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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乱(二)

    洁茹想着,忙朝外面喊了一句:“来了!”

    从浴桶里起来,草草擦干净身子,换了身薄薄的清凉睡衣,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来了来了,今天不忙?怎么不把妞妞带过来?”

    洁茹轻柔说着,开了院子门。

    门开的刹那,一个陌生的身影扶着另外一人,冲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洁茹吓得连连后退,双手捂着胸口道:“你……你是谁?”

    黑胖的邹大扶着醉醺醺的梁二郎笑道:“嫂嫂勿怕,你家叔叔喝醉了酒,我是他好朋友,送他回家。”

    说完,邹大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洁茹上下打量,似要用目光把她强暴。

    “这样啊,进来吧。”

    洁茹说着,还在为自己刚才开门前的冒失心虚。

    看着黑胖汉子把小叔送进房里,洁茹双手环抱胸前,站在外面客厅里。

    邹大出来,拱手道:“素日听梁兄弟说,家里有个贤惠嫂嫂,今日得见尊颜,家里果然让嫂嫂打理的干干净净。”

    “大哥休如此说,劳烦大哥一路辛苦了。”

    洁茹虽口上如此说着,也注意到一对方不老实的眼睛,正在自己身上乱看,心里有些慌乱,只希望他快些走。

    不料邹大忽然指着桌上酒菜道:“嫂嫂,方才我在外面,听你说什么带妞妞,莫不是在等哪位公子?”

    洁茹脸上一红,微嗔道:“大哥休胡说!”

    “哦?既不是等别人,莫不是等你家叔叔。今日有缘,不满小娘子,你家叔叔与我情同兄弟,我知你家困难,素日里没少帮衬他。我家虽不算大富,也颇有家财。娘子有如此容貌,为何不找个人再嫁了呢?”

    洁茹脸色红的火烧,退后几步怒道:“大哥自重,周围邻舍都在家,奴家喊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邹大此时心里淫虫起来,哪里还压得住,猛的上前,拦腰抱住洁茹,也不管她挣扎,一手捂住嘴,一手抱着腰,就往房里去,口里道:“淫妇,少装清高,早听你叔叔说你在外面偷人。与其给外人,不如便宜我,肥水不流外人田。乖乖,今夜过了,你就晓得哥哥的好处了,日后怕是爱我都爱不过来呢。”

    洁茹又惊又羞,又悲又怒,没命的挣扎,一双手脚乱抓乱踢,死命反抗,被捂住的嘴里呜咽,心里屈辱,泪水横流。

    邹大背上,膀子上被抓破几道血痕,毫不在意。一把将洁茹丢到床上,洁茹哭喊了一句,正巧外面雷声响起。邹大撕下一块床单来,先绑住她的纤纤细手,洁茹虽拼命挣扎,哪里挣扎的过。绑了手,有拿布团塞住她的口。

    洁茹泪水肆虐,几近绝望。

    “哭啊,叫啊。外面的雷声,就是老天爷要成全你我,哈哈哈哈哈。”

    说罢,邹强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既然已经是手心的菜,正要慢慢品尝才有意思。

    爬上床,扯开洁茹上身衣服,正要下手。

    忽然,邹强感觉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巨大屈辱中的洁茹,被布条捆住的手挣扎出血痕,泪水与绝望几乎把她湮没的瞬间,压在身上肮脏的胖子忽然被甩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不怕不怕,没事了,我来了。抱歉,我来迟了。”

    是夏言的声音。

    夏言过去,先给她重新穿好衣服,拿掉了洁茹口里的不团,又解开她手上的布条。

    方才短短时间内的,恐慌,惊惧,羞辱,抗拒,绝望,在这一瞬化作委屈、激动、羞愧的泪水。她披头散发,缩成一团,抱着自己,胸口剧烈起伏,嚎啕大哭起来。

    地上,赤条条躺着的黑胖子,后脑勺一个血窟窿,正汩汩留着鲜血。

    夏言脸色铁青的盯着地上邹大,从怀里掏出一把解腕刀。

    “别,呜呜呜呜呜,别做傻事,呜呜呜,要坐牢的。”

    洁茹吓得连忙爬过来拉住夏言,哭着不让他做傻事。

    “往日里怕东怕西,事事留余地,如今这个狗杂碎也敢来搞事情。”

    夏言冷冷道,似是在自言自语。

    洁茹一把抱住他的腰:“你要不要我?”

