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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新掌门得偿所愿 无影兵任重道远

    花小六确认贾政道断了气,而后搜罗一番,把巨剑八尺,长剑破风和他用过的法宝一股脑全收尽自己的乾坤袋里;而后走到了田孟尝面前,双膝跪地,双手抱拳。“徒儿花小六为报师恩,替师父生擒了贾政道。小六贪图武器法宝,自作主张杀了他,罪该万死,还望师父见谅!”

    田孟尝赶紧扶起了花小六。“小六快快请起,你我师徒之间就不要讲这些虚礼了!按照之前所说,你擒住了贾政道,做掌门名正言顺。”

    花小六立马又跪下了。“徒儿除了修习法术,别无所长。玄隐门百废待举,师父高瞻远瞩,料事如神,只有师父才能让玄隐门再次振兴。徒儿恭请师父早登大位!”

    花十三学着花小六做着同样的动作,说着同样的话,再然后没有动手的人也回到要离殿,除了潇雨,其他能动的都跪下了。

    “师弟恭请师兄早登大位!”潇雨也弯腰附和。

    飞燕穿上鞋子走下了宝座,站在了一边。

    田孟尝在众人的簇拥下坐上宝座,笑声爽朗,意气风发。“田孟尝有幸得各位如此青睐,必当竭尽所能,让玄隐门发扬广大。现在请各位把受伤之人抬到医馆救治;把离世之人的遗体和遗物送还家人;最后与功曹确定功绩,择日掌门即位大典之后,按功绩再行奖赏!”

    众人齐齐道了“是”便各自忙活去了。

    田孟尝转头看向一旁的飞燕,小声交代。“夫人,请先回房中休息,容在下先处理公务,再做解释。”

    飞燕微微一笑,抛了个媚眼,转身留下了一个妖娆的倩影。

    田孟尝看得出神,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转头看向阶下忙碌的众人。看了一会儿,他离开宝座,与忙碌的众人一起抬抬捡捡。脸上挂着悲伤的表情,从始至终。只是每次看到花小六、花十三和潇雨三人时,眼中都透着一缕杀气。

    ......

    小云遮月,夜色不明。

    飞燕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身上仅着了一层薄纱,曼妙身姿一览无余;床幔围合,屋门大开。她拿着一把绣着仕女图的小团扇,悠闲自在地扇着。

    突然,她听见沉稳的脚步声,而后是关门的声音,然后是轻快的脚步声;最后他看见床幔被打开,田孟尝像猴子一般钻了进来。她用力推开双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的田孟尝,小声道:“你先别急,我们还没有商讨好我的归宿!”

    田孟尝抓住飞燕的一双小手,反复摩挲。“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不要怠慢这大好时光啊!”

    飞燕抽出小手,拉过被子围在自己身上。“你再这样,我就大叫,把别人都喊过来,看看这现掌门是怎么轻薄前掌门遗孀的!”

    田孟尝抓住飞燕的双脚,手往小腿上摸,露出猥琐的表情。“有什么条件你就说,我都答应了还不行吗!”

    飞燕这次没有抽出双脚,也没有踢开田孟尝,任由他胡作非为。她想了想,缓缓开口:“第一,贾政道搜罗的所有钱财法宝房屋地契都藏了起来,没有我,你们绝对找不到;你要明媒正娶接我过门,喜帖送予天道盟,事后我给你三成;每过五年我再给你一成!第二,我作为你师父的遗孀嫁于你,多有不便。过几天我下得庐山,去九江府找个大户人家买个身份,赵飞燕的名字不能再叫,改叫赵合德。办完这些我派人送信给你。第三,你之前有多少女人我不在乎,我嫁过来之后,都不许再有任何瓜葛。也不许再娶妻纳妾,沾花惹草。第四,我们的孩子要学习文人的诗词歌赋:武者的刀剑拳脚:修士的玄门法术;他们的师父,你要选江西最好的。下任掌门必须在我们的孩子中挑选。第五,我不想听到任何闲言碎语,如果有人对我不敬或者羞辱于我,你要替我解决;如果你没有尽快解决,我亲自解决。只这五点,你可应我?”

    田孟尝听完这一大段话,表情变得凝重,动作缓慢;他放开赵飞燕的双脚,挪到了床边,陷入沉思。

    赵飞燕任由田孟尝坐床边斟酌利弊,自己把双脚包回被子,下巴靠在膝盖上,听着屋外虫鸣。

    田孟尝思考片刻,突然眼露精光,猛虎扑兔般压向飞燕。

    赵飞燕挣扎着询问。“你这是都同意了?”

