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变故
“哈哈，小子，果然厉害。但是，晚了”，络腮胡放声大笑。
“多亏二哥聪明过人，不然咱哥俩就栽了，想不到这斯斯文文的小子，功夫还真是不赖”，瘦猴对着络腮胡说道。
“老二、老七，究竟何人？劳师动众的召集我们这么些兄弟”，说着从人群里走出一人，两旁纷纷避让。此人虎背熊腰，手持一把近四尺长，宽五寸钢刀，寒光凛凛，只是仅有一条臂膀。显然是这群匪徒的领头大哥。
“大哥，就是这小子，有股子力气。而且鬼机灵地很，险些就让他跑了”，瘦猴抢步向前走到领头大哥身旁说道。还用手指了指秦陌腰间的玉佩，又看了看领头大哥。
“滚一边去！连个娃娃都搞不定还想着好处，真是越来越废物了”，领头大哥对着瘦猴怒斥道。瘦猴、络腮胡一脸失落，低着头后退了两步让开了道路。
领头大哥打量了一下秦陌和小阿妹不耐烦的说道：“小子，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老子还急着回去喝酒呢。另外，兄弟们别伤了这小丫头，带回山寨养两年就可以供兄弟们享用了，哈哈……”众人也跟着领头大哥笑成一片，每个人眼里都透漏着阴狠之色，满脸猥琐。
小阿妹伸到口袋取出几块石头，略有紧张的小声说道：“秦哥哥，我们往树林里跑”。
秦陌见这么小的丫头面对匪徒围堵，还不忘提醒自己逃跑，甚至有足够的勇气与坏人对峙，心里就是一暖。
“不要怕，有我在”，秦陌轻拍了一下小阿妹的胳膊，往身旁拉近了些。然后冲着领头大哥说道：“遗言什么的，还是你来说吧，因为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哄堂大笑。“小子！你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被吓傻了。你一个人怎么就把我们包围的，哈哈……”领头大哥轻蔑的笑道。
“一开始我就没相信过你身边的那两人，”秦陌看了一眼络腮胡和瘦猴说道：“他们根本不懂药草的生长习性，又如何是多年的采山人。况且山民的衣服穿在他们身上明显不合身，恐怕是从其他山民身上抢来的吧”。
领头大哥侧身看了络腮胡和瘦猴一眼。果然，瘦猴穿的有些松垮，有些像台上的戏子。络腮胡人高马大，穿的略显紧绷。看来是抢了两件尺寸相当的衣服，结果二人穿上恰好都不合适。
“少装聪明了，刚刚你问的那些问题我可都答上了，这会又说你都看明白了，谁信”，络腮胡不屑的反问道。
“就是，我二哥说的头头是道，我都差点信了，”瘦猴在一旁附和道。
“你当然要信，因为他确实也说了很多真话。家里的确也有人得了肺痨，我想多半是他的父亲吧”，秦陌看着络腮胡继续说道：“只不过，为你父亲治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再后来应该是偷或者抢别人财物，贪了官司才落草为寇的吧”？
络腮胡睁大了眼睛，满是惊异，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到底是谁？你是官府之人？不可能！我早就隐姓埋名多年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因为你已经是个死人了”，秦陌冷笑道。
“少吓唬人，进我们包围圈的人是你”，瘦猴一脸嘲讽的说道。
“哼，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不只有你们会学鸟叫啊，”秦陌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你是说……”络腮胡和瘦猴慌张地向周围林子张望，寻找着什么。茂密的树林相互遮掩，偶尔透过阳光的微小斑点仿佛藏在阴森林间中的眼睛，如鬼魅般盯着众人。山匪们久经杀场的直觉让众人感觉耳边仿佛有来自地狱轻声的呼唤。
“一会儿，有些血腥，你若害怕先闭上眼睛”，秦陌攥紧小阿妹的手腕，低声说道。小阿妹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秦陌，再转头看向眼前的山匪。
秦陌不在多说，高声说道：“动手”！刹那间，一道道箭矢破空袭来，从四面八方，自灌木丛，自树顶，自岩石后。顷刻间，站立的身影扑通、扑通接连倒地，惊呼、尖叫、痛苦呢喃声此起彼伏。鲜血慢慢殷红了草叶，铺满了地面，逐渐汇聚成汩汩血红溪流一般。
破空声消失后，一道道墨绿色衣着，脸上涂抹青汁的身影从四周向着秦陌快速汇拢而来。
