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药王谷去不了
“在下王治”，白衣医者尊敬作揖对着秦陌说道：“敢问公子……”。
“在下秦陌”，秦陌抱剑拱手还礼。
走在后面的断臂少年，回头驻足，心里念叨着这两个名字，并没有刻意的记忆，但从此之后这两个名字却如刀刻石凿般留在了少年脑海里。
王治含笑说道：“刚才，多谢秦公子了”。
秦陌望着远去的几人，说道：“这少年落到如此境地，却依旧温润、柔和，未有一丝暴戾之气，实属难能可贵。有人说一个男人最无用的便是这一无是处的温柔。可深陷落魄，饥不果腹，衣不蔽体，却依旧温柔待人，温文尔雅。难道不更可贵、可敬？苦难会磨炼一些人，也会毁掉一些人。如此玲珑剔透之心，实在不忍看着它沾染上这世道的恶与罪。”
“是王某冒失了”，王治再次歉意地说道。
“王大夫满心善念，救人水火，实乃德馨良医，在下佩服”，秦陌说道。
“唉，说来惭愧。古之善为医者，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今日却全然忘了，”王治很是愧疚地摇头说道。
“王大夫不必过于自责，得道者，哪怕圣人，又有谁能做得面面俱圆，远近兼顾呢？”秦陌宽慰劝道。
王治摇头苦笑，说道：“秦公子，您这是要去药王庄吧，一起同行？”
“再好不过了”，秦陌说道。
于是几人边走边聊，往药王庄方向赶去。
“秦公子去药王庄，莫非是求药问医？”王治问道。
“袁家庄族长被银环蛇咬伤，余毒未清。此次前往是为寻痊愈之法，顺便拜见药圣大人，”秦陌说道。
王治点点头，说道：“银环蛇毒凶险，能救回性命也是服用过相当贵重的解毒药了。想要痊愈，可能真的只有药圣能办到了。”
小阿妹随在秦陌身后，听得清楚，想到秦陌丝毫不曾犹豫就拿出清毒丹，心里暖暖的。
“只不过药典将至，药王谷肯定封山了。而且多年前，药圣就谢绝拜访了，”王治补充道：“除了病人，但也要排队求医”。
“哦？”秦陌哦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带有药圣故友书信，药圣若是见了定会相见的”。
王治笑笑，摇头道：“很久之前，有一法号悟道的僧人求见。却不知是哪个寺庙的一普通和尚，只是与那万佛寺的悟道重名而已，哈哈，”王治有些哭笑不得说道：“诸如此类，次数多了。药圣便谢绝了所有人的拜访。刚才您也说了，即是故人，怎会不体谅药圣的劳碌，又岂忍前去打扰他老人家呢？”
秦陌陷入了沉思：若是连书信拜帖都无法送入，如何能见到药圣呢。
“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办法，可以见到药圣”，秦陌问道。
“这……有倒是有，不过并不简单”，王治说道：“药圣潜心医道，免不了各类药材的使用，珍稀的药材更是迫切需求。若是能找到药王谷悬赏名单中的药材。不但有一些报酬，还可获得一次药圣优先诊病的机会”，王治叹口气继续说道：“只是这些药材过于稀有。至今，被找到的不过十指之数，总数的一成都不到”。
“若是寻找药王谷悬赏的药材，不知王大夫可有什么门路？”秦陌问道。
“秦公子，实话说这挺难的。王某从医二十年。走南闯北，什么药材没接触过。名单上的药材，能认出的却也不足三成。更有甚者，连名字都不曾听说过”。王治摇头苦笑道：“不过，若是你想靠悬赏药材发个财什么的。倒是可以去药王庄的药材市场碰碰运气”。
“哦？”秦陌思索着问道：“哪里能找到名单呢？”
“我这刚好有一份，平时出去采购，都带上一份，”王治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书页递给秦陌说道：“这份给你好了。”
秦陌道了声谢，接过名单，打开一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当所有认识的字，以各种奇怪的组合出现在纸上，秦陌的表情就变得精彩纷呈了。
“板陆，铁邬，龙涎香，通胆，岁阳草……”
王治笑而不语，看到秦陌的表情丝毫没有惊讶，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是如此这般。
小阿妹好奇的凑上前，磕磕巴巴读着：“板……，赤鸟，铁，啊……，龙yan香，什么……什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小阿妹却眨巴着眼睛，不知所以。
