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唐王入京
确立新宗藩体系的目的，是为大明留下扩张的余地，朱由榔对所谓的藩属国没什么兴趣，他感兴趣的是直接统治或殖民统治。
七月初八下午，朱由榔从北大营参加训练回到养心殿，宋建前来汇报：
“陛下，唐王朱聿键一行人上午已经到了京师，目前住在诸王馆，陛下，何时召见？”
“马上安排吧，召见唐王之后召见郑芝龙父子。”
“奴婢遵旨，奴婢马上就去安排。”
朱聿键来得很快，一见面马上大礼参拜并喊道：
“罪臣朱聿键参加陛下，陛下圣安！”
朱由榔离坐，快步走到朱聿键身前，手伸向朱聿键并开口说道：
“免礼免礼，快快请起，宋建，给唐王搬个凳子过来！”
宋建亲自搬个圆凳放在旁边，朱聿键谢恩、起身、坐下。
“陛下，罪臣接到陛下给罪臣的旨意之后立即宣布去帝号，然后解散群臣并星夜兼程奉旨入京请罪，可是路途遥远，海上风浪较大，是以来迟，请陛下责罚！”
“哪里哪里，唐王监国乃至称帝，也是为了光复大明江山，无罪！但国无二主，朕请唐王去帝号，亦无奈之举。”
“罪臣朱聿键多谢陛下开恩！”朱聿键马上再次跪下谢恩。
唐王去帝号情非得已，郑家惧怕朱由榔的武力，不敢再支持自己并劝说自己遵照桂王旨意进京并一路派兵护送，其实与与押解无异。他还不知道朱由榔会如何处置自己呢，心中忐忑不已。
朱由榔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他心里明白，朱聿键被请监国时自己已经兵围南京；在自己带兵光复南京之后朱聿键称帝，明显就是抢帝位，至于光复大明，也许心里有这样的愿望，毕竟历史上朱聿键是几个南明皇帝当中最有作为的一个。朱由榔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对朱聿键客气有加。
“快快请起，唐王，按宗族辈分，你是长辈，不用这么多礼！”
“罪臣谢陛下隆恩！”
朱聿键起来，再次坐下，朱由榔也回到自己的座位，然后开口说道：
“唐王，您今年有四十？”
“回禀陛下，臣今年已经四十有三。”
“哦，正值壮年！家人可安好？”
“都好，谢陛下关心！”
“不必客气，这些年流寇四起，我宗亲多有死伤，唉！唐王，朕对唐王当年起兵勤王却招牢狱之灾一直心怀耿耿，唉，太祖制定的藩王制度本意是以藩王为大明屏障，成祖之后历代先皇对我宗亲特别是亲王防范过于严苛，可是，面对祖宗留下的江山面临危机之时，各藩王不能自保，更谈不上奋起保卫江山了。”
朱由榔说到这里，看了朱聿键一眼，发现他面无表情，于是继续说道：
“面对国难，我宗室亲王或引颈就戮，或逃亡避难，更有楚王等愚蠢吝啬，耗资募兵抗敌者，唯唐王与朕耳！”
“陛下谬赞了，陛下英明神武，御闯贼保显陵于先，抗清兵光复两京于后，亲征沙场，救江山于危难！罪臣有心而无力，未建寸功，却昧心监国称帝，可谓自不量力，只增笑料而已。”
“唐王不必过谦。唐王，安顿好之后可先掌宗人府事，待宗族之事理顺之后，朕欲让唐王赴海外，带领人马为大明开疆拓土，唐王意下如何？”
“开疆海外？”朱聿键大吃一惊。
“不错，朕早年创建的永明公司已经先行一步，拿下了吕宋并在南洋等地设立据点。朕认为与其将藩王恩养于内加以限制，不如让藩王走出国门，为大明、为百姓开疆拓土。朕已经下旨各藩王入京议事，就为商议藩王海外开疆之事。”
“罪臣朱聿键遵旨谢恩！”朱聿键再次跪下，心中石头终于落下，去海外总比去宗狱强吧？朱聿键入京这一路一直思考自己最后的处境，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再次去凤阳宗狱，每日面对高墙。
“请起，唐王不必急着答应朕，海外开疆，远离故土，行舟海上，危险至极，唐王要考虑清楚，朕不会强迫唐王。”
“能为陛下出力，为大明开疆拓土，臣所愿也，艰难困苦，在所不辞！”
“如此甚好，朕心甚慰。唐王，海外之事为时尚早，但有一事需要尽早安排，那就是郑家，唐王赴海外，可还需要郑家军队随同？”
“这？臣服从陛下安排！”
“呵呵，对于郑家，朕知之甚祥。郑家人之跋扈，想必唐王几个月来已经领教，呵呵。唐王，赴海外开疆，原则上是朝廷先打下一片疆土，然后安排亲王或郡王前往治理，当然要大量移民过去，藩王必然要掌握一部分军队，以应对土著的反抗以及进一步扩大疆域。军队只能由藩王自己组建，这样有利于藩王掌控。”
“陛下圣明！陛下，臣斗胆问一句，陛下将如何安排郑家？”
“如果唐王不准备带着郑家人远赴海外，那唐王看着就行了。郑家人知道朕的军队的战斗力，不敢对朕不利，但要说对朕忠诚，呵呵，至少现在没有多少。”
“这事就不说了，唐王，先休息几日，然后再去宗人府理事，如随从不足或日常用度不满意皆可找宋建帮忙.....”
