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韩家人的血气
看着李支书远去的背影，兄弟两人对视一眼，晃晃荡荡得向张黑子家走去。
伸手摸摸口袋，韩志轩叹了一口气。
“你带烟没有！”
李云鹏从兜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上一根，把打火机揣进兜里，撇了韩志轩一眼，把烟递了过去。
“呵！红河！”
看着手里的烟，韩志轩忍不住笑了一下，大学毕业后，市面上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牌子！韩志轩第一次抽烟，就是抽的这个牌子。那一年韩志轩初二，躲在男厕所抽的第一根烟就是红河。
韩志轩和李云鹏都是老烟枪，他两身边的孩子，也都会抽烟，很多男孩第一次抽烟是为了好奇，他两则是为了快点长大。毕竟抽烟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长大的标志之一。大人们好的习惯，没学多少。坏习惯，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疑惑的看着李云鹏，韩志轩皱了皱眉，他不明白，李云鹏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火机。
“火！”
“哈哈哈！抽烟没火，高兴半截！”
李云鹏潇洒的抽了一口烟，看着眉头紧皱的韩志轩，笑的更开心了！像大仇得报一样。他满脸的恶趣味，随手取下嘴里点燃的香烟，递给韩志轩。
“用这个点，好心提醒：对烟点火，死丈母娘啊！”
“对烟点火，死丈母娘。”这句话韩志轩还是知道的，这是他们这里的的俗语，可是他在乎吗？笑话！后世年轻人的追求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哪怕只是没丈母娘，那也是九亿少年的梦啊！现在的李云鹏还是年少无知，以后成家有你哭的。
毫不在意的接过李云鹏手里的烟，对着点燃了香烟，韩志轩狠狠的抽了一口，少年的味道。
看着面无表情的韩志轩。李云鹏没有一点奸计得逞的快感，反而让他忽然感觉自己刚才好像，貌似有点傻。他狠狠的抽了一口烟，也不再说话，闷头赶路了。
此时，张黑子家门前早已是人山人海，被看热闹的人群围的水泄不通，兄弟俩废了一番功夫才挤进去。
眼前的大门紧紧闭着，韩老四在门前叫骂着，身后不远处是韩家众人，他们正在和李支书诉说着情况。人群的喧闹，也遮掩不住韩老四的大嗓门。
“张黑子，你个狗日的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你个老王八蛋，干完活了你不给钱，连自己乡亲都坑，你还是人吗？”
人狠话又多的韩老四嗓子都快喊破了，门依然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暴躁的汉子开始粗鲁的踹门。
“砰！砰！砰！”
“你四叔好猛啊！”
看着踹门的韩老四，李云鹏满脸兴奋，眼神里洋溢着崇拜。
点了点头，韩志轩却有点不以为意，他不喜欢浪费时间，也不喜欢被人围观，更不喜欢被人看笑话。
韩志轩走上前，拍了一拍踹门的韩老四，向身后的李支书示意了一下，韩老四停下踹门的举动，领会到韩志轩的意思，他快步走到李支书身前，一改之前的暴躁，满脸的红褶子堆满笑容。
“支书，今天这事还的麻烦您出面，这么多乡亲都在，张黑子门都不开，他这是给脸不要脸。”
“行了，你韩老四都会用激将法了，不用激我，今天这事包在我身上。”
听到李支书的回答，韩家众人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把李支书请到张黑子门前。李支书本来不想管这些破事，但今天的事太大，韩家人也还算有礼，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愿意帮一把的。
“张黑子，我是李支书，你开门吧！”
“张黑子，别怕，只要有支书在，没人能动你。”
…………
李支书在门前喊了很久，最后那是连哄带骗，大门才缓缓打开。
大门打开，一个黑脸的小个子，战战兢兢的从门内走出，他看了眼门前的李支书和愤怒的韩家人，又扭头看了看门口众多的乡亲，他意识到情况的不妙，自己好像丢人了，他想找回点场面，原来的战战兢兢瞬间变成趾高气扬。
“老李，你领着韩家一群穷鬼堵在我家门前想干什么？”
张黑子傲慢，让李支书脸黑了三分，更让韩家人愤怒不已。李支书心里暗暗想道：“真是不把豆包当干粮，不把支书当干部啊，今天老子要立威！”
没等到李支书立威，一双大手抓向傲慢的张黑子，一把捏住他的脖子。