很快几人便到了药王庄。城门口络绎不绝的商队赶着马车进进出出。有来此采购药材的商人，也有从外地到此贩卖的山民。外地买药的医师、郎中，求药问诊的病人更是数不胜数。
药王庄不归属任何国家、势力，城内的治安由当地百姓与药王谷共同管理。这些年来，总是一片人来人往的忙碌景象，井然有序。却没有人敢在此地招惹事端。
进城之后，秦陌便于与王治几人分别。秦陌这才发现，偏远小镇居然如此繁华。各类商贩排成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龙。每日络绎不绝的人流已经让这个人口不多的小镇濒临人满为患之势。
小阿妹东看看，西看看，新奇得不亦乐乎。五颜六色的各类商品让人应接不暇。不论什么都能让这小丫头提起不得了的兴趣。秦陌不紧不慢地跟着，边走边观察着药王庄的街道。
“哇，好厉害。秦哥哥，快看，喷火呢。还有那个飞人，那小猴子好可爱……”小阿妹蹦跳着，喊着、指着，兴奋得不得了。
半个时辰后，秦陌带着小阿妹进了一家客栈，在小二的招呼下，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
“小二，开两间上好的客房”，秦陌说道。
“客官，实在抱歉，就只剩一间房了。药王庄客房从来都是紧张，这不又赶上药典盛会，所有客栈的客房都紧张，您看？”店小二满面笑容地询问道。
秦陌本以为去药王谷很顺利，并没想到要住店。结果却是这样，想到此，秦陌一脸无奈。
“秦哥哥，我们俩一间房不就可以了嘛？”小阿妹歪着头问道。
“那怎么可以，男女有别，是不能住在一起的”，秦陌白了小阿妹一眼。
“我们也在一起睡过啊”，小阿妹眨巴着眼睛不解地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睡在一起过？”秦陌有些吃惊地说道。心里嘀咕着：这两天有做出格的事情？难道是喝醉的时候干了些什么？不对啊，自己这些天分明没有喝醉过。
“就前几天在山里的小溪旁啊”，小阿妹一脸认真地说道。
秦陌看着这傻里傻气的小丫头，摇摇头说道：“嗐，那不一样的”。心里却在想：这丫头倒也坦率、单纯。比起京都繁文缛节、各项规矩，反倒这山间、乡野活得自由自在。
“在下秦陌”，秦陌抱剑拱手还礼。
走在后面的断臂少年，回头驻足，心里念叨着这两个名字，并没有刻意的记忆，但从此之后这两个名字却如刀刻石凿般留在了少年脑海里。
王治含笑说道：“刚才，多谢秦公子了”。
秦陌望着远去的几人，说道：“这少年落到如此境地，却依旧温润、柔和，未有一丝暴戾之气，实属难能可贵。有人说一个男人最无用的便是这一无是处的温柔。可深陷落魄，饥不果腹，衣不蔽体，却依旧温柔待人，温文尔雅。难道不更可贵、可敬？苦难会磨炼一些人，也会毁掉一些人。如此玲珑剔透之心，实在不忍看着它沾染上这世道的恶与罪。”
“是王某冒失了”，王治再次歉意地说道。
“王大夫满心善念，救人水火，实乃德馨良医，在下佩服”，秦陌说道。
“唉，说来惭愧。古之善为医者，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今日却全然忘了，”王治很是愧疚地摇头说道。
“王大夫不必过于自责，得道者，哪怕圣人，又有谁能做得面面俱圆，远近兼顾呢？”秦陌宽慰劝道。
王治摇头苦笑，说道：“秦公子，您这是要去药王庄吧，一起同行？”
“再好不过了”，秦陌说道。
于是几人边走边聊，往药王庄方向赶去。
“秦公子去药王庄，莫非是求药问医？”王治问道。
“袁家庄族长被银环蛇咬伤，余毒未清。此次前往是为寻痊愈之法，顺便拜见药圣大人，”秦陌说道。
王治点点头，说道：“银环蛇毒凶险，能救回性命也是服用过相当贵重的解毒药了。想要痊愈，可能真的只有药圣能办到了。”
小阿妹随在秦陌身后，听得清楚，想到秦陌丝毫不曾犹豫就拿出清毒丹，心里暖暖的。
“只不过药典将至，药王谷肯定封山了。而且多年前，药圣就谢绝拜访了，”王治补充道：“除了病人，但也要排队求医”。
“哦？”秦陌哦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带有药圣故友书信，药圣若是见了定会相见的”。
王治笑笑，摇头道：“很久之前，有一法号悟道的僧人求见。却不知是哪个寺庙的一普通和尚，只是与那万佛寺的悟道重名而已，哈哈，”王治有些哭笑不得说道：“诸如此类，次数多了。药圣便谢绝了所有人的拜访。刚才您也说了，即是故人，怎会不体谅药圣的劳碌，又岂忍前去打扰他老人家呢？”
