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拨开云雾见天日
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认知，很多时候认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分辨是非对错，把自己划在好人的行列。随着不断的学习、认知的提升；视野的开阔、深度的阅历，使得我们可以用辩证思维来思考事情，非黑即白的世界原来可以是灰色的。
金蓉娜和伊然是在第二天进入企业的，按照制定的尽调计划，先去翔宇机电，预计时间两到三天。她们上午十点多到达企业。接待的是那天对接的财务总监，财务总监安排会计做账务对接工作，翔宇机电财务核算用的是用友财务软件，所以工作起来比较顺手。金蓉娜和伊然分工合作，伊然看电脑账，金蓉娜看原始凭证，这样可以提高工作效率。
伊然在尽调工作方面有一定的经验，她告诉金蓉娜重点看什么，怎么看，不重要的东西可以一掠而过。从上午十点半开始，两个人埋头开始工作，直到中午十二点。她们很有收获，发现了不少问题。
午饭是在企业食堂解决的，简单的工作餐。午饭后，她们稍作休息，就开始工作了。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直到六点半她们和企业的员工一样下班回家。这也是因为翔宇在市里，晚上她们可以回家休息。
伊然开车带着金蓉娜来回很方便的，路上她们就今天的尽调彼此交流了意见。目前发现的问题是翔宇的销售收入和库存出入记录核对不上，也就是无法确定其销售收入的准确度。
如果销售收入不准确或不真实，也就无法确定企业对于本次贷款的偿还能力，进而有充分理由质疑贷款的必要性和真实用途。
金蓉娜和伊然决定第二天的调查可以去车间、库房等实地做工作，寻找一些证据和蛛丝马迹，然后再做进一步的分析和判断。
金蓉娜晚上到家后，金妈已经做好了晚饭，吃过晚饭，她陪爸妈看了一会儿电视，聊聊天，回自己房间。抬手看手表，八点十分。这个时间她家男神忙得差不多了吧，于是拿起手机打给蓝闻清。
“喂，娜娜，这个时间一猜就是你。”蓝闻清好听的声音传来。
“嗯，有规律了。下班了吗？”金蓉娜柔声说道。
“刚开完会，一会儿就能走了。你呢？吃晚饭了吗？“蓝闻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累了吧？赶紧回家。我刚吃了晚饭。“金蓉娜关切地说。
“不累，听到你的声音就不累了。想你了，想见你……“蓝闻清深情地说着。
“可我听你的声音，感觉你累了……我也想你……”金蓉娜心里甜甜。
“真的想我了？那我去找你？”蓝闻清欣喜地说。
“傻瓜，你还没吃饭吧？怎么说风就是雨的，赶紧回家吃饭！”金蓉娜嗔怪着。
“真不见？不后悔？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哈哈！”蓝闻清戏逗着金蓉娜。
“甜言蜜语！油腔滑调！本小姐最近减肥，戒甜食戒油腻！”金蓉娜就想着让男神早点回家。
“够坚定！巾帼女汉子！作为小姐的铁粉，我坚决支持！”蓝闻清逗笑着。
“好了，别贫了，快回家。休息好了我们再见，好吗？”金蓉娜微笑回应着。
“遵命！娜娜小姐！那我收拾一下回家。到家再骚扰你。”蓝闻清嘻嘻笑着。
“好，开车注意安全。拜！”金蓉娜对着手机做着再见的动作，然后充满甜蜜地躺在了床上，心里全都是男神的帅气形象。
金蓉娜自诩是一个感情内敛的女孩，是那种表面喜欢十分，其实内心已经喜欢百分的；那现在她对蓝闻清的喜欢表面上已然百分，内心就已经是喜欢千分万分的。哈，羞死了，试问她娜姐，这真是内敛吗？
经历了才知道，不要轻易给自己和他人贴标签或是自定义，是这样，不是那样，只是时候未到，只是没遇到真正动心和喜欢的那个人而已。
同样的，对待工作也不要轻易判断和定性，一定要在做好认真详尽的调查取证后，综合分析后给出最客观标准的评判，这是基本的专业要求和职业操守。