“不必害怕，他们不是坏人”，秦陌对着小阿妹安慰道。
小阿妹点点头，紧紧地贴在秦陌身旁，望着眼前这一切，并没有秦陌想象那样害怕。“族里也经常有山匪来抢劫，每次都被我阿爹和叔伯们打退的。也有不少族人因此而死了”，小阿妹有些伤感地说道。
秦陌对着小阿妹点点头，轻拍了一下小阿妹的肩膀。心里却有些凄凉之感。残酷的世道能让人快速成长，可如此小的年纪就已经经历过那么多血腥的场面，亲人的永别，这貌似也过于残酷了。
秦陌看向脚边躺着的一具身体，俯身拔下插在其胸前的箭矢。漆黑的箭矢泛着黑光，锐利的剑尖泛着丝丝寒意逼人骨髓。剑尾刻着一个“墨”字，苍劲有力。秦陌饶有兴致观摩着，说道：“机关术墨家，还真是装备精良啊”。
来人走向倒下的人群，拔掉一支支透体的箭矢，擦掉血迹收回箭囊，漆黑长剑在尸体上又快速补了几剑。看的秦陌直发愣，嘀咕道：“而且训练有素”。
此时一名略显瘦削，满脸青绿色，也不知涂抹的是些什么的年轻人走到秦陌身前，眼睛盯着秦陌手里的箭矢，伸出了右手。
秦陌晃了晃手里的箭矢说道：“这箭矢挺精致的，送我一支”，秦陌把玩着箭矢说道。
男子略微一滞，但并未说话，抬起的右手也不曾收回，反而又向前伸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哎，你……至于嘛，一根箭矢而已”，秦陌眉毛一挑不悦地说道。男子依旧伸着右手，依旧未说一个字。
“得得得，给你，无趣”，说罢，秦陌把手里的箭矢拍在男子右手手心上，嘀咕道：“该不会是个哑巴吧？”男子接过箭矢收回箭囊，转身匆匆几步跟上队伍，消失在墨绿色的林间。
“秦哥哥，他们是什么人啊？好厉害”，小阿妹看着来去匆匆的人赞叹地说道。
“一群木头，无趣的很。都杀了，也不给我留个引路的，”秦陌无奈叹道。
正要离开时，余光红芒一闪，秦陌顺着方向看去。只见领头老大的脖颈处，一红色晶石轻微闪烁着微光。秦陌好奇上前，掀开衣领正要取下，却看见胸口一个拳头大小的虎头刺青。
“黑虎堂的人？”秦陌嘀咕着，不在多想，拽断晶石上的挂绳，打量起来。却也看不懂是个什么东西。只觉着透着莫名的神秘，仿佛丝丝魔力缠绕，竟让秦陌产生一种想要吞食到腹内的诱惑。于是趁着理智，急忙收了起来，怕真的会吞到肚子了。
“多亏二哥聪明过人，不然咱哥俩就栽了，想不到这斯斯文文的小子，功夫还真是不赖”，瘦猴对着络腮胡说道。
“老二、老七，究竟何人？劳师动众的召集我们这么些兄弟”，说着从人群里走出一人，两旁纷纷避让。此人虎背熊腰，手持一把近四尺长，宽五寸钢刀，寒光凛凛，只是仅有一条臂膀。显然是这群匪徒的领头大哥。
“大哥，就是这小子，有股子力气。而且鬼机灵地很，险些就让他跑了”，瘦猴抢步向前走到领头大哥身旁说道。还用手指了指秦陌腰间的玉佩，又看了看领头大哥。
“滚一边去！连个娃娃都搞不定还想着好处，真是越来越废物了”，领头大哥对着瘦猴怒斥道。瘦猴、络腮胡一脸失落，低着头后退了两步让开了道路。
领头大哥打量了一下秦陌和小阿妹不耐烦的说道：“小子，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老子还急着回去喝酒呢。另外，兄弟们别伤了这小丫头，带回山寨养两年就可以供兄弟们享用了，哈哈……”众人也跟着领头大哥笑成一片，每个人眼里都透漏着阴狠之色，满脸猥琐。
小阿妹伸到口袋取出几块石头，略有紧张的小声说道：“秦哥哥，我们往树林里跑”。
秦陌见这么小的丫头面对匪徒围堵，还不忘提醒自己逃跑，甚至有足够的勇气与坏人对峙，心里就是一暖。
“不要怕，有我在”，秦陌轻拍了一下小阿妹的胳膊，往身旁拉近了些。然后冲着领头大哥说道：“遗言什么的，还是你来说吧，因为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哄堂大笑。“小子！你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被吓傻了。你一个人怎么就把我们包围的，哈哈……”领头大哥轻蔑的笑道。
“一开始我就没相信过你身边的那两人，”秦陌看了一眼络腮胡和瘦猴说道：“他们根本不懂药草的生长习性，又如何是多年的采山人。况且山民的衣服穿在他们身上明显不合身，恐怕是从其他山民身上抢来的吧”。
领头大哥侧身看了络腮胡和瘦猴一眼。果然，瘦猴穿的有些松垮，有些像台上的戏子。络腮胡人高马大，穿的略显紧绷。看来是抢了两件尺寸相当的衣服，结果二人穿上恰好都不合适。
“少装聪明了，刚刚你问的那些问题我可都答上了，这会又说你都看明白了，谁信”，络腮胡不屑的反问道。