“狗日的，你骂谁穷鬼呢？你敢坑骗我三哥，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屎打出来。”
大手是韩老四的，这时韩志轩才看到那个让韩爸屈辱的张黑子。不到一米七的个头，皮肤黝黑，四肢不停的胡乱拍打着，拼命挣脱着脖子上的大手，可体型的差异，让他的反抗注定徒劳，涨红的脸，嘴上还不停的叫骂着。
“韩老四，有种你放开我，咱俩单挑！”
“韩老四，你就是趁人之危，要不老子弄死你！”
此时的他有点滑稽，像一条被套着嘴套的疯狗，把看热闹的人群都逗乐了。
“哈哈哈！你也配跟韩老四单挑？”
“张黑子，你不行。让你家张三来单挑韩老四吧！”
张黑子的脸越来越红，韩老大担心出事，赶忙呵斥自家兄弟。
“老四，谁让你动手的，还不快放开这狗东西。”
听到韩老大的呵斥，韩老四悻悻的松开手，恶狠狠的推了张黑一下，一双大眼依旧死死的瞪着张黑子，像一头饿红眼的猛虎，随时都会发起进攻。
脖子没有束缚，张黑子快速后退两三步，看了眼怒目圆睁的韩老四，下意识的又退了几步，一直退回到门内，他才稍微感觉到一丝安全。俗话说的好，输人不输阵，张黑子稍缓心神，又开始叫嚣起来。
“韩老四，你别嚣张，一会我家张三兄弟过来，看老子弄不死你。”
随着张黑子的叫嚣，人群后也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张黑子口中的援军，抵达战场，气势那是无限嚣张，堪称李庄第一恶势力，人群匆忙让开一条窄窄的通道。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人，一米八左右，脖子上的大金链子一场刺眼，面容凶狠，高大魁梧不在韩老四之下，身后跟着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个个都面色不善。
看到援军赶来，张黑子满脸欢喜的跑了过去。把刚才发生的事跟中年男子诉说起来。中年男子也时不时的点头回应一下。两人刚说完，只见中年男人向前走了两步，满脸不屑的看着韩家众人。
“韩家的穷鬼你们想干啥，要打架，我张三奉陪到底。今天这事如果你们不让我满意，谁也别想完成的走出这条街。不信你试试。”
“我们想干啥？你们张家不清楚吗？张三，你问下张黑子，都是乡亲乡邻的，我们家韩老三，被张黑子哄骗到工地，干完活不给钱，还把人从工地赶出来，工头是他这样当的吗？以后乡亲们，谁还敢跟着张黑子干？今天你要铁了心的不讲理，那我们兄弟五个就称一称你们张家，要打架是吧？来啊，一命换一命，我们兄弟五个，拼光你们张家。”
话刚说完，韩老二就把怀里的菜刀掏了出来，恶狠狠的盯着张家众人。韩家四兄弟也纷纷从身后掏出刀，向前走了两步，面色不善的看着张家人。
二伯的话，让本来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炸开了锅。很多人的面色变的难看起来。拖欠工资，坑钱！这一直都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更何况他们也于此息息相关。张黑子这些年可黑了不少钱，杀熟他可是行家。
“靠，张黑子是这种人，王家的婆娘，你男人是不是跟着张黑子干活那。欠你家钱没？”
“狗日的，张黑子！我男人去年跟着他干活，拖欠了一个月的工资，现在还没给呢！”
“李家婆娘，快别让你家男人跟着张黑子干了。”
…………
议论声越来越大，人群也变得躁动起来。这让本来就理亏的张家人，心更虚了。
看着眼前狠戾的韩家众人，张三面露难色，横地怕愣地，愣地怕不要命的。他真的有点怕这群狠人，比起眼前这群穷鬼，有钱的他更惜命，哪怕韩家只是威胁。他也不愿意去冒那个风险。一时两拨人就这样僵在这里。
比起张三的忧虑，一旁的张黑子更怕今天这事影响自己以后的财路。看着愤怒的人群，张黑子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的心很慌乱。
“完了！以后要是招不到人，这可咋办？”
建筑工地的农民工本来就不好招，在冀州这个地方，那更是难上加难。
除非家里真穷的揭不开锅，要不谁也不愿去工地打工。先不说，这片土地上的人乡土情太重，就说工地上起早贪黑的十二小时，也没多少人受得了。（忍不住吐槽两句，建筑工地每天五点上班，那真是起早贪黑，吃饭也都是大锅饭，午休时间很短，大家都累死累活，哪有精力乱跑。工头也一般不会让工人出去，抖音网红工地卖盒饭？工人抽烟都要从老家带几条便宜烟，那个舍得去外面消费。你去卖哪门子盒饭，你再便宜有大锅饭便宜？还他妈发财致富。）
张黑子当时看韩老三，老实，木纳，受气包。工地施工又到了后期，用不上那样多人，才赶他回家，也趁机黑了他的工钱。
本以为韩老三会忍气吞声，咋就没想到他那群混不吝兄弟。今天他们这样一闹，他这工头也算是做到头了，以后别说招工，在村里抬头做人都难，张黑子心里充满悔意！
