大宗师”。堂堂华夏“圣学”，竟然请得一位双手沾满数千万汉人鲜血且不识汉字的酋首来做儒教大宗师，孔府真正实现了“以德报怨”的最高境界。”
“孔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处夷狄，不可弃也。’孔圣人这句话乃是对别人说的，轮到孔家自己那叫：‘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其实就是：谁给骨头谁就是主人，管他是人还是畜生。”
朱由榔的话很难听，明确地骂孔子后裔为狗！这话刺激着朝堂上众多大臣们的神经，他们都是读书人出身，所受的教育让他们很想为孔家人辩白，可是，孔家做的那些事如何辩白都显得太苍白！
“后来朕一直想，如果孔子泉下有知会如何？会跳出坟墓掐死那些不孝子孙吗？朕不知道，朕想不明白，各位臣工能否来告诉朕？”
这个问题大臣们不好回答也不愿回答！
“大家也都和朕一样想不明白？呵呵，看样子这天下并非唯朕蠢笨。还有，你们知道孔府孔庙供奉的牌位怎么写的吗？‘大成至圣文宣王’，是蒙元的封号而不是大明‘至圣先师’封号！”
“既然大家都想不明白，朕就自己朝纲独断了，既然孔家不愿意接受大明对孔子的封号，那就取消‘衍圣公’爵位，自朕起大明永远不再册封孔家，除非推翻我大明王朝！哦，忘了告诉大家，孔家有将近200万亩田地，呵呵，200万亩！留下部分作为朝廷的农场，由几个生产兵团耕种，部分做为格物学院农学系的试验田，其余分给百姓耕种！列位臣工，有谁觉得自己或自己背后势力之影响力可以能和孔家相比，呵呵，可以试着抵抗朕的新税制！”
“呵呵，这首打油诗源自大明的一位久试不第，被迫由贡生入仕之人所作，打油诗嘛，文采就不谈了，前两句也就罢了，众位能回答诗中之问乎？”
打油诗第一句“乞丐何曾有二妻”，典故出自《孟子》，意思是：做乞丐的那么穷怎么娶得一妻一妾呢？第二句“邻家焉得许多鸡”。这是《孟子》里面的一个典故。孟子讲，有一个人天天到邻居家去偷鸡。诗句意思是，邻家哪来的那么多鸡，天天给你偷？三四句“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诗句意思是，孔子既有治国良方，当时周天子还在，何不辅佐周天子，统一天下，而要去游说梁惠王，齐宣王。这不是在助长分裂吗，哪里还谈得上圣贤之道呢。这问题别说是满朝文武不好回答，就是孔子、孟子复生也无法回答！
其实从言行合一这个角度来看，孔子确实不如墨子，墨子以及墨家子弟是践行自己的思想，孔、孟是宣讲自己的思想，而很多时候，他们的思想他们自己也做不到甚至所作与所说相反！墨子与其弟子曾阻止楚国伐宋，是真的践行其‘非攻’的思想，孔子曾劝鲁伐齐、越伐吴，齐、吴皆灭，百姓因战争死亡无数，呵呵，与孔孟所倡导的仁义礼智信真不怎么挨边。
朝中大臣静默无言，有的心中暗自叹气，有的愤气填膺却无从反驳。
“圣人有过，仍是圣人。但圣人之言，今人需辩证对待。吴易，朕的解释如何？吴易，你今日所要说的不止是墨子塑像立于科研院的问题吧？”
“陛下圣明，臣听闻衍圣公府举族几千人具被拘捕入狱，臣请问陛下，所为何事？”
“呵呵，欲言此事，直言即可，绕如此之远何益？列位臣工听着，今后欲上言陈事，直言即可，朕没时间赔着绕弯，有这时间，朕不如多思考如何将火炮之射程进一步变远，命中率如何提高、杀伤半径如何变大，不如多考虑一下如何屯田，如何兴修水利，如何提高亩产！朝堂上的勾心斗角，非朕不能，实不愿也！”
“衍圣公府之事，实因衍圣公上表降清，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
“怎么可能？”
“严刑逼供吧？”
朝堂上又起纷乱。
“列位臣工，如果谁不信的话可以到锦衣卫去查看，而且朕可以让你们随便去看在押衍圣公府的每一个人，看看他们身上是否有伤。朕已经安排锦衣卫，近日会公开焚毁刑具，今后锦衣卫侦查案件，绝不会对嫌疑人严刑拷打。”