秦陌陷入了沉思：若是连书信拜帖都无法送入，如何能见到药圣呢。
“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办法，可以见到药圣”，秦陌问道。
“这……有倒是有，不过并不简单”，王治说道：“药圣潜心医道，免不了各类药材的使用，珍稀的药材更是迫切需求。若是能找到药王谷悬赏名单中的药材。不但有一些报酬，还可获得一次药圣优先诊病的机会”，王治叹口气继续说道：“只是这些药材过于稀有。至今，被找到的不过十指之数，总数的一成都不到”。
“若是寻找药王谷悬赏的药材，不知王大夫可有什么门路？”秦陌问道。
“秦公子，实话说这挺难的。王某从医二十年。走南闯北，什么药材没接触过。名单上的药材，能认出的却也不足三成。更有甚者，连名字都不曾听说过”。王治摇头苦笑道：“不过，若是你想靠悬赏药材发个财什么的。倒是可以去药王庄的药材市场碰碰运气”。
“哦？”秦陌思索着问道：“哪里能找到名单呢？”
“我这刚好有一份，平时出去采购，都带上一份，”王治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书页递给秦陌说道：“这份给你好了。”
秦陌道了声谢，接过名单，打开一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当所有认识的字，以各种奇怪的组合出现在纸上，秦陌的表情就变得精彩纷呈了。
“板陆，铁邬，龙涎香，通胆，岁阳草……”
王治笑而不语，看到秦陌的表情丝毫没有惊讶，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是如此这般。
小阿妹好奇的凑上前，磕磕巴巴读着：“板……，赤鸟，铁，啊……，龙yan香，什么……什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小阿妹却眨巴着眼睛，不知所以。
很快几人便到了药王庄。城门口络绎不绝的商队赶着马车进进出出。有来此采购药材的商人，也有从外地到此贩卖的山民。外地买药的医师、郎中，求药问诊的病人更是数不胜数。
药王庄不归属任何国家、势力，城内的治安由当地百姓与药王谷共同管理。这些年来，总是一片人来人往的忙碌景象，井然有序。却没有人敢在此地招惹事端。
进城之后，秦陌便于与王治几人分别。秦陌这才发现，偏远小镇居然如此繁华。各类商贩排成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龙。每日络绎不绝的人流已经让这个人口不多的小镇濒临人满为患之势。
小阿妹东看看，西看看，新奇得不亦乐乎。五颜六色的各类商品让人应接不暇。不论什么都能让这小丫头提起不得了的兴趣。秦陌不紧不慢地跟着，边走边观察着药王庄的街道。
“哇，好厉害。秦哥哥，快看，喷火呢。还有那个飞人，那小猴子好可爱……”小阿妹蹦跳着，喊着、指着，兴奋得不得了。
半个时辰后，秦陌带着小阿妹进了一家客栈，在小二的招呼下，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
“小二，开两间上好的客房”，秦陌说道。
“客官，实在抱歉，就只剩一间房了。药王庄客房从来都是紧张，这不又赶上药典盛会，所有客栈的客房都紧张，您看？”店小二满面笑容地询问道。
秦陌本以为去药王谷很顺利，并没想到要住店。结果却是这样，想到此，秦陌一脸无奈。
“秦哥哥，我们俩一间房不就可以了嘛？”小阿妹歪着头问道。
“那怎么可以，男女有别，是不能住在一起的”，秦陌白了小阿妹一眼。
“我们也在一起睡过啊”，小阿妹眨巴着眼睛不解地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睡在一起过？”秦陌有些吃惊地说道。心里嘀咕着：这两天有做出格的事情？难道是喝醉的时候干了些什么？不对啊，自己这些天分明没有喝醉过。
“就前几天在山里的小溪旁啊”，小阿妹一脸认真地说道。
秦陌看着这傻里傻气的小丫头，摇摇头说道：“嗐，那不一样的”。心里却在想：这丫头倒也坦率、单纯。比起京都繁文缛节、各项规矩，反倒这山间、乡野活得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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