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裴穆的疑惑
“特么的这孙子，竟是打税赋的主意？”
“倒也未必，其实真正的意图应该是处理私铸铜钱的问题。”
“因为这里面，可是利益巨大，啧啧啧。”
心中一番思索，张尘有了几分猜测，神色颇为为难。
“大王，这可是为难微臣啊，朝堂大事家父是不会在家中闲聊的，更何况，现在微臣有家难回啊……”
“哈哈哈，张翰林莫要如此，这些暂且不急，本王只是随口一提。”
心知张尘为难，李琩也未曾步步紧逼，试探而已。
“若是真有讯息，微臣自会告之大王。”
自然不能让李琩怀疑，张尘故作为难的勉强答应。
“好，那便拜托张翰林了。”
微微颔首，李琩望了眼窗外，发现了些新绿。
“这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已然立夏。”
……
“终于回来了！”
望着远处洛阳的风光，张尘心中感慨，这一趟来回便是半年。
众人车驾行至皇城，便看到奉命接迎的官员。
“大王，臣奉陛下令前来迎接。”
礼部侍郎贺知章，携礼部官员在此已经等候多时。
“贺老，许久不见啊！”
“多谢大王惦念，此行路途遥远，陛下让人在偏殿准备了宴席，为大王接风洗尘。”
“好，劳烦贺老引路。”
虽然身为皇子，但李琩从小寄养在宁王府，对皇城确实不甚熟络。
上阳宫，恻殿。
“此行秦州之行，吾儿抚恤百姓，赈济灾民，皆是办的井井有条，即便险遭意外，也不曾怠慢，仍夙夜操劳，确实不负朕望！”
金銮宝座上的李隆基，感慨万分，举起手中的酒杯。
“来，朕与尔等共饮，为十八郎洗尘！”
“恭贺陛下，恭贺大王！”
“对了，此行之中，朕听闻张、李二位翰林，也是兢兢业业，操劳甚多。”
“为君分忧，臣等本分。”
听到皇帝的夸赞，张尘和李询怎敢托大，起身附和。
“哈哈哈，年少有为，不骄不躁，好，很好！”
见到两位年轻俊才如此优秀，李隆基也是心中大喜，对身侧宦官吩咐了几句。
“奏乐，献舞！”宦官高声喝道。
不多时，数位舞姬走上朝堂，先向皇帝施礼，在看到李隆基的首肯后，雅乐奏响。
“张兄，小弟敬你一杯。”
专心致志欣赏舞蹈的张尘，被身侧的人拍了拍，赶忙举起酒杯。
“李兄，你怎么喝成这样，好好好，干！”
眼见李询脸颊绯红，张尘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大家好像都在饮酒畅聊，好像只有自己在欣赏歌舞。
“张兄，就你没敬酒众人了，你在干嘛呢。”
喝完杯中酒，李询打了个饱嗝，笑问张尘。
“哈哈哈，你们沉迷酒，我沉迷色，彼此彼此。”
见到喝得半醉的李询，张尘觉得十分可爱，一番调侃。
“哈哈哈，张兄真会说笑，酒可不能剩下。”
“好好好，多谢李兄提点。”
将李询掺扶坐好，张尘起身，顺着席位，依次敬酒。
……
“唔，酒后误事，这是……”
再次睁眼，张尘从床榻上爬起，似乎是个宅院，还挺华丽。
“完了，完了，昨天肯定喝大了！”
心中后怕不已，张尘以前喝大了就喜欢吹牛，不知道穿越过来，这毛病改没……
“公子，您醒了？”
熟悉声音让张尘回首，看到是凌玥，松了口气。
“小玥，这是哪？昨日我怎么回来的？”
“回公子的话，昨日您入宫赴宴，喝得烂醉如泥，是寿王殿下派家仆送我们到这里的。”
“回到家中，您还说个不停，不过哼哼唧唧的听不清。”
熟练的沏好茶水，凌玥为张尘奉上。
“这是大王的府邸？”
张尘想起昨日宴会中，老爹张九龄也被陛下唤来，还兑现承诺，为自己和老爹化解矛盾。
“自己醉后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不然寿王也不会将我送到此地。”
只能安慰自己，张尘此刻也是心底没准，抿了口手中的茶，压压惊。
“公子，您等下有空去趟裴府，今早裴公子亲自登门，说是有事找您。”
“裴穆？”
“恩，知道了。”
起身洗漱，张尘虽然此刻脑袋还有点晕，但是裴穆找自己，定然有重要的事。
收拾妥当，张尘出门登上马车，前往裴府。
砰！砰！砰！
重重的叩门环，张尘第一次来到裴穆家中，有些好奇。
大门开启，一位老仆探出脑袋。
“公子，您找谁？”
“麻烦老伯帮忙通传，就说张尘来访。”
