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奇怪的考题
秦陌将南宫递过来的纸张抱在怀里，伸出另一只手捏起两三寸厚的一叠纸，眉头拧的像麻花一般，眼睛像要喷出火来一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道：“老头子，过分了吧！”
秦伯含笑不语，摇摇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抓起研墨的墨锭，轻快平稳地开始为秦陌研起了墨。
小阿妹凑到近前，单腿搭在石凳上，随便从中抽出一张卷纸，自顾自念道：“南楚有几个公主？秦哥哥什么是公主啊？”
“公主就是皇帝的女儿，”秦陌坐下拿起毛笔蘸着墨汁说道。
“那是几个公主呢？”小阿妹问道。
“南楚马皇帝有九个公主，七个皇子，一共十六个儿女，”秦陌边说边抽出一张卷纸。
“啊？一个人居然可以有这么多儿女，”小阿妹惊讶地说道，继续念道：“闽国镇北将军张望家室情况，有几个小妾，几个子女？秦哥哥什么是小妾啊？”
秦陌一脸无语，解释道：“就是小老婆的意思。”
“啊？老婆还有大小啊？可在我们山里，都只有一个老婆啊，”小阿妹疑惑说道。秦陌没有接话，望着手里的考题，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两年来，小阿妹认识了不少字，但多与药材有关。秦陌试卷里出现的很多名词，各种问题都让小阿妹难以理解。小阿妹自顾自地嘟囔着：
“吏部尚书是谁？尚书是什么”？
“兵部司库张凤泉老家在哪？兵部是干嘛的”？
“赌坊马家继承人是谁？阿爹多次说过赌博是不对的！”
“江南楚家家主是谁？家主是族长的意思么？那我阿爹也是家主。”
“禁军统领张之政义子是谁？义子我知道，就是干儿子的意思，我也是我阿爹的义子，哦不，我应该是义女。”
“成州军守卫将军李赤的祖籍”？
……
小阿妹翻来翻去，很快便没了兴致，于是跑回了马车旁。秦陌简单将卷纸分类，便开始了答题。
无聊的小阿妹蹲在马车旁，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路边的一块大石头扔着玩。南宫留意到小阿妹总能打中大石头的同一个地方，起了兴趣，于是放下酒壶说道：“你这石子扔得挺准，只是力道差了些”。
说罢南宫跳下马车，捡起地上一块石子，稍作蓄力抖手丢出。只听“轰”的一声，激射而出的石子砸在小阿妹打出的白点上，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
“好厉害啊，”小阿妹惊叹道。
南宫转头继续说道：“你手劲不小，却只发挥了很少的力量。我们的双肩、手腕、腰与双膝以及双脚等十多个关节都是力量之源。蓄力之时，整个身形要如同待发的弓箭。抛出的一瞬间，要借着十几处关节同时旋转之力，以前脚为支撑，保持身体平稳，后脚作力量之源，整个身体如扭转的陀螺。在一瞬间将所有力量通过肩膀传递到手臂、手腕，顺势一发”，南宫说完，手里的石子再次激射而出，又是“轰”的一声，砸在同一个位置，砸得石块到处飞溅，留下一个比刚才还要大的深坑。
小阿妹学着南宫的样子比划着，在南宫略作指正之后，猛地丢出石子。“轰”的一声，石头上也出现了一个坑洞，大概有山楂大小，只是打偏了不少。
小阿妹丢出石子的一瞬间，自己踉跄上前几步，仿佛有股力量拉了自己一把，又像是自己把自己丢了出去一样。等小阿妹站稳身形，看到自己在石头上打出的小坑，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于是不断地捡着石子练习起来。
南宫满意的点点头回到了车厢里，依旧慵懒地躺着。等小阿妹击打十多次后，力道与准确度都提高了不少，石头上的窟窿就这样不断增大着。
片刻后，当小阿妹再次捡起石头，认真瞄准的时候，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正从小阿妹身后不远处经过。小阿妹手里的石子也激射而出，轰的一声。
“什么声音，打扰本公子清梦”，马车里传来一个公子哥恼怒的声音。
“少爷，一个小丫头而已，”赶车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扭着脖子冲着马车车厢说道。
