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故事会
夜幕与海平线融为一体，笑声与歌声沉默为背景，姜秋阳坐在窗户边，给大家讲姜芷的故事。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族里风气不好，算是族里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你争我斗，家族逐渐衰败。那时候恰逢老族长去世，下一任族长未定，于是内部分裂为两派，分别支持两个不同的人。
两派就这么争，也没个定论。那个时候正是旱魃跟狐狸的活跃期，两派为彼此争斗最后最后放下狠话，谁先杀了旱魃或者狐狸谁就当族长。说起来简单，他们可不是那么好杀的。但这也是一个证明自己的好机会，于是两人纷纷出发，可没想到杀了旱魃的，是才十六岁的姜芷。”
她说话抑扬顿挫，别说还真有几分说书的天赋，小小的角落，仿佛变成了故事，将所有熟悉的、不熟悉的人串联在了一起。
“可当时有个人为了当上族长，便想抢夺姜芷的功劳，说姜芷才十几岁，怎么可能杀了旱魃，说她撒谎抢自己的功劳。你们现在听起来可能觉得好笑，但那个时候确实大家也是这么想的。觉得姜芷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杀了旱魃，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大家已经完全被她带走了。
“姜芷直接一剑杀了那个人。”
大家都瞪大眼睛，看到大家这个反应，姜秋阳很满意。接着说：“她杀了人，大家要把她抓起来。她却说：‘你们定下规矩，谁杀了旱魃或者狐狸谁就是族长，那么我现在就是族长。作为族长整顿风气，有何不可？’”
“这么厉害。”崎绘里不由得发出感叹。
“随后她就拿出了自己杀了旱魃的证据，大家哑口无言，本来之前就定了规矩，也不好就这么反水，于是就让她当族长了，一派首领被杀，另一派心想着她一个小女孩，当了族长也是个傀儡，但姜芷一上任，就立下了很多规矩，可是因为太过年轻，多多少少还是有人不服。
可她那个时候杀了旱魃，已经名声在外。后来更是联合校长一起，封印了路西法。直接搞得举世闻名。这下没人再敢说一个不字。相反，所有人都对她引以为傲。
再后来校长来姜家请愿，希望姜家可以开放猎灵术，她一口答应，你们听着可能觉得没什么，但这要是换个人，绝对会被族老们全票否决的。只有姜芷才能拿下那帮老家伙。”
任冬瑞点点头：“可是你看现在，姜家不仅没有因为这个而没落，而且发展的这么强大，受到所有人的尊重。这证明姜芷当时做出的决定，是非常明智且超前的。很多东西用后人的眼光来看，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放在当时，意义是不一样的。”
“是啊。”姜秋阳点点头，“听说去对战吸血鬼之前，她交待，我这次要是死了，你们一定不可以违背我的意愿，答应校长的请求。谁知道，她那一去就真的没回来，而姜家也按照她的遗愿，答应了校长的请求。
我听我爷爷说，姜芷从没有身为天才的自傲，也没有追名逐利之心，只是那个时候闹得太凶了，她想要站出来整顿姜家，如果按照当时那个样子发展下去，姜家肯定会走向没落的。她是姜家在任最短的一位族长，从十六岁到二十二岁，只有六年时间。但她对姜家，甚至对整个世界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是的。”崎绘里也说，“就是因为她松口，猎灵不再是大家族的特权，有更多人可以学习到如何猎灵。”
崎绘里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任冬瑞也开口了。“大家常常把她跟埃奇沃斯一起提起，但我觉得她比埃奇沃斯要厉害多了，她十六岁就已经杀了旱魃当上族长了。埃奇沃斯十六岁的时候还是个无名小卒呢。”
“这话我不赞同。”姜秋阳反驳，“埃奇沃斯自然也有他的伟大之处啊，不是这么比的。”
“看来你也个中立派咯。”
“也？”
万斯年插话：“所以她为什么要蒙着脸？”
可越是不能说的部分大家就越好奇，姜秋阳看到大家期待的眼神，尴尬地笑笑：“我听说姜芷前辈就是这种性格，不喜欢张扬，我们这些后辈肯定是遵从她的意愿办事，所以说有很多人想要来采访她的故事，都被拒绝了。我已经说得够多了！”姜秋阳虽然大大咧咧，但到底是从大家族出来的，一举一动都知道约束自己的行为。
万斯年不适时地打了个哈欠。姜秋阳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听困了。”
“说到重点的部分又不说了。”
