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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出山测试

    秦陌很是无语,懒得去理睬不着调的南宫,转头对着张诚、肖崇说道:“两位,不如这样。我们正好赶往京城,中间大部分顺路。到时候由我护送小阿妹到毒窟,如何?”

    “好啊,好啊,”没等张诚、肖崇二人回答,小阿妹率先举着手欢呼起来。张诚、肖崇相互看了一眼,说道:“那就有劳秦少侠了,我们小师叔就托付少侠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小师叔,你就放开心的玩,不着急回毒窟的哈,”不远处的肖崇又提醒似的喊道。

    告别了张诚、肖崇,小阿妹便上了秦陌的马车往隋州而去。

    “我说小阿妹,你好像是知道我们要经过此地”,秦陌看着小阿妹说道。

    “前阵子说什么“剑仙”出世的时候,阁老派人来过,说秦哥哥要离开了。问我的药师父有没有书信给书圣,或者有什么要传递的话”,小阿妹说道。

    “哦?那药圣师叔有什么嘱托嘛?”秦陌问道。

    “师父开始写了好多信,写完了又丢掉,丢掉了再写,反复了好几次,”小阿妹回道。

    “这是为何?”秦陌好奇地问道。

    “师父说想说的话书圣都知道,该有的思念各自明了。后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应该是下了什么决定,只是没有告诉我,”小阿妹回忆着说道。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今日路过这里呢?”南宫问道。

    “我守在这里啊,守了好几天了。嘿嘿,我厉害吧”,小阿妹一脸得意地说道。

    “哎呀呀,你这守株待你秦哥哥还真是费心费力了。那接下来这只大兔子烤着吃还是炖着吃呢?”南宫转头打量着秦陌调侃道。

    秦陌白了一眼不着调的南宫,转头看向小阿妹,说道:“以后你拿你师兄、师侄们的药材记得拿一半,留一半。而且不要总盯着有限的几个人”。

    “对,要“雨露均沾”才是”,南宫坏笑地说道。

    “啊,什么意思?”小阿妹不解地说道。

    “别理他,总之要留下一些就是了”,秦陌继续说道。

    “嗯,我知道了。只是有些时候他们采到的药材也不多,剩不了多少。师父若是让我负责采药,怎么会缺药材。可惜我在药王谷大部分时间都在学医、练功,还要学着识字。在毒窟里学着制毒、解毒。更气人的是,毒窟悬崖下面的谷里还养了一朵蓝色会放屁的花,每年开花时,味道真的好臭啊,害得我好长时间进不了谷里”,小阿妹郁闷地说道。

    “蓝色的花”?秦陌疑惑地问道。

    “会放屁的花?”南宫也一脸迷惑说道。

    “就是我们在药王庄,从一个破衣服道士手里买的。当时我就感觉我们上当了,可毒师父却把它当宝贝似的,”小阿妹愤愤不平地说道。

    秦陌这才想起那朵含苞待放的蓝色花。只是当时没有人明确说出那是何物,仅仅觉得是不凡而已。至于后来怎么去了毒窟,开花后是怎样的情况,秦陌当然是无从知晓了。

    “对了,秦哥哥,他们都说什么剑仙出世什么的?剑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榜首的,榜首是什么手啊?跟南宫大哥有什么关系?”小阿妹疑惑地问道。

    “剑仙不是什么东西,榜首也不是什么手,”秦陌斜看着南宫故意说道。

    “哎,乱讲话,”南宫飞来一个白眼说道。

    “剑仙是一个称呼,形容很厉害,耍剑的人,”秦陌继续说道。

    “什么叫耍剑,听着怎么那么难听,那叫练剑、舞剑、修剑,对,就是修剑”,南宫争辩道。

    “修剑?南宫大哥原来你会修剑啊?你是铁匠嘛?”一脸单纯的小阿妹转着眼珠很是认真地说道。

    “我!你!你们,哎,没文化,懒得跟你们掰扯,”南宫挥挥袖子说道,感觉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就不再解释了。

    秦陌笑笑,继续说道:“地榜是知天阁根据天下间高手的实力进行的排名,而榜首就是第一的意思”。

    “哦?那南宫大哥岂不是很厉害,是天下第一嘛?”小阿妹惊异地看着南宫说道。南宫甩了一下头,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秦陌摇摇头说道:“地榜之外还有几位天人存在,天人境挥剑可断江河,斩山峦。那才是天下最顶尖的高手,天下之大,高人众多,好多归隐山林,隐姓埋名,不问世事的高手大有人在”。

    “师兄说过,宁为凤尾,不为鸡头。南宫大哥就是那个鸡头么”?小阿妹认真地说道。秦陌被逗得哈哈大笑。

    南宫一脸愁怨,说道:“你你你……”可望着小阿妹单纯的眼睛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几人就这样说说笑笑,乘着马车继续向前赶路。直到远远地望见一处石碑,石碑旁一人、一马像是等候了许久一样。等候的人正是当年送秦陌入山的秦伯。秦陌远远望着石碑嘀咕道:“原来知天阁到这里居然这么近,看来当时一开始就迷路了”。

    秦伯快速迎了上来,满脸笑容,一副慈祥温和的样貌,躬身施礼说道:“少爷,老奴前来接少爷了。两年不见,少爷强健了不少”。

    “秦伯,这是南宫正轲,如今的剑仙。这是小阿妹,药圣、毒圣共同的弟子,”秦陌指着马车上的两人介绍道。

    “早在江湖传得沸沸扬扬,如今看来真是少年英雄,气宇轩昂啊,”秦伯对着南宫抱拳施礼道。

    “都是虚名,要是能卖钱,我早就换酒了,南宫见过秦伯,”南宫云淡风轻回礼说道。

    秦伯微笑点头,又转向南宫身后的小阿妹和蔼说道:“两年前就得到消息,说这天下最是水火不容的两圣人收了同一个徒弟,令人震惊不已。今日一见,居然如此年轻”。

    “秦伯好,”小阿妹上前说道。

    几人寒暄几句,相互认识之后。秦陌问道:“秦伯,出山考核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早就备好了,”秦伯应道,转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凉亭。几人望去,凉亭内有一张石桌,几个石凳。石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石桌中间镇尺下压着一叠纸。

    南宫率先一步进了凉亭,拿开镇尺,随意拿起一张两尺长、一尺宽的宣纸,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其精彩。噗嗤一声,南宫就乐了,说道:“这是考验?你的考验?哈哈,这都是些什么呐。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说罢,把纸张塞到秦陌怀里,自顾自地笑着回到了马车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