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无影兵借酒抒情 冰美人许下芳心
花小六刚刚出了书房，潇雨和花十三迎了上来。
“小六，喝酒去啊！”
“六哥，四嫂酿的桂花酒，香气扑鼻，清甜可口；我刚刚弄了一坛！”
花小六看着面前两人，勉强挤出笑容。“一坛不够，要一人一坛；十三你再去弄。师叔，下酒菜有吗？”
“叫花鸡、猪头肉、清炒笋丝、老醋萝卜，管够！”潇雨应下了几个主菜。
“那我再加一份香滑草鱼、小葱豆腐。”花小六的一句话让三人齐声大笑，尽扫阴霾，而后散开，各自忙活。
香滑草鱼和小葱豆腐一式两份，一份摆在了花小六的桌上，另一份送到了李妙锦的房中。
“妙锦姐姐，膳堂今天送来的是香滑草鱼和小葱豆腐。那边交代过，草鱼的刺在膳堂已经剔好，小葱豆腐需要抄底蘸汁吃。”小桃不再青春活泼，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反观李妙锦却没有丝毫变化。
“坐下，一起吃吧！”李妙锦见小桃要走，就要留她。
“不了，李姐姐！二虎哥在等小桃，小桃要尽早过去！”小桃笑意盈盈，想是说到了开心的事情。
“去吧！我不能耽误你会情郎！”李妙锦笑着打趣，看着小桃离开屋子。
香滑草鱼刚刚入口，李妙锦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她又尝了下小葱豆腐，强咽下去后，放下筷子。
“鱼是苦的，刺没剔净；葱是呛的，豆腐不嫩；这不像小六的厨艺。可是膳堂的膳夫不会做这两道麻烦的菜，也不会送过来。菜一定是小六做的，但味道不对！”李妙锦自言自语，表情凝重。
“味道不对？”
“味道不对。”
“味道不对！”
“我明白了！是小六的心情不对！他在乎我！”
李妙锦把菜吃完，笑容混合着眼泪。她放下碗筷，推门外出。走了两步，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张符箓。贴在身上之后，身体慢慢变得透明，路上出现一排浅到看不见的脚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花小六闭着眼睛吟诗，情到深处还闷了几口酒。
“六哥醉了！六哥醉了！哈哈哈！”花小六脸色通红，晃晃悠悠嘲笑花小六。
六角凉亭中的三人，只有潇雨还算清醒。“你六哥喝第一口酒便醉了！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小六，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憋在心里，你不难受谁难受！”
花小六放下酒坛，大声述说。“自记事起我每天想的就是怎么乞讨饭食，吃饱穿暖，不敢有其它奢求。后来认识了十三，那时他还是衣食无忧的小少爷，经常送饭菜给我；他家里出事之后，跟我一起做乞丐讨饭，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护他周全。没过多久，师父带我们到了玄隐门，教我们修仙的功法和杀人的技巧。之后认识了师叔，牵挂的人多了一个；也能更好地活下去。十年前发生了很多事情，杀了自己的师祖，帮师父登上大位，认识冯长乐老前辈。桩桩件件，我都记得，可印象最深的永远是与她的初见！”
花小六又猛灌几口佳酿。“她明明没有任何错，却被家族排挤到千里之外的庐山。花轿还没到，已经有人拿她去计算得失。盖头都没掀，所有人就忘记了这个新来的掌门夫人。大年初一，天还没亮，需要自己出门找冷饭；我做乞丐的时候年初一不用出门都有热菜热饭可以吃。她就那么出现在我的面前，战战兢兢，楚楚可怜。我被她误伤之后，一直忘不掉她惊慌失措的那张脸。那一刻，我仿佛知道了情为何物，不忍心再让任何人伤害她。她是掌门夫人，我是掌门弟子；碍于这个特殊的身份，我把爱慕之情深埋在内心深处，这一藏就是十年。她能离开软禁十年的玄隐门，我欣喜若狂。可一想到此后可能再无法相见，实在心痛难忍。要是当初我做掌门，她就是我的妻子了。”
“如果你当了掌门，万剑宗找你联姻，你会答应吗？”潇雨的话让花小六沉默不语。“你向来厌恶强人所难；要是知道李妙锦自己不愿远嫁，你怎么会娶。别想那么多了，事已至此，想想怎么解决。如果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要我说啊！六哥你得霸气些，下次见到李妙锦，手一牵，腰一搂，往床上一扔，衣服一脱，一切水到渠成。等到生米成了熟饭，你们就在这茫茫庐山之中逍遥快活。玄隐门谁胆敢嚼舌头，我就弄死他。就是那万剑宗找来，咱也不怕他们。”花十三喝了酒，胆子似乎更大了。
“花十三，你早晚死在这张嘴上，口无遮拦！李妙锦要是不从，一怒之下再刺穿小六心脏怎么办。冯前辈可是下山逍遥去了，出事了没人能救他。”潇雨说完又转向花小六。“小六，你了解李妙锦的心思吗？如果郎有情，妾无意，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花小六沉思良久，缓缓开口：“师叔说的对！我不知道她的心思，很可能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她想回家想了十年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帮她。至于她的心思是怎样，以后能不能相见，听天由命吧！”
