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阿妹的问题
片刻后，秦陌与小阿妹在赵汮的带领下，便来到了药圣所在的阁楼里。“见过药圣大人”，秦陌躬身施礼说道。小阿妹也有模有样学着秦陌拜礼。在赵汮安排下二人落座。
“信上说，你曾在藏书阁跟随濂华兄读过书，他对你夸赞不已”，药圣对着秦陌慈祥地说道。
秦陌含笑回应：“家师谬赞了”。
“我与濂华兄多年故友，既然你是他的弟子，以后叫我一声师叔就可，圣人之名万万愧不敢当的”，药圣一脸慈爱，继续问道：“你师父身体可康健？”
“有师叔每年送去的延年益寿的丹药，我师父身体还算硬朗。只是终日在书阁内修书、纂文。每日起于朦胧之时，休于灯油燃尽。数年如一日，从未有虚度之时”，秦陌有些担忧地摇头叹道。
“唉，所以我还以为再也不会看到他的书信了。他的字只能用于修书，又岂会浪费于他用。我们这些老人，时日本就不多，谢绝了拜访，回避了加冕、推誉之事。名利、威望早已不重要了，就只想在自己能力内、剩余的时间l里，尽可能地多做些事情而已了”，药圣望着桌上的信件有些出神，像是在回忆着些什么。
秦陌细细品味着话中的意义，心说：不为圣人名，只做圣人事，或许这才是天下之所以推崇他们为圣的根源吧。能愉悦、帮助别人的喜好，才更有价值。
“若是有紧急事情，师叔也不见？故友千里而来，无功而返，岂不是伤了情谊？”秦陌好奇地问道。
“哈哈，能来的肯定都是腿脚不错的。那些个老东西肯定直接打进来了，哈哈”，药圣爽朗一笑。秦陌汗颜，心说：别说药王谷了，敢在药王庄闹事的都非一方巨擘所不敢为。这天下敢如此嚣张的，也只有药圣那些“怪物”老友了。
“另外，自从有了知天阁的信鸽，就方便多了。天下事很快就传到药王谷了。你不是专程去知天阁的嘛，到时候你就知道啦”，药圣很是开心地说着。赵汮默默站在旁边从未开口，不忍打扰这位常年累月忙碌的师父。如此轻松的谈话，是师父难得的片刻休息。
“听老七说，龙涎香是你找到的？还送给了需要之人，”药圣面露满意之色，欣喜地说道：“你师父对你的评价一点不过啊。是个好孩子”。
“其实能找到龙涎香全是小阿妹的功劳，而且送药给他人也是小阿妹先提出来的”，秦陌指了指坐在身后的小阿妹说道。小阿妹一脸的骄傲，仰着小脑袋，噘着嘴，不可一世的表情也甚是可爱。
“哦？”药圣很是好奇的扭头看向秦陌身后的小阿妹问道：“小丫头，你能否说说，是如何找到那么多高品质的药材的呢？我这徒弟也算寻药高手，都看走眼了，居然还比不过你个小丫头”。
“我闻出来的啊，我还知道这药王谷里也有好多好吃……呃，好多……好多药材呐”，小阿妹突然发现有些不对，急忙改口说道。
药圣像是未曾发现什么不妥，谁又会把一个小姑娘说药材是好吃的当真，或许是说谷里面的野果之类吧。“闻到的？会有如此灵敏的鼻子？”药圣很是疑惑地问道。
“弟子万不能想到，那龙涎香竟然藏在九孔螺之内，若不是秦公子，真的就错过了”，赵汮在一旁补充道：“其他十多味药材不但都是同类中年份最久的，品质也是最高的”。
“哦？不仅闻得到，还能辨别品质？”药圣更疑惑了。身旁的赵汮也不停地打量着小阿妹。
“只是这种情况不知道是福是祸？小阿妹时常以药材为食，长时间不吃便浑身没有力气。所以族长们有时候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一种怪病？”秦陌有些关切地看了一眼小阿妹。
药圣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门外的天空，捻着胡须，努力回忆着什么。
许久后，药圣思索着说道：“古书杂记中有这样一段记载，说山间有神兽，人有疾病时，趴其耳旁，诉说告知。神兽就到山中衔着某种药草回来。以此草捣成汁喝下，病就可痊愈。此神兽人们称为“药兽”，只是……”药圣再次打量了一下小阿妹，说道：“这也只是个神话传说罢了，而且那也只是神兽，而非人啊。”
“师父，会与血月之事有关么？”赵汮开口说道。
药圣眼皮一抬，叹气说道：“自从血月现九州，天下奇异之事就层出不穷。各种未曾见过的病症也接踵而来。真不知，造的什么孽”，药圣感慨道：“这种不可常理审视的事情也见怪不怪了。”
