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其实真的是个好人
晨读课，昏昏欲睡的汤明一直关注教室外的人影。看到王金泉出现在教室门口，汤明瞬间抖擞精神，大声背诵英语单词。
当王金泉发现流着哈喇子的张晨时，汤明的背书声愈加响朗，在教室内嘈杂的读书声中，他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次总不会赖到我身上来了吧？”汤明见王金泉没有叫醒熟睡的张晨，却又往自己这边走来，心中咯噔一下。
“跟我出来。”王金泉打断今天表现得异常亢奋的汤明。
汤明跟了出去，委屈的像个孩子。
“你们在宿舍有没有发现张晨最近有什么异常？”王金泉担忧地看着教室内昏睡的张晨。
以往无论王金泉何时突袭教室，张晨一定会是在认真地做题背书。这两天他的表现太反常了。
王金泉十分担心这种异常的表现会影响张晨的高考。
高考，那是普通家庭孩子出人头地的唯一途径啊！
张晨就是二中最有希望的其中一位。
“没什么异常呀。”汤明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班主任。
“真的？”王金泉狐疑地问道，“听人说，昨天18班的梁非凡找过他，你知道什么事吗？”
汤明使劲摇摇头。
“如果发现张晨有什么异常，一定要告诉我。我知道你们关系好，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因为别的事耽误了高考。这是在害他！”
王金泉说得沉重，汤明差一点脱口说出昨晚的事，最后终究是忍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
不过少年心性，觉得出卖兄弟总是不对的。
昨晚张晨答应加入梁非寻的永伦战队，以后除了星期天下午放假需要集训之外，平时抽一天集训，具体时间由张晨安排。
直到全市CS平安夜大赛结束，双方合作终止。
达成协议后，梁非寻当即给了张晨一张1.4MB的3.5寸软盘。
拿着这张容量小的可怜价格却高的离谱的方块储存器，张晨恍若隔世。
总算解决了存储文件的困难。
接下来张晨就要与时间赛跑，抢在别的医生论坛出现之前建立自己的网站。
他给网站取名叫“杏林”，这是他重生之前就很喜欢的名字。
杏林其实是古代对中医的别称，关于这个名字还有一个历史故事。
张晨学的是西医，但也尊重中医。
中医在科学理论上虽然不如西医那般具有说服力，但是几千年的历史证明中医的确有治病救人的功效。
而张晨认为，如今的杏林不仅仅是指中医群体，每一位国内的医生都可以称为“杏林中人”。
时不我待，张晨又不能每晚去网吧写代码开发“杏林”。他决定平时在草稿纸上写代码，每次去集训的时候誊抄到TXT文本，并进行测试验证。
于是这几天，语文、数学、英语几乎每节课上，张晨都在草稿纸上写代码。
写了又擦，擦了又写。
王金泉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像疯魔一般地在纸上写着乱七八糟的字母，深深地叹了口气，更加笃定了张晨压力太大的想法。
王金泉认为张晨的这种状态非常可怕，光靠外界开导很难有效，关键是要靠他自己走出来。
“不能再让其余事情叨扰他了。”此刻的王金泉像极了守护自己孩子的母鸡，任何外在威胁他都要扼杀。
梁非凡绝对没有想到，他仅仅是传个话，就被9班的班主任和自己的班主任两人指着鼻子轮番骂。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以前打了人被骂也就认了。
这一次分明是自己遭了殃，莫名其妙被他亲哥踢了两脚，到现在屁股还疼着呢。
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
我又没骂他？更没有打他？
再说自己哪敢啊？咱亲哥都发话了，要是再去找张晨麻烦，非得被他打死不可。
本想着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没想到躲都躲不了。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梁非凡决定以后看见张晨一定要绕着走。
“那谁，谁，梁非凡，喂！你别跑啊，等我下，找你有事。”张晨解手回来，看见梁非凡在楼道内，准备喊住他，让他带个话。
