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学艺不精
尸鬼从涅瓦大街一路狂奔，将黑影扑倒在冬宫广场撕咬殆尽。随后它怒吼一声，铁链尽头的万斯年眼睛充血，眼前一片模糊。哐当一声，所有铁链被一刀劈开，他直挺挺地往后倒去，在倒下之前，他看到一个蒙着一只眼睛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大刀，看起来很是冷酷。好像是那天在台上的那个猎人。
又来了几个猎人，似乎就是那天那几个S0的猎人。那只尸鬼吃完了黑影又朝着他们狂奔过来，眼看就要接近之时，它凌空一个扑跳，那个拿着刀的女人回头就是一刀，尸鬼自眉眼处裂开，血液哗啦啦撒了一地，像是下雨一般淋湿了每个人。尸鬼被劈成两半，中间的那团灵魂暴露了出来。四个猎人抬起手，数跟链条从他们的掌心伸出，将那团灵魂困住。
砰的一声，那团灵魂爆炸，一切归于平静，地上的尸块也化为血水融入了地下。随后他们回头看像倒在地上的万斯年。
埃丽卡笑着说：“新一代驭尸人啊。”她的英文腔调带着慵懒的随性，不像是猎人，像是来喝下午茶的贵妇。
有几车辆开过来了，知希从其中一辆车上下来了，一下来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万斯年，她示意身边的人：“带他去医院，看好。”
有几个人下车把万斯年抬走了。知希又看了看地上还未散干净的血迹，以及眼前这几个被鲜血淋透的人。“我们也撤吧。”
简白跟上知希，似乎想表达什么，知希看了看他，说：“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胡来。”
“哈喽！”又是一辆车拐弯刹到了大家面前，闻人探出头，看到大家都血淋淋的，啧了一声：“你们怎么搞的？一身的血，臭死了。”
“你倒好。”凯瑟琳打量他一眼，“在哪躲清闲？”
“我跟主席正在莫斯科开会，听说圣彼得堡差点沦陷了，你们几个不太行啊。”说完又打量了简白一眼。简白脸上还有伤口，手上也是。“帅哥，主席走之前还特意交待你看好我们的小朋友，结果你自己被抓走了，这个学长当得不称职啊。”
“行了你。”凯瑟琳没好气地说，“整天嘴里没一句能听的话。”
“走吧。”知希打断了他们胡闹，上了车，简白也挤了上来。车里坐不下。剩下的三个人只好上了另一辆车。闻人启动车子，简白把大衣脱掉，上面沾满了血。闻人又递给他一包湿巾，他抽出几张擦了擦脸上的血。闻人又问知希：“万斯年那小子怎么样？”
“不知道。”
简白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闻人从后视镜看了看他，说：“跟你开玩笑呢，别自责，你这小子，都多大人了，还这么腼腆。”
知希也看了看简白，他的手上有伤，于是知希又跟闻人说：“去医院吧，给小白包扎一下伤口。”
“好咧。”
简白可能想表达不用了，但是只能默认接受。下车之前闻人把大衣脱下来扔给了简白。
“都是味儿，遮一遮。”
简白也没说什么，套上就走了。闻人也跟着知希去看望了万斯年。万斯年身上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伤，就是手心那个伤口一直血淋淋的，那个医生说这是灵子灼伤，恢复得会很慢。
“其他几个小孩呢？”
“我去看看去。”闻人离开了病房。知希拉了个凳子在万斯年旁边坐下，拿起万斯年的手看了看。万斯年闭着眼睛，丝毫没感觉。知希伸出手指，围绕着他手心的伤口画了一个圆圈，他的伤口里开始渗出黑色的血迹，一滴一滴，顺着知希的手流到了她的手腕，打湿了白色的衬衫袖口。
那伤口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冒头，知希将手伸进伤口里，万斯年一下子痛醒了，扭头一看，知希拿着他的手，手里有一截小小的铁链，随即消失在了空气中。
“嘶……”万斯年倒吸一口凉气，本能的想把手缩回去，但是知希拽着他的手，他抽不回去。
“别动。”知希看样子还要再来第二次，万斯年咬牙，知希又从他的伤口里拽出一小截铁链。这才松开了他的手，万斯年疼的脑子都清醒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猩红的一片。
已经快有两个月的时间没见知希了，她今天穿着黑色大衣，打着黑色的领带，看起来有种让人不敢接近的美。
“你……”
“我在莫斯科开会，没看到你的信息。”
“啊……你说那个。”
“你操控尸鬼杀死了黑影。但是这种方法是不可取的。”
“我也没想到，本开不是想召唤它的，我们开始是想用光明血刻来着。”
“怎么回事？”
万斯年把事情的原委跟知希说了一下，知希听完后说：“那句咒语原来自古埃及，刻在法老的棺材之上，难度很高，失败率也很高，你们书上没写吗？”
“写了，但是我们当时就是想试一试。”
“能召唤出尸鬼来，你们当中绝对有谁念错了。”