作为融资担保行业的职业经理人，他们的职责是通过自身专业的服务，为客户解决融资问题，同时根据项目的实际情况预见风险，发现风险，排除风险，维护公司的利益不受损害。
第二天，金蓉娜和伊然去了翔宇的车间和仓库转了转，随机问询了两个现场的工人师傅，并未发现什么问题，可能人家公司早就提前给员工做好爱司的思想工作了。上午的调查工作和她们预期的有些距离，既然现场没什么发现，还是回归到账目上看看吧。
翔宇公司的账目做得太正规了，几乎没什么瑕疵，给人的感觉就是做账的人好像是机器一样精密，而且每个月的成本费用似乎也是算计好了，四平八稳，毫无波澜。用一句业内人士的俗话说：比真实还要真实。
像这样的铜墙铁壁，怎么才能找到缝隙和漏洞了？带着这样的疑问，金蓉娜和伊然认真地投入工作中，希望能在一串串数字的背后发现一点儿有价值的信息。
中午空闲时间，金蓉娜给冯岩之打了个电话，简单汇报了一下工作，把她们的疑问与冯岩之交流，得到的回答出乎意料。冯岩之告诉她，不要太执着为了发现问题而工作，要记住全方位地分析评价，她们的职责不是查账，财务数据只是综合考评企业的一部分内容。要把思路放宽，把眼观放远，有些问题就会迎刃而解的。
师父不愧是师父，分析问题都在核心处。和师父沟通后，金蓉娜心中豁然开朗，尽调工作是全面考评企业，她们太纠结发现问题，而忽略了一些宏观视野。
金蓉娜和伊然交流了心得，伊然也是茅塞顿开，她们的思路还是太狭窄了。后面的工作要尽可能放在企业战略、合作关系、股权结构、管理模式等宏观战略上。
有了方向和思路，接下来的工作变得很顺利了，她们又花了一天的时间完成翔宇的尽调工作。接下来就是整理资料，撰写尽职调查报告。
再接下来的工作是调查慧丰农业，预计时间为三到四天。她们一早出发不到十点到达企业。迅速和企业会计对接好，开始查看账务资料。慧丰财务处理没有全部实行电算化，大部分都是手工做账，所以工作起来很费力。金蓉娜和伊然分工合作，按照年度查看整理，尽可能提高工作效率。
在她们工作期间，企业的王副总过来问候，好像是孟总的女婿。他说孟总上午去县里开会了，让他过来照应着。金蓉娜和伊然向王副总表达了谢意，寒暄了一会儿，王副总离开后她们继续工作。
中午有工作人员给她们从食堂端饭过来，吃过午饭，她们稍作休息，下午上班前两人沟通了工作思路，慧丰公司的账目不算复杂，项目初期投资金额较大，所以重点要关注一下这期间的开支。
伊然站起身倒了杯热水，转身对金蓉娜说：“最近一部接了一个大项目，好像也是长安县的，水务局的项目。”
“是吗？我没听说呢，消息确切不？”金蓉娜问道。
“绝对可靠，你师父没和你说这事？”伊然笑着说。
“嘿嘿，我师父鸡贼着呢，大事一般不透露。谁是项目经理？”金蓉娜打趣地说。
“当然是乔欣部长了，她主导，蒋丽丽辅助。她们好像也是这几天做尽调呢。”伊然答道。
“那我们也要加油啊，不能落在一部的后面。”金蓉娜很有士气的样子。
“是的，一起加油！”伊然回应着。
“伊然姐，今晚我们去长安县城里逛逛，怎么样？”金蓉娜想着晚上闲着也是闲着，提议着。
“行呀，反正我们不回市里，也要充分利用好业余时间。工作生活两不误嘛！”伊然笑着说。
“伊然姐最给力！好，我们逛吃起来！”金蓉娜吃货本色显露出来。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下班后她们和企业会计打了招呼，开车去了县城。金蓉娜第一次来长安县，对于这种小县城有很大的好奇心。她们停好车，顺着街道溜达着。
长安县不大，也就几条街道。她们走的这条是商业区的步行街，背靠长安县有名的禹山，街道两侧林立着仿古建筑的商业店铺，夜幕下人间烟火，灯红酒绿，斑离繁华，乍看上去有点儿像微缩版的北宋东京城。
金蓉娜和伊然随着人流方向，一路走着，美食飘香，路边有很多小吃摊儿。有长安县的小吃凉粉，驴肉火烧，串串香麻辣烫，都是女孩子们爱吃也必吃的。她们选了一家看起来人气很旺的店，点了串串和烧烤，点了果啤，开心地吃起来。
果然美食是最治愈人心的，享受了美食，心情自然会好起来。什么工作，什么客户，一切麻烦事都烟消云散了，此时此刻唯有美食是最重要的。所谓三餐烟火暖，四季皆安然。世界上最不能辜负的只有美食了，当然，这是吃货们都认同的。