“就是，我二哥说的头头是道，我都差点信了，”瘦猴在一旁附和道。
“你当然要信，因为他确实也说了很多真话。家里的确也有人得了肺痨，我想多半是他的父亲吧”，秦陌看着络腮胡继续说道：“只不过，为你父亲治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再后来应该是偷或者抢别人财物，贪了官司才落草为寇的吧”？
络腮胡睁大了眼睛，满是惊异，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到底是谁？你是官府之人？不可能！我早就隐姓埋名多年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因为你已经是个死人了”，秦陌冷笑道。
“少吓唬人，进我们包围圈的人是你”，瘦猴一脸嘲讽的说道。
“哼，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不只有你们会学鸟叫啊，”秦陌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你是说……”络腮胡和瘦猴慌张地向周围林子张望，寻找着什么。茂密的树林相互遮掩，偶尔透过阳光的微小斑点仿佛藏在阴森林间中的眼睛，如鬼魅般盯着众人。山匪们久经杀场的直觉让众人感觉耳边仿佛有来自地狱轻声的呼唤。
“一会儿，有些血腥，你若害怕先闭上眼睛”，秦陌攥紧小阿妹的手腕，低声说道。小阿妹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秦陌，再转头看向眼前的山匪。
秦陌不在多说，高声说道：“动手”！刹那间，一道道箭矢破空袭来，从四面八方，自灌木丛，自树顶，自岩石后。顷刻间，站立的身影扑通、扑通接连倒地，惊呼、尖叫、痛苦呢喃声此起彼伏。鲜血慢慢殷红了草叶，铺满了地面，逐渐汇聚成汩汩血红溪流一般。
破空声消失后，一道道墨绿色衣着，脸上涂抹青汁的身影从四周向着秦陌快速汇拢而来。
“不必害怕，他们不是坏人”，秦陌对着小阿妹安慰道。
小阿妹点点头，紧紧地贴在秦陌身旁，望着眼前这一切，并没有秦陌想象那样害怕。“族里也经常有山匪来抢劫，每次都被我阿爹和叔伯们打退的。也有不少族人因此而死了”，小阿妹有些伤感地说道。
秦陌对着小阿妹点点头，轻拍了一下小阿妹的肩膀。心里却有些凄凉之感。残酷的世道能让人快速成长，可如此小的年纪就已经经历过那么多血腥的场面，亲人的永别，这貌似也过于残酷了。
秦陌看向脚边躺着的一具身体，俯身拔下插在其胸前的箭矢。漆黑的箭矢泛着黑光，锐利的剑尖泛着丝丝寒意逼人骨髓。剑尾刻着一个“墨”字，苍劲有力。秦陌饶有兴致观摩着，说道：“机关术墨家，还真是装备精良啊”。
来人走向倒下的人群，拔掉一支支透体的箭矢，擦掉血迹收回箭囊，漆黑长剑在尸体上又快速补了几剑。看的秦陌直发愣，嘀咕道：“而且训练有素”。
此时一名略显瘦削，满脸青绿色，也不知涂抹的是些什么的年轻人走到秦陌身前，眼睛盯着秦陌手里的箭矢，伸出了右手。
秦陌晃了晃手里的箭矢说道：“这箭矢挺精致的，送我一支”，秦陌把玩着箭矢说道。
男子略微一滞，但并未说话，抬起的右手也不曾收回，反而又向前伸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哎，你……至于嘛，一根箭矢而已”，秦陌眉毛一挑不悦地说道。男子依旧伸着右手，依旧未说一个字。
“得得得，给你，无趣”，说罢，秦陌把手里的箭矢拍在男子右手手心上，嘀咕道：“该不会是个哑巴吧？”男子接过箭矢收回箭囊，转身匆匆几步跟上队伍，消失在墨绿色的林间。
“秦哥哥，他们是什么人啊？好厉害”，小阿妹看着来去匆匆的人赞叹地说道。
“一群木头，无趣的很。都杀了，也不给我留个引路的，”秦陌无奈叹道。
正要离开时，余光红芒一闪，秦陌顺着方向看去。只见领头老大的脖颈处，一红色晶石轻微闪烁着微光。秦陌好奇上前，掀开衣领正要取下，却看见胸口一个拳头大小的虎头刺青。
“黑虎堂的人？”秦陌嘀咕着，不在多想，拽断晶石上的挂绳，打量起来。却也看不懂是个什么东西。只觉着透着莫名的神秘，仿佛丝丝魔力缠绕，竟让秦陌产生一种想要吞食到腹内的诱惑。于是趁着理智，急忙收了起来，怕真的会吞到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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