“胡说八道！”潇雨大声呵斥花小六：“如果你真像说的这么轻松，怎么会有冲天火气。八尺剑和破风剑都是世间罕见的极品法宝，就随意丢在麒麟台。不要自欺欺人了，情到深处还遮遮掩掩干什么，我俩又不是外人。她在你身边的时候都不能互诉心声，不在你身边时还奢求彼此思念吗？多么精明的一个人，遇到情爱之事竟变得如此糊涂，气煞我也！十三，到你了！”
十三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拍桌子直直站起。“六哥！潇老头说的对啊！不能让李妙锦这样离开，你至少在她肚子里留个种！”
花小六低下头，眉眼皱到一处。“她想走就走！我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牺牲她的自由。”
“六哥！李妙锦绝对说得上是倾国倾城，绝色美人，我就不信你不馋她身子。”花十三拍拍胸脯。“六哥！只要你一句话，各种春药管够！”
花十三话音刚落，感到一阵胆寒。
“花十三，今天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再出言不逊，我要你的命。”
李妙锦凭空出现，着实让三个男人吃了一惊。
“嫂嫂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花十三面对李妙锦的威胁毫不收敛，似乎算准了她不会动手。
李妙锦召出银鞘飒流星，握在左手中。
“李小姐见谅，十三喝多了。醉话！醉话！”潇雨连忙拉着花十三就要走，就怕李妙锦拔出剑来做出什么。
“嫂嫂！我和潇老头还有事要忙，先行告退！只要嫂嫂一句话，各种春药管够，给六哥用上，一定能遂了嫂嫂心愿！”花十三再次语出惊人。
“还不快滚！”李妙锦拔剑出鞘，指向花十三。
剑一出鞘，花十三再不敢托大，双腿如踏风，飞似的和潇雨逃离此处。
李妙锦眼看二人不见了踪影，收起飒流星，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李小姐为何发笑啊？”花小六疑惑发问。
“十三率性而为，十分有趣！”
“十三口无遮拦，经常胡言乱语。亏得李小姐雅量大度，没跟他多做计较。小六在此多谢李小姐。”
“你要多谢十三，他给出了几个好主意！要是按他说的，你一定能得到我！”李妙锦满面愁容，随手拎起一坛酒往嘴里倒。坛口宽大，李妙锦口小；酒水从坛中流出，顺着脖颈浸湿了衣衫。李妙锦似乎有意为之，怕不够透明，用手在前襟先是轻抚，后又撩衣。
花小六呆愣许久，脸色涨红，不知是因为酒气还是因为春色。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转身不再去看。
“你怕什么？”李妙锦没有放过花小六的意思，刨根问底。“怕我不从还是怕田孟尝杀你！”
“怕你伤心！”
“你怎么知道我为何伤心，为何落泪，为何喜忧参半！”
“我......”花小六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李妙锦猛灌了几口酒，直至面色微红，呼吸急促。她从背后抱住花小六，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花小六全身僵硬，不知所措。
李妙锦留下两行清泪，低头述说。“你每日与我修炼功法，陪我聊天说话，为我做蜀山的饭食。我也不是无情之人，你的心思又岂会不知，倒是你自己像块木头。我盼你像个无耻小人，偏偏你一副君子做派。我该如何？又能如何！”
花小六脸上既惊又喜，含悲带愧。好一会儿才张口：“是我负了李小姐，小六惭愧！”
“惭愧？你不该惭愧，是我惭愧！如果不是你护我，我这十年定是人人厌弃，无依无靠。或许还熬不到十年，每天吃冷饭，喝生水，早就病死了。离开这玄隐门，也许以后再无法相见，还来不及报答你的恩情！”李妙锦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花小六沉默良久，似乎想通了什么，缓缓开口：“田孟尝休书一下，我护送你回万剑宗，顺势提亲。无论你的家族长辈有何要求，我都答应。”花小六说到此处，展颜舒眉。
“你说的可是真的？”李妙锦惊喜万分，声音都变了。
“当然是真的！以前没骗过你，以后也不会！”
“就怕玄隐门不放你走，万剑宗不容你进。”李妙锦惊喜过后又添忧虑。“如果出了什么变故，我不能返回万剑宗怎么办？”
“那我花小六就做一次无耻小人，奸污掌门夫人！”
“什么叫奸污啊？”
“偷情！”
“什么叫偷情啊？”
“私通！”
“算了！你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李妙锦直翻白眼。“我再问你，如果我们返回了万剑宗，万剑宗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怎么办？”
“那我就把你抢出万剑宗，谁敢阻拦，杀了他！”
“如果全天下人都不容我们、唾弃我们、追杀我们，怎么办？”
“我们找个无人的小岛，厮守终生。”
“如果......”