随即马车车窗的帘子被一把折扇挑开一道缝隙，年轻公子望着窗外，很是恼怒地说道：“哪里来的乡间野丫头，胆敢惊扰本公子休息，哼”。接着一支寒光凛凛的弩箭探出了马车窗户。“笃”的一声闷响，弩箭便冲着小阿妹的后背激射而去。
马车里的南宫立刻察觉到了什么，冷厉的眼睛看向车厢外，同时抛出一颗刚从地上捡起的石子。石子打在激射而来的箭矢箭尖上，发出“叮”的一声轻鸣，箭矢受力偏转方向，射向了远处的树林，消失不见。
马车上的公子哥咦了一声，嘀咕道：“打偏了？”随即再次举起弓弩，正要再发一箭之时，乘坐的马车车轮像是压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当”的一声，公子哥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震得一个踉跄，后仰撞到了座椅靠背上。
“会不会赶车啊！不知道看路，真是废物，”公子哥怒气冲冲的对着赶车的人怒斥道。说罢，端着弓弩再次掀开窗帘，却发现，小阿妹已经被南宫所在的马车挡住了视线。
“哼！”公子哥怒哼一声，冲着马车外怒骂着：“废物，停车！我就不信了……”公子哥两次失手，心里愤懑不已，端着弩箭就要冲下马车。
“公子，不可！附近有高手在，”车夫抬剑挡在公子哥身前，摇头说道：“不是对手”。
已经探出去半个身子的年轻公子哥身子就是一僵，怒气顿时消了大半，转而压低了声音急促地说道：“那还等什么呢，还不快走”。说罢急忙放下帘子，迅速躲进了马车里。车夫立刻挥舞起马鞭，加快了马车行驶速度。
一心专注考题的秦陌被一声金属撞击声吸引，抬头环视四周，又望向小阿妹这边，发现并无异常，片刻后才再次低头看向考题。
一旁的秦伯虽然一直未停地研墨，眼睛却一直关注着周围的情况。待马车走后，秦伯将空闲的另一只手伸到背后，上下左右挥动着，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秦伯身后的树丛里，树枝晃动了几下，几个黑影快速离去。
一个时辰后，秦陌把答完的试题交给了秦伯。秦伯收好了所有卷纸，说道：“少爷，您先在隋州平谷县驿站稍作等待，老奴回京禀报将军大人。接下来，还需要将军大人的指示”。
秦伯辞别秦陌后，上马扬鞭而去。
秦伯含笑不语，摇摇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抓起研墨的墨锭，轻快平稳地开始为秦陌研起了墨。
小阿妹凑到近前，单腿搭在石凳上，随便从中抽出一张卷纸，自顾自念道：“南楚有几个公主？秦哥哥什么是公主啊？”
“公主就是皇帝的女儿，”秦陌坐下拿起毛笔蘸着墨汁说道。
“那是几个公主呢？”小阿妹问道。
“南楚马皇帝有九个公主，七个皇子，一共十六个儿女，”秦陌边说边抽出一张卷纸。
“啊？一个人居然可以有这么多儿女，”小阿妹惊讶地说道，继续念道：“闽国镇北将军张望家室情况，有几个小妾，几个子女？秦哥哥什么是小妾啊？”
秦陌一脸无语，解释道：“就是小老婆的意思。”
“啊？老婆还有大小啊？可在我们山里，都只有一个老婆啊，”小阿妹疑惑说道。秦陌没有接话，望着手里的考题，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两年来，小阿妹认识了不少字，但多与药材有关。秦陌试卷里出现的很多名词，各种问题都让小阿妹难以理解。小阿妹自顾自地嘟囔着：
“吏部尚书是谁？尚书是什么”？
“兵部司库张凤泉老家在哪？兵部是干嘛的”？
“赌坊马家继承人是谁？阿爹多次说过赌博是不对的！”
“江南楚家家主是谁？家主是族长的意思么？那我阿爹也是家主。”
“禁军统领张之政义子是谁？义子我知道，就是干儿子的意思，我也是我阿爹的义子，哦不，我应该是义女。”
“成州军守卫将军李赤的祖籍”？
……
小阿妹翻来翻去，很快便没了兴致，于是跑回了马车旁。秦陌简单将卷纸分类，便开始了答题。
无聊的小阿妹蹲在马车旁，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路边的一块大石头扔着玩。南宫留意到小阿妹总能打中大石头的同一个地方，起了兴趣，于是放下酒壶说道：“你这石子扔得挺准，只是力道差了些”。