“我不知道嘛，我小时候也好奇，问过我爷爷。我爷爷也不知道，族里没人知道这事，只是说她小时候出去历练过一次，回来之后就一直蒙着脸。不过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们是不是也该说点？”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崎绘里看了看万斯年，主动说：“既然秋阳给大家讲了个故事，那我也讲一个吧。”
没人反对，于是她开始讲她的故事：“我家里有一个叔叔，这个叔叔从小就身体不太好，不能学习猎灵之术，家里希望他早日成家，可他却不愿意拖着一副病体耽误女孩子，所以就一直拖着。
我本来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了，可是他居然娶了一个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他们很相爱，那个婶婶很漂亮很温柔。”
万斯年虽然没抬头，但是却在听着。任冬瑞还在追问：“然后呢？”
“那个婶婶对大家都很好，我以为她过得很幸福。可谁知道有一次我却碰到她偷偷在哭泣。我问她为什么她也只是告诉我没事，后来才有人告诉我，她在想念自己的孩子。
我问婶婶，那为什么不把孩子接过来一起生活呢？她告诉我，不是她不想，而是他们已经失去联系了。她也不知道她的孩子在哪里。”
故事讲到这里，崎绘里不经意看了万斯年一眼，他一直没说话，也没看崎绘里，十分沉默。甚至隐隐约约脸色有点阴沉了。宜年见状连忙打断：“大家饿吗？要不要去吃饭？”
“讲完再吃啊。”任冬瑞接着问崎绘里，“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
“什么嘛。”任冬瑞看了看对面的万斯年，他好像不太对劲。于是叫了他一声：“你怎么了？”
“吃饭去吧。”任成礼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及时站出来打破了这个局面。带着任冬瑞走了，他们前脚走，万斯年后脚也跟上了。都没等宜年他们。崎绘里见状有些自责：“是我说错了吗？”
宜年摇摇头：“跟你没关系。”
“我是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并不是你们抛弃了他，而是他搬家了，你们找不到他了。”
“没事，他会慢慢知道的。走吧，先吃饭。”
任冬瑞没搞明白，万斯年怎么突然不说了。她歪头看了看万斯年的表情。万斯年看了她一眼。
“干嘛？”
“还以为你突然不高兴了。”
“我干嘛不高兴。”
姜秋阳也跟上来了，说：“我们去吃拉面吧？”
“啊？”任冬瑞不解，“晚上吃什么拉面，我们去海边吃烧烤啊。”
“我不想吃了。”万斯年说，“困得很，想回家了。”
“你干嘛啊，这才刚出来呢。”
“回家晚了知希该说我了。”万斯年把锅推给了知希。可任冬瑞却拿出手机：“才八点好不好！再玩一会儿。”
“对啊。”姜秋阳也说，“你要是不想吃东西，我们就先去逛逛，去那边放个孔明灯再吃饭吧。”
万斯年本来不想去的，可是看到这么大一伙人都在等着自己做决定，正要开口答应。任成礼先说：“你想休息的话就回去休息吧，冬瑞，你不要老是强人所难。”
“我哪有。”
“没事。”听到任成礼这么说，万斯年也改变了想法，毕竟他还是有愧于任成礼。“去放个孔明灯吧。”
看他答应，姜秋阳也松了一口气。任冬瑞发现他们几个好像在围着万斯年转一样，不禁开始好奇他们的关系。
逛街的时候，万斯年始终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崎绘里相对安静，姜秋阳一直在说话找话题。一会儿问他要不要买东西，一会儿问他想吃什么。这一切都被任冬瑞看在眼里，她小声和任成礼说：“她不会喜欢万斯年吧？”
“不知道。”
“我看她们一点都不配。”
“别老是揣测别人。”
“万斯年那种人，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要不要赌！输了的话我请你吃饭！”
任成礼无奈地笑了笑。任冬瑞又把万斯年拉过来问：“你喜欢姜秋阳吗？”姜秋阳正在夜市摊子上挑东西，万斯年看了她一眼。问任冬瑞：“你很爱给人做媒吗？”
这个说法把任冬瑞逗笑了：“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
“这个你要吗？”姜秋阳拿着一个挂件过来了。是一个中国结一样的东西，下面挂着一个娃娃，她把娃娃递到万斯年面前，跟他对比了一下：“你看，跟你一样，都不爱笑。”
“你喜欢他？”任冬瑞直接了当地问。
“什么？”