“血月究竟为何而出？又预示了些什么？”秦陌问道。
“正好你要去知天阁，问我那老弟吧，他知道的比我多”，药圣说道。秦陌微微点头。
“这小丫头是你什么人呐？可愿拜我为师，学习医道？”药圣望着小丫头问道。
药圣身旁的赵汮听闻，有些吃惊，多年就不再收徒的师父，如今却再次起了爱才之心，可见眼前这小丫头的不凡。
秦陌迟疑了一下，转眼看向小阿妹说道：“她是我朋友，只是……”秦陌望向小阿妹，意在征求小阿妹的意见。
“学医？为什么要学医？很难吧？我学东西很慢的，几个字都认老半天的，”小阿妹一脸茫然地说道。
“学医可以治病救人，免于病痛折磨。我看你一副聪明之相，绝非愚钝之人，想必教的方式不对，学的东西不合而已”，药圣点头慈善地说道。
若师父真的收下了这个小师妹，以后寻药是绝对的助力啊。想到此，赶忙说道：“学会了医术，不但能治愈你阿爹的腿伤，以后再也不怕蛇毒了。也不怕生病了，”赵汮补充说道。
“真的吗？”小阿妹有些惊喜地问道，转头看向药圣。药圣微笑点头。
“那我能住这里吗？”小阿妹问道。
“当然，拜师之后，你就是我小师妹了。而这里就是你第二个家了，谷里房间还是足够多的，”赵汮解释道。
“那我能去药王谷里面吗？”小阿妹闪耀着眼睛问道。秦陌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又想想这药王谷如此之大，应该无妨的，于是没有多言。可后来的药王谷真是如炸了锅一样热闹。
“自然也去的，以后谷里寻药还多依仗小师妹，哈哈”，赵汮很是高兴地说道。小阿妹两眼放光，险些就要从凳子上蹦起来。
“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经得你阿爹的同意才行，”秦陌说道：“等我们把药给你阿爹送回去，你就可以搬来这里住了”。
“嗯，我知道的”，小阿妹重重地点头说道。
药圣很是欣赏地看着眼前两位年轻人，面含笑容，很是满意。心里想着：如此本领，又如此善良，从医先修德，是个不错的苗子呐。
“信上说，你曾在藏书阁跟随濂华兄读过书，他对你夸赞不已”，药圣对着秦陌慈祥地说道。
秦陌含笑回应：“家师谬赞了”。
“我与濂华兄多年故友，既然你是他的弟子，以后叫我一声师叔就可，圣人之名万万愧不敢当的”，药圣一脸慈爱，继续问道：“你师父身体可康健？”
“有师叔每年送去的延年益寿的丹药，我师父身体还算硬朗。只是终日在书阁内修书、纂文。每日起于朦胧之时，休于灯油燃尽。数年如一日，从未有虚度之时”，秦陌有些担忧地摇头叹道。
“唉，所以我还以为再也不会看到他的书信了。他的字只能用于修书，又岂会浪费于他用。我们这些老人，时日本就不多，谢绝了拜访，回避了加冕、推誉之事。名利、威望早已不重要了，就只想在自己能力内、剩余的时间l里，尽可能地多做些事情而已了”，药圣望着桌上的信件有些出神，像是在回忆着些什么。
秦陌细细品味着话中的意义，心说：不为圣人名，只做圣人事，或许这才是天下之所以推崇他们为圣的根源吧。能愉悦、帮助别人的喜好，才更有价值。
“若是有紧急事情，师叔也不见？故友千里而来，无功而返，岂不是伤了情谊？”秦陌好奇地问道。
“哈哈，能来的肯定都是腿脚不错的。那些个老东西肯定直接打进来了，哈哈”，药圣爽朗一笑。秦陌汗颜，心说：别说药王谷了，敢在药王庄闹事的都非一方巨擘所不敢为。这天下敢如此嚣张的，也只有药圣那些“怪物”老友了。
“另外，自从有了知天阁的信鸽，就方便多了。天下事很快就传到药王谷了。你不是专程去知天阁的嘛，到时候你就知道啦”，药圣很是开心地说着。赵汮默默站在旁边从未开口，不忍打扰这位常年累月忙碌的师父。如此轻松的谈话，是师父难得的片刻休息。
“听老七说，龙涎香是你找到的？还送给了需要之人，”药圣面露满意之色，欣喜地说道：“你师父对你的评价一点不过啊。是个好孩子”。
“其实能找到龙涎香全是小阿妹的功劳，而且送药给他人也是小阿妹先提出来的”，秦陌指了指坐在身后的小阿妹说道。小阿妹一脸的骄傲，仰着小脑袋，噘着嘴，不可一世的表情也甚是可爱。