“啊？”
“在这条咒语旁边，还刻着另一条咒语，只有几个字之差，就是用来召唤尸鬼的。因为召唤尸鬼是禁术，所以不写在书里，你们当中有人念错了，抓紧时间好好对一下吧。”
“为什么召唤尸鬼是禁术？”
“因为此术反噬率百分之百，施术者也会变成尸鬼。”
听到这话，万斯年愣了一下。他本来以为知希在跟他开玩笑，可是知希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是吧？我现在也……”万斯年一看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长出一截铁链来。他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正好闻人推门进来了。给知希汇报情况：“他们几个都没事。”闻人刚说完就看到了万斯年手心的铁链，而且万斯年的脸色有点差。闻人恍然大悟：“我就说他们三个都没事，原来你是施术者啊。”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就是念错的那个人。”知希说。
万斯年觉得自己未免也太搞笑了，念错咒语而遭到反噬即将变成尸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宜年他们本来想来看他，但是都被知希拒绝了，知希把他从医院里接出来，万斯年的手包着纱布，坐在车上，问知希：“去哪儿？”
“去找阿布。”
闻人从后视镜看了看他，开玩笑说：“你可别半路突然变异，那只能从飞机上把你扔下来了。”
“你觉得很好笑吗？”
“哈哈哈哈。”
万斯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隐隐作痛，但是其他的感觉倒是没有。车开到了机场，万斯年正打算下车，心脏处突然感觉扯了一下。
闻人在停车，万斯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引得附近的人都看了过来。知希立即蹲下扶住他，万斯年的呼吸粗重，心跳得很难受。
一旁有人来问有没有事，知希摆摆手表示没事，她想把万斯年扶起来，但是万斯年又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斯年，你看着我。”
万斯年抬起头，他的眼睛在慢慢变成红色，眼前的知希全是重影，突然，他的后脑勺一痛，赶来的闻人直接把他敲晕扛上了车，有路人在看，闻人笑着跟路人说：“小孩子发脾气，没事没事。”
知希也跟上了车，闻人又问：“怎么办？”
“找个隐蔽的地方，让阿布过来。”
万斯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首先听到的，是金属摩擦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到四周很黑，他感觉身体很沉重，好像有什么东西捆着自己。
这些捆着他的东西让他莫名的烦躁，他甩了几下没甩掉，就觉得更加烦躁，金属摩擦的声音刺得人耳膜难受。他感到肺部一阵刺痛，吐出一口粘稠的血液，顺着下巴流到了衣服上。
黑暗里，好像有谁在说话，模模糊糊的。
“校长那边有问题，暂时来不了。”
“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上次还没好全，好像是又躺着了。”
“算了，我自己来吧。”
“别有负担，要是他真的死了，也是他自己的造化。”
一阵沉默。
“把门锁上，我没出去之前不准进来。”
“我们就在外面守着。”
再后来的声音就听不清了，只传来一阵沉重的锁门声，就好像那门有千斤重一样。门锁上之时，一阵波纹蓝光从各个墙面散开，整个房间成了完全的封闭空间。
知希转过身，看着另一头的万斯年，灯光突然亮起，巨大的白灯，晃得人睁不开眼，把整个房间照的如同白昼一样。
万斯年被几根铁链捆着跪在地上。他的皮肤在一小片一小片的剥落，露出猩红的组织，像是不完整的拼图。或许再隔个几分钟，他就会变成没有皮肤的红色怪物。
知希蹲在他的面前，轻声说着。
“铁链已经长到快长到你的心脏里了，再不取出来，你就会变成尸鬼，现在我要帮你把那段铁链取出来，但也有很大可能你会死。”
万斯年感觉身体沉重的抬不起来，他也听不清知希在说什么，只是很朦胧的声音。知希拿出一把匕首，从手心划过，上面顿时沾满了她的鲜血。万斯年的脸色很苍白。
她手起刀落，刀尖就要扎进万斯年的心脏之时，却突然停住了。
她想起那天的大太阳，万斯年站在校门口，提着行李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想起那天晚上，他求自己不要杀了他，说自己想活下去。想起他为父亲掉的眼泪，想起他那支玫瑰花。
不知道为何，知希迟迟没有动手。万斯年突然抽搐了一下，知希握着刀的手突然捏紧，她扶住额头，脑袋里一阵疼痛袭来。