“妙锦！没有那么多如果！”花小六转过身，把李妙锦搂在怀中。“我要与你结为夫妻，人挡杀人，鬼阻灭鬼。只要你我同心，何惧什么千难万险。”
“我还没答应呢，你怎么就动手动脚的，还真是个无耻小人！”李妙锦嘴上如此说，却抱的花小六更紧了。
“还有半月左右，舅兄才能到，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谁是你舅兄啊，不知羞耻！”
“你长兄李轩铮啊。他有什么喜好，我提前准备，不能怠慢了舅兄！”
“你倒是挺懂礼数！”
“长兄如父，不可不敬！对了，田孟尝怕你兄妹二人商谈不成打出山门，让我在山上压阵。”花小六想起这事，立马说于李妙锦。
“十年之间，能让玄隐门恢复如初，足以显示他的经世之才。可这人心机深重，阴狠歹毒，实在令人厌恶。你要小心些，如果不能为他所用，一定暗中下黑手。”
“你也要小心，田孟尝不可能不留其他后手。”
“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妙锦！回到万剑宗你最想见谁？”花小六岔开话题，顺便打听李妙锦亲人故事。
“最想见曾祖母、祖母、爹爹、娘亲......”
两人依偎站立，互相述说。他们却不知在暗处藏着两个人，潇雨和花十三捂着对方的嘴偷笑。
潇雨和花十三也不知道，马灵儿和林晓婉也藏在后面看着他们。脸上掩饰不住笑意，眼神写满嫌弃。
“小六，喝酒去啊！”
“六哥，四嫂酿的桂花酒，香气扑鼻，清甜可口；我刚刚弄了一坛！”
花小六看着面前两人，勉强挤出笑容。“一坛不够，要一人一坛；十三你再去弄。师叔，下酒菜有吗？”
“叫花鸡、猪头肉、清炒笋丝、老醋萝卜，管够！”潇雨应下了几个主菜。
“那我再加一份香滑草鱼、小葱豆腐。”花小六的一句话让三人齐声大笑，尽扫阴霾，而后散开，各自忙活。
香滑草鱼和小葱豆腐一式两份，一份摆在了花小六的桌上，另一份送到了李妙锦的房中。
“妙锦姐姐，膳堂今天送来的是香滑草鱼和小葱豆腐。那边交代过，草鱼的刺在膳堂已经剔好，小葱豆腐需要抄底蘸汁吃。”小桃不再青春活泼，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反观李妙锦却没有丝毫变化。
“坐下，一起吃吧！”李妙锦见小桃要走，就要留她。
“不了，李姐姐！二虎哥在等小桃，小桃要尽早过去！”小桃笑意盈盈，想是说到了开心的事情。
“去吧！我不能耽误你会情郎！”李妙锦笑着打趣，看着小桃离开屋子。
香滑草鱼刚刚入口，李妙锦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她又尝了下小葱豆腐，强咽下去后，放下筷子。
“鱼是苦的，刺没剔净；葱是呛的，豆腐不嫩；这不像小六的厨艺。可是膳堂的膳夫不会做这两道麻烦的菜，也不会送过来。菜一定是小六做的，但味道不对！”李妙锦自言自语，表情凝重。
“味道不对？”
“味道不对。”
“味道不对！”
“我明白了！是小六的心情不对！他在乎我！”
李妙锦把菜吃完，笑容混合着眼泪。她放下碗筷，推门外出。走了两步，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张符箓。贴在身上之后，身体慢慢变得透明，路上出现一排浅到看不见的脚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花小六闭着眼睛吟诗，情到深处还闷了几口酒。
“六哥醉了！六哥醉了！哈哈哈！”花小六脸色通红，晃晃悠悠嘲笑花小六。
六角凉亭中的三人，只有潇雨还算清醒。“你六哥喝第一口酒便醉了！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小六，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憋在心里，你不难受谁难受！”
花小六放下酒坛，大声述说。“自记事起我每天想的就是怎么乞讨饭食，吃饱穿暖，不敢有其它奢求。后来认识了十三，那时他还是衣食无忧的小少爷，经常送饭菜给我；他家里出事之后，跟我一起做乞丐讨饭，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护他周全。没过多久，师父带我们到了玄隐门，教我们修仙的功法和杀人的技巧。之后认识了师叔，牵挂的人多了一个；也能更好地活下去。十年前发生了很多事情，杀了自己的师祖，帮师父登上大位，认识冯长乐老前辈。桩桩件件，我都记得，可印象最深的永远是与她的初见！”