“哦？”药圣很是好奇的扭头看向秦陌身后的小阿妹问道：“小丫头，你能否说说，是如何找到那么多高品质的药材的呢？我这徒弟也算寻药高手，都看走眼了，居然还比不过你个小丫头”。
“我闻出来的啊，我还知道这药王谷里也有好多好吃……呃，好多……好多药材呐”，小阿妹突然发现有些不对，急忙改口说道。
药圣像是未曾发现什么不妥，谁又会把一个小姑娘说药材是好吃的当真，或许是说谷里面的野果之类吧。“闻到的？会有如此灵敏的鼻子？”药圣很是疑惑地问道。
“弟子万不能想到，那龙涎香竟然藏在九孔螺之内，若不是秦公子，真的就错过了”，赵汮在一旁补充道：“其他十多味药材不但都是同类中年份最久的，品质也是最高的”。
“哦？不仅闻得到，还能辨别品质？”药圣更疑惑了。身旁的赵汮也不停地打量着小阿妹。
“只是这种情况不知道是福是祸？小阿妹时常以药材为食，长时间不吃便浑身没有力气。所以族长们有时候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一种怪病？”秦陌有些关切地看了一眼小阿妹。
药圣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门外的天空，捻着胡须，努力回忆着什么。
许久后，药圣思索着说道：“古书杂记中有这样一段记载，说山间有神兽，人有疾病时，趴其耳旁，诉说告知。神兽就到山中衔着某种药草回来。以此草捣成汁喝下，病就可痊愈。此神兽人们称为“药兽”，只是……”药圣再次打量了一下小阿妹，说道：“这也只是个神话传说罢了，而且那也只是神兽，而非人啊。”
“师父，会与血月之事有关么？”赵汮开口说道。
药圣眼皮一抬，叹气说道：“自从血月现九州，天下奇异之事就层出不穷。各种未曾见过的病症也接踵而来。真不知，造的什么孽”，药圣感慨道：“这种不可常理审视的事情也见怪不怪了。”
“血月究竟为何而出？又预示了些什么？”秦陌问道。
“正好你要去知天阁，问我那老弟吧，他知道的比我多”，药圣说道。秦陌微微点头。
“这小丫头是你什么人呐？可愿拜我为师，学习医道？”药圣望着小丫头问道。
药圣身旁的赵汮听闻，有些吃惊，多年就不再收徒的师父，如今却再次起了爱才之心，可见眼前这小丫头的不凡。
秦陌迟疑了一下，转眼看向小阿妹说道：“她是我朋友，只是……”秦陌望向小阿妹，意在征求小阿妹的意见。
“学医？为什么要学医？很难吧？我学东西很慢的，几个字都认老半天的，”小阿妹一脸茫然地说道。
“学医可以治病救人，免于病痛折磨。我看你一副聪明之相，绝非愚钝之人，想必教的方式不对，学的东西不合而已”，药圣点头慈善地说道。
若师父真的收下了这个小师妹，以后寻药是绝对的助力啊。想到此，赶忙说道：“学会了医术，不但能治愈你阿爹的腿伤，以后再也不怕蛇毒了。也不怕生病了，”赵汮补充说道。
“真的吗？”小阿妹有些惊喜地问道，转头看向药圣。药圣微笑点头。
“那我能住这里吗？”小阿妹问道。
“当然，拜师之后，你就是我小师妹了。而这里就是你第二个家了，谷里房间还是足够多的，”赵汮解释道。
“那我能去药王谷里面吗？”小阿妹闪耀着眼睛问道。秦陌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又想想这药王谷如此之大，应该无妨的，于是没有多言。可后来的药王谷真是如炸了锅一样热闹。
“自然也去的，以后谷里寻药还多依仗小师妹，哈哈”，赵汮很是高兴地说道。小阿妹两眼放光，险些就要从凳子上蹦起来。
“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经得你阿爹的同意才行，”秦陌说道：“等我们把药给你阿爹送回去，你就可以搬来这里住了”。
“嗯，我知道的”，小阿妹重重地点头说道。
药圣很是欣赏地看着眼前两位年轻人，面含笑容，很是满意。心里想着：如此本领，又如此善良，从医先修德，是个不错的苗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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