万斯年又抽搐了一下，知希的头越来越疼。下一秒，万斯年的眼睛变得通红，他往前一扑，铁链被挣断，知希的刀也飞了出去。
又来了几个猎人，似乎就是那天那几个S0的猎人。那只尸鬼吃完了黑影又朝着他们狂奔过来，眼看就要接近之时，它凌空一个扑跳，那个拿着刀的女人回头就是一刀，尸鬼自眉眼处裂开，血液哗啦啦撒了一地，像是下雨一般淋湿了每个人。尸鬼被劈成两半，中间的那团灵魂暴露了出来。四个猎人抬起手，数跟链条从他们的掌心伸出，将那团灵魂困住。
砰的一声，那团灵魂爆炸，一切归于平静，地上的尸块也化为血水融入了地下。随后他们回头看像倒在地上的万斯年。
埃丽卡笑着说：“新一代驭尸人啊。”她的英文腔调带着慵懒的随性，不像是猎人，像是来喝下午茶的贵妇。
有几车辆开过来了，知希从其中一辆车上下来了，一下来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万斯年，她示意身边的人：“带他去医院，看好。”
有几个人下车把万斯年抬走了。知希又看了看地上还未散干净的血迹，以及眼前这几个被鲜血淋透的人。“我们也撤吧。”
简白跟上知希，似乎想表达什么，知希看了看他，说：“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胡来。”
“哈喽！”又是一辆车拐弯刹到了大家面前，闻人探出头，看到大家都血淋淋的，啧了一声：“你们怎么搞的？一身的血，臭死了。”
“你倒好。”凯瑟琳打量他一眼，“在哪躲清闲？”
“我跟主席正在莫斯科开会，听说圣彼得堡差点沦陷了，你们几个不太行啊。”说完又打量了简白一眼。简白脸上还有伤口，手上也是。“帅哥，主席走之前还特意交待你看好我们的小朋友，结果你自己被抓走了，这个学长当得不称职啊。”
“行了你。”凯瑟琳没好气地说，“整天嘴里没一句能听的话。”
“走吧。”知希打断了他们胡闹，上了车，简白也挤了上来。车里坐不下。剩下的三个人只好上了另一辆车。闻人启动车子，简白把大衣脱掉，上面沾满了血。闻人又递给他一包湿巾，他抽出几张擦了擦脸上的血。闻人又问知希：“万斯年那小子怎么样？”
“不知道。”
简白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闻人从后视镜看了看他，说：“跟你开玩笑呢，别自责，你这小子，都多大人了，还这么腼腆。”
知希也看了看简白，他的手上有伤，于是知希又跟闻人说：“去医院吧，给小白包扎一下伤口。”
“好咧。”
简白可能想表达不用了，但是只能默认接受。下车之前闻人把大衣脱下来扔给了简白。
“都是味儿，遮一遮。”
简白也没说什么，套上就走了。闻人也跟着知希去看望了万斯年。万斯年身上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伤，就是手心那个伤口一直血淋淋的，那个医生说这是灵子灼伤，恢复得会很慢。
“其他几个小孩呢？”
“我去看看去。”闻人离开了病房。知希拉了个凳子在万斯年旁边坐下，拿起万斯年的手看了看。万斯年闭着眼睛，丝毫没感觉。知希伸出手指，围绕着他手心的伤口画了一个圆圈，他的伤口里开始渗出黑色的血迹，一滴一滴，顺着知希的手流到了她的手腕，打湿了白色的衬衫袖口。
那伤口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冒头，知希将手伸进伤口里，万斯年一下子痛醒了，扭头一看，知希拿着他的手，手里有一截小小的铁链，随即消失在了空气中。
“嘶……”万斯年倒吸一口凉气，本能的想把手缩回去，但是知希拽着他的手，他抽不回去。
“别动。”知希看样子还要再来第二次，万斯年咬牙，知希又从他的伤口里拽出一小截铁链。这才松开了他的手，万斯年疼的脑子都清醒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猩红的一片。
已经快有两个月的时间没见知希了，她今天穿着黑色大衣，打着黑色的领带，看起来有种让人不敢接近的美。
“你……”
“我在莫斯科开会，没看到你的信息。”
“啊……你说那个。”
“你操控尸鬼杀死了黑影。但是这种方法是不可取的。”
“我也没想到，本开不是想召唤它的，我们开始是想用光明血刻来着。”
“怎么回事？”
万斯年把事情的原委跟知希说了一下，知希听完后说：“那句咒语原来自古埃及，刻在法老的棺材之上，难度很高，失败率也很高，你们书上没写吗？”
“写了，但是我们当时就是想试一试。”
“能召唤出尸鬼来，你们当中绝对有谁念错了。”
“啊？”
“在这条咒语旁边，还刻着另一条咒语，只有几个字之差，就是用来召唤尸鬼的。因为召唤尸鬼是禁术，所以不写在书里，你们当中有人念错了，抓紧时间好好对一下吧。”
“为什么召唤尸鬼是禁术？”
“因为此术反噬率百分之百，施术者也会变成尸鬼。”