“那你干嘛一直围着他转。”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族里风气不好，算是族里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你争我斗，家族逐渐衰败。那时候恰逢老族长去世，下一任族长未定，于是内部分裂为两派，分别支持两个不同的人。
两派就这么争，也没个定论。那个时候正是旱魃跟狐狸的活跃期，两派为彼此争斗最后最后放下狠话，谁先杀了旱魃或者狐狸谁就当族长。说起来简单，他们可不是那么好杀的。但这也是一个证明自己的好机会，于是两人纷纷出发，可没想到杀了旱魃的，是才十六岁的姜芷。”
她说话抑扬顿挫，别说还真有几分说书的天赋，小小的角落，仿佛变成了故事，将所有熟悉的、不熟悉的人串联在了一起。
“可当时有个人为了当上族长，便想抢夺姜芷的功劳，说姜芷才十几岁，怎么可能杀了旱魃，说她撒谎抢自己的功劳。你们现在听起来可能觉得好笑，但那个时候确实大家也是这么想的。觉得姜芷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杀了旱魃，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大家已经完全被她带走了。
“姜芷直接一剑杀了那个人。”
大家都瞪大眼睛，看到大家这个反应，姜秋阳很满意。接着说：“她杀了人，大家要把她抓起来。她却说：‘你们定下规矩，谁杀了旱魃或者狐狸谁就是族长，那么我现在就是族长。作为族长整顿风气，有何不可？’”
“这么厉害。”崎绘里不由得发出感叹。
“随后她就拿出了自己杀了旱魃的证据，大家哑口无言，本来之前就定了规矩，也不好就这么反水，于是就让她当族长了，一派首领被杀，另一派心想着她一个小女孩，当了族长也是个傀儡，但姜芷一上任，就立下了很多规矩，可是因为太过年轻，多多少少还是有人不服。
可她那个时候杀了旱魃，已经名声在外。后来更是联合校长一起，封印了路西法。直接搞得举世闻名。这下没人再敢说一个不字。相反，所有人都对她引以为傲。
再后来校长来姜家请愿，希望姜家可以开放猎灵术，她一口答应，你们听着可能觉得没什么，但这要是换个人，绝对会被族老们全票否决的。只有姜芷才能拿下那帮老家伙。”
任冬瑞点点头：“可是你看现在，姜家不仅没有因为这个而没落，而且发展的这么强大，受到所有人的尊重。这证明姜芷当时做出的决定，是非常明智且超前的。很多东西用后人的眼光来看，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放在当时，意义是不一样的。”
“是啊。”姜秋阳点点头，“听说去对战吸血鬼之前，她交待，我这次要是死了，你们一定不可以违背我的意愿，答应校长的请求。谁知道，她那一去就真的没回来，而姜家也按照她的遗愿，答应了校长的请求。
我听我爷爷说，姜芷从没有身为天才的自傲，也没有追名逐利之心，只是那个时候闹得太凶了，她想要站出来整顿姜家，如果按照当时那个样子发展下去，姜家肯定会走向没落的。她是姜家在任最短的一位族长，从十六岁到二十二岁，只有六年时间。但她对姜家，甚至对整个世界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是的。”崎绘里也说，“就是因为她松口，猎灵不再是大家族的特权，有更多人可以学习到如何猎灵。”
崎绘里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任冬瑞也开口了。“大家常常把她跟埃奇沃斯一起提起，但我觉得她比埃奇沃斯要厉害多了，她十六岁就已经杀了旱魃当上族长了。埃奇沃斯十六岁的时候还是个无名小卒呢。”
“这话我不赞同。”姜秋阳反驳，“埃奇沃斯自然也有他的伟大之处啊，不是这么比的。”
“看来你也个中立派咯。”
“也？”
万斯年插话：“所以她为什么要蒙着脸？”
可越是不能说的部分大家就越好奇，姜秋阳看到大家期待的眼神，尴尬地笑笑：“我听说姜芷前辈就是这种性格，不喜欢张扬，我们这些后辈肯定是遵从她的意愿办事，所以说有很多人想要来采访她的故事，都被拒绝了。我已经说得够多了！”姜秋阳虽然大大咧咧，但到底是从大家族出来的，一举一动都知道约束自己的行为。
万斯年不适时地打了个哈欠。姜秋阳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听困了。”
“说到重点的部分又不说了。”