礼貌的道出身份，张尘静待老仆前去通传。
“哦？您就是张尘张公子？不用麻烦了，九少爷吩咐了，若是您来，就带到他的书房。”
听闻张尘的名讳，老仆忙让开身子，请其进入。
“张公子，这边走！”
老仆引路在前，带着张尘去往裴穆的书房。
华而不奢，简而不俗。
心中颇为喜欢，张尘一路感受了裴府的内景，能够感受到几分主人的心性。
“到了，张公子您进去就行了，老奴先走了。”
“多谢引路。”
走过这段连廊，尽头处的屋舍就是裴穆的书房，张尘暗暗心惊，没想到这小子在家如此高的地位？
推开门扉，张尘一眼看到裴穆正在临摹字画，索性悄无声息的在一旁观赏。
足足一刻钟后，裴穆方才大功告成。
“恩，这竹不错，就是呢，少了点……”
“啊，吓我一跳，你啥时候进来的？？”
回眸看到身侧的张尘，裴穆吓了一跳。
“就在你临摹的时候，不忍打扰，说吧，裴公子找我何事？”
坐在藤椅之上，张尘毫不客气，自酌自饮。
“你倒是真不客气。”
被张尘态度打败，裴穆连连摇头，颇为无奈。
“到底啥事，你不会喊我来斗嘴吧？”
“你，是你让萧丞相举荐我到御史台么？”
虽然不可置信，裴穆怎么也想不到张尘如何说服左丞相萧嵩的，但思来想去，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唔，你怎么知道？”
吐了口苦涩的茶叶，张尘没想到萧嵩动作如此之快，好奇的问道。
“是我父亲说的！”
见到张尘坦然承认，裴穆还是不敢相信，但却不能不信。
“伯父说的么？好吧！是我。”
既然已经说明，张尘也不在乎坦然告之。
“你为何让萧丞相举荐我去御史台？”
百思不得其解，裴穆认为自己入大理寺，也可大展拳脚。
“怎么了，不喜欢么？”
此刻计划才展开一个角，张尘不愿详说，索性避开这个话题。
“还好，就是不明白。”
虽然被好兄弟帮衬，但裴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算了，以后有机会会告诉你的。”
放下茶杯，张尘知道无需解释，以后自会明了。
“贤侄留步，能不能和老夫聊聊……”
“倒也未必，其实真正的意图应该是处理私铸铜钱的问题。”
“因为这里面，可是利益巨大，啧啧啧。”
心中一番思索，张尘有了几分猜测，神色颇为为难。
“大王，这可是为难微臣啊，朝堂大事家父是不会在家中闲聊的，更何况，现在微臣有家难回啊……”
“哈哈哈，张翰林莫要如此，这些暂且不急，本王只是随口一提。”
心知张尘为难，李琩也未曾步步紧逼，试探而已。
“若是真有讯息，微臣自会告之大王。”
自然不能让李琩怀疑，张尘故作为难的勉强答应。
“好，那便拜托张翰林了。”
微微颔首，李琩望了眼窗外，发现了些新绿。
“这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已然立夏。”
……
“终于回来了！”
望着远处洛阳的风光，张尘心中感慨，这一趟来回便是半年。
众人车驾行至皇城，便看到奉命接迎的官员。
“大王，臣奉陛下令前来迎接。”
礼部侍郎贺知章，携礼部官员在此已经等候多时。
“贺老，许久不见啊！”
“多谢大王惦念，此行路途遥远，陛下让人在偏殿准备了宴席，为大王接风洗尘。”
“好，劳烦贺老引路。”
虽然身为皇子，但李琩从小寄养在宁王府，对皇城确实不甚熟络。
上阳宫，恻殿。
“此行秦州之行，吾儿抚恤百姓，赈济灾民，皆是办的井井有条，即便险遭意外，也不曾怠慢，仍夙夜操劳，确实不负朕望！”
金銮宝座上的李隆基，感慨万分，举起手中的酒杯。
“来，朕与尔等共饮，为十八郎洗尘！”
“恭贺陛下，恭贺大王！”
“对了，此行之中，朕听闻张、李二位翰林，也是兢兢业业，操劳甚多。”
“为君分忧，臣等本分。”
听到皇帝的夸赞，张尘和李询怎敢托大，起身附和。
“哈哈哈，年少有为，不骄不躁，好，很好！”
见到两位年轻俊才如此优秀，李隆基也是心中大喜，对身侧宦官吩咐了几句。
“奏乐，献舞！”宦官高声喝道。
不多时，数位舞姬走上朝堂，先向皇帝施礼，在看到李隆基的首肯后，雅乐奏响。
“张兄，小弟敬你一杯。”
专心致志欣赏舞蹈的张尘，被身侧的人拍了拍，赶忙举起酒杯。
“李兄，你怎么喝成这样，好好好，干！”