花小六又猛灌几口佳酿。“她明明没有任何错，却被家族排挤到千里之外的庐山。花轿还没到，已经有人拿她去计算得失。盖头都没掀，所有人就忘记了这个新来的掌门夫人。大年初一，天还没亮，需要自己出门找冷饭；我做乞丐的时候年初一不用出门都有热菜热饭可以吃。她就那么出现在我的面前，战战兢兢，楚楚可怜。我被她误伤之后，一直忘不掉她惊慌失措的那张脸。那一刻，我仿佛知道了情为何物，不忍心再让任何人伤害她。她是掌门夫人，我是掌门弟子；碍于这个特殊的身份，我把爱慕之情深埋在内心深处，这一藏就是十年。她能离开软禁十年的玄隐门，我欣喜若狂。可一想到此后可能再无法相见，实在心痛难忍。要是当初我做掌门，她就是我的妻子了。”
“如果你当了掌门，万剑宗找你联姻，你会答应吗？”潇雨的话让花小六沉默不语。“你向来厌恶强人所难；要是知道李妙锦自己不愿远嫁，你怎么会娶。别想那么多了，事已至此，想想怎么解决。如果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要我说啊！六哥你得霸气些，下次见到李妙锦，手一牵，腰一搂，往床上一扔，衣服一脱，一切水到渠成。等到生米成了熟饭，你们就在这茫茫庐山之中逍遥快活。玄隐门谁胆敢嚼舌头，我就弄死他。就是那万剑宗找来，咱也不怕他们。”花十三喝了酒，胆子似乎更大了。
“花十三，你早晚死在这张嘴上，口无遮拦！李妙锦要是不从，一怒之下再刺穿小六心脏怎么办。冯前辈可是下山逍遥去了，出事了没人能救他。”潇雨说完又转向花小六。“小六，你了解李妙锦的心思吗？如果郎有情，妾无意，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花小六沉思良久，缓缓开口：“师叔说的对！我不知道她的心思，很可能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她想回家想了十年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帮她。至于她的心思是怎样，以后能不能相见，听天由命吧！”
“胡说八道！”潇雨大声呵斥花小六：“如果你真像说的这么轻松，怎么会有冲天火气。八尺剑和破风剑都是世间罕见的极品法宝，就随意丢在麒麟台。不要自欺欺人了，情到深处还遮遮掩掩干什么，我俩又不是外人。她在你身边的时候都不能互诉心声，不在你身边时还奢求彼此思念吗？多么精明的一个人，遇到情爱之事竟变得如此糊涂，气煞我也！十三，到你了！”
十三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拍桌子直直站起。“六哥！潇老头说的对啊！不能让李妙锦这样离开，你至少在她肚子里留个种！”
花小六低下头，眉眼皱到一处。“她想走就走！我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牺牲她的自由。”
“六哥！李妙锦绝对说得上是倾国倾城，绝色美人，我就不信你不馋她身子。”花十三拍拍胸脯。“六哥！只要你一句话，各种春药管够！”
花十三话音刚落，感到一阵胆寒。
“花十三，今天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再出言不逊，我要你的命。”
李妙锦凭空出现，着实让三个男人吃了一惊。
“嫂嫂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花十三面对李妙锦的威胁毫不收敛，似乎算准了她不会动手。
李妙锦召出银鞘飒流星，握在左手中。
“李小姐见谅，十三喝多了。醉话！醉话！”潇雨连忙拉着花十三就要走，就怕李妙锦拔出剑来做出什么。
“嫂嫂！我和潇老头还有事要忙，先行告退！只要嫂嫂一句话，各种春药管够，给六哥用上，一定能遂了嫂嫂心愿！”花十三再次语出惊人。
“还不快滚！”李妙锦拔剑出鞘，指向花十三。
剑一出鞘，花十三再不敢托大，双腿如踏风，飞似的和潇雨逃离此处。
李妙锦眼看二人不见了踪影，收起飒流星，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李小姐为何发笑啊？”花小六疑惑发问。
“十三率性而为，十分有趣！”
“十三口无遮拦，经常胡言乱语。亏得李小姐雅量大度，没跟他多做计较。小六在此多谢李小姐。”