    “要。”

    夏言转身,伸手摸她的脸,轻轻擦她脸颊的泪。

    “我把自己给你。你要答应我,你别杀他,为我,也毛毛,为妞妞,也为你。”

    夏言温柔的看着她,忽然微笑道:“不怕别人的眼光了?不怕人在后面嚼舌头?”

    洁茹把脸靠在他胸口:“只要你不嫌我脏,我不要名分。”

    夏言弯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轻声道:“留这个肮脏货在这里,耽误事。我不杀他,把他丢出去。你去洗一下吧,我马上回来。”

    洁茹脸上一阵赤红,轻轻垂了他一下,擦着泪,蚊子似的轻“嗯”了一声。

    夏言吧黑胖子拖出门外,拖出去很远,到了一处臭水沟。分开他的腿,手起刀落,将一坨肉割了下来。昏迷中的黑胖子因剧烈疼痛,身体抽搐了一下。夏言朝他猛踢一脚,噗的一声,他整个人滚落到水沟中。

    看了眼天空闪烁的雷光,夏言转身朝洁茹家走来。

    屋里,夏言出门后,洁茹从床上下来,擦干了泪。脸上滚烫,心里有些羞怯,又有些喜悦。方才情绪激动下,把心里的话壮着胆子说出口,待听到对方说“要”时,一种久违的幸福感将她环绕。也许还不能说是久违的,而是真正的幸福感,原来的婚姻里,自己总是逆来顺受,即便成婚时并不满意,也由不得自己选择。婚后更是如此,被理解,被关心,被尊重,被保护,被爱护,都是婚前的奢望,现实是被忽视,被轻贱,被羞辱,挨打,被伤透心。对男人深深的不信任,也是她在丈夫死后三年,不敢再婚的原因之一。

    儿子在另外一间小房里,门关着,刚刚的动静,没惊醒他吧。

    推开门进去,儿子侧着身睡的甘甜,摸摸额头,烧似乎退了点。

    回到房里,关了房门,刚才洗浴的水还是温的,也是天气炎热。把撕破的衣裳换下来丢在一边,看着两个手腕上的淤青,又想到刚刚自己上面,被他看见了。刚刚他说……你洗一下,我马上回来……

    重新进入浴桶,洗掉脸上的泪痕,心中砰砰,竟有新婚初夜的慌张、羞怯。

    外面夏言回来,重新关好院子门。进屋后发现洁茹的房门关着,他笑了笑。去厨房洗了手,顺便拿了一个碗和瓷勺子。将院子里炉子上的药罐夹起来,倒了一碗药。轻轻推开毛毛的房间。

    洁茹洗完后,给手腕了肩膀上的淤青上了点药。换了一身衣服。又把乱糟糟的房间整理一番,换了床单。开门倒水洗澡水的时候,看见毛毛的房门开着。

    她好奇走过去,发现儿子毛毛正躺在夏言怀里喝药,夏言小声给他讲《西游记》的故事。

    她心里暖暖的,没有打扰。

    毛毛喝了药,又听了一会儿故事,迷迷糊糊睡着了。

    外面的雷声越发密集,夏言关上房门出来,洁茹站在他后面,看着他低头浅笑。

    “又睡着了吗?”

    “嗯。”

    “你要洗一下吗,给你烧了水。”

    “好。”

    看见她连耳根都红了起来,夏言故意问道:“这里洗吗?我不熟悉,你带路。”

    她走在前面,夏言跟在后面,看见她雪白的脖颈,待两人进了门,他反手把门关了起来。快走一把从后面抱住她。

    “洁茹,我喜欢你好久了,你知道不?”

    洁茹感觉身体快烧起来了,轻轻嗯了一声。

    “你帮我搓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