眼见李询脸颊绯红，张尘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大家好像都在饮酒畅聊，好像只有自己在欣赏歌舞。
“张兄，就你没敬酒众人了，你在干嘛呢。”
喝完杯中酒，李询打了个饱嗝，笑问张尘。
“哈哈哈，你们沉迷酒，我沉迷色，彼此彼此。”
见到喝得半醉的李询，张尘觉得十分可爱，一番调侃。
“哈哈哈，张兄真会说笑，酒可不能剩下。”
“好好好，多谢李兄提点。”
将李询掺扶坐好，张尘起身，顺着席位，依次敬酒。
……
“唔，酒后误事，这是……”
再次睁眼，张尘从床榻上爬起，似乎是个宅院，还挺华丽。
“完了，完了，昨天肯定喝大了！”
心中后怕不已，张尘以前喝大了就喜欢吹牛，不知道穿越过来，这毛病改没……
“公子，您醒了？”
熟悉声音让张尘回首，看到是凌玥，松了口气。
“小玥，这是哪？昨日我怎么回来的？”
“回公子的话，昨日您入宫赴宴，喝得烂醉如泥，是寿王殿下派家仆送我们到这里的。”
“回到家中，您还说个不停，不过哼哼唧唧的听不清。”
熟练的沏好茶水，凌玥为张尘奉上。
“这是大王的府邸？”
张尘想起昨日宴会中，老爹张九龄也被陛下唤来，还兑现承诺，为自己和老爹化解矛盾。
“自己醉后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不然寿王也不会将我送到此地。”
只能安慰自己，张尘此刻也是心底没准，抿了口手中的茶，压压惊。
“公子，您等下有空去趟裴府，今早裴公子亲自登门，说是有事找您。”
“裴穆？”
“恩，知道了。”
起身洗漱，张尘虽然此刻脑袋还有点晕，但是裴穆找自己，定然有重要的事。
收拾妥当，张尘出门登上马车，前往裴府。
砰！砰！砰！
重重的叩门环，张尘第一次来到裴穆家中，有些好奇。
大门开启，一位老仆探出脑袋。
“公子，您找谁？”
“麻烦老伯帮忙通传，就说张尘来访。”
礼貌的道出身份，张尘静待老仆前去通传。
“哦？您就是张尘张公子？不用麻烦了，九少爷吩咐了，若是您来，就带到他的书房。”
听闻张尘的名讳，老仆忙让开身子，请其进入。
“张公子，这边走！”
老仆引路在前，带着张尘去往裴穆的书房。
华而不奢，简而不俗。
心中颇为喜欢，张尘一路感受了裴府的内景，能够感受到几分主人的心性。
“到了，张公子您进去就行了，老奴先走了。”
“多谢引路。”
走过这段连廊，尽头处的屋舍就是裴穆的书房，张尘暗暗心惊，没想到这小子在家如此高的地位？
推开门扉，张尘一眼看到裴穆正在临摹字画，索性悄无声息的在一旁观赏。
足足一刻钟后，裴穆方才大功告成。
“恩，这竹不错，就是呢，少了点……”
“啊，吓我一跳，你啥时候进来的？？”
回眸看到身侧的张尘，裴穆吓了一跳。
“就在你临摹的时候，不忍打扰，说吧，裴公子找我何事？”
坐在藤椅之上，张尘毫不客气，自酌自饮。
“你倒是真不客气。”
被张尘态度打败，裴穆连连摇头，颇为无奈。
“到底啥事，你不会喊我来斗嘴吧？”
“你，是你让萧丞相举荐我到御史台么？”
虽然不可置信，裴穆怎么也想不到张尘如何说服左丞相萧嵩的，但思来想去，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唔，你怎么知道？”
吐了口苦涩的茶叶，张尘没想到萧嵩动作如此之快，好奇的问道。
“是我父亲说的！”
见到张尘坦然承认，裴穆还是不敢相信，但却不能不信。
“伯父说的么？好吧！是我。”
既然已经说明，张尘也不在乎坦然告之。
“你为何让萧丞相举荐我去御史台？”
百思不得其解，裴穆认为自己入大理寺，也可大展拳脚。
“怎么了，不喜欢么？”
此刻计划才展开一个角，张尘不愿详说，索性避开这个话题。
“还好，就是不明白。”
虽然被好兄弟帮衬，但裴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算了，以后有机会会告诉你的。”
放下茶杯，张尘知道无需解释，以后自会明了。
“贤侄留步，能不能和老夫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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