人生最不能确定的是人的足迹，昨天在山南，今天在海北，明天可能去了天涯。金蓉娜喜欢自己的工作，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可以到处出差，五洲四海任我驰骋。
第二天，金蓉娜和伊然在下榻的酒店吃过早饭，开车去了企业。她们计划今天去看现场，和王副总说了想法，王副总安排司机和助理带着她们去了食用菌种植大棚，她们很仔细地参观了每一个大棚，听大棚负责人讲解着蔬菜和食用菌大棚的种植规模、运营模式、管理办法等，并拍了视频和照片。
紧接着去了养殖园区，养殖羊的品种是小尾寒羊。小尾寒羊生长快、产量高、体格大、产肉多、效益佳，被国家定为名畜良种，是种草养羊、建设生态农业的重要举措。
养殖园区有五十养殖棚，负责人带着她们看了几个是满栏的，而靠后面的大部分都不是满栏，问及原因，说是有一部分羊放到山上吃草了。这个回答，显得有些牵强附会……
金蓉娜和伊然对视了一下，也不再纠结下去，于是让他们带着去了养牛场。养殖场的牛品种是黄牛，在露天场里有大概三四十头黄牛，和企业资料里报的几百头是有天差地别的。
金蓉娜想起第一次来企业没去养牛场，那如果当时就来了，黄牛的数量会是多少呢？心里不禁在问，难道那几百头黄牛也去山上吃草了？这样的问题就不需要再问了，免得彼此都尴尬。
现场尽调结束后，金蓉娜的心里五味杂陈，连日来紧绷着的弦儿终于放松了。她们后面的工作可能会做一些调整，她们小组要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来，看来她们要好好讨论一下。
《晋书》云：是非久自见，不可掩也。看待事物要透过外表象看本质，了解了本质，也就会掌握发展规律，也就相应地会有解决问题的方法了。
就这样，对慧丰的尽调工作在各种曲折中结束了。金蓉娜和伊然回到公司，开始了项目尽调报告的编写。她们加班加点，用两天的时间完成了报告，并向冯岩之做了工作汇报。
汇报会上，她们认为对于翔宇的项目要持谨慎态度，企业很多关键信息没有披露，外表看起来过于完美，不符合常理。贷款的必要性不明确，或许存在不可控风险，她们建议不做这个项目。慧丰的项目真实存在，企业的投资与实地考察的内容一致，实际控制人在当地有一定的声望和名誉。相对来讲，风险在可控范围内。
听完了她们的汇报，冯岩之又仔细看了报告内容，然后说了自己的看法。他基本认同金蓉娜和伊然的结论，不过有不同的建议。他认为不要急于下结论，可以进一步做一些了解和沟通，比如与企业老板或是项目负责人做一次深度的访谈交流，解读老板们的思想和言行，了解老板们的战略部署，以及对项目的深刻理解，然后再结合项目整体内容，重新认识项目的意义与价值。
冯岩之说：“做完谈话交流后，完善尽调报告内容，然后做好上会的准备，我们把自己职责范围的工作做细做好，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地方，留给项目评委们在会上做最终的决定吧。”
“好的，冯总。我们知道了。”金蓉娜和伊然答道。
“最近我们业务部的项目还不少，辛苦你们了。特别是小金，进步很快。”冯岩之夸赞道。
“谢谢师父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金蓉娜开心地说，能得到师父的夸赞是她最开心的事，师父的要求不是一般的严厉。
“好样的！这样吧，下午给你们放半天假，调整一下。明天来上班。”冯岩之笑着说。
“真的？太好了，谢谢师父！”金蓉娜有点小兴奋。
“谢谢冯总。”伊然笑着说。
“不客气，快收拾一下回家吧。”冯岩之乐呵呵地说。
“好嘞！”金蓉娜应道。
“伊然姐，下午你做什么呀？”金蓉娜笑嘻嘻地问道。
“我准备去看看我妈，然后去超市买吃的，给老公和孩子做点好吃的。你呢？去约会？”伊然微笑着说。
“伊然姐贤妻良母外加孝女！点赞！我不知道呢，我家男神不知道有空没？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金蓉娜脸色有些绯红。