锦衣卫有水刑、电刑逼供，其他刑具朱由榔决定弃用。
“衍圣公一案，锦衣卫已经完成证据收集工作，不日将交由三法司会审。既然今日朝堂之上有人提到，朕就说一说，朕认为完全有必要去除‘衍圣公’爵位而永不再设，祭祀孔子一事由礼部牵头，交由有关部门负责；曲阜县令更不再由孔家世袭，而是由朝廷派遣；曲阜孔府、孔庙、孔林收归朝廷，修缮后对世人开放，以便百姓瞻仰缅怀圣人，可以对参观者出售门票，收入作为护卫、祭祀人员的薪俸，多余入户部，不足户部补。”
“不可呀陛下！”
“请陛下收回成命！”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开恩！”
朝中大臣呼啦啦跪倒一片！
朱由榔没有理会，而是接着说道：
“朱标，锦衣卫将大明境内学庙中孔子塑像全部去除，学庙中供奉牌位即可，供奉塑像岂不与道观、寺庙无异？大明可以有儒学，不可有儒教！”
“陛下，老臣认为对衍圣公府的处置需要三司会审之后再行定夺。陛下，既然证据确凿，为何处理得如此匆忙？”郑三俊上前跪下说道。
“朕担心待三司会审之后，朕一怒之下将天下学庙全部拆除！列位臣工，你们知道锦衣卫在孔府都收集到了什么吗？有上表降清的底稿，还有崇祯十年之后与多尔衮的往来书信！也就是说衍圣公府不仅仅是降清这么简单，而是至少在崇祯十年就开始于满清勾结卖国了！更好笑的是，李自成的兵马一进山东，衍圣公府就献出马匹饷银，跪纳大顺印信，闯王攻破紫禁城，先帝自缢殉国，孔胤植得到消息后，立即在衍圣公府供奉大顺国永昌皇帝李自成龙位；清军入关，五月占领北京，改为为大清顺治元年，孔胤植的《初进表文》上表于九月初一。”
“朕知道此事之后义愤填膺，后来也就想明白了：赵宋南渡后，孔府立即派出孔端操向大金表忠心，受封衍圣公；数十年后，蒙夷兴起，将金夷灭之，在衍圣公孔元用的率领下，孔府审时度势，大义凛然地倒向了忽必烈，为表耿耿赤子之心，孔元用亲率族人加入元军，清剿汉人“反贼”，“不幸”死在军中；为了取悦忽必烈，孔府还派出大儒张德辉与元好问等觐见忽必烈，跪请他为“儒教大宗师”。堂堂华夏“圣学”，竟然请得一位双手沾满数千万汉人鲜血且不识汉字的酋首来做儒教大宗师，孔府真正实现了“以德报怨”的最高境界。”
“孔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处夷狄，不可弃也。’孔圣人这句话乃是对别人说的，轮到孔家自己那叫：‘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其实就是：谁给骨头谁就是主人，管他是人还是畜生。”
朱由榔的话很难听，明确地骂孔子后裔为狗！这话刺激着朝堂上众多大臣们的神经，他们都是读书人出身，所受的教育让他们很想为孔家人辩白，可是，孔家做的那些事如何辩白都显得太苍白！
“后来朕一直想，如果孔子泉下有知会如何？会跳出坟墓掐死那些不孝子孙吗？朕不知道，朕想不明白，各位臣工能否来告诉朕？”
这个问题大臣们不好回答也不愿回答！
“大家也都和朕一样想不明白？呵呵，看样子这天下并非唯朕蠢笨。还有，你们知道孔府孔庙供奉的牌位怎么写的吗？‘大成至圣文宣王’，是蒙元的封号而不是大明‘至圣先师’封号！”
“既然大家都想不明白，朕就自己朝纲独断了，既然孔家不愿意接受大明对孔子的封号，那就取消‘衍圣公’爵位，自朕起大明永远不再册封孔家，除非推翻我大明王朝！哦，忘了告诉大家，孔家有将近200万亩田地，呵呵，200万亩！留下部分作为朝廷的农场，由几个生产兵团耕种，部分做为格物学院农学系的试验田，其余分给百姓耕种！列位臣工，有谁觉得自己或自己背后势力之影响力可以能和孔家相比，呵呵，可以试着抵抗朕的新税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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