伸手摸摸口袋，韩志轩叹了一口气。
“你带烟没有！”
李云鹏从兜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上一根，把打火机揣进兜里，撇了韩志轩一眼，把烟递了过去。
“呵！红河！”
看着手里的烟，韩志轩忍不住笑了一下，大学毕业后，市面上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牌子！韩志轩第一次抽烟，就是抽的这个牌子。那一年韩志轩初二，躲在男厕所抽的第一根烟就是红河。
韩志轩和李云鹏都是老烟枪，他两身边的孩子，也都会抽烟，很多男孩第一次抽烟是为了好奇，他两则是为了快点长大。毕竟抽烟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长大的标志之一。大人们好的习惯，没学多少。坏习惯，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疑惑的看着李云鹏，韩志轩皱了皱眉，他不明白，李云鹏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火机。
“火！”
“哈哈哈！抽烟没火，高兴半截！”
李云鹏潇洒的抽了一口烟，看着眉头紧皱的韩志轩，笑的更开心了！像大仇得报一样。他满脸的恶趣味，随手取下嘴里点燃的香烟，递给韩志轩。
“用这个点，好心提醒：对烟点火，死丈母娘啊！”
“对烟点火，死丈母娘。”这句话韩志轩还是知道的，这是他们这里的的俗语，可是他在乎吗？笑话！后世年轻人的追求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哪怕只是没丈母娘，那也是九亿少年的梦啊！现在的李云鹏还是年少无知，以后成家有你哭的。
毫不在意的接过李云鹏手里的烟，对着点燃了香烟，韩志轩狠狠的抽了一口，少年的味道。
看着面无表情的韩志轩。李云鹏没有一点奸计得逞的快感，反而让他忽然感觉自己刚才好像，貌似有点傻。他狠狠的抽了一口烟，也不再说话，闷头赶路了。
此时，张黑子家门前早已是人山人海，被看热闹的人群围的水泄不通，兄弟俩废了一番功夫才挤进去。
眼前的大门紧紧闭着，韩老四在门前叫骂着，身后不远处是韩家众人，他们正在和李支书诉说着情况。人群的喧闹，也遮掩不住韩老四的大嗓门。
“张黑子，你个狗日的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你个老王八蛋，干完活了你不给钱，连自己乡亲都坑，你还是人吗？”
人狠话又多的韩老四嗓子都快喊破了，门依然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暴躁的汉子开始粗鲁的踹门。
“砰！砰！砰！”
“你四叔好猛啊！”
看着踹门的韩老四，李云鹏满脸兴奋，眼神里洋溢着崇拜。
点了点头，韩志轩却有点不以为意，他不喜欢浪费时间，也不喜欢被人围观，更不喜欢被人看笑话。
韩志轩走上前，拍了一拍踹门的韩老四，向身后的李支书示意了一下，韩老四停下踹门的举动，领会到韩志轩的意思，他快步走到李支书身前，一改之前的暴躁，满脸的红褶子堆满笑容。
“支书，今天这事还的麻烦您出面，这么多乡亲都在，张黑子门都不开，他这是给脸不要脸。”
“行了，你韩老四都会用激将法了，不用激我，今天这事包在我身上。”
听到李支书的回答，韩家众人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把李支书请到张黑子门前。李支书本来不想管这些破事，但今天的事太大，韩家人也还算有礼，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愿意帮一把的。
“张黑子，我是李支书，你开门吧！”
“张黑子，别怕，只要有支书在，没人能动你。”
…………
李支书在门前喊了很久，最后那是连哄带骗，大门才缓缓打开。
大门打开，一个黑脸的小个子，战战兢兢的从门内走出，他看了眼门前的李支书和愤怒的韩家人，又扭头看了看门口众多的乡亲，他意识到情况的不妙，自己好像丢人了，他想找回点场面，原来的战战兢兢瞬间变成趾高气扬。
“老李，你领着韩家一群穷鬼堵在我家门前想干什么？”
张黑子傲慢，让李支书脸黑了三分，更让韩家人愤怒不已。李支书心里暗暗想道：“真是不把豆包当干粮，不把支书当干部啊，今天老子要立威！”
没等到李支书立威，一双大手抓向傲慢的张黑子，一把捏住他的脖子。
“狗日的，你骂谁穷鬼呢？你敢坑骗我三哥，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屎打出来。”
大手是韩老四的，这时韩志轩才看到那个让韩爸屈辱的张黑子。不到一米七的个头，皮肤黝黑，四肢不停的胡乱拍打着，拼命挣脱着脖子上的大手，可体型的差异，让他的反抗注定徒劳，涨红的脸，嘴上还不停的叫骂着。