“年轻真好！没有什么负担，只要恋爱就好了。”伊然满脸羡慕的表情。
“嘿嘿，我活得比较简单，傻乐呵。伊然姐，我走了，拜。”金蓉娜往公交站走去。
“好的，玩得开心点。再见！”伊然道了声再见。
金蓉娜看了一下时间，马上就中午了。这个时间她家男神可能在忙，哎，不管了，先打电话再说。电话接通了，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娜娜，怎么了？”
“嗯，没事儿……问，问你在做什么？“金蓉娜支支吾吾地说。
“我还在工作，手头有点事儿没结束。你吃饭了吗？是不想一起吃饭？”蓝闻清关心地问。
“哈哈，你怎么知道的？男神……”金蓉娜感觉男神总是知道自己想什么。
“我是你的谁？这个默契必须要有的，不过，得晚一些，或是下午茶怎么样？”蓝闻清努力挤着时间。
“下午茶？你下午有时间？”金蓉娜惊喜道。
“嗯，有几个小时的空闲，五点半要开会。娜娜小姐有何指示？”蓝闻清答道。
“闻清，这个默契给你记功了。点赞！我下午放半天假，多巧！”金蓉娜开心地说。
“这么巧？能让女朋友开心，是我的幸福。那这样，我们在中央大道的西餐厅吃饭，然后去中央公园散步，如何？”蓝闻清笑着说。
“太好了。你来接我吗？”金蓉娜开心地说。
“当然了，我一点半过去接你。你现在在哪儿？告诉我位置。”蓝闻清问道。
“我刚从公司出来，在去公交站的半路上。我看一下啊，这儿有茂业商场，我在商场一层大厅等你。”金蓉娜转身走进了商场。
“好的，你先逛逛，我到了给你打电话。我先工作了，拜！”蓝闻清叮嘱着。
“好，拜！”金蓉娜挂了电话，在商场里闲逛起来。
这段时间的生活很甜蜜，因为有蓝闻清的加入，两个人的关系是恋人也是朋友，约会时柔情蜜意，保持着热恋的浓度；独处时独立自主，保持着成长的力度。感觉像是：你是你，我是我；又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很喜欢这样的相处状态。
未来可期，希望美好的生活可以给她奋斗的力量，让她在事业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可以与她的男神齐头并进，比翼双飞。
金蓉娜和伊然是在第二天进入企业的，按照制定的尽调计划，先去翔宇机电，预计时间两到三天。她们上午十点多到达企业。接待的是那天对接的财务总监，财务总监安排会计做账务对接工作，翔宇机电财务核算用的是用友财务软件，所以工作起来比较顺手。金蓉娜和伊然分工合作，伊然看电脑账，金蓉娜看原始凭证，这样可以提高工作效率。
伊然在尽调工作方面有一定的经验，她告诉金蓉娜重点看什么，怎么看，不重要的东西可以一掠而过。从上午十点半开始，两个人埋头开始工作，直到中午十二点。她们很有收获，发现了不少问题。
午饭是在企业食堂解决的，简单的工作餐。午饭后，她们稍作休息，就开始工作了。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直到六点半她们和企业的员工一样下班回家。这也是因为翔宇在市里，晚上她们可以回家休息。
伊然开车带着金蓉娜来回很方便的，路上她们就今天的尽调彼此交流了意见。目前发现的问题是翔宇的销售收入和库存出入记录核对不上，也就是无法确定其销售收入的准确度。
如果销售收入不准确或不真实，也就无法确定企业对于本次贷款的偿还能力，进而有充分理由质疑贷款的必要性和真实用途。
金蓉娜和伊然决定第二天的调查可以去车间、库房等实地做工作，寻找一些证据和蛛丝马迹，然后再做进一步的分析和判断。
金蓉娜晚上到家后，金妈已经做好了晚饭，吃过晚饭，她陪爸妈看了一会儿电视，聊聊天，回自己房间。抬手看手表，八点十分。这个时间她家男神忙得差不多了吧，于是拿起手机打给蓝闻清。
“喂，娜娜，这个时间一猜就是你。”蓝闻清好听的声音传来。
“嗯，有规律了。下班了吗？”金蓉娜柔声说道。
“刚开完会，一会儿就能走了。你呢？吃晚饭了吗？“蓝闻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累了吧？赶紧回家。我刚吃了晚饭。“金蓉娜关切地说。
