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功勋变铁证
脱脱不花好奇的看着众人将燕展私人物品搬入一间宽敞石屋，而把总大人正一件一件数着燕展斩获的头颅，每数一个便大笑一声，看样子竟然比燕展还要高兴。
燕展也有些感动：“把总大人虽说不着调，可对我着实不错，虽说吃空饷，却没喝兵血，兄弟们该有的银饷从不曾拖欠，绝对是一个爱兵如子的好军官！”
“这里可比你那营帐宽敞多了，而且十分坚固！”脱脱不花很喜欢这间石屋。
“那是什么？”脱脱不花指了指墙上物件。
那东西是两块木板组成，上面三个大洞，还有一条铁链连接。
“这叫枷锁，给犯人用的！”燕展坐在老虎凳上解释道。
“怎么还有马蹄铁？放到炉子里干嘛？”脱脱不花对石屋里所有东西都很好奇：“给马儿烙印吗？”
“哈哈，这是给人用的，哈哈。。。哈？”燕展这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石屋，分明是烽燧营的刑房审讯室，怪不得十分眼熟。
审讯室大门哐当一声关上！
燕展皱眉道：“你搞什么鬼？冒功领赏？”
把总大摇其头：“什么功我都敢领，唯独你的我可不敢！”
“那你是什么意思？逼我参加北地边军点检？”燕展冷冷说道。按自己脾性，即便要被调走，也会帮烽燧营得个好名次。把总根本不需要枉做小人。
“你可知咱们黄沙镇来了位贵人吗？”把总神秘兮兮说道。
“当然知道啊，听说有人十里跪迎，五体投地，结果连人家毛都没见到！”燕展讥笑道。
把总毫不理会燕展的指桑骂槐，继续说道：“你可知道贵人驾临黄沙镇所为何事？”
“屎尿的事！”燕展想到昨夜前街情形，忍不住想吐。“你也从那什么贵人那里讨差事了？”
“那可不！”把总得意洋洋应道：“下半辈子的富贵，可都在这了！”
脱脱不花与燕展诧异的看着把总。
“喂喂喂，你们干嘛这么看我，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坨屎！”把总实在受不了二人目光。
“这种活你也接？恶不恶心？”燕展厌恶道：“要干你干，别带上我！”
“是挺恶心的。”把总似乎意识到什么，脸上笑容消失：“但凡我们争气些，又何止于此！”
刑房之内陷入沉寂。
“这事真可能会遗臭万年，所以你就不用去了，赶明儿我就让兄弟们置办些锦缎红绸，锣鼓唢呐。反正差事到了咱手里，就要给他大操大办，不能给贵人丢脸！”把总打破沉寂。
燕展和脱脱不花更是诧异：“这事还要锣鼓齐鸣，大操大办？还嫌不够丢人吗？”
把总无奈道：“毕竟是大虞长公主，外嫁岂能不大操大办？”
“长公主？嫁人？”燕展心中莫名一紧，嫁给谁？能让长公主下嫁的，必定是身世显赫，特别是北地。
“北地郡王？”燕展期待道
“当然不是！”把总笑道：“虞广孝确实够格，只是公主嫁给他毫无用处！”
“那我可不知道北地还有哪位能得长公主青眼，莫非是把总大人你？”燕展没好气说道。
“哈哈，本将军倒是够格，可惜不是啊！不与你逗闷子了，说实话吧，朝廷决定与铁奴和亲，应铁奴哦不，是铁勒可汗请求，皇帝诏长公主前往铁苍原和亲！”一语既出，燕展大惊失色。
“什么！”脱脱不花更是吃惊。
“咦？”把总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见过脱脱不花：“咱们烽燧营三百五十六人，我却没见过你！”
“是三百五十五人！”燕展提醒道。
“不可以！不可以！”脱脱不花原本同意与燕展回大虞就是想借大虞力量报杀父之仇。
“倒是俊俏，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了老刘？不对！这是个雌儿！好家伙，你不知私带女眷进军营是死罪吗？”把总正色说道。
随时哂笑：“不过无所谓了，对你来说的话！”
燕展急道：“与铁奴和亲？我那一帐头颅如何算功勋？”
“什么功勋！那是铁证！袭杀友邦的铁证！”把总笑嘻嘻说道。