结果，刚出声，梁非凡就像个受惊的兔子，疯狂地往5楼跑去。
课间时候，过道里有不少来往的学生，两人算是二高中的名人。于是他们看见了一副打死也不信的场景。
有二中一霸之称的梁非凡被高三学霸张晨撵着跑。
一个疯狂地追，一个没命的跑。
同行的汤明下巴已经合不上了。
“大哥，您放过我，行不？”梁非凡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刚从办公室回来，就遇到了张晨。
都已经躲着他了，还穷追不舍。
要是能揍一顿张晨，就算被班主任骂个狗血淋头他也不在乎。
偏偏这位主自己还不能得罪。这样子还要被骂，饶是梁非凡脸皮厚，也觉得郁闷无比。
张晨一脸无辜地问道：“我说你跑什么啊！今晚帮我带个话，明晚去集训。”
张晨已经写了一整页的代码，准备明晚集训后誊抄到电脑里，顺便测试一下。
“就这事？”
“嗯。你以为呢？”
“好了，我知道。大哥，以后没事咱俩还是别见了。你需要传话，让汤明来和我说，您就别亲自来找我了。当我求你了。槽！”梁非凡双手合十，正说着话突然像见鬼一样跑回了教室。
张晨觉得奇怪，转身看见楼道口18班的班主任笑眯眯地迎面走来。
“叶老师好！”
“张晨同学你好，是不是梁非凡同学找你麻烦了？”
张晨还没说话，只听见身后一声异响，回头看去，梁非凡倒地不起。
“叶老师，您误会了。我和梁同学是好朋友，他上次帮了我忙，我是来感谢他的。”张晨猜到了梁非凡害怕见自己的原因了。这次的确是叶青误会了，张晨觉得有必要好好解释。
“真是好孩子啊！要是这小子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饶不了他。你不用怕。”叶青轻轻拍了拍张晨的肩膀，毫不掩饰眼里的欣赏。
张晨认为就算告诉叶青，其实自己并不怕，反倒是梁非凡怕他，估计叶青也不相信。
张晨同情地望着发足狂奔的梁非凡。
那高大的背影其实也蛮可爱的，还有一点凄凉。
兄弟，对不起了，我其实真的是个好人。
“好的，叶老师。梁同学要是欺负我，我一定会和您说的。”
刚满十八岁的好学生张晨露出人畜无害的天真笑容。
好一副温馨的师生之情。
只是汤明看在眼里，总觉得哪里别扭。
远处的梁非凡瘫软在地上。
当王金泉发现流着哈喇子的张晨时，汤明的背书声愈加响朗，在教室内嘈杂的读书声中，他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次总不会赖到我身上来了吧？”汤明见王金泉没有叫醒熟睡的张晨，却又往自己这边走来，心中咯噔一下。
“跟我出来。”王金泉打断今天表现得异常亢奋的汤明。
汤明跟了出去，委屈的像个孩子。
“你们在宿舍有没有发现张晨最近有什么异常？”王金泉担忧地看着教室内昏睡的张晨。
以往无论王金泉何时突袭教室，张晨一定会是在认真地做题背书。这两天他的表现太反常了。
王金泉十分担心这种异常的表现会影响张晨的高考。
高考，那是普通家庭孩子出人头地的唯一途径啊！
张晨就是二中最有希望的其中一位。
“没什么异常呀。”汤明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班主任。
“真的？”王金泉狐疑地问道，“听人说，昨天18班的梁非凡找过他，你知道什么事吗？”
汤明使劲摇摇头。
“如果发现张晨有什么异常，一定要告诉我。我知道你们关系好，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因为别的事耽误了高考。这是在害他！”
王金泉说得沉重，汤明差一点脱口说出昨晚的事，最后终究是忍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
不过少年心性，觉得出卖兄弟总是不对的。
昨晚张晨答应加入梁非寻的永伦战队，以后除了星期天下午放假需要集训之外，平时抽一天集训，具体时间由张晨安排。
直到全市CS平安夜大赛结束，双方合作终止。
达成协议后，梁非寻当即给了张晨一张1.4MB的3.5寸软盘。
拿着这张容量小的可怜价格却高的离谱的方块储存器，张晨恍若隔世。
总算解决了存储文件的困难。
接下来张晨就要与时间赛跑，抢在别的医生论坛出现之前建立自己的网站。
他给网站取名叫“杏林”，这是他重生之前就很喜欢的名字。
杏林其实是古代对中医的别称，关于这个名字还有一个历史故事。
张晨学的是西医，但也尊重中医。