“不累，听到你的声音就不累了。想你了，想见你……“蓝闻清深情地说着。
“可我听你的声音，感觉你累了……我也想你……”金蓉娜心里甜甜。
“真的想我了？那我去找你？”蓝闻清欣喜地说。
“傻瓜，你还没吃饭吧？怎么说风就是雨的，赶紧回家吃饭！”金蓉娜嗔怪着。
“真不见？不后悔？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哈哈！”蓝闻清戏逗着金蓉娜。
“甜言蜜语！油腔滑调！本小姐最近减肥，戒甜食戒油腻！”金蓉娜就想着让男神早点回家。
“够坚定！巾帼女汉子！作为小姐的铁粉，我坚决支持！”蓝闻清逗笑着。
“好了，别贫了，快回家。休息好了我们再见，好吗？”金蓉娜微笑回应着。
“遵命！娜娜小姐！那我收拾一下回家。到家再骚扰你。”蓝闻清嘻嘻笑着。
“好，开车注意安全。拜！”金蓉娜对着手机做着再见的动作，然后充满甜蜜地躺在了床上，心里全都是男神的帅气形象。
金蓉娜自诩是一个感情内敛的女孩，是那种表面喜欢十分，其实内心已经喜欢百分的；那现在她对蓝闻清的喜欢表面上已然百分，内心就已经是喜欢千分万分的。哈，羞死了，试问她娜姐，这真是内敛吗？
经历了才知道，不要轻易给自己和他人贴标签或是自定义，是这样，不是那样，只是时候未到，只是没遇到真正动心和喜欢的那个人而已。
同样的，对待工作也不要轻易判断和定性，一定要在做好认真详尽的调查取证后，综合分析后给出最客观标准的评判，这是基本的专业要求和职业操守。
作为融资担保行业的职业经理人，他们的职责是通过自身专业的服务，为客户解决融资问题，同时根据项目的实际情况预见风险，发现风险，排除风险，维护公司的利益不受损害。
第二天，金蓉娜和伊然去了翔宇的车间和仓库转了转，随机问询了两个现场的工人师傅，并未发现什么问题，可能人家公司早就提前给员工做好爱司的思想工作了。上午的调查工作和她们预期的有些距离，既然现场没什么发现，还是回归到账目上看看吧。
翔宇公司的账目做得太正规了，几乎没什么瑕疵，给人的感觉就是做账的人好像是机器一样精密，而且每个月的成本费用似乎也是算计好了，四平八稳，毫无波澜。用一句业内人士的俗话说：比真实还要真实。
像这样的铜墙铁壁，怎么才能找到缝隙和漏洞了？带着这样的疑问，金蓉娜和伊然认真地投入工作中，希望能在一串串数字的背后发现一点儿有价值的信息。
中午空闲时间，金蓉娜给冯岩之打了个电话，简单汇报了一下工作，把她们的疑问与冯岩之交流，得到的回答出乎意料。冯岩之告诉她，不要太执着为了发现问题而工作，要记住全方位地分析评价，她们的职责不是查账，财务数据只是综合考评企业的一部分内容。要把思路放宽，把眼观放远，有些问题就会迎刃而解的。
师父不愧是师父，分析问题都在核心处。和师父沟通后，金蓉娜心中豁然开朗，尽调工作是全面考评企业，她们太纠结发现问题，而忽略了一些宏观视野。
金蓉娜和伊然交流了心得，伊然也是茅塞顿开，她们的思路还是太狭窄了。后面的工作要尽可能放在企业战略、合作关系、股权结构、管理模式等宏观战略上。
有了方向和思路，接下来的工作变得很顺利了，她们又花了一天的时间完成翔宇的尽调工作。接下来就是整理资料，撰写尽职调查报告。
再接下来的工作是调查慧丰农业，预计时间为三到四天。她们一早出发不到十点到达企业。迅速和企业会计对接好，开始查看账务资料。慧丰财务处理没有全部实行电算化，大部分都是手工做账，所以工作起来很费力。金蓉娜和伊然分工合作，按照年度查看整理，尽可能提高工作效率。
在她们工作期间，企业的王副总过来问候，好像是孟总的女婿。他说孟总上午去县里开会了，让他过来照应着。金蓉娜和伊然向王副总表达了谢意，寒暄了一会儿，王副总离开后她们继续工作。
中午有工作人员给她们从食堂端饭过来，吃过午饭，她们稍作休息，下午上班前两人沟通了工作思路，慧丰公司的账目不算复杂，项目初期投资金额较大，所以重点要关注一下这期间的开支。
伊然站起身倒了杯热水，转身对金蓉娜说：“最近一部接了一个大项目，好像也是长安县的，水务局的项目。”
“是吗？我没听说呢，消息确切不？”金蓉娜问道。