“你要多谢十三，他给出了几个好主意！要是按他说的，你一定能得到我！”李妙锦满面愁容，随手拎起一坛酒往嘴里倒。坛口宽大，李妙锦口小；酒水从坛中流出，顺着脖颈浸湿了衣衫。李妙锦似乎有意为之，怕不够透明，用手在前襟先是轻抚，后又撩衣。
花小六呆愣许久，脸色涨红，不知是因为酒气还是因为春色。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转身不再去看。
“你怕什么？”李妙锦没有放过花小六的意思，刨根问底。“怕我不从还是怕田孟尝杀你！”
“怕你伤心！”
“你怎么知道我为何伤心，为何落泪，为何喜忧参半！”
“我......”花小六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李妙锦猛灌了几口酒，直至面色微红，呼吸急促。她从背后抱住花小六，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花小六全身僵硬，不知所措。
李妙锦留下两行清泪，低头述说。“你每日与我修炼功法，陪我聊天说话，为我做蜀山的饭食。我也不是无情之人，你的心思又岂会不知，倒是你自己像块木头。我盼你像个无耻小人，偏偏你一副君子做派。我该如何？又能如何！”
花小六脸上既惊又喜，含悲带愧。好一会儿才张口：“是我负了李小姐，小六惭愧！”
“惭愧？你不该惭愧，是我惭愧！如果不是你护我，我这十年定是人人厌弃，无依无靠。或许还熬不到十年，每天吃冷饭，喝生水，早就病死了。离开这玄隐门，也许以后再无法相见，还来不及报答你的恩情！”李妙锦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花小六沉默良久，似乎想通了什么，缓缓开口：“田孟尝休书一下，我护送你回万剑宗，顺势提亲。无论你的家族长辈有何要求，我都答应。”花小六说到此处，展颜舒眉。
“你说的可是真的？”李妙锦惊喜万分，声音都变了。
“当然是真的！以前没骗过你，以后也不会！”
“就怕玄隐门不放你走，万剑宗不容你进。”李妙锦惊喜过后又添忧虑。“如果出了什么变故，我不能返回万剑宗怎么办？”
“那我花小六就做一次无耻小人，奸污掌门夫人！”
“什么叫奸污啊？”
“偷情！”
“什么叫偷情啊？”
“私通！”
“算了！你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李妙锦直翻白眼。“我再问你，如果我们返回了万剑宗，万剑宗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怎么办？”
“那我就把你抢出万剑宗，谁敢阻拦，杀了他！”
“如果全天下人都不容我们、唾弃我们、追杀我们，怎么办？”
“我们找个无人的小岛，厮守终生。”
“如果......”
“妙锦！没有那么多如果！”花小六转过身，把李妙锦搂在怀中。“我要与你结为夫妻，人挡杀人，鬼阻灭鬼。只要你我同心，何惧什么千难万险。”
“我还没答应呢，你怎么就动手动脚的，还真是个无耻小人！”李妙锦嘴上如此说，却抱的花小六更紧了。
“还有半月左右，舅兄才能到，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谁是你舅兄啊，不知羞耻！”
“你长兄李轩铮啊。他有什么喜好，我提前准备，不能怠慢了舅兄！”
“你倒是挺懂礼数！”
“长兄如父，不可不敬！对了，田孟尝怕你兄妹二人商谈不成打出山门，让我在山上压阵。”花小六想起这事，立马说于李妙锦。
“十年之间，能让玄隐门恢复如初，足以显示他的经世之才。可这人心机深重，阴狠歹毒，实在令人厌恶。你要小心些，如果不能为他所用，一定暗中下黑手。”
“你也要小心，田孟尝不可能不留其他后手。”
“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妙锦！回到万剑宗你最想见谁？”花小六岔开话题，顺便打听李妙锦亲人故事。
“最想见曾祖母、祖母、爹爹、娘亲......”
两人依偎站立，互相述说。他们却不知在暗处藏着两个人，潇雨和花十三捂着对方的嘴偷笑。
潇雨和花十三也不知道，马灵儿和林晓婉也藏在后面看着他们。脸上掩饰不住笑意，眼神写满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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