“铁奴犯边，掳掠大虞百姓无数，这算哪门子的友邦！甚至还要长公主和亲？”燕展惊怒交加！
“你们不怕遗臭万年吗？”
“嘿嘿！咱刚刚说过，这就是遗臭万年的活计。”把总似笑非笑说道：“那又如何？只要铁奴不再入侵，边城百姓就能安居乐业，咱们袍泽也不会喋血疆场，不比什么都强？”
燕展怒道：“你以为长公主和亲就能让铁奴收敛野心？”
“当然不能！”把总摇摇头，可就算是消停个三五年也好啊！至少三五年内不用再死人了，反正是皇帝家出闺女。也算是皇帝老儿难得做件好事。
燕展默然，自己这几年算什么？杀了如此多铁奴白杀了？甚至还要背负罪名？难道自己注定就是罪人，永世不得洗脱？
脱脱不花同样失神，自己背负血海深仇又如何得报？
“铁奴头颅之事，我会处理。大不了我找找门路把你调到陷马关，那边浑屠人有的是脑袋让你砍，再在北地待上三两年攒攒功勋！”把总转身离去前语重心长说道。
“莫做小儿女态！燕大将军！”
“没时间了！”燕展良久才蹦出一句话：“我必须去虞都！”
“你准备怎么办？”脱脱不花比燕展更着急。
“燕大将军啊！老头子我想开了，勉为其难和你去虞都享福吧！”门外老卒蹒跚而来，嘴里甚至不忘揶揄。
“想开了？想开了找刘大兔子去！给你好好开开！”燕展对着老卒破口大骂，毫无尊师重道之意。
“臭小子！一点定力都没有！”老卒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
“腚力？刘大兔子有腚力，你去找他啊！”燕展抓着绞刑架当了秋千，在上面晃来晃去。
“你以为长公主和亲就是按了什么好心？老头子看来，这亲可是那么好和的！”老卒慢慢说道。
燕展此刻已恢复冷静：“不错，至少浑屠人绝不会放任大虞与铁勒走得太近！”
老卒这才点点头：“前几日烽燧营暗哨发来消息，有几股浑屠人潜入黄沙镇！”
“放我出去！我要拿功勋！”燕展双手抓住刑房门上粗大门柱，对老卒说道。
“不急不急！”老卒缓缓道：“上赶着不是买卖，等！”
燕展也有些感动：“把总大人虽说不着调，可对我着实不错，虽说吃空饷，却没喝兵血，兄弟们该有的银饷从不曾拖欠，绝对是一个爱兵如子的好军官！”
“这里可比你那营帐宽敞多了，而且十分坚固！”脱脱不花很喜欢这间石屋。
“那是什么？”脱脱不花指了指墙上物件。
那东西是两块木板组成，上面三个大洞，还有一条铁链连接。
“这叫枷锁，给犯人用的！”燕展坐在老虎凳上解释道。
“怎么还有马蹄铁？放到炉子里干嘛？”脱脱不花对石屋里所有东西都很好奇：“给马儿烙印吗？”
“哈哈，这是给人用的，哈哈。。。哈？”燕展这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石屋，分明是烽燧营的刑房审讯室，怪不得十分眼熟。
审讯室大门哐当一声关上！
燕展皱眉道：“你搞什么鬼？冒功领赏？”
把总大摇其头：“什么功我都敢领，唯独你的我可不敢！”
“那你是什么意思？逼我参加北地边军点检？”燕展冷冷说道。按自己脾性，即便要被调走，也会帮烽燧营得个好名次。把总根本不需要枉做小人。
“你可知咱们黄沙镇来了位贵人吗？”把总神秘兮兮说道。
“当然知道啊，听说有人十里跪迎，五体投地，结果连人家毛都没见到！”燕展讥笑道。
把总毫不理会燕展的指桑骂槐，继续说道：“你可知道贵人驾临黄沙镇所为何事？”
“屎尿的事！”燕展想到昨夜前街情形，忍不住想吐。“你也从那什么贵人那里讨差事了？”
“那可不！”把总得意洋洋应道：“下半辈子的富贵，可都在这了！”
脱脱不花与燕展诧异的看着把总。
“喂喂喂，你们干嘛这么看我，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坨屎！”把总实在受不了二人目光。
“这种活你也接？恶不恶心？”燕展厌恶道：“要干你干，别带上我！”
“是挺恶心的。”把总似乎意识到什么，脸上笑容消失：“但凡我们争气些，又何止于此！”