“绝对可靠，你师父没和你说这事？”伊然笑着说。
“嘿嘿，我师父鸡贼着呢，大事一般不透露。谁是项目经理？”金蓉娜打趣地说。
“当然是乔欣部长了，她主导，蒋丽丽辅助。她们好像也是这几天做尽调呢。”伊然答道。
“那我们也要加油啊，不能落在一部的后面。”金蓉娜很有士气的样子。
“是的，一起加油！”伊然回应着。
“伊然姐，今晚我们去长安县城里逛逛，怎么样？”金蓉娜想着晚上闲着也是闲着，提议着。
“行呀，反正我们不回市里，也要充分利用好业余时间。工作生活两不误嘛！”伊然笑着说。
“伊然姐最给力！好，我们逛吃起来！”金蓉娜吃货本色显露出来。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下班后她们和企业会计打了招呼，开车去了县城。金蓉娜第一次来长安县，对于这种小县城有很大的好奇心。她们停好车，顺着街道溜达着。
长安县不大，也就几条街道。她们走的这条是商业区的步行街，背靠长安县有名的禹山，街道两侧林立着仿古建筑的商业店铺，夜幕下人间烟火，灯红酒绿，斑离繁华，乍看上去有点儿像微缩版的北宋东京城。
金蓉娜和伊然随着人流方向，一路走着，美食飘香，路边有很多小吃摊儿。有长安县的小吃凉粉，驴肉火烧，串串香麻辣烫，都是女孩子们爱吃也必吃的。她们选了一家看起来人气很旺的店，点了串串和烧烤，点了果啤，开心地吃起来。
果然美食是最治愈人心的，享受了美食，心情自然会好起来。什么工作，什么客户，一切麻烦事都烟消云散了，此时此刻唯有美食是最重要的。所谓三餐烟火暖，四季皆安然。世界上最不能辜负的只有美食了，当然，这是吃货们都认同的。
人生最不能确定的是人的足迹，昨天在山南，今天在海北，明天可能去了天涯。金蓉娜喜欢自己的工作，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可以到处出差，五洲四海任我驰骋。
第二天，金蓉娜和伊然在下榻的酒店吃过早饭，开车去了企业。她们计划今天去看现场，和王副总说了想法，王副总安排司机和助理带着她们去了食用菌种植大棚，她们很仔细地参观了每一个大棚，听大棚负责人讲解着蔬菜和食用菌大棚的种植规模、运营模式、管理办法等，并拍了视频和照片。
紧接着去了养殖园区，养殖羊的品种是小尾寒羊。小尾寒羊生长快、产量高、体格大、产肉多、效益佳，被国家定为名畜良种，是种草养羊、建设生态农业的重要举措。
养殖园区有五十养殖棚，负责人带着她们看了几个是满栏的，而靠后面的大部分都不是满栏，问及原因，说是有一部分羊放到山上吃草了。这个回答，显得有些牵强附会……
金蓉娜和伊然对视了一下，也不再纠结下去，于是让他们带着去了养牛场。养殖场的牛品种是黄牛，在露天场里有大概三四十头黄牛，和企业资料里报的几百头是有天差地别的。
金蓉娜想起第一次来企业没去养牛场，那如果当时就来了，黄牛的数量会是多少呢？心里不禁在问，难道那几百头黄牛也去山上吃草了？这样的问题就不需要再问了，免得彼此都尴尬。
现场尽调结束后，金蓉娜的心里五味杂陈，连日来紧绷着的弦儿终于放松了。她们后面的工作可能会做一些调整，她们小组要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来，看来她们要好好讨论一下。
《晋书》云：是非久自见，不可掩也。看待事物要透过外表象看本质，了解了本质，也就会掌握发展规律，也就相应地会有解决问题的方法了。
就这样，对慧丰的尽调工作在各种曲折中结束了。金蓉娜和伊然回到公司，开始了项目尽调报告的编写。她们加班加点，用两天的时间完成了报告，并向冯岩之做了工作汇报。
汇报会上，她们认为对于翔宇的项目要持谨慎态度，企业很多关键信息没有披露，外表看起来过于完美，不符合常理。贷款的必要性不明确，或许存在不可控风险，她们建议不做这个项目。慧丰的项目真实存在，企业的投资与实地考察的内容一致，实际控制人在当地有一定的声望和名誉。相对来讲，风险在可控范围内。