听到这话，万斯年愣了一下。他本来以为知希在跟他开玩笑，可是知希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是吧？我现在也……”万斯年一看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长出一截铁链来。他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正好闻人推门进来了。给知希汇报情况：“他们几个都没事。”闻人刚说完就看到了万斯年手心的铁链，而且万斯年的脸色有点差。闻人恍然大悟：“我就说他们三个都没事，原来你是施术者啊。”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就是念错的那个人。”知希说。
万斯年觉得自己未免也太搞笑了，念错咒语而遭到反噬即将变成尸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宜年他们本来想来看他，但是都被知希拒绝了，知希把他从医院里接出来，万斯年的手包着纱布，坐在车上，问知希：“去哪儿？”
“去找阿布。”
闻人从后视镜看了看他，开玩笑说：“你可别半路突然变异，那只能从飞机上把你扔下来了。”
“你觉得很好笑吗？”
“哈哈哈哈。”
万斯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隐隐作痛，但是其他的感觉倒是没有。车开到了机场，万斯年正打算下车，心脏处突然感觉扯了一下。
闻人在停车，万斯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引得附近的人都看了过来。知希立即蹲下扶住他，万斯年的呼吸粗重，心跳得很难受。
一旁有人来问有没有事，知希摆摆手表示没事，她想把万斯年扶起来，但是万斯年又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斯年，你看着我。”
万斯年抬起头，他的眼睛在慢慢变成红色，眼前的知希全是重影，突然，他的后脑勺一痛，赶来的闻人直接把他敲晕扛上了车，有路人在看，闻人笑着跟路人说：“小孩子发脾气，没事没事。”
知希也跟上了车，闻人又问：“怎么办？”
“找个隐蔽的地方，让阿布过来。”
万斯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首先听到的，是金属摩擦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到四周很黑，他感觉身体很沉重，好像有什么东西捆着自己。
这些捆着他的东西让他莫名的烦躁，他甩了几下没甩掉，就觉得更加烦躁，金属摩擦的声音刺得人耳膜难受。他感到肺部一阵刺痛，吐出一口粘稠的血液，顺着下巴流到了衣服上。
黑暗里，好像有谁在说话，模模糊糊的。
“校长那边有问题，暂时来不了。”
“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上次还没好全，好像是又躺着了。”
“算了，我自己来吧。”
“别有负担，要是他真的死了，也是他自己的造化。”
一阵沉默。
“把门锁上，我没出去之前不准进来。”
“我们就在外面守着。”
再后来的声音就听不清了，只传来一阵沉重的锁门声，就好像那门有千斤重一样。门锁上之时，一阵波纹蓝光从各个墙面散开，整个房间成了完全的封闭空间。
知希转过身，看着另一头的万斯年，灯光突然亮起，巨大的白灯，晃得人睁不开眼，把整个房间照的如同白昼一样。
万斯年被几根铁链捆着跪在地上。他的皮肤在一小片一小片的剥落，露出猩红的组织，像是不完整的拼图。或许再隔个几分钟，他就会变成没有皮肤的红色怪物。
知希蹲在他的面前，轻声说着。
“铁链已经长到快长到你的心脏里了，再不取出来，你就会变成尸鬼，现在我要帮你把那段铁链取出来，但也有很大可能你会死。”
万斯年感觉身体沉重的抬不起来，他也听不清知希在说什么，只是很朦胧的声音。知希拿出一把匕首，从手心划过，上面顿时沾满了她的鲜血。万斯年的脸色很苍白。
她手起刀落，刀尖就要扎进万斯年的心脏之时，却突然停住了。
她想起那天的大太阳，万斯年站在校门口，提着行李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想起那天晚上，他求自己不要杀了他，说自己想活下去。想起他为父亲掉的眼泪，想起他那支玫瑰花。
不知道为何，知希迟迟没有动手。万斯年突然抽搐了一下，知希握着刀的手突然捏紧，她扶住额头，脑袋里一阵疼痛袭来。
万斯年又抽搐了一下，知希的头越来越疼。下一秒，万斯年的眼睛变得通红，他往前一扑，铁链被挣断，知希的刀也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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