说罢南宫跳下马车，捡起地上一块石子，稍作蓄力抖手丢出。只听“轰”的一声，激射而出的石子砸在小阿妹打出的白点上，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
“好厉害啊，”小阿妹惊叹道。
南宫转头继续说道：“你手劲不小，却只发挥了很少的力量。我们的双肩、手腕、腰与双膝以及双脚等十多个关节都是力量之源。蓄力之时，整个身形要如同待发的弓箭。抛出的一瞬间，要借着十几处关节同时旋转之力，以前脚为支撑，保持身体平稳，后脚作力量之源，整个身体如扭转的陀螺。在一瞬间将所有力量通过肩膀传递到手臂、手腕，顺势一发”，南宫说完，手里的石子再次激射而出，又是“轰”的一声，砸在同一个位置，砸得石块到处飞溅，留下一个比刚才还要大的深坑。
小阿妹学着南宫的样子比划着，在南宫略作指正之后，猛地丢出石子。“轰”的一声，石头上也出现了一个坑洞，大概有山楂大小，只是打偏了不少。
小阿妹丢出石子的一瞬间，自己踉跄上前几步，仿佛有股力量拉了自己一把，又像是自己把自己丢了出去一样。等小阿妹站稳身形，看到自己在石头上打出的小坑，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于是不断地捡着石子练习起来。
南宫满意的点点头回到了车厢里，依旧慵懒地躺着。等小阿妹击打十多次后，力道与准确度都提高了不少，石头上的窟窿就这样不断增大着。
片刻后，当小阿妹再次捡起石头，认真瞄准的时候，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正从小阿妹身后不远处经过。小阿妹手里的石子也激射而出，轰的一声。
“什么声音，打扰本公子清梦”，马车里传来一个公子哥恼怒的声音。
“少爷，一个小丫头而已，”赶车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扭着脖子冲着马车车厢说道。
随即马车车窗的帘子被一把折扇挑开一道缝隙，年轻公子望着窗外，很是恼怒地说道：“哪里来的乡间野丫头，胆敢惊扰本公子休息，哼”。接着一支寒光凛凛的弩箭探出了马车窗户。“笃”的一声闷响，弩箭便冲着小阿妹的后背激射而去。
马车里的南宫立刻察觉到了什么，冷厉的眼睛看向车厢外，同时抛出一颗刚从地上捡起的石子。石子打在激射而来的箭矢箭尖上，发出“叮”的一声轻鸣，箭矢受力偏转方向，射向了远处的树林，消失不见。
马车上的公子哥咦了一声，嘀咕道：“打偏了？”随即再次举起弓弩，正要再发一箭之时，乘坐的马车车轮像是压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当”的一声，公子哥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震得一个踉跄，后仰撞到了座椅靠背上。
“会不会赶车啊！不知道看路，真是废物，”公子哥怒气冲冲的对着赶车的人怒斥道。说罢，端着弓弩再次掀开窗帘，却发现，小阿妹已经被南宫所在的马车挡住了视线。
“哼！”公子哥怒哼一声，冲着马车外怒骂着：“废物，停车！我就不信了……”公子哥两次失手，心里愤懑不已，端着弩箭就要冲下马车。
“公子，不可！附近有高手在，”车夫抬剑挡在公子哥身前，摇头说道：“不是对手”。
已经探出去半个身子的年轻公子哥身子就是一僵，怒气顿时消了大半，转而压低了声音急促地说道：“那还等什么呢，还不快走”。说罢急忙放下帘子，迅速躲进了马车里。车夫立刻挥舞起马鞭，加快了马车行驶速度。
一心专注考题的秦陌被一声金属撞击声吸引，抬头环视四周，又望向小阿妹这边，发现并无异常，片刻后才再次低头看向考题。
一旁的秦伯虽然一直未停地研墨，眼睛却一直关注着周围的情况。待马车走后，秦伯将空闲的另一只手伸到背后，上下左右挥动着，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秦伯身后的树丛里，树枝晃动了几下，几个黑影快速离去。
一个时辰后，秦陌把答完的试题交给了秦伯。秦伯收好了所有卷纸，说道：“少爷，您先在隋州平谷县驿站稍作等待，老奴回京禀报将军大人。接下来，还需要将军大人的指示”。
秦伯辞别秦陌后，上马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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