听完了她们的汇报，冯岩之又仔细看了报告内容，然后说了自己的看法。他基本认同金蓉娜和伊然的结论，不过有不同的建议。他认为不要急于下结论，可以进一步做一些了解和沟通，比如与企业老板或是项目负责人做一次深度的访谈交流，解读老板们的思想和言行，了解老板们的战略部署，以及对项目的深刻理解，然后再结合项目整体内容，重新认识项目的意义与价值。
冯岩之说：“做完谈话交流后，完善尽调报告内容，然后做好上会的准备，我们把自己职责范围的工作做细做好，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地方，留给项目评委们在会上做最终的决定吧。”
“好的，冯总。我们知道了。”金蓉娜和伊然答道。
“最近我们业务部的项目还不少，辛苦你们了。特别是小金，进步很快。”冯岩之夸赞道。
“谢谢师父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金蓉娜开心地说，能得到师父的夸赞是她最开心的事，师父的要求不是一般的严厉。
“好样的！这样吧，下午给你们放半天假，调整一下。明天来上班。”冯岩之笑着说。
“真的？太好了，谢谢师父！”金蓉娜有点小兴奋。
“谢谢冯总。”伊然笑着说。
“不客气，快收拾一下回家吧。”冯岩之乐呵呵地说。
“好嘞！”金蓉娜应道。
“伊然姐，下午你做什么呀？”金蓉娜笑嘻嘻地问道。
“我准备去看看我妈，然后去超市买吃的，给老公和孩子做点好吃的。你呢？去约会？”伊然微笑着说。
“伊然姐贤妻良母外加孝女！点赞！我不知道呢，我家男神不知道有空没？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金蓉娜脸色有些绯红。
“年轻真好！没有什么负担，只要恋爱就好了。”伊然满脸羡慕的表情。
“嘿嘿，我活得比较简单，傻乐呵。伊然姐，我走了，拜。”金蓉娜往公交站走去。
“好的，玩得开心点。再见！”伊然道了声再见。
金蓉娜看了一下时间，马上就中午了。这个时间她家男神可能在忙，哎，不管了，先打电话再说。电话接通了，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娜娜，怎么了？”
“嗯，没事儿……问，问你在做什么？“金蓉娜支支吾吾地说。
“我还在工作，手头有点事儿没结束。你吃饭了吗？是不想一起吃饭？”蓝闻清关心地问。
“哈哈，你怎么知道的？男神……”金蓉娜感觉男神总是知道自己想什么。
“我是你的谁？这个默契必须要有的，不过，得晚一些，或是下午茶怎么样？”蓝闻清努力挤着时间。
“下午茶？你下午有时间？”金蓉娜惊喜道。
“嗯，有几个小时的空闲，五点半要开会。娜娜小姐有何指示？”蓝闻清答道。
“闻清，这个默契给你记功了。点赞！我下午放半天假，多巧！”金蓉娜开心地说。
“这么巧？能让女朋友开心，是我的幸福。那这样，我们在中央大道的西餐厅吃饭，然后去中央公园散步，如何？”蓝闻清笑着说。
“太好了。你来接我吗？”金蓉娜开心地说。
“当然了，我一点半过去接你。你现在在哪儿？告诉我位置。”蓝闻清问道。
“我刚从公司出来，在去公交站的半路上。我看一下啊，这儿有茂业商场，我在商场一层大厅等你。”金蓉娜转身走进了商场。
“好的，你先逛逛，我到了给你打电话。我先工作了，拜！”蓝闻清叮嘱着。
“好，拜！”金蓉娜挂了电话，在商场里闲逛起来。
这段时间的生活很甜蜜，因为有蓝闻清的加入，两个人的关系是恋人也是朋友，约会时柔情蜜意，保持着热恋的浓度；独处时独立自主，保持着成长的力度。感觉像是：你是你，我是我；又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很喜欢这样的相处状态。
未来可期，希望美好的生活可以给她奋斗的力量，让她在事业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可以与她的男神齐头并进，比翼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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