刑房之内陷入沉寂。
“这事真可能会遗臭万年，所以你就不用去了，赶明儿我就让兄弟们置办些锦缎红绸，锣鼓唢呐。反正差事到了咱手里，就要给他大操大办，不能给贵人丢脸！”把总打破沉寂。
燕展和脱脱不花更是诧异：“这事还要锣鼓齐鸣，大操大办？还嫌不够丢人吗？”
把总无奈道：“毕竟是大虞长公主，外嫁岂能不大操大办？”
“长公主？嫁人？”燕展心中莫名一紧，嫁给谁？能让长公主下嫁的，必定是身世显赫，特别是北地。
“北地郡王？”燕展期待道
“当然不是！”把总笑道：“虞广孝确实够格，只是公主嫁给他毫无用处！”
“那我可不知道北地还有哪位能得长公主青眼，莫非是把总大人你？”燕展没好气说道。
“哈哈，本将军倒是够格，可惜不是啊！不与你逗闷子了，说实话吧，朝廷决定与铁奴和亲，应铁奴哦不，是铁勒可汗请求，皇帝诏长公主前往铁苍原和亲！”一语既出，燕展大惊失色。
“什么！”脱脱不花更是吃惊。
“咦？”把总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见过脱脱不花：“咱们烽燧营三百五十六人，我却没见过你！”
“是三百五十五人！”燕展提醒道。
“不可以！不可以！”脱脱不花原本同意与燕展回大虞就是想借大虞力量报杀父之仇。
“倒是俊俏，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了老刘？不对！这是个雌儿！好家伙，你不知私带女眷进军营是死罪吗？”把总正色说道。
随时哂笑：“不过无所谓了，对你来说的话！”
燕展急道：“与铁奴和亲？我那一帐头颅如何算功勋？”
“什么功勋！那是铁证！袭杀友邦的铁证！”把总笑嘻嘻说道。
“铁奴犯边，掳掠大虞百姓无数，这算哪门子的友邦！甚至还要长公主和亲？”燕展惊怒交加！
“你们不怕遗臭万年吗？”
“嘿嘿！咱刚刚说过，这就是遗臭万年的活计。”把总似笑非笑说道：“那又如何？只要铁奴不再入侵，边城百姓就能安居乐业，咱们袍泽也不会喋血疆场，不比什么都强？”
燕展怒道：“你以为长公主和亲就能让铁奴收敛野心？”
“当然不能！”把总摇摇头，可就算是消停个三五年也好啊！至少三五年内不用再死人了，反正是皇帝家出闺女。也算是皇帝老儿难得做件好事。
燕展默然，自己这几年算什么？杀了如此多铁奴白杀了？甚至还要背负罪名？难道自己注定就是罪人，永世不得洗脱？
脱脱不花同样失神，自己背负血海深仇又如何得报？
“铁奴头颅之事，我会处理。大不了我找找门路把你调到陷马关，那边浑屠人有的是脑袋让你砍，再在北地待上三两年攒攒功勋！”把总转身离去前语重心长说道。
“莫做小儿女态！燕大将军！”
“没时间了！”燕展良久才蹦出一句话：“我必须去虞都！”
“你准备怎么办？”脱脱不花比燕展更着急。
“燕大将军啊！老头子我想开了，勉为其难和你去虞都享福吧！”门外老卒蹒跚而来，嘴里甚至不忘揶揄。
“想开了？想开了找刘大兔子去！给你好好开开！”燕展对着老卒破口大骂，毫无尊师重道之意。
“臭小子！一点定力都没有！”老卒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
“腚力？刘大兔子有腚力，你去找他啊！”燕展抓着绞刑架当了秋千，在上面晃来晃去。
“你以为长公主和亲就是按了什么好心？老头子看来，这亲可是那么好和的！”老卒慢慢说道。
燕展此刻已恢复冷静：“不错，至少浑屠人绝不会放任大虞与铁勒走得太近！”
老卒这才点点头：“前几日烽燧营暗哨发来消息，有几股浑屠人潜入黄沙镇！”
“放我出去！我要拿功勋！”燕展双手抓住刑房门上粗大门柱，对老卒说道。
“不急不急！”老卒缓缓道：“上赶着不是买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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