“我不知道嘛，我小时候也好奇，问过我爷爷。我爷爷也不知道，族里没人知道这事，只是说她小时候出去历练过一次，回来之后就一直蒙着脸。不过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们是不是也该说点？”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崎绘里看了看万斯年，主动说：“既然秋阳给大家讲了个故事，那我也讲一个吧。”
没人反对，于是她开始讲她的故事：“我家里有一个叔叔，这个叔叔从小就身体不太好，不能学习猎灵之术，家里希望他早日成家，可他却不愿意拖着一副病体耽误女孩子，所以就一直拖着。
我本来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了，可是他居然娶了一个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他们很相爱，那个婶婶很漂亮很温柔。”
万斯年虽然没抬头，但是却在听着。任冬瑞还在追问：“然后呢？”
“那个婶婶对大家都很好，我以为她过得很幸福。可谁知道有一次我却碰到她偷偷在哭泣。我问她为什么她也只是告诉我没事，后来才有人告诉我，她在想念自己的孩子。
我问婶婶，那为什么不把孩子接过来一起生活呢？她告诉我，不是她不想，而是他们已经失去联系了。她也不知道她的孩子在哪里。”
故事讲到这里，崎绘里不经意看了万斯年一眼，他一直没说话，也没看崎绘里，十分沉默。甚至隐隐约约脸色有点阴沉了。宜年见状连忙打断：“大家饿吗？要不要去吃饭？”
“讲完再吃啊。”任冬瑞接着问崎绘里，“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
“什么嘛。”任冬瑞看了看对面的万斯年，他好像不太对劲。于是叫了他一声：“你怎么了？”
“吃饭去吧。”任成礼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及时站出来打破了这个局面。带着任冬瑞走了，他们前脚走，万斯年后脚也跟上了。都没等宜年他们。崎绘里见状有些自责：“是我说错了吗？”
宜年摇摇头：“跟你没关系。”
“我是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并不是你们抛弃了他，而是他搬家了，你们找不到他了。”
“没事，他会慢慢知道的。走吧，先吃饭。”
任冬瑞没搞明白，万斯年怎么突然不说了。她歪头看了看万斯年的表情。万斯年看了她一眼。
“干嘛？”
“还以为你突然不高兴了。”
“我干嘛不高兴。”
姜秋阳也跟上来了，说：“我们去吃拉面吧？”
“啊？”任冬瑞不解，“晚上吃什么拉面，我们去海边吃烧烤啊。”
“我不想吃了。”万斯年说，“困得很，想回家了。”
“你干嘛啊，这才刚出来呢。”
“回家晚了知希该说我了。”万斯年把锅推给了知希。可任冬瑞却拿出手机：“才八点好不好！再玩一会儿。”
“对啊。”姜秋阳也说，“你要是不想吃东西，我们就先去逛逛，去那边放个孔明灯再吃饭吧。”
万斯年本来不想去的，可是看到这么大一伙人都在等着自己做决定，正要开口答应。任成礼先说：“你想休息的话就回去休息吧，冬瑞，你不要老是强人所难。”
“我哪有。”
“没事。”听到任成礼这么说，万斯年也改变了想法，毕竟他还是有愧于任成礼。“去放个孔明灯吧。”
看他答应，姜秋阳也松了一口气。任冬瑞发现他们几个好像在围着万斯年转一样，不禁开始好奇他们的关系。
逛街的时候，万斯年始终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崎绘里相对安静，姜秋阳一直在说话找话题。一会儿问他要不要买东西，一会儿问他想吃什么。这一切都被任冬瑞看在眼里，她小声和任成礼说：“她不会喜欢万斯年吧？”
“不知道。”
“我看她们一点都不配。”
“别老是揣测别人。”
“万斯年那种人，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要不要赌！输了的话我请你吃饭！”
任成礼无奈地笑了笑。任冬瑞又把万斯年拉过来问：“你喜欢姜秋阳吗？”姜秋阳正在夜市摊子上挑东西，万斯年看了她一眼。问任冬瑞：“你很爱给人做媒吗？”
这个说法把任冬瑞逗笑了：“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
“这个你要吗？”姜秋阳拿着一个挂件过来了。是一个中国结一样的东西，下面挂着一个娃娃，她把娃娃递到万斯年面前，跟他对比了一下：“你看，跟你一样，都不爱笑。”
“你喜欢他？”任冬瑞直接了当地问。
“什么？”
“那你干嘛一直围着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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