打发走朱聿键，朱由榔召见郑芝龙父子。
“罪臣郑芝龙携子郑森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免礼，赐座！郑芝龙，朕和你们郑家打交道久矣，只是未曾见过你。对于你郑芝龙，朕还是了解的，这次能劝唐王归顺，你们郑家功不可没！郑芝龙，对于郑家未来，你作何打算？”
朱由榔没来虚的，直接开口询问。
“郑芝龙以下郑家满门愿听陛下调遣！”
“好，郑芝龙，朕封你为太子少保都督府都督佥事兼大明水师东南舰队司令，以郑家水师为基础，组建15000人左右的东海舰队，以泉州、漳州为基地，驻防福建沿海，保我大明东南海疆。”
“臣郑芝龙遵旨谢恩！”
“起来吧。郑芝龙，令郎聪颖好学，前途无量，让其到水师讲武堂学习深造两年，日后也好接你衣钵。郑家子弟以及你原部将有年轻识字者，亦可到水师讲武堂学习，但总人数不能超过50人。”
“臣郑芝龙（学生郑森）谢陛下隆恩！”郑芝龙、郑成功父子立刻跪拜谢恩。
“郑森，唐王赐名于你，今朕允许你复原姓，以郑成功为名即可，郑森这个名字就算了吧。”
“郑成功遵旨谢恩！”
“郑芝龙，朕知道，郑家起家海上，今后郑家海贸生意仍可继续，但出售航旗之事就免了吧，大明水师要尽快剿灭海盗，确保大明海商航行不受海盗侵扰。朕知道，出售航旗郑家获利颇丰，废此财源家族众人会心生怨念，朕会在其他方面予以补偿，比如加强与永明公司的生意往来，甚至朝廷的很多与民间资本联营的投资项目郑家都会被优先考虑，总之只要郑家不负朕，朕即不负郑家！”
七月初八下午，朱由榔从北大营参加训练回到养心殿，宋建前来汇报：
“陛下，唐王朱聿键一行人上午已经到了京师，目前住在诸王馆，陛下，何时召见？”
“马上安排吧，召见唐王之后召见郑芝龙父子。”
“奴婢遵旨，奴婢马上就去安排。”
朱聿键来得很快，一见面马上大礼参拜并喊道：
“罪臣朱聿键参加陛下，陛下圣安！”
朱由榔离坐，快步走到朱聿键身前，手伸向朱聿键并开口说道：
“免礼免礼，快快请起，宋建，给唐王搬个凳子过来！”
宋建亲自搬个圆凳放在旁边，朱聿键谢恩、起身、坐下。
“陛下，罪臣接到陛下给罪臣的旨意之后立即宣布去帝号，然后解散群臣并星夜兼程奉旨入京请罪，可是路途遥远，海上风浪较大，是以来迟，请陛下责罚！”
“哪里哪里，唐王监国乃至称帝，也是为了光复大明江山，无罪！但国无二主，朕请唐王去帝号，亦无奈之举。”
“罪臣朱聿键多谢陛下开恩！”朱聿键马上再次跪下谢恩。
唐王去帝号情非得已，郑家惧怕朱由榔的武力，不敢再支持自己并劝说自己遵照桂王旨意进京并一路派兵护送，其实与与押解无异。他还不知道朱由榔会如何处置自己呢，心中忐忑不已。
朱由榔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他心里明白，朱聿键被请监国时自己已经兵围南京；在自己带兵光复南京之后朱聿键称帝，明显就是抢帝位，至于光复大明，也许心里有这样的愿望，毕竟历史上朱聿键是几个南明皇帝当中最有作为的一个。朱由榔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对朱聿键客气有加。
“快快请起，唐王，按宗族辈分，你是长辈，不用这么多礼！”
“罪臣谢陛下隆恩！”
朱聿键起来，再次坐下，朱由榔也回到自己的座位，然后开口说道：
“唐王，您今年有四十？”
“回禀陛下，臣今年已经四十有三。”
“哦，正值壮年！家人可安好？”
“都好，谢陛下关心！”
“不必客气，这些年流寇四起，我宗亲多有死伤，唉！唐王，朕对唐王当年起兵勤王却招牢狱之灾一直心怀耿耿，唉，太祖制定的藩王制度本意是以藩王为大明屏障，成祖之后历代先皇对我宗亲特别是亲王防范过于严苛，可是，面对祖宗留下的江山面临危机之时，各藩王不能自保，更谈不上奋起保卫江山了。”
朱由榔说到这里，看了朱聿键一眼，发现他面无表情，于是继续说道：