    田孟尝一边亲吻着她的脖颈,一边含含糊糊回答。“夫人的谋划思虑深远,并无遗漏;孟尝自然是要应下来!我们现在要践行你说的第四条;没有孩子,给谁找师父和先生啊!”

    赵飞燕不再挣扎,笑脸盈盈配合着田孟尝。

    田孟尝似虎吞羊,赵飞燕羊入虎口;

    田孟尝判若两人,赵飞燕温婉如常:

    田孟尝直来直去,赵飞燕半推半就;

    田孟尝天雷滚滚,赵飞燕地火熊熊。

    ......

    熟睡间,田孟尝听到鸡叫声,瞬间惊醒。他看看躺在身边的赵飞燕,把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臂轻轻挪开,蹑手蹑脚下了床,穿上了衣服鞋袜。他给自己施了一个隐身术,而后开门快速离开了。

    天还没全亮,田孟尝回到屋子换了身衣服,简单洗漱之后,开始四处巡视。玄隐门人醒的不多,起来之后都在扯皮,看见田孟尝后纷纷行礼打招呼。

    田孟尝越巡视脸色越是难看,没人的地方,嘴里还嘟囔着:“起床之后不读诗文、不习武术、不练功法,就在那插科打诨、浪费光阴,早晚自食恶果!也不知道六个修炼场有没有人!”

    气愤间田孟尝拐进茂密的树林,走上了小路。沿着脚下的小路看去,尽头有个平整的圆形空地,直径约有二十丈,空地旁的树干上钉了一块木板,上面写着‘青龙台’三个字。

    青龙台中空无一人。田孟尝原路返回又分别走进‘白虎台’‘朱雀台’‘玄武台’‘凤凰台’‘麒麟台’。

    最后只有麒麟台站着一个人,田孟尝仔细看去,正是花小六。他胳膊抬起伸直,手里各提着一个木桶,绕着麒麟台快速奔跑,时不时有水花从桶里颠出。花小六跑了两三圈左右,停了下来。他放下水桶,脱去上衣,露出宽阔的臂膀和结实的肌肉,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

    花小六热身完,变出破风剑和八尺剑,学着贾政道的样子挥舞。不过明显是不得法门,看起来笨拙无比,与贾政道的气势有着天壤之别。花小六不停地尝试,也不断地出状况。要么用尽全力抡起八尺剑,后力不足,剑身卡在树桩上,自己被甩出去;要么八尺剑挥舞起来,虎虎生风,破风剑就像多余的烧火棍一样,无处安放。花小六不停地尝试八尺剑和破风剑的搭配,慢慢地,还加上了他常用的那两把匕首。虽然略显狼狈,脸上却是笑容常挂。

    田孟尝喜笑颜开,偷偷离开了,没有惊动认真练功的花小六。

    花小六就这样一直练下去,直到听见有人叫他。

    “六爷,六爷!掌门有请!”

    花小六诧异地看向面前八九岁的小童,和颜悦色。“你不是一直叫我六哥吗,怎么成六爷了?”

    小童恭敬回答:“老六爷昨日死了,按规矩,您就是六爷了!”

    花小六恍然大悟:“这样啊!还是叫我六哥吧,六爷六爷的,听起来别扭。你知道掌门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小童摇摇头。“我们几个按掌门吩咐分别叫了老三爷、小三爷、大爷、四爷、十三爷还有六哥您!掌门都是一个一个叫进屋子,不知道商谈什么!”

    两人说话间,花小六收起了八尺剑和破风剑,穿回了上衣;他简单整理几下,跟小童说了声“走吧”,离开麒麟台。

    昏暗的书房里,田孟尝独自坐在椅子上,手上捧着一本花名册,面前的桌子放了好些账簿、书信和地契。

    “掌门,六爷到了!”门外的小童通报了声,随即打开了门,等着花小六跨过了门槛,立即把门关上;似乎这屋子的事情见不得光。

    花小六缓步走进屋内,到案前作揖行礼。“师父,您叫我!”

    田孟尝看向花小六,面露喜色。眼神却极其复杂。“六子,贾政道的八尺剑和破风剑练的如何了啊?”