中医在科学理论上虽然不如西医那般具有说服力，但是几千年的历史证明中医的确有治病救人的功效。
而张晨认为，如今的杏林不仅仅是指中医群体，每一位国内的医生都可以称为“杏林中人”。
时不我待，张晨又不能每晚去网吧写代码开发“杏林”。他决定平时在草稿纸上写代码，每次去集训的时候誊抄到TXT文本，并进行测试验证。
于是这几天，语文、数学、英语几乎每节课上，张晨都在草稿纸上写代码。
写了又擦，擦了又写。
王金泉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像疯魔一般地在纸上写着乱七八糟的字母，深深地叹了口气，更加笃定了张晨压力太大的想法。
王金泉认为张晨的这种状态非常可怕，光靠外界开导很难有效，关键是要靠他自己走出来。
“不能再让其余事情叨扰他了。”此刻的王金泉像极了守护自己孩子的母鸡，任何外在威胁他都要扼杀。
梁非凡绝对没有想到，他仅仅是传个话，就被9班的班主任和自己的班主任两人指着鼻子轮番骂。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以前打了人被骂也就认了。
这一次分明是自己遭了殃，莫名其妙被他亲哥踢了两脚，到现在屁股还疼着呢。
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
我又没骂他？更没有打他？
再说自己哪敢啊？咱亲哥都发话了，要是再去找张晨麻烦，非得被他打死不可。
本想着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没想到躲都躲不了。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梁非凡决定以后看见张晨一定要绕着走。
“那谁，谁，梁非凡，喂！你别跑啊，等我下，找你有事。”张晨解手回来，看见梁非凡在楼道内，准备喊住他，让他带个话。
结果，刚出声，梁非凡就像个受惊的兔子，疯狂地往5楼跑去。
课间时候，过道里有不少来往的学生，两人算是二高中的名人。于是他们看见了一副打死也不信的场景。
有二中一霸之称的梁非凡被高三学霸张晨撵着跑。
一个疯狂地追，一个没命的跑。
同行的汤明下巴已经合不上了。
“大哥，您放过我，行不？”梁非凡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刚从办公室回来，就遇到了张晨。
都已经躲着他了，还穷追不舍。
要是能揍一顿张晨，就算被班主任骂个狗血淋头他也不在乎。
偏偏这位主自己还不能得罪。这样子还要被骂，饶是梁非凡脸皮厚，也觉得郁闷无比。
张晨一脸无辜地问道：“我说你跑什么啊！今晚帮我带个话，明晚去集训。”
张晨已经写了一整页的代码，准备明晚集训后誊抄到电脑里，顺便测试一下。
“就这事？”
“嗯。你以为呢？”
“好了，我知道。大哥，以后没事咱俩还是别见了。你需要传话，让汤明来和我说，您就别亲自来找我了。当我求你了。槽！”梁非凡双手合十，正说着话突然像见鬼一样跑回了教室。
张晨觉得奇怪，转身看见楼道口18班的班主任笑眯眯地迎面走来。
“叶老师好！”
“张晨同学你好，是不是梁非凡同学找你麻烦了？”
张晨还没说话，只听见身后一声异响，回头看去，梁非凡倒地不起。
“叶老师，您误会了。我和梁同学是好朋友，他上次帮了我忙，我是来感谢他的。”张晨猜到了梁非凡害怕见自己的原因了。这次的确是叶青误会了，张晨觉得有必要好好解释。
“真是好孩子啊！要是这小子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饶不了他。你不用怕。”叶青轻轻拍了拍张晨的肩膀，毫不掩饰眼里的欣赏。
张晨认为就算告诉叶青，其实自己并不怕，反倒是梁非凡怕他，估计叶青也不相信。
张晨同情地望着发足狂奔的梁非凡。
那高大的背影其实也蛮可爱的，还有一点凄凉。
兄弟，对不起了，我其实真的是个好人。
“好的，叶老师。梁同学要是欺负我，我一定会和您说的。”
刚满十八岁的好学生张晨露出人畜无害的天真笑容。
好一副温馨的师生之情。
只是汤明看在眼里，总觉得哪里别扭。
远处的梁非凡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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