“面对国难，我宗室亲王或引颈就戮，或逃亡避难，更有楚王等愚蠢吝啬，耗资募兵抗敌者，唯唐王与朕耳！”
“陛下谬赞了，陛下英明神武，御闯贼保显陵于先，抗清兵光复两京于后，亲征沙场，救江山于危难！罪臣有心而无力，未建寸功，却昧心监国称帝，可谓自不量力，只增笑料而已。”
“唐王不必过谦。唐王，安顿好之后可先掌宗人府事，待宗族之事理顺之后，朕欲让唐王赴海外，带领人马为大明开疆拓土，唐王意下如何？”
“开疆海外？”朱聿键大吃一惊。
“不错，朕早年创建的永明公司已经先行一步，拿下了吕宋并在南洋等地设立据点。朕认为与其将藩王恩养于内加以限制，不如让藩王走出国门，为大明、为百姓开疆拓土。朕已经下旨各藩王入京议事，就为商议藩王海外开疆之事。”
“罪臣朱聿键遵旨谢恩！”朱聿键再次跪下，心中石头终于落下，去海外总比去宗狱强吧？朱聿键入京这一路一直思考自己最后的处境，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再次去凤阳宗狱，每日面对高墙。
“请起，唐王不必急着答应朕，海外开疆，远离故土，行舟海上，危险至极，唐王要考虑清楚，朕不会强迫唐王。”
“能为陛下出力，为大明开疆拓土，臣所愿也，艰难困苦，在所不辞！”
“如此甚好，朕心甚慰。唐王，海外之事为时尚早，但有一事需要尽早安排，那就是郑家，唐王赴海外，可还需要郑家军队随同？”
“这？臣服从陛下安排！”
“呵呵，对于郑家，朕知之甚祥。郑家人之跋扈，想必唐王几个月来已经领教，呵呵。唐王，赴海外开疆，原则上是朝廷先打下一片疆土，然后安排亲王或郡王前往治理，当然要大量移民过去，藩王必然要掌握一部分军队，以应对土著的反抗以及进一步扩大疆域。军队只能由藩王自己组建，这样有利于藩王掌控。”
“陛下圣明！陛下，臣斗胆问一句，陛下将如何安排郑家？”
“如果唐王不准备带着郑家人远赴海外，那唐王看着就行了。郑家人知道朕的军队的战斗力，不敢对朕不利，但要说对朕忠诚，呵呵，至少现在没有多少。”
“这事就不说了，唐王，先休息几日，然后再去宗人府理事，如随从不足或日常用度不满意皆可找宋建帮忙.....”
打发走朱聿键，朱由榔召见郑芝龙父子。
“罪臣郑芝龙携子郑森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免礼，赐座！郑芝龙，朕和你们郑家打交道久矣，只是未曾见过你。对于你郑芝龙，朕还是了解的，这次能劝唐王归顺，你们郑家功不可没！郑芝龙，对于郑家未来，你作何打算？”
朱由榔没来虚的，直接开口询问。
“郑芝龙以下郑家满门愿听陛下调遣！”
“好，郑芝龙，朕封你为太子少保都督府都督佥事兼大明水师东南舰队司令，以郑家水师为基础，组建15000人左右的东海舰队，以泉州、漳州为基地，驻防福建沿海，保我大明东南海疆。”
“臣郑芝龙遵旨谢恩！”
“起来吧。郑芝龙，令郎聪颖好学，前途无量，让其到水师讲武堂学习深造两年，日后也好接你衣钵。郑家子弟以及你原部将有年轻识字者，亦可到水师讲武堂学习，但总人数不能超过50人。”
“臣郑芝龙（学生郑森）谢陛下隆恩！”郑芝龙、郑成功父子立刻跪拜谢恩。
“郑森，唐王赐名于你，今朕允许你复原姓，以郑成功为名即可，郑森这个名字就算了吧。”
“郑成功遵旨谢恩！”
“郑芝龙，朕知道，郑家起家海上，今后郑家海贸生意仍可继续，但出售航旗之事就免了吧，大明水师要尽快剿灭海盗，确保大明海商航行不受海盗侵扰。朕知道，出售航旗郑家获利颇丰，废此财源家族众人会心生怨念，朕会在其他方面予以补偿，比如加强与永明公司的生意往来，甚至朝廷的很多与民间资本联营的投资项目郑家都会被优先考虑，总之只要郑家不负朕，朕即不负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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