“韩老四，有种你放开我，咱俩单挑！”
“韩老四，你就是趁人之危，要不老子弄死你！”
此时的他有点滑稽，像一条被套着嘴套的疯狗，把看热闹的人群都逗乐了。
“哈哈哈！你也配跟韩老四单挑？”
“张黑子，你不行。让你家张三来单挑韩老四吧！”
张黑子的脸越来越红，韩老大担心出事，赶忙呵斥自家兄弟。
“老四，谁让你动手的，还不快放开这狗东西。”
听到韩老大的呵斥，韩老四悻悻的松开手，恶狠狠的推了张黑一下，一双大眼依旧死死的瞪着张黑子，像一头饿红眼的猛虎，随时都会发起进攻。
脖子没有束缚，张黑子快速后退两三步，看了眼怒目圆睁的韩老四，下意识的又退了几步，一直退回到门内，他才稍微感觉到一丝安全。俗话说的好，输人不输阵，张黑子稍缓心神，又开始叫嚣起来。
“韩老四，你别嚣张，一会我家张三兄弟过来，看老子弄不死你。”
随着张黑子的叫嚣，人群后也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张黑子口中的援军，抵达战场，气势那是无限嚣张，堪称李庄第一恶势力，人群匆忙让开一条窄窄的通道。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人，一米八左右，脖子上的大金链子一场刺眼，面容凶狠，高大魁梧不在韩老四之下，身后跟着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个个都面色不善。
看到援军赶来，张黑子满脸欢喜的跑了过去。把刚才发生的事跟中年男子诉说起来。中年男子也时不时的点头回应一下。两人刚说完，只见中年男人向前走了两步，满脸不屑的看着韩家众人。
“韩家的穷鬼你们想干啥，要打架，我张三奉陪到底。今天这事如果你们不让我满意，谁也别想完成的走出这条街。不信你试试。”
“我们想干啥？你们张家不清楚吗？张三，你问下张黑子，都是乡亲乡邻的，我们家韩老三，被张黑子哄骗到工地，干完活不给钱，还把人从工地赶出来，工头是他这样当的吗？以后乡亲们，谁还敢跟着张黑子干？今天你要铁了心的不讲理，那我们兄弟五个就称一称你们张家，要打架是吧？来啊，一命换一命，我们兄弟五个，拼光你们张家。”
话刚说完，韩老二就把怀里的菜刀掏了出来，恶狠狠的盯着张家众人。韩家四兄弟也纷纷从身后掏出刀，向前走了两步，面色不善的看着张家人。
二伯的话，让本来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炸开了锅。很多人的面色变的难看起来。拖欠工资，坑钱！这一直都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更何况他们也于此息息相关。张黑子这些年可黑了不少钱，杀熟他可是行家。
“靠，张黑子是这种人，王家的婆娘，你男人是不是跟着张黑子干活那。欠你家钱没？”
“狗日的，张黑子！我男人去年跟着他干活，拖欠了一个月的工资，现在还没给呢！”
“李家婆娘，快别让你家男人跟着张黑子干了。”
…………
议论声越来越大，人群也变得躁动起来。这让本来就理亏的张家人，心更虚了。
看着眼前狠戾的韩家众人，张三面露难色，横地怕愣地，愣地怕不要命的。他真的有点怕这群狠人，比起眼前这群穷鬼，有钱的他更惜命，哪怕韩家只是威胁。他也不愿意去冒那个风险。一时两拨人就这样僵在这里。
比起张三的忧虑，一旁的张黑子更怕今天这事影响自己以后的财路。看着愤怒的人群，张黑子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的心很慌乱。
“完了！以后要是招不到人，这可咋办？”
建筑工地的农民工本来就不好招，在冀州这个地方，那更是难上加难。
除非家里真穷的揭不开锅，要不谁也不愿去工地打工。先不说，这片土地上的人乡土情太重，就说工地上起早贪黑的十二小时，也没多少人受得了。（忍不住吐槽两句，建筑工地每天五点上班，那真是起早贪黑，吃饭也都是大锅饭，午休时间很短，大家都累死累活，哪有精力乱跑。工头也一般不会让工人出去，抖音网红工地卖盒饭？工人抽烟都要从老家带几条便宜烟，那个舍得去外面消费。你去卖哪门子盒饭，你再便宜有大锅饭便宜？还他妈发财致富。）
张黑子当时看韩老三，老实，木纳，受气包。工地施工又到了后期，用不上那样多人，才赶他回家，也趁机黑了他的工钱。
本以为韩老三会忍气吞声，咋就没想到他那群混不吝兄弟。今天他们这样一闹，他这工头也算是做到头了，以后别说招工，在村里抬头做人都难，张黑子心里充满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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