    花小六低头回答。“小六愚笨,还不得法门!没个三五年还不能熟练。”一边说一边偷眼看着田孟尝的反应。田孟尝表情波澜不惊,无甚变化。

    田孟尝也察觉到了花小六的眼神,只假装看不见。“六子!昨日一战,全赖你力挽狂澜。有此胜局,你功不可没,为师还没好好谢你呢!”

    “小六分内之事,师父切莫客气!”花小六依旧没有抬头。

    田孟尝犹豫良久,才慢慢张口。“虽说我养大了你们,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你们也都还的差不多了!对于你,倒是我多有相欠。以后我们就名为师徒,以友人行事可好?”

    花小六赶紧跪下,双手抱拳。“师父万万不可,有失礼数!”

    田孟尝走下案桌,扶起花小六。“六子,你我师徒之间不要如此多礼。你这样,显得师父我不通情理了!大战之后,我这一辈,只剩下我和你三师叔潇雨。你师叔不顾艰险,身先士卒,我请他做大总管,主要打理斗法场。你们这一辈,花阿大素有人望,帮我策反了许多贾政道的人;我打算让他历练下,以后接管玄隐门。花小三足智多谋,帮我策划了这次夺权之战,可以辅助老大。花小四功法娴熟,十路人马,他一人杀退了两路,以后让他教授功法。花十三勇武非常,立功不小;他贪财好色,我奖赏他一些财物和字画,他高兴的不得了。只有你让我犯了难;功劳最大的是你,非议最多的也是你。按理说,你活捉了贾政道,掌门也是做得,赏你什么也都不为过。不过你杀了贾政道,别人看来就是欺师灭祖,怎么奖赏都难以服众。”

    “师父不必为难,小六拿了贾政道全部法宝武器,心满意足,再不要别的奖赏了。”花小六倒也识相,给足了师父面子。

    田孟尝闻言脸上笑意多了几分。“那些都是你应得的,不算是奖赏。为师想到了一个主意,你不妨考虑下。咱们庐山玄隐门,靠的就是帮其他修仙门派处理不方便出面的事情来换取酬劳。按规矩,玄隐门要抽走六成;六子,你的酬劳,以后只抽走四成;就当是你的奖赏,这样可好?”

    “小六多谢师父!”花小六又跪下谢恩。

    田孟尝又扶起花小六。“好了!好了!都说了,你我师徒之间不要多礼!刚巧,有件事需要你去做一下。九江府有个富商,叫张悟本;他家独子叫张俅,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父子两人勾结官府、豢养打手、操控粮价、横行乡里、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坏事要做尽了。有人出十万两买张公子的命,让张老爷知道老年丧子的痛苦。如果你能当着张老爷的面杀了张少爷,加五万两。要是能当着九江府百姓的面宣布张氏父子罪行,再杀了张少爷,再加五万两。别人去我不放心,左思右想,还是让你去最稳妥。”

    花小六仔细记下,想了想又问田孟尝:“师父,天道盟有法令,非性命之忧,不能对凡人使用法术,这个张公子他......”

    田孟尝也看出了花小六的疑虑,解释道:“放心吧,这个张公子也在修习法术,还请了个修仙高手做师父。你只要不让太多凡人看到你用法术,天道盟注意不到,也就不会追究。不过你要小心另一个人,这个人不知名姓,却也是个实力强悍的高手,替张家打发了不少找麻烦的修仙者。你行事谨慎,要是觉得打不过,不要恋战,赶紧跑好了。”

    “师父,小六定不辱使命!”花小六恭敬作揖,应下了差事。

    田孟尝露出微笑,缓缓开口:“六子,此事不急,一个月内办成就好。今日所谈内容切记保密,只能有你一人知晓,下去吧!”

    “小六告退!”

    花小六恭敬地作揖之后,转身向屋外走。快到门槛时,门被小童打开,他与小童互相点头示意,便离开了。

    花小六用上了隐身术,踩着匕首一路飞行,到了一处偏远的六角凉亭。凉亭之中早有两人等候;潇雨躺在木椅上闭目眼神,花十三坐在凉亭顶四处瞭望。

    “六哥,你怎么才来啊!”花十三看到花小六,瞬间从亭顶跳了下来。

    “刚刚被师父叫去了!”

    “田孟尝找你,肯定没什么好事儿!”潇雨也从木椅上坐起。

    花小六一坐下,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他把我的悬赏金